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和洪英大吃一驚,洪英道:“吳笛小兄弟,你原來沒醉?”
吳笛笑道:“我醉了豈不是要錯過了剛才那一幕。”
吳剛道:“小兄弟何出此言?”
吳笛道:“你們?yōu)槭裁磩游业哪鞠蛔樱俊?
洪英笑道:“只怕吳笛小兄弟誤會了,我們以為你醉了,便想替你保管一下。”
吳笛笑道:“你們別裝了,我心里明白得很。你們打我從百花莊里出來后,便一直跟著我到這里。然后假意與我喝酒,想灌醉我后,便拿走我的木匣子,對不對?”
聽他說完,吳剛明白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倆跟著你。”
吳笛道:“當然。現(xiàn)在我猜你兩是對雌雄大盜,本來要去百花莊偷東西,然后便盯上了我的盒子,對不對?”
吳剛道:“什么雌雄大盜,我夫妻二人乃是江湖人稱絕世雙劍的雌雄雙俠。今天去刺探魔教江南總舵百花莊,豈知百花仙子詭計多端,不久前我夫妻二人剛進莊欲行刺,卻不知怎的被她發(fā)現(xiàn),幸虧我兩及時逃出去,不然只怕便成了刀下鬼,雖然一次未成,我們本打算晚上再行動,便在莊外候著,誰知便看到你攜著個包袱從窗子出來,我們認為花月夜定又有什么陰謀,便一路追著你來到這里。”
聽了吳剛的話,吳笛但覺好笑,要是他說出百花仙子發(fā)現(xiàn)的那個人是自己,不知他夫妻二人的臉色如何。
洪英拔出劍道:“小兄弟,通過剛才相處,我可以感覺到你其實還不算太壞,只要你不做魔教的鷹犬,把那木盒子交給我們,我們便放了你,如果你執(zhí)迷不誤,我倆也只有殺了你。”
吳笛道:“我可沒為蓮花教效力,我只不過受人之托要將木盒子里的東西送到該送之人手上,恕不能交給二位。”
吳剛急問道:“該送之人不知指的是誰?”
吳笛道:“各大武林門派的掌門。”
洪英道:“你可知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吳笛拍了拍盒子道:“其實里面裝的只不過是十幾封書信罷了,倒引得你們費近心思搶奪。”
吳剛道:“我不信,除非親眼看到?”
吳笛搖頭道:“事關(guān)機密,恕不能讓你們看。”
這句話說出口,吳笛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父親的模樣,叮囑他要小心行事。
洪英道:“小兄弟就算不是魔教鷹犬,卻是被利用,而木盒子里面裝的一定是害人之物,想那百花仙子有百花毒,所以木匣子里定然涂有毒藥,等將東西交到人手中,便會中毒而死。”
吳笛無奈,他竟是想不到洪英腦洞大開。
洪英又道:“小兄弟你既然說并不是魔教的鷹犬,便將木盒子交給我們。”
吳笛搖頭道:“不行,我答應(yīng)過托付之人,盒子沒送到該送之人手中前,不會讓任何人碰盒子。”
吳剛道:“虧我夫妻廢了那么多唇舌相勸,既然小兄弟仍執(zhí)迷不誤,我二人只有動手了。”
吳笛只見兩道劍光,向他襲來,他急忙閃奪,卻是堪堪躲過,劍尖劃破了他的衣服。
吳笛暗暗吃驚兩人劍法凌厲,但又覺得他倆執(zhí)意奪這木盒,卻并不像是壞人。若打斗下去難免沒完沒了,是以不想與這兩個人動手。但從他們剛才說的話的意思,他知道如果不交出手里的盒子,想不動手也難。
當然他想不動手兩人自也攔不住他。他此時便站在窗邊,在與他們說話時,他已想好逃脫計劃。
只見吳笛避開再次襲來的兩劍,將木盒一揮,迫開二人。用腳將凳子踢向吳剛和洪英,便攜著木盒子縱身一躍出窗,落在街上,狂奔于辟靜黑暗的小巷。
也不知跑了幾條街,但他知道已甩掉那對夫妻。
