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周后去撂地!【新書求追讀】
- 下海從藝,從遇見德云班主開始
- 網(wǎng)上飛蟲
- 2169字
- 2023-06-03 23:57:14
一、二、三、四、五……
齊成在紙上寫著這些數(shù)字,同時嘴里不閑著。
唱肯定很簡單了,曲調(diào)都差不多,會一句,你就知道下一句該給什么調(diào)。
可寫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害臊,不叫什么。
白沙撒字