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是他啊,可是他怎么會知道那笛子呢,又是如何找到了太子妃那里?
難道他也認(rèn)識太子妃,不止如此,他借著花婧媛縱火當(dāng)時并沒有走,而是去了鳳雅那里!
好大的膽子,目的何在!
晁清羽狠著臉,拳頭緊握看的洛以很不明白。
傍晚的風(fēng)清淺溫柔,和著快要消散的余暉讓人暢快恣意,城中的一處高樓,一人獨(dú)倚在墻頭手中把玩著一只短笛,那笛子綴著的小玉在他眼前飛快的轉(zhuǎn)動著。
而那笛子像是長在了他的手上一樣,不管他怎么打轉(zhuǎn)那笛子也不會落下。
過了沒一會兒,他拿過笛子放在嘴邊,熟悉的旋律很快就飄了出來,街上來往的人們吆喝聲不斷,誰也沒有仔細(xì)聆聽這優(yōu)美的笛音。
只是同在一個地方的鳳絳珠卻在自己的院落里聽的分明,雖然笛音飄渺,可是那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就讓她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你怎么了?”
同她下棋的晁煥炎奇怪的看著失態(tài)的人,“珠兒,你可是身子不舒服嗎?”
“我。”
鳳絳珠如何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來,她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也顧不得身后齊王疑惑地眼神,她循著笛音跑了出去。
“跟出去看看!”
晁煥炎吩咐著身邊的侍衛(wèi),那侍衛(wèi)應(yīng)聲跑了出去,眼看就要跟上了鳳絳珠,卻被她故意給甩了開。
鳳絳珠很快就隱在了人群里,她是故意的,她不能讓齊王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誰,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在所有人都找到他的時候把他帶走,這里的一切都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他們可以放下一切過簡單平淡的生活,只要他愿意,她什么都愿意。
那笛音由遠(yuǎn)及近,鳳絳珠找尋了沒一會兒就瞧見了那墻頭上歪坐著的人,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她還是難以抑制自己的歡喜。
“念日!”
她忍不住大聲喚道,“念日,是你嗎?我是珠兒!”
墻頭上的人幾乎是一瞬間就跳下了墻頭來,鳳絳珠連忙追了上去,終于在一個沒有路的巷子里堵到了他。
“念日,是我啊,我是珠兒,你怎么不回頭看看我呢,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
鳳絳珠紅著眼,滿心的心酸快要溢出來,但還是甜的。
“老天爺真是開眼,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我一直都在等你。”
鳳絳珠說著人就往他的身邊走去,那背對著她的人面上一絲狠戾閃過,手中的笛子也在一瞬間脫手朝著鳳絳珠襲去。
鳳絳珠是沒有料到他會打自己的,那笛子幾乎正對著她襲來,想躲避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啊!”
她的肩膀猛然一疼,那笛子隨即掉在了地上,鳳絳珠愕然,這笛子可是她當(dāng)初給齊王拿進(jìn)宮的那個啊,怎么會……
她猛的一抬頭,身前的人早已飛身而來,面上罩著青衫他有意不讓她看清楚臉來。
“你是誰?”
鳳絳珠一邊和他纏斗在一起一邊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他不回答,掌風(fēng)帶著狠力朝她不住的襲來沒有半分的遲疑和手軟,鳳絳珠有些疑惑了,這做派和手法都跟念日不同,還有這笛子,如何會落到他的手里?
“你到底是誰?為何不敢露真面目?”
宮中出現(xiàn)的刺客齊王這次來也告訴她了,會不會就是眼前的人呢,可是他進(jìn)宮不會只是為了盜走這東西吧?那他吹的曲子又作何解釋?
“念日,究竟是不是你,你怎么了?我是珠兒啊,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一句話使得剛才還下手狠毒的人一下就停住了手來,不認(rèn)識?那不就是失憶?也是啊,經(jīng)過了那場戰(zhàn)亂任何事都有可能發(fā)生啊,失憶,呵,是個不錯的好借口。
不過眼下這個好借口可不能浪費(fèi)在她的身上!
念日,念日,她們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這一個人,哼!
鳳絳珠見他住了手,這才有機(jī)會細(xì)細(xì)打量他,雖然他蒙著面,但是那眉目之間很像是他,不管什么原因使得他今日動手,都沒有關(guān)系,她真的找到了他啊!
“撿起來!”
一直不吭聲的人沉聲不滿的吩咐她,“撿起來!”
鳳絳珠往地上一看,那笛子已經(jīng)染了灰塵,這是他最愛的笛子,以往都是貼身之物,怎么能掉了呢。
她趕緊撿起來,放在袖間仔細(xì)的擦拭著,剛遞過去眼前的人就一下子奪了過去,而后一句話也不說的直接飛身而去。
“別走!”
鳳絳珠好不容易才見到他,什么都沒來的及說呢他怎么就要走?
“念日,我還有好多的話想要問你呢,你現(xiàn)在住在哪兒,你有沒有受傷啊,我該怎么找到你啊,我很想你知道嗎?”
周圍早沒了他的身影,鳳絳珠的聲音很大,大到讓本來落下的人也跟了過來。
“鳳,鳳小姐。”
侍衛(wèi)沒想到會跟鳳絳珠打個照面,尷尬之余目光卻在來回的查看著,這里不見有第三人在,那她剛才又是對誰再說話?
“你怎么會在這兒?”
鳳絳珠冷眼看著他道,“你跟蹤我?”
“不,不是的,是王爺擔(dān)心小姐的安慰,小姐出門走的急,王爺怕小姐遇到了事沒個幫手,所以才吩咐了我出來找小姐的。”
“呵。”
鳳絳珠怎么會信這說詞,也好在她找的人走的及時,要不然還真就被他給瞧見了,到那時晁煥炎說不定又要不擇手段的想辦法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了。
這京城里的人個個居心叵測的厲害,人命在他們的眼里不過是可以肆意擺弄的玩物,可用時用到極致,無用時棄若敝履。虛偽!
侍衛(wèi)見她不說話,不由得問道,“小姐,方才我聽見你好像在對什么人說話,他人呢?”
“跟你有關(guān)嗎?”
鳳絳珠瞪了他一眼,“好奇心害死貓你知道嗎?”
侍衛(wèi)低頭不再言語,等到回了小院晁煥炎還等在那里,見到他們他面上掛起了一絲淺笑來。
“怎么去了那么久?”
“珠兒,你還好吧,剛才看你的臉色嚇人的很,怎么了?”
“你要是有事可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好歹也是王爺,對你還是有點(diǎn)兒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