在一條小巷停了下來,這條小巷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也許今天太累了,也許剛才喝了太多的酒,倚在墻上,吳笛眼皮不覺有些重,便坐下來休息一會。
他坐在地上,但覺坐在一團棉花上,非常柔軟舒適。
只聽他身邊有人有氣無力道:“你是不是覺得坐得很舒服啊。”
吳笛眼皮已在打架,半睡半醒,笑道:“對啊,你也這么覺得嗎?這里的地真奇怪,軟軟的,還有彈性。”
那人道:“因為你坐在了我的身上。”話聲似乎已氣若游絲。
這有氣無力的話,聽到吳笛耳里卻如一聲霹靂在耳邊炸響,把吳笛嚇得蹦起三丈高,睡意全無。
只聽那人咳嗽幾聲,道:“差點把乞丐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吳笛一聽,不禁笑了笑,從懷里掏出火折子,火光照亮了地上,果然地上正坐著一個衣裳濫褸的和尚。
只見他頭光亮如鏡,袒露著胸。
吳笛滿懷歉意,道:“實在想不到這里會有人。”
和尚不理會他,理順氣后,躺下繼續(xù)睡覺,不一會兒便鼾聲如雷,這鼾聲似乎在告訴別人,這地上正有人在睡覺。
吳笛笑了笑,又坐在地上,熄滅了火折,便靜靜的坐著。想著遠在漠北的父母,想坐在父母身邊,把這幾天的經(jīng)歷跟她說說。但想得最多的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還是睡著了。
等他醒來時發(fā)覺天已大亮,昨晚的那和尚正坐在一邊看著他,在笑。
吳笛這才看清他的樣子,模樣約五十多歲,看起來很肥圓,一頭光溜溜的頭頂,寸草不生,還有戒疤。臉很臟,不對,反正全身都臟兮兮,但還是看出長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吳笛疑問道:“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那瘋和尚笑道:“因為我要報仇。”
吳笛這才發(fā)覺兩手空空,昨晚抱著睡的木盒子,竟已不見。
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吳笛急道:“那盒子呢,你有沒有看到?”
那大和尚笑道:“是不是你身上抱著的那個木盒子?”
吳笛喜道:“沒錯,在哪了?”
那大和尚道:“走,我?guī)闳フ摇!?
吳笛跟在大和尚后面走,不一會兒,便來到大街上,又走了一會,大和尚停了下來,道:“進去吧。”
吳笛停了下來,抬頭一看,他倆站在一家酒館前面,旁邊一根高高的木桿,還掛著個燈籠,卻是昨晚他喝酒的那個地方。
吳笛問道:“你是說拿走我東西的人,在這酒館里面。”
那大和尚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此時天還早,店里哪里有人,吳笛奔上二樓看也沒有,又跑到一樓,那大和尚已找了張桌子坐下。
吳笛急問道:“一個客人都沒有,你說的那人在哪?”
那大和尚用手指了指自己道:“現(xiàn)在我不就是客人嗎?”
吳笛道:“你?”他不敢相信這大和尚,一個出家人竟然會偷東西。
那大和尚笑道:“沒錯,就是和尚我。”
吳笛怒氣頓生,出手抓住他的手一扭,疼得大和尚鬼哭狼嚎。
吳笛道:“快說,不然讓你以后連飯都化不了。”
那和尚慘叫道:“你把手放開,有話好好說。”
吳笛松開了手,他本以為這大和尚應(yīng)該會些武功,但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個平凡的和尚罷了。
那大和尚揉了揉手,哀嚎道:“想不到你力氣那么大,疼死了。”
吳笛道:“你再不說我便打斷你的腿。”
那大和尚臉上又露出笑容道:“不急不急,知道是我拿的,你還急什么。吃飽了再說,你難道不餓?”
