第37章 奇物
書名: 成為序列者的我只能去屠神了作者名: 繪梨衣的鋒刃本章字數: 6146字更新時間: 2023-07-03 22:32:58
解執事一聽來者聲音,便心下暗道:“壞了,怎么讓這兩人碰上了。”
果不其然,待陳守稷跨過殿門后,便接著開口道:“方覺緣,我記得你不是已經領過一座洞府了?怎么還來尋洞府玉碟一觀?莫非你是想再領一座洞府不成?”
方覺緣見他出來攪局,心下大為不快,冷哼一聲,道:“我為我門下弟子挑選洞府,關你何事?”
陳守稷心道一聲果然,面色如常道:“哦?不知你這門下弟子功行如何?莫不是已經成就玄光了?怎么上來便索要真宮氣府?”
斗歲宗內有規定,凡是真宮氣府一流的洞府,除卻真傳弟子外,其余弟子不論出身如何,必須得在三十歲前達到玄光境,且功行上佳方能得此等洞府。
方覺緣乃是元嬰真人門下,所收的那名弟子如今不過才年滿十四,根骨心性皆是上佳,他自忖要不了三十歲,至多待其約莫二十左右的時候,便能助其成就玄光。
如今替其索要一座真宮氣府,不過是提前六七載,這點時間對于修道人而言,往往只是一次閉關入定,參悟修持罷了,算不得多長。
憑他的身份,也無人會來說些什么,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事后即便是世家一脈也不會多言。
可是眼下被陳守稷親身撞見,那便有所不同了,他若是執意要索要真宮氣府一流的洞府,那便是壞了門內規矩,待陳守稷鬧到正清院那里,可是要被其好生問責的,皆時少不得要嚴懲一番。
方覺緣自是不愿被其拿捏住把柄的,思忖一二,他轉過頭來,對著解執事道:“方才那人所領洞府在何處?”
解執事自是明白方覺緣的意思,他低下頭道:“在山門最北端,喚作離忘山,乃是一座玄廬精舍層次的洞府。”
洞府之中最次的便是這玄廬精舍之流,高若望再怎么選也不會壞了門內規矩,自然也就不會為外人所拿捏了。
解執事也是明白這點,不怕事后開罪陳守稷,這才如實相告。
方覺緣聞言后,不禁神情一怔,似是未曾想到一般,往陳守稷望來,冷聲道:“陳守稷,可敢隨我往山外一行?”
陳守稷哂笑一聲,道:“有何不敢?我只怕你當時候下不來臺。”
覓仙閣位于昆吾山上,而昆吾山又是斗歲宗山門正門所在,這山外自然指的便是山門之外了。
斗歲宗有門規嚴令禁止門中弟子私斗,以防門中生出亂象。
方覺緣自然是不敢觸犯門規的,但是他被陳守稷壞了好事,正是心火大盛之時,再加上出了昆吾山不遠處便是山門之外,不受門規管束,他這才出言相激,想要與之一斗。
陳守稷自忖已是將一身功行打磨圓滿,增無可增,若非是有意煉就上三品金丹,恐怕早已邁入化丹境中,哪里又會怕這方覺緣?
只見殿中一金一青兩道玄光分別綻起,須臾間便已是齊齊飛身入云,撕裂長空,往山門之外遁去。
解執事在殿中等有半個時辰,忽聞天中響得一聲凌厲劍鳴之聲來,仰首望去,只見陳守稷立足云巔,身后三丈寬的玄光中好似敞開無邊金光劍芒一般,如絲如縷,將周圍的氤氳氣云照得徹亮。
他朗笑一聲,道:“方覺緣,這青華浩蒼真功乃我門中六功之一,向來以擅長久戰,法力綿長著稱,怎到了你手里居然如此不濟?”
