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輕松獲勝
- 大明戰狼
- 寂寞劍客
- 2960字
- 2023-06-28 12:01:00
“住口!”李永芳臉色大變道,“你這個逆子在胡說八道什么?”
“爹,這是最后的反正機會了。”李延庚急道,“千萬莫要自誤!”
“你閉嘴啊!”李永芳恨不得拿針線縫住兒子的嘴巴,這話要是傳進了大汗的耳朵里可怎么得了?大汗容不得任何人背叛,就連他的嫡子也不行。
想到這,李永芳又警惕的掃了一眼守在十幾步外的親兵。
鬼知道這些親兵中間有沒有大汗派來的眼線?多半是有。
“爹,你難道真想遺臭萬年嗎?”李延庚悲憤到了極點。
“什么遺臭萬年,史書是由勝利者寫的。”李永芳黑著臉道。
李延庚還要爭辯,一抬頭卻看到之前派去幫忙搬運尸體的三十多輛馬車已經返回,只見馬車上全都裝滿尸體,壓得騾馬走道都打滑。
李永芳這也是想要討好佟噶桿,因為撫順漢軍的馬車在卸完木料之后反正是空車,所以就索性派去浙兵營壘,幫著將尸體運回沈陽。
“四娃,是你嗎?”李永芳大聲的問道。
“額駙,是我。”遠遠的傳來李四娃的回應。
“你們等一下,浮橋還沒加固好,過不了重車。”
李永芳示意李四娃他們稍等,又小聲對李延庚還有湊近的兩個親兵隊長說道:“李四娃他們出事了,車上的死尸有問題!”
這個狗漢奸的嗅覺確實很敏銳。
李延庚愕然問:“能有什么問題?”
“我也說不清,但直覺告訴我有問題。”
其實是潛意識中的圖像比對記憶在提醒李永芳。
“阿忠,你帶著南橋頭的那兩個牛錄趕緊結陣。”
“阿義,你去通知遼兵炮隊,不要等在北岸了,趕緊折返沈陽!”
“叔達,你去召集橋上還有北橋頭的四個牛錄,立即披甲過橋!”
李延庚皺眉道:“爹,不是你派四娃他們前去幫忙搬運尸體的么,不會有問題的,渾河南岸的明軍都已經被全殲。”
“閉嘴,趕緊去北岸!”
李永芳沒有再多說什么。
李延庚只能奔北岸而去。
一顆心卻怦怦跳個不停。
難道說,來的真的是明軍?
渾河南岸的明軍還沒有全滅?
可明軍是怎么騙過佟噶桿的?
佟噶桿這狗奴可是狡猾得緊。
……
徐鋒此時也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李永芳對危險有著敏銳的嗅覺,徐鋒也是不遑多讓。
前世,不知道有多少次,徐鋒都是靠著這份敏銳的嗅覺才得以躲過敵人的獵殺,才得以在雇傭兵墳場闖下赫赫兇名。
“對方已經識破我們了。”
“不用裝了,全都下來吧。”
徐鋒探手從撒袋中取出大稍弓。
接著又從另一口撒袋取出一支鏟形重箭。
原本躺在馬車上“挺尸”的六百多浙兵也紛紛下車。
“放箭!”徐鋒一聲大喝,浙營當即朝聚集在浮橋南橋頭的撫順漢軍挽弓放箭。
此時,南橋頭的撫順漢軍才剛剛接到李永芳的命令,然而還沒等他們結好陣形,浙營射出的第一波箭就已經傾瀉過來。
撫順漢軍不能跟真奴相比,身上只披掛了一層棉甲。
棉甲對火器防御效果較好,但是對破甲重箭的防御效果極差,這也是薩爾滸大戰中杜松所率兩萬明軍戰敗的原因之一。
明軍除了極少數家丁家將,大多數官兵只披掛棉甲。
當然,像白桿兵浙營這樣的精銳部隊都配有鐵扎甲。
浙營僅只是一波箭雨侵襲,就輕松射翻了一百多個撫順漢軍。
大稍弓射出的三棱破甲箭可以連人帶棉甲射個對穿,如果是鏟形箭頭就更兇殘,射中腹部的話可以將腹部整個剖開來,腸子內臟流得滿地都是。
渾河浮橋的南橋頭瞬間響起一片凄厲的哀嚎慘叫聲。
……
李延庚剛剛跑到浮橋中間,聽到哀嚎聲響急回頭看,只見數以百計的撫順漢軍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然而中箭倒下的明軍卻寥寥無幾。
撫順漢軍的小稍弓對明軍幾乎沒什么威脅。
就在他回頭的剎那,又有一波箭雨傾瀉過來。
伴隨著弓弦振動的梆梆聲,又有上百漢軍中箭倒地。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李延庚心下卻不驚反喜,機會來了!
老爹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干了,就趁這機會反他娘的!
