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隨著意念一動,卷軸上忽然金光大盛,開始變化!
【斬】相關(guān)字樣開始變得模糊,緊接著線條重組,交織成其他字樣。
【劍元呼吸法-煉火篇(1)】:0/100
【基礎(chǔ)呼吸法,可于劍道開脈,增強體魄,凝練劍元,與劍共鳴,增強『基礎(chǔ)劍式』威能】
【無修行資質(zhì)要求,勤能補拙。年幼者與年長者精魄欠缺,不可修習(xí)】
嘶?!
周子燭雙眼放光,呼吸放慢了半拍。
這是……修煉功法?!
在【斬劍式】入門后,他就感覺自己體內(nèi)莫名多出來了些氣力,只是調(diào)動起來總感覺差些什么。
如此看來,差的自然就是“功法”了!
他耐不住心中好奇,當(dāng)即來到院中盤腿坐下。
感受著卷軸中傳來的信息,他開始調(diào)整呼吸節(jié)奏。
口鼻呼吸吐納,雙腿盤坐。
隨著心緒沉靜下來。
周子燭能夠隱隱感受到體內(nèi)灼熱的血液,正在快速流淌。
猶如長河奔涌!
一股難掩熱量自體內(nèi)迸發(fā)。
他的呼吸頻率在長-短之間不斷切換,愈加難以捉摸。
保持如此姿勢長達數(shù)秒,如果胳肢窩夾個溫度計,就會發(fā)現(xiàn)短短幾分鐘內(nèi),他體溫上升了至少四五度!
“嗝……”
大約五分鐘后,周子燭打了個隔,一臉痛苦的捂住肋骨。
“這特娘怎么還岔氣了。”
“斯哈斯哈。”
他齜牙咧嘴。
這還不是一般岔氣。
每呼吸一口,胸間連著腰子肋骨都邦邦的疼。
癱在地上連著喘了好幾口氣,周子燭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這么練感覺不太對。”
他撐著站起身,又將【劍元呼吸法】的說明仔細瀏覽一遍。
“這玩意兒是不是得搭配著【劍式】修煉?”
遲疑中,他左右打量一圈,最后在屋外找到柄柴刀。
“刀劍一體,斬劍式都能用菜刀使出,柴刀按理來說更沒問題,所以,試試吧……”
最多是再岔氣一次。
想到便做。
周子燭握住柴刀,極為緩慢的揮劍。
下一刻,他心頭一跳!
這次感覺和先前全然不同!
隨著他按照【斬劍式】線路揮劍,再用特殊頻率呼吸。
手中柴刀忽然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就像是……在跟著他的呼吸而呼吸!
僅僅一瞬,這種感覺便消失不見。
周子燭迅速調(diào)整呼吸,試圖抓住剛才感覺。
很快,橫劍抹空,呼吸感再度襲來!
體內(nèi)浮現(xiàn)正常熱感,仿佛有暖流一閃而過,四肢變得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周子燭嘗試加快動作,劍與劍之間角度銜接盡量不留空招。
他不斷調(diào)整,尋找著最佳的平衡點。
單刀橫斬、彎身下掃、揚劍瞬抹。
出劍銜接之間,愈加流暢。
就在快要做到時,大腦忽然傳來輕微刺痛。
他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在地。
“不行,扛不住了。”
【斬劍式(1)】:40/100(可吸收:2)
【劍元呼吸法-煉火篇(1)】:3/100
瞄了眼卷軸面板,周子燭放下柴刀。
其實他都沒想入夢——身子都困成那狗樣了,還進來挨虐干啥。
最后實在逃不開鐵骨妖,只能提劍砍上去。
連著又死了幾次,沒等歇息,又提著刀開始修煉。
備戰(zhàn)高考他都沒這么努力!
周子燭放下刀,進入屋子躺到床上。
睡意立刻襲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腦海中卷軸忽然輕輕顫動,傳來一段信息:
【是否離開此界?】
“終于能主動離開了?”
周子燭愣了愣,稍加思索,選擇是。
——
意識緩慢回歸,少年睜開惺忪雙眸。
大腦刺痛還沒完全消散,窗外暗色已經(jīng)不那么濃郁。
大概再有半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他側(cè)過頭看去,許蔓躺在地鋪上,老老實實蜷縮身軀。
不過這妮子此刻正面朝向他。
熟睡中的許蔓看起來倒是恬淡可人。
睫毛輕輕顫動,桃腮帶有幾分柔媚線條。
五官極為立體,鼻梁有著東方人獨有的精致小巧,櫻桃唇瓣輕輕張合,進行著呼吸。
不得不說,她這面容的確稱得上一聲絕色。
身上蓋著不知從哪薅出來的小薄被,勉強蓋住身子,十根晶瑩粉嫩的腳趾微微蜷縮,露在外面,像是可愛的蠶寶寶。
小巧腳掌似美玉無瑕,粉潤色澤像是精心調(diào)色過。
大概察覺到些微涼意,腳趾忽而縮了縮。
難怪有人好這口。
雪糕誰不想吃。
周子燭喉結(jié)浮動。
嗯,他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嘖。
可惜是人+妖邪……某種程度上這位才是真人妖。
倏地,周子燭感覺不太對勁。
屋內(nèi)某人呼吸聲似乎不知從何時起出現(xiàn)了異常。
他目光移動,與一雙勾人心魂的桃花眼對上。
許蔓身軀縮緊,薄被艱難掩蓋住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兩頰泛起微紅,在黑夜中并不明顯。
帶著怒意開口,“好看嗎?”
“湊合吧,被子擋住太多,你要不拿開些。”
“周子燭,你……”許蔓又一次咬起牙來。
“是個淫賊?”周子燭道。
“對,淫賊!”許蔓脫口而出,隨即氣笑,“你還好意思說?”
“施主誤會了,所謂食色性也,所謂佳人,不過一具紅粉骷髏。”周子燭頓了頓,“你還不如那百目妖,邵峰的吸引力大。”
許蔓面無表情轉(zhuǎn)過身去。
羞憤難當(dāng),蜷縮起來的許蔓,已然在心里將這小子詛咒了千八百遍。
如此背對著,本想再瞇一會,可她總覺得仿佛有一雙灼熱視線,在身后肆意掃蕩。
從上掃到下,再從下掃到上。
許蔓死死咬住牙關(guān),盡量放空大腦不去亂想。
可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感覺非但沒有下降,反而變得更加強烈。
終于,她忍耐不住。
“你——”
徑直站起身,許蔓聲音頓住。
只見周子燭正仰面躺在床上,呼吸悠長,儼然進入睡眠。
算你睡著的快。
許蔓咬牙切齒。
長久的盯著,少年似乎真的陷入睡眠。
這下她反倒成了那個“偷看者”。
別說,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確實有做小白臉的資質(zhì)。
“好看嗎?”
誰料她出神之際,周子燭平靜開口。
“?!?!”
許蔓嚇得一個哆嗦,俏臉都懵了一瞬。
“我要睡會了,你要實在閑的,出去給我準(zhǔn)備早餐也行。”
周子燭翻了個身,撓撓屁股說道。
“滾蛋!誰稀罕看你啊!”
許蔓怒聲反駁,氣的面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