這道聲音極為洪亮,雖在山門之外,可卻是震動四周群山,昆吾山上的一眾弟子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皆是仰頭望來,議論紛紛。
斗歲宗自太始祖師立派以來,除卻十大神通之外,還有六功九經傳下,有先賢曾贊曰:“六功九經乾坤御,日月五行手中握,內外諸劫難損形,直去天外問全一。”
此等法門向來唯有門中真傳弟子方能準許入功德院內選擇一功三經參悟,似這青華浩蒼真功便是六功之一,乃木屬功法,擅久戰,重綿長,聚大勢,定乾坤。
方覺緣許習練此法至今,尚不滿一甲子,已是踏足玄光三重境,可見其資質如何。
而陳守稷所修的則是六功之一的金玉伏雷寶書,則是金屬功法,威能最是宏大,待練至深處,一絲法力便能演化霹靂驚雷,施展起來如浪潮奔涌,轉瞬即至,昱昱泱泱,聲勢驚人,令人擋無可擋。
至于他所習劍法,則是陳氏秘傳寶金玄陽劍經,乃是一門殺劍之法,具體路數外人無從知曉,即便是門中同門,也只知曉表面,不明其根本。
方覺緣在方才的斗法中失利,被陳守稷以金劍破了神通,此刻正藏身于一團云霧之中,渾身氣機紊亂,胸口好似遭了山石重擊一般,疼痛難忍。
眼下聽聞陳守稷的話后,更是急火攻心,雙目逐漸轉為一雙金色豎瞳,一絲絲血色浮現而出,整個人的氣息也是為之一變,變得兇厲無比,但片刻后隨著一縷縷青氣緩緩自足下憑空飄升而來,頓時令他的神智為之一清,又變回了先前的模樣。
見狀,他皺了皺眉,先是運轉玄功,規正氣機,隨后又往陳守稷所在之處望了一眼,這才駕起玄光往山門內遁去。
陳守稷見方覺緣此回一言不發,便先行遁離了,心下還有些訝然,不過也并未多想,只當其是不愿在昆吾山上的一眾弟子面前丟了顏面,索性直接遁走了事。
實際上方覺緣的斗戰之能并不比他差上多少,此回他之所以能夠取勝,不僅僅是他的功行略勝一籌,更重要的是方覺緣似乎還有一門極為厲害的神通未曾使出來,不愿輕易讓人知曉,這才敗在了他的手上。
需知天下間無論什么神通手段,若是提前知曉了其功候深淺,都是有辦法設法回避抵擋,甚或以妙法克制,是以修道人如不遇上生死之戰,向來并不愿輕易并暴露自家底細。
故而,若是真正斗起來的話,恐怕勝負還猶可未知。
待方覺緣所化青光消失在視線之中,陳守稷望昆吾山上望了一眼,向解執事微微點頭,這才駕起遁光,往北遁去。
離忘山外
湖面靜謐無波,澄澈如洗,宛如一面平鏡,此時忽然飄來一只寶光湛湛的小舟,兩名年輕道人正立身于舟上,其舷漆作金色,懸掛錦帆華旌,前后兩段又有分別兩只三尺大小的玉貔貅鎮壓首尾。
執事道童一指著前方,道:“師兄,那里就是離忘山所在了。”
高若望順著手指之處,舉目眺望,但見前方白氣如練,直沖穹宇,天疏地闊,云霄萬古,一座雄偉仙山壓在視線盡頭之上,上方云霧環繞,似若通天,端得是一副浩然畫卷。
這時上空傳來一聲長嘯,仰首一瞧,一只十余丈大的飛鳥自頭頂乘空而過,隨聲遁去遠天。
高若望頓覺心神為之一舒,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果是一處好地方。”
自昆吾山離開后,因為執事道童與他都未曾開脈,無法騰云駕霧,借空飛遁,只能以覓仙閣中寶舟趕路。
此舟內里刻有禁制,只消持牌符催動,便能御水而行,比之那騰云駕霧之法還有快上數分。
可即是如此,也仍是用了大半個時辰方才來至此地。
待二人駕舟又行有片刻,那執事道童忽然對他恭敬一禮,隨后道:“師兄,此間已是到了。”
高若望微微一怔,往前望了一眼,卻仍是只見得一座雄偉山影,難見其上景物,不禁疑惑問道:“這明明還未上岸,怎么會到了?莫非有何玄妙不成?”