吳笛是有點餓,心想也是,那大和尚不會武功,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心,也坐了下來。
大和尚叫來酒保點了些菜,酒保一臉狐疑的看著那似乞丐般的大和尚,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有銀子。但當他看到吳笛的眼睛后,不禁頭皮發(fā)麻,想到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那對夫妻,半邊腫臉不覺發(fā)疼,急忙把菜端了上來。
那大和尚像是餓死鬼來到了陽間,只見吳笛才喝了幾杯酒,桌上的兩斤牛肉,一只雞,一條魚,都只剩骨頭。
吳笛看著大和尚道:“看來你是個假和尚,野和尚。”
那大和尚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笑道:“我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和尚,你看我頭上的戒疤。”
戒疤指佛教徒為求受清凈戒體而燃香于身上所遺留的疤痕。
吳笛知道對方確實是個和尚,他嘆氣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是個和尚,便應(yīng)該吃齋念佛才對,現(xiàn)在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豈不是犯了佛門禁忌。”
那大和尚笑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我心向佛,一心向善,佛祖是不會怪罪于我的。”
吳笛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叫一斤牛肉下酒,那大和尚拍了拍肚子,笑道:“想不到你吃了那么多,還吃得下。”
吳笛白了他一眼,他只不過喝了幾杯酒,何時動過筷子。
兩人吃飽喝足,付了帳,吳笛問道:“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了吧。”
那大和尚笑道:“別急,你看我?guī)讉€月沒洗澡了,咱們?nèi)ピ杼孟磦€澡去。”
吳笛從漠北入中原,一路風塵仆仆,風餐露宿,也幾天沒洗澡了,只聞到一股酸味,也不知是自己身上的還是那大和尚身上傳來的。
兩人來到澡堂,吳笛可不打算和那大和尚一個浴池。
吳笛叫澡堂伙計買了身白衣服,也替大和尚買了身衣服。
兩人走出澡堂后,吳笛但覺神清氣爽,一甩幾天來的疲憊。
他再看身邊大和尚,身子雖洗凈,仍舊穿著他那身破舊衣服。
吳笛道:“你為什么不穿上我給你買的那身衣服?”
那大和尚道:“衣服還是舊的好。”
吳笛未想到大和尚倒是個重感情的人,無奈道:“沒出息,既然你喜歡穿舊衣服,干啥都好,現(xiàn)在你得帶我去找那木匣子。”
那大和尚笑道:“別急,我們再去喝兩杯。”
吳笛不禁怒容滿面:“我不是和你開玩笑。”
大和尚看他生氣,不再嘻皮笑臉。
“好,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兩人走了一段路,只見迎面走來一男一女,卻正是絕世雙劍吳剛和洪英。
吳笛見后,急忙躲到大和尚身后,大和尚身廣體胖,完全遮住吳笛的身子。
大和尚見狀,便知道三人認識,而且似乎關(guān)系不大好。待兩人走近便道:“絕世雙劍,你倆可是在找一個穿灰衣服,還拿著個木匣子的少年。”
絕世雙劍見到那大和尚這么說,面露喜色。
“原來是少林無戒大師,卻不知大師在哪見過那個少年?”
吳笛如何也想不到這大和尚與絕世雙劍認識,更想不到這酒肉和尚是少林高僧無戒大師。
吳笛在身后急忙扣住無戒大師的死穴,只要他胡說八道,便掐死他。可不管如何他當然不會真掐下去,他不過嚇唬那無戒大師。
但無戒大師死穴被制,如何也得小心些。
“我見他進了澡堂,只怕現(xiàn)在還沒出來。”
絕世雙劍欣喜道:“多謝相告。”話未說完,已走了幾丈遠。
吳笛見他們走遠,這才松開手,道:“你裝得很好,我想不到你竟是少林高僧。”
無戒和尚道:“我看你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呢?”