李延庚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北橋頭,對守在北橋頭的兩個牛錄的撫順漢軍喝道:“都給我聽好了,建虜殘暴不仁,屠戮我親族,家父已決定舉兵反正,大明朝的薊遼督師袁應泰也已經派了浙營來接應我們!”
“啊?”撫順漢軍面面相覷,反正?
其中的一個守備更提出質疑:“叔達,你聽岔了吧?”
李延庚沒有多說廢話,突然間就拔刀斬向那個守備。
那個守備完全沒防備,一下子就被李延庚砍翻在地。
李延庚一刀砍死游擊,又厲聲大喝道:“再有質疑者,死!”
剩下的那個守備便不敢吱聲,且不說李延庚的老子是撫順額駙李永芳,就只說李延庚自己的職務,也是撫順游擊,比他高出半級。
李延庚又是一聲令下,撫順漢軍便立刻揮刀砍向等著過橋的遼兵炮隊。
北岸等著過橋的遼兵炮隊這下倒霉了,轉眼間就被撫順漢軍砍死大半,剩下的百來個遼兵見機不對趕緊四散而逃。
有不少遼兵慌不擇路之下逃進了渾河。
李永芳的撫順漢軍總共編了六個牛錄。
南北橋頭各有兩牛錄的漢軍擔負警戒。
除此之外,橋上還有兩個牛錄的撫順漢軍負責作業。
看到北橋頭的撫順漢軍到處追殺遼兵,橋上的撫順漢軍雖然不明就里,卻也跟著從撒袋中取出自己的明弓,對著河中的遼兵放箭。
李延庚看到這,頓時越發的興奮。
“射死這些數典忘祖的畜生!”
“殺光這些認賊作父的狗賊!”
李延庚一邊挽弓放箭一邊連聲大吼。
被堵在河中無路可逃的遼兵聽到這話納頭便拜。
“別殺我們,我們也愿意反正,我們是被逼的,并非真心降虜。”
“撫順所的弟兄們,你們也曾是遼東都司的兵,都是自己人啊。”
“遼兵不殺遼兵,自己人不殺自己人,我們應該聯合起來殺建虜。”
被堵在河中的遼兵一排排的跪倒在地,有少數遼兵稍稍猶豫了下,當即被沖進河水之中的撫順漢軍砍翻在地。
……
李永芳肺都氣炸。
因為隔了條渾河,戰場又太吵,所以李永芳聽不清李延庚的聲音。
但是知子莫若父,李永芳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一定是李延庚干的,李永芳只是沒有想到李延庚竟然有這膽子,竟敢假傳他的軍令發動叛亂。
但是后悔也晚了,因為浮橋已經被明軍給截斷,回不去渾河北岸。
眼前的這伙明軍實在太兇悍了,只是一個沖鋒就鑿穿了他留在南岸的兩個牛錄,然后像一柄鋒利的剔骨尖刀捅進了南橋頭。
現在還是趕緊跑吧,保命要緊。
當下李永芳便撇下南岸的撫順漢軍,轉身就跑。
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因為南岸的兩牛錄撫順漢軍已經兵敗如山倒。
冒充“尸體”發起突襲的這幾百個明軍明顯是浙營及川兵的精兵,戰斗力強悍得令人發指,撫順漢軍根本不是這些精兵的對手。
得虧是在深夜,火把一滅就啥都看不見。
借著夜幕掩護,李永芳總算擺脫明軍的追殺。
再回頭看自己身后,就只剩下寥寥幾個親兵跟著。
李永芳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渾河南岸的兩個牛錄走死殆盡,留在北岸和橋上的四個牛錄多半跟著逆子反了,被堵在北橋頭的遼兵炮隊肯定也兇多吉少,這下真麻煩大了。
吃了這么大的敗仗,大汗又豈能輕饒他?
……
李永芳惶恐不安,浙營的官兵卻很興奮。
因為剛才這一仗,贏得實在是太過輕松。
這輩子都沒有打過像今晚這么輕松的仗。
他們還沒發力呢,撫順漢軍就已經躺下。
打垮了數千敵軍,自身卻僅有數人輕傷。
要是建虜都這么好打,那可真是太好了。
徐鋒卻有些措手不及,因為突然間冒出來一支友軍。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錯亂的話,在渾河之戰結束之后,建虜內部并沒有爆發叛亂,難道是因為他的意外出現改變了世界線?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好事。
徐鋒很快見到反正的“友軍”主將。
“錦衣衛世蔭百戶李延庚參見將軍。”李延庚拱手見禮。
“原來是李百戶。”徐鋒心說原來是李延庚,這就難怪。
李延庚在明末亂世也算是一號人物,至少大義氣節不虧。
因為按照原來的世界線,李延庚不久之后也會成為大明的內線,最終事泄遇害,這個世界因為他的到來提前反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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