執事道童笑道:“師兄有所不知,山門之中的洞府不拘是何等次,其上皆有不少雜役弟子打理,并設有禁制,外人若是無有禁制玉牌再手,哪怕是化丹真人在此,任其飛遁多遠都是到不了的。”
高若望不禁露出一分恍然之色來,道:“原來如此,不曾想到居然還有這等玄妙在內。”
語畢,他伸手探入袖中,自里間拿出解執事交給他的禁制玉牌來,隨后微微驅使,一道瑩白光華自其上浮現。
同一時刻,面前景象也是恰如水中倒影遭微風吹皺,紛紛破碎。
高若望只覺舟身倏忽一定,不再隨水浪左右搖擺,前方白蒙蒙的氣霧徐徐散開,露出一條通道來。
執事道童見此一幕,開口言道:“禁制已開,師兄沿著這道陣門進去便是了。”
高若望試著抬腳往前落去,踏渡在水面之上,果是行如平地,當即便轉過身來,拱手道:“謝過師弟了。”
執事道童稽首一禮,道:“師兄客氣,師弟我還需回院中當值,便不叨擾師兄了。”
說罷,便重新駕御腳下寶舟,沿著來時的路飄去。
高若望待其身影逐漸隱于氣霧之中后,方才收回目光,再度往陣門里走去。
這回他行有片刻,便忽感一股充盈靈機涌來,稍作吐納,便覺清澈靈機漫漫而來,浸潤經絡肺腑,一時無比舒暢。
再抬眸一望,先前于舟中所見的那座雄偉仙山已是近在眼前,其上有參天古木,清泉流瀑,青青松柏之間,隱見宮觀飛檐,老藤橫澗,虬枝攀壁,時不時有靈猿攀渡,鶴鳥徘徊,隱隱有嘯啼清淚之聲傳來。
高若望順著面前的一條青階石道往上緩緩行去,沿路走走停停,不斷打量著山中景物。
離忘山即便在一眾玄廬精舍中,靈機也當屬上流,山中不僅景色潤人心脾,所居生靈久經靈機滋養,更是靈動生巧,機靈無比。
待高若望行至山頂,已是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時辰,回神往前看去,只見面前正立有一座巍峨道宮,一名青衣老道立于殿門前,左右來回踱步,此刻見得他后,連忙上前一禮,恭敬道:“傅守正見過老爺。”
高若望在來時已是聽那執事道童說過山上有雜役弟子負責整理,當即便開口詢問道:“你便是此間雜役管事?”
傅管事點頭應道:“回老爺,正是。”
高若望仔細看了他一眼,發覺這傅管事似乎不通修行之法,從未修持過玄功一般,體內元真淺薄,只比凡俗子弟略微強上一點。
他當即又問道:“你等雜役弟子莫非未曾習練過門中玄功不成?”
門中有規定,不拘是何等弟子,只要入了斗歲宗內,立時便有一卷玄功賜下。
此法喚作“正源寶錄”,并不如何高深,只教人如何尋覓氣機,藏元凝真,乃是給剛入門的弟子打磨根底用的。
傅管事老實道:“自是習練過的,只是我等資質堪愚,難以生出氣感,這才始終不得門路入門。”
高若望聽聞后,這才恍然。
功法固然重要,可是修持之人自身的資質也同樣重要,否則便會如傅管事這般,空有寶書在手,卻只能望洋興嘆。
實際上在修行一道中,
他想了想,又再度問道:“那這山中又有哪些東西?共有多少可供人棲身的洞府?你等雜役弟子又有多少?”