吳笛道:“看在你是少林高僧的份上,只要還我盒子,我們便兩清了。”
無戒和尚大笑道:“想要盒子,追上和尚我再說。”身子一起,施展輕功已掠上房頂,再一掠,已消失不見。
吳笛竟想不到他武功這么好,不禁怒發(fā)沖冠,喝道:“抓到你,我不會輕饒。”急忙追了上去。
兩人都是武林頂尖高手,輕功一流,偌大的蘇州城,也經(jīng)不住他倆飛馳。
只見他們越過重重建筑,來到了城外的樹林里。
吳笛一直緊緊跟著無戒和尚,最遠不過相距一丈。
兩人飛奔至城外的密林中。
無戒和尚突然停住,吳笛亦在離他三尺之距停下。
“你的輕功不錯嘛。如果不是我先起身,只怕便要被你追上。”
吳笛雖然追得緊,但卻是使盡全力,但見無戒和尚,臉不紅,氣不喘,似乎他還留有余力,并保持著與自己丈許遠的距離。
吳笛道:“大師客氣了,只是那木匣子對我很重要,希望大師還我。”
無戒和尚道:“好久沒有遇到像你這樣對手,咱們再比試拳腳,你若贏了我,我便把那破盒子還你。”
吳笛道:“好,一言為定。”
無戒和尚笑道:“那我可要先出手了。”只見他疾步搶近,便連連出掌。
吳笛但覺一股風撲面而來,掌風之強勁,令他不禁急忙閃避,但掌風擦面而過,臉頓覺生疼,猶如刀割。
吳笛領(lǐng)教過魔教護法熊氏兄弟的掌法,大力金剛掌,本以為武林中以他兩的掌法最為剛猛。
但從剛才此人的出手便能感覺到,熊氏兄弟的大力金剛掌與他相比,不過是小烏見大烏。
無戒和尚笑道:“你可要盡力打,不然那盒子便歸我羅。”
吳笛一聽,不覺咬牙切齒。急運氣于掌心,撲了上去,一近身便搶攻他身上幾處大穴。
無戒和尚急忙出掌隔開,笑道:“不錯,要的就是你這樣。”
嘴里說著,手已攻出數(shù)招,招招襲向吳笛面門,吳笛連連閃避。
于是如此見招拆招,兩人竟打了幾個時辰,誰也不知道他們過了幾招。就算有高手在旁數(shù)著,只怕也數(shù)不清,只因為兩人出手太快,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或許連他們都不知道。
突然,打得難分難舍的他們,竟分了開來。
只見兩人臉上掛了不少汗,氣喘如牛。
無戒大師笑道:“過癮,過癮啊,想不到你竟能和我交上一千招。現(xiàn)在打累了,休息會咱們再來一千招。”
吳笛大吃一驚,想不到剛才交手如此急迫,自己每一招使出都容不得一絲雜念。而他在出手不但時時處于上風,還能數(shù)使過多少招數(shù)。
再回想剛才自己出掌攻時,他能出掌輕易隔開自己全力打出的掌勢。而當他攻來時,自己只有閃躲的份。
如果再打下去只怕必輸,如今對方要求休息,自然求之不得。
一陣思量,吳笛道:“我若堅持打,只怕你也輸?shù)貌环仁侨绱吮阈菹⒁粫!?
