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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道

酒菜吃的差不多了,孟飛云看向李和順:“李大哥,我是來找登爺?shù)?。?

“前一陣他是住在我這,可十幾天前,他就沒再回來了。我可以派人幫你找,但”李和順為難的說道:“赤發(fā)火君為人一向孤傲,他武功高又會放火,誰都瞧不上。你就算找到他,也是白跑一趟。”

趙登沒在?孟飛云心里有些詫異,難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至于白跑一趟?

“那就多謝李大哥,只要能見著,后面就都好說了?!?

孟飛云不以為意的回道,只要能見到人,把玉佩一給,按自己那套詞一說。不行的話,就把唬韓成那套再來一遍,不怕趙登不上套。

可李和順聽完誤會了,他不知道玉佩的事,以為孟飛云武藝過人,根本就不怕趙登。

“孟兄弟,聽這話的意思,你功夫不錯?”

李和順兩眼放光,他平時最喜歡練武,但他在這有許多祖業(yè),沒辦法出去尋訪名師。所以每次只要有練武的來這吃飯,他都會擺酒招待,請別人教他幾手。

“瞎練。”

孟飛云搖搖頭,他一進(jìn)門就來出來李和順練過,但太差了,所以就沒興致和他說武學(xué)。

李和順喝了幾杯酒,有點(diǎn)上臉,高聲說道:“瞧不起我!你今天不留幾手,可走不了!”

“留幾手,又是留幾手!天天讓人白吃白喝!我看這日子沒法過了!”

從樓梯上走下來個少婦,高聲呵斥道。

“夫,夫人,孟兄弟是個真有本事的!”

李和順看到她,聲音馬上就低了下來,七尺高的漢子,好像矮了半截。

“不管哪來的人,你都管人家叫兄弟,我倒要看看今天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少婦不依不饒的喊道。

孟飛云背對樓梯坐著,聽這話的意思,是李和順的妻子下來了,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解釋幾句。

“就是……”

少婦剛想說幾句難聽的,可看見孟飛云長相之后,瞬間就啞了火。

孟飛云也看到了少婦樣貌。

她看著也就三十歲,鵝蛋臉,兩道細(xì)眉,一雙桃花眼,穿著件淡粉羅裙,腰肢用衣帶收得極細(xì),顯得胸脯格外高聳,臀瓣渾圓豐碩。雖然現(xiàn)在橫眉立目,但也難掩萬種風(fēng)情。

“喲,沒想到你這短命鬼,還能有這種貴客。”

少婦沖著李和順挖苦道。接著換上一張柔媚笑臉,看向孟飛云:“這位公子,剛才是奴家沖撞您,奴家就給您賠罪。”

少婦彎下纖細(xì)腰身,倒了杯酒,看向孟飛云,眼里像含著兩汪春水。

“沒什么,嫂子客氣了?!?

孟飛云回了一杯酒,扭頭看向李和順。

“這是我夫人,楚輕憐?!?

李和順接著指向孟飛云:“夫人,這位是孟兄弟,他真不是騙吃騙喝的。”

“這還用你說。”楚輕憐不耐煩的回道。

楚輕憐兩只桃花眼,從孟飛云轉(zhuǎn)過身之后,就一直在他臉上打轉(zhuǎn),嬌滴滴的說道:“孟公子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

孟飛云被她看的有點(diǎn)別扭,隱隱覺得他們夫妻之間不太對勁,這女人也不像個安分的。

“孟兄弟,別推了,讓大哥也開開眼?!崩詈晚樳€是不死心。

孟飛云覺得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他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酒杯是純銀打造,說道“李大哥真想看,我就耍兩招?!?

孟飛云拿起酒杯,用兩根手指把酒杯夾住,手指微微一動,酒杯竟像個面團(tuán)一樣被輕易夾扁了!

“這!”

李和順的酒瞬間醒了大半,這銀酒杯讓他用手拍,都拍不扁。用兩個指頭夾,怎么可能!?

楚輕憐用手輕輕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相信的看向孟飛云,這樣俊秀的人兒,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孟飛云把壓扁的酒杯放在手里,把手掌合上。

“一點(diǎn)小把戲。”

孟飛云笑著說道,把手打開,酒杯恢復(fù)如初,一點(diǎn)痕跡都沒留下,就像新的一樣。

“啪!”