傅管事道:“山中共有十二座樓府,三座宮觀,內里可用來潛修的靜室總共有三百六十五間,我等雜役弟子一共有七十二人,分別清掃山中石階,樓府宮觀,除此之外還有藥園一座,由我親自打理。”
高若望聽到最后,頓時眼前一亮,道:“哦?這藥園內可是種有什么稀罕好物?”
傅管事搖了搖頭,道:“都只是些略有靈性的外物罷了,恐怕入不得老爺法眼。”
高若望聞言,也不覺意外。
以傅管事等一眾雜役弟子的本事,即便真有那等稀罕靈物,恐怕也是養不活的。
隨后他又往那座道宮走去,傅管事亦步亦趨的緊跟在身后。
待行至殿門后,可見殿中設有金木大柱八根,鋪地玉磚近萬余,含丹銅鶴,掛壁明珠共十六對,正中處還有一丈高的紫金香爐,爐蓋上的空隙間,正飄著的裊裊青煙。
只是待他往殿門上看去時,卻發覺上方的鎏金匾額卻是空無一字。
傅管事當即解釋道:“此宮乃是主宮所在,山中禁制陣眼便設在里間,非是執掌禁制玉牌者,難以入內,故而這匾額唯有老爺您親自落筆,方能定下殿名。”
高若望聞言,卻是未曾想到這主殿還有這等玄妙在內,正欲好生思忖一個名字,再持禁制玉牌往匾額上落下殿名。
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忽然自山外傳來。
“高師弟可在府中?陳某前來拜會!”
高若望尋著聲音往上方望去,只見淡淡云天之間,陳守稷正腳踏金光,往下方望來,不過因為離忘山禁制之故,其人在外面卻是看不到山上情形的。
他當即催使禁制玉牌,在陳守稷面前開得一道陣門來。
陳守稷眼見面前數丈處忽然陣力涌動,憑空開得一道光氣門戶來,頓時面上一笑,踏光往里間遁去。
隨著眼前景象變化,陣陣濃郁靈機涌來,他再往下方一瞧,卻是正好與高若望的目光對上。
高若望稽首一禮,道:“陳師兄有禮。”
傅管事也是連忙恭敬一禮,道:“見過上師。”
陳守稷灑然一笑,點了點頭,便駕馭金光往下遁去,落在山頭上,待燦燦玄光散去,他稽首還禮,道:“高師弟有禮。”
高若望側身往身后道殿一迎,道:“還請陳師兄入內安坐。”
說罷,便邁步往殿內走去,陳守稷自是跟在身后。
傅管事則是老實守在外間,并未跟進去。
在高若望二人踏過殿門時,只覺周圍一陣扭曲變化,諸般景象好似光氣一般,倏聚倏散,但此等感受只是出現了一瞬間,隨著他的腳步落于玉磚之上,周圍景象又恢復了正常。
待二人分別自殿上玉臺落座,陳守稷自袖口中取出三個白瓷小瓶來,淡聲笑道:“先前允于師弟的三件水屬奇物皆在這瓷瓶之中,師弟不妨先試上一試。”
高若望神情動容,道:“卻是讓師兄費心了。”
說罷,便自陳守稷手中皆過三個白瓷小瓶,隨后一一打開瓶塞,仔細感應起來。
這第一個瓷瓶中所裝之物,乃是一團光潤濃稠的玉膏,其方一打開,便有一股無比濃郁的異香飄了出來,同時可見一縷縷靈光自里溢出,化作一只光芒凝化的半尺玄蛟,在半空嘶吼不已,盤旋數圈,又再落入了這瓷瓶之內。
陳守稷這時言道:“此是玄蛟膏,需搜遍千江萬水,取盡其內水精之氣,再與一至少玄光境的妖蛟卵胎相融,沉入玄爐中融煉千日,始成這一份。”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高若望,見其似是對此物無有反應,這才惋惜道:“此膏有固本培元之效,最是滋補我輩元真,若是以此物開脈,少說也能得一中上之品,且脈象之中還有添得三分玄蛟之威來。”