兩人來到一棵樹下休息,但見一只兔子從附近草叢竄了出來,無戒和尚不禁口水快流出來,似乎那便是只烤熟的兔子。
那兔子似乎感受到無戒和尚的饑餓的目光,急忙轉(zhuǎn)身往樹林里跑。
但無戒豈能讓他跑去,只見他拾起一塊石頭,甩手一擲。兔子飛出一丈遠,便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吳笛見兔子頭有一個血窟窿,不禁贊道:“好俊的擲石功。
擲石功是學武之人的基本功,只要運氣于手指,再去拈石頭擲出,便可出手傷人。
當然內(nèi)力越深厚的人,便擲得越遠,傷人越重。
擲石功雖然有些內(nèi)功基礎(chǔ)的人都能使出,但準頭并不見得誰都能把握。
吳笛見無戒和尚隨手擲出石子,便打中跑動中的兔子腦袋,自然是無比佩服。
無戒和尚起身跑去撿起兔子,又跑了回來,笑道:“別以為你夸我,我就會分兔子肉給你吃,要想吃,便自己去捉去。這只兔子雖肥,卻不夠乞丐我塞牙縫。”
吳笛不理會他。
此時正是正午,太陽高照。天氣熱得厲害,樹木都呆立著不動。
只見無戒大師脫掉破爛上衣,把兔子洗剝干凈,便架火烤了起來。
兔子確實很肥,在火和太陽雙重燒烤下,油水不斷滴進火里,又助長了火勢。
無戒大師不停翻烤,嘴里直呼:“這鬼天氣真熱,兔子再不熟,老子都熟了。”
吳笛聽他一說,再看他一眼,只見他黝黑的皮膚上,汗水不斷滲出,但覺好笑。
無戒和尚看向吳笛,道:“咱們相處也有半天了,我倒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一身功夫誰教的,我行走江湖十幾年竟不知道有你這么一個高手?”
吳笛淡淡道:“我叫吳笛,來自漠北,武功是家傳的。”
聽他一說,無戒和尚突然跑到他面前道:“莫非你是隱居漠北吳天的兒子?”
想不到這老和尚竟然看出他的身世!吳笛心里一驚,但臉上仍面不改色,搖了搖頭。
無戒和尚面露失望之色,但仍不相信。
“小小年紀就身懷奇功,若不是名師高徒,便是武林世家之后,從你方才交手上看,我覺得你身上有吳天的影子。”
吳笛一聽急辯道:“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這就是說天下武功本是一脈相承,招式路數(shù)相同,又有什么奇怪?”
無戒和尚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一陣泄氣,便去烤兔子肉。
吳笛感覺無聊至極,從身上掏出寒冰玉笛,湊嘴吹奏起來。
無戒和尚一聽,便又大笑著走到吳笛身旁。
“哈哈,沒想到竟被我猜中了。我就奇怪像你這般年輕便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功,現(xiàn)在果然不出我所料!”
吳笛臉上一驚,止住笛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無戒和尚笑道:“你手里拿的寒冰玉笛便出賣了你。”
“一支玉笛能說明了什么?”
無戒和尚道:“你手中的玉笛可不是一般的玉笛,它乃是用千年寒潭之下的寒冰玉石制成,乃是十七年前江湖有名俠客吳天的隨身飾物,現(xiàn)在玉笛在你手中,除非你是吳天的親人,不然沒人能從吳天手里得到這支玉笛子!”
吳笛未想到父親的玉笛在武林中如此有名,但還想狡辯,豈知無戒和尚接著道:“而且玉笛上有四個字。”
吳笛皺眉道:“哪四個字?”
“玉笛公子,玉笛公子乃是吳天行走江湖時,江湖中人對吳天的稱號。”
吳笛臉色一沉,突然又笑了笑。
“你的兔子肉焦了。”
無戒和尚一聽,果然聞到一股焦味,急忙跑去將兔子從火架上取下來。
只見兔子肉一面已被烤成成焦炭,不覺心疼起來。
“可惜了,剛才只顧說話,但對和尚我來說還是可以吃。”
說著,撕出一個兔子腿遞給吳笛。
“漠北來的小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剛才一番激烈打斗,吳笛倒也覺得餓,便接過也不客氣嚼起來。
無戒和尚笑道:“哈哈,你既吃我的兔子肉,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如何?”
“吳笛。”
“吳笛?無敵……”無戒和尚嘴里念念有詞。
一只兔子肉又怎耐兩個練武的人吃,無戒和尚吃得連骨頭都不留,只差連手指都嚼了。
吳笛突然問道:“你知道關(guān)于多少吳天大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