李和順顧不上客氣,一把從孟飛云手里搶過酒杯,仔細(xì)看了幾遍,然后放在桌上,自己用盡全力一掌拍了上去。

拍完之后,酒杯倒沒什么變化,李和順就覺得自己手疼。他這才知道孟飛云是真有本事。

楚輕憐冷哼了一聲,拿過酒杯,再看孟飛云,這次目光就不停在臉上了。兩只桃花眼,在他身上細(xì)細(xì)篩了一遍,從胸膛看到腰間再一直看到雙腿,到后面臉上竟泛起一絲紅暈。

“孟兄弟!不對,師父!您收我為徒吧!”

李和順站起身沖著孟飛云就要磕頭。

孟飛云急忙站起身攙他:“李大哥,拿我尋開心?”

他現(xiàn)在的事已經(jīng)夠多了,要是真收個笨徒弟那不是添亂嗎?

李和順還要往下跪,可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怎么都下不去了。但他嘴上還是不停,就是要拜師。

孟飛云不住的推辭。

楚輕憐就在旁邊緊緊盯著孟飛云看,場面一時僵住。

“呀!這位公子!你烏云蓋頂,眼看就有牢獄之災(zāi)!”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個老道,神情夸張地指著孟飛云高聲說道。

孟飛云臉色一沉,放開李和順,冷冽地看向門口的老道。這老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自己怎么一點(diǎn)察覺都沒有?

老道穿著件破爛青色道袍,頭發(fā)胡子全白了,眼神看著有些渾濁不清。右手拄著個幡,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道破天機(jī)。

孟飛云重新坐下,語氣不善的說道:“道爺,您敢說這話,那自然是能幫我破!”

破老道咧嘴一笑:“當(dāng)然能破,一千兩就能破。”

“道爺,這是五千兩,我不光要破,還要您幫我轉(zhuǎn)轉(zhuǎn)運(yùn)。”

孟飛云從懷里掏出五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桌上。

破老道看見銀票眼一下就睜開了,雙眼放出兩道賊光:“好說,好說,老道我這就幫您轉(zhuǎn)?!闭f著話伸手就要拿銀票。

李和順和楚輕憐看到孟飛云隨手就掏出五千兩,表情各異,李和順覺得自己這位兄弟也太好蒙了,江湖騙子的話都信。

楚輕憐就不一樣了,現(xiàn)在看向孟飛云的眼神仿佛帶了鉤子。李和順雖然也有錢,但他哪里舍得這么花,每次自己找他要錢,都好像是摘他的心!

“等等。”李和順把銀票推回孟飛云身前,看向破老道:“你看看我怎么回事?!?

破老道眼看錢就要到手,突然冒出個人給他攪了,臉色不太好看。瞅了一眼李和順,隨口說道:“你綠云蓋頂,已經(jīng)當(dāng)了好幾年王八了,沒什么可看的。”

李和順大怒,可他還沒來得及發(fā)做。

楚輕憐已經(jīng)急了,一張俏臉氣的通紅,兩步就走了過來,抬手就要給破老道來個嘴巴。

破老道身子一歪,把巴掌躲過。

“裝神弄鬼!”

孟飛云出手如電,伸手就抓破老道腕子。

沒想到破老道往后一撤身,又剛好躲了過去。

孟飛云臉色一變,這破老道扮豬吃虎!他這一抓,尋常大俠都躲不過。

孟飛云猛地站起身,手伸到懷里就要掏鞭。

破老道把幡往外一扔,往門外就跑,快的好像離弦之箭,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孟飛云猶豫了一下,也沒再追。

剛才他就覺得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蒼蠅找都不好找,怎么會那么巧就落他盤子里?估計蒼蠅就是這個破老道放的,故意來惡心他。

孟飛云重新坐下,臉色愈加陰沉。

這破老道就算不是隱世高人,在名俠里面肯定也算是拔尖的了。平常找都找不到的人物,怎么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上撞?難道……

“你個軟蛋!別人都罵到你頭上了!你還連個屁都不敢放!我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楚輕憐單手叉腰,指著李和順的鼻子大聲罵道。

孟飛云思緒被打斷,看向正在發(fā)火的楚輕憐,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自己這便宜嫂子來這一出,看來李和順的帽子是扣實(shí)了。那說明老道的話真就準(zhǔn)了?那自己的牢獄之災(zāi)?