高若望哂笑一聲,瓶口蓋合,道:“可惜此物卻是與我無有緣法了。”
開脈不是說隨便找個相屬相同的天地奇物便能成的,必須修道人先親身感應一番,待自身有了感應,方能以之開脈。
說罷,高若望便伸手往第二個瓷瓶開去。
此次瓶口方一打開,立有六黑六白,共十二道精氣自里間浮現出來,其勢涌涌,看去似要沖破樊籠,直往穹天而去。
只不過用于裝載此物的瓷瓶似設有禁制,那十二道精氣方有上沖之勢,便有一道玉光浮現,將其阻攔了下來。
陳守稷又開口道:“此物喚作玄清渾水,并無具體的祭煉之法,全憑個人緣分所得,其由六縷清陽精氣與六縷陰濁精氣所化,若無禁制阻攔,其甫一見得天光便會呈清升濁降之勢,在九個呼吸之內消散一空,而若是被阻攔下來,則會互相化合,凝成一道玄水。”
說到此處,那瓷瓶中的十二道精氣正好互相牽引盤旋,化成一道時清時渾的玄水。
高若望僅僅只是望了一眼,自身便生出了一種渴需此物的感覺,只不過此等感受并不算強烈,顯然此水也并非是最為適合他用來開脈的奇物。
陳守稷見他自身似是有了渴需之感,便笑道:“陰氣飄忽,陽氣厚重,此物兼二者之能,凝化玄水,不僅為水屬,更是陰陽之屬,以此開脈,當有機會成就上品脈象。”
高若望聽后,不禁神情微動,需知諸般脈象皆以上品脈象最是上乘,此水能夠助人開得此等脈象,可見其珍貴之處。
不過他卻并未直接拿下此水,而是看向那第三個瓷瓶,目露好奇道:“那不知此瓶之中所裝之物又是何物?”
陳守稷微微一笑,指頭一勾,便有一股法力憑空將那最后一個瓷瓶的瓶口打開。
霎時間,整個瓶身都是嗡嗡顫動起來,不過一息之后,便有一道七彩霞光自里間透出,足有三丈之高,并伴有隆隆潮浪之聲,激蕩奔卷,看上去聲勢最是驚人。
然而高若望透過霞光往里間望去,卻發覺瓶中僅有一道明光熠熠,好似內蘊星寰燦流的璀璨真水。
其所散發的燦爛霞光,更是令他自身所生出的那股渴需之感變得更為強烈起來。
陳守稷這時又再度開口言道:“此水喚作玄鴻真水,由百川之精氣,受諸天星寰照徹百余載方能得此一滴,此水即便是放眼整個東華洲也是不多見得,以此水開脈,可得星辰之精蘊融匯法力元真之中,日后施展神通道術之時,可借天上諸星之力,憑白添得三分威勢。”
高若望點了點頭,意識到在面前的三件水屬奇物之中,當屬這玄鴻真水最為適合用來開脈,他當即站起身來,對著陳守稷稽首一禮,道:“此物甚合我意,卻是讓師兄破費了。”
陳守稷淡淡一笑,揮袖將玄蛟膏與玄清渾水一并收了去,隨后道:“此物雖好,但以我的功行也是用不上了,何談破費?師弟安心破關便是了。”
高若望聽得明白,似這等上好奇物,即便自己用不了,也大可交給族中后輩,又或是贈與其他同門,用來換取自身所需的修道外物,人情薄面。
他暗自將這個人情記下,準備留待日后功行上去了,再設法回報。
至于眼下,自是準備開脈破關,求取上境機緣了。
根據他這段時期研究,斗歲宗的功法明顯比自己在海外時所修行的功法更為玄妙,所以他準備重新修持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