剛才那么一鬧,酒樓門口已經(jīng)圍了幾個人過來,但李和順仿佛已經(jīng)被楚輕憐罵慣了,也不還嘴,低著頭一聲不吭,任她罵。

看到他這樣,楚輕憐更來勁了,臉漲得通紅,聲音越來越高,罵的話到后面也越來越不入耳了。

“嫂子,待會店里就要做生意了?!?

孟飛云實(shí)在看不下去,開口提醒道。

楚輕憐這才想起孟飛云就在身邊,臉上怒意瞬間褪去,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道:“讓孟公子瞧笑話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向樓梯上走去,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李和順一眼,似乎氣還沒出完。

孟飛云看著楚輕憐的背影,心想:“笑話?估計真的笑話還沒到呢?”

楚輕憐一離開,李和順馬上恢復(fù)如常,仿佛剛才挨罵的根本不是自己。

“孟兄弟,還沒盡興吧?酒樓后面就是我的宅子,咱們到那繼續(xù)喝!您今天必須得教我兩手!”李和順目光殷切地看向孟飛云。

現(xiàn)在趙登的下落沒了,自己在這也沒熟人。后面估計就好指著李和順幫自己找人了。

想到這里,孟飛云點(diǎn)點(diǎn)頭。

李和順站起身,領(lǐng)著孟飛云向后面走去。剛到宅子,伙計就端了一大壇酒,幾樣菜過來。

兩人繼續(xù)喝酒聊天。

兩人喝了小半壇酒,李和順臉色通紅,看著已經(jīng)有些醉了,孟飛云倒是沒什么變化。

“李大哥,你和嫂子?”

孟飛云知道問別人家事犯忌諱,但現(xiàn)在不問清,后他面就不好做事了。

李和順苦笑了一聲:“孟兄弟,你是覺得她這么罵我,為什么我也不惱?”

孟飛云試探的問道:“嫂子救過你的命?”

李和順擺了擺手:“是我救過她的命?!?

“阿?你救過她的命,還要挨她的罵?”

孟飛云有些疑惑,他之前是看出來不對了,但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十五年前,那年她十六歲,在街上賣身葬父。當(dāng)時她身子瘦弱,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我看著可憐就把她買回來了,讓她在府里做了個丫鬟。三年過去,沒想到她竟出落得漂亮動人。我夫人看著別扭,說要把她送走??伤酪膊豢献撸f要報恩。我看她心誠,就讓她留下了?!崩詈晚樉従徴f道。

“又過了三年,夫人和我商量,要給她找個人家。我覺得也對,就同意了。可兩個月后,我夫人突然暴病身亡。我倆感情一向深厚,接下來的三年我過得渾渾噩噩,一直是她陪在我身邊,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崩詈晚樕袂橛行┩纯?。

孟飛云忍不住打斷:“你說的和我見的,是一個人?”

李和順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后面朋友一直開解我,我才慢慢變得好些了。她二十六歲那年,有天我倆喝酒,我喝的大醉,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我倆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床單上有點(diǎn)點(diǎn)落紅。轉(zhuǎn)年我就娶了她過門。她從丫鬟,也就變成了夫人。那時候她就變了?!?

“開始對我還是很體貼,慢慢就有些敷衍。我覺得她之前命苦,又照顧了我三年,也就沒說什么。她后面就變本加厲,對我呼來喝去,我只要發(fā)火,她就說我還把她當(dāng)丫鬟看,接著就止不住的哭,我拿她也沒辦法。幾年過去,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李和順說到后面有些無奈。

“李大哥,升米恩斗米仇阿!人永遠(yuǎn)吃不飽的?!泵巷w云覺得他真應(yīng)了名字,李和順,人是真好,就是和順的有點(diǎn)過頭了。

就這幾句話,他就聽出來有不少地方不對了,楚輕憐恐怕沒那么簡單。

李和順揮了揮手:“我比她大十幾歲,已經(jīng)屈了她。再說她除了說話刻薄些,又沒害過我。她不愿意我請練武的吃飯,也是想替我省錢,孟兄弟言重了?!?

好人就是糊涂人阿,看來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吹剿@樣,孟飛云沒再深勸。

兩個人繼續(xù)喝酒。

一壇酒喝完,李和順喝的大醉,癱軟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孟飛云還是沒有絲毫變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用內(nèi)力化解酒氣,別說一壇,就是一缸酒他都醉不了。

孟飛云扶著李和順來到臥房,把他放在床上,轉(zhuǎn)身出去,朝客廳走去,準(zhǔn)備等他醒來再繼續(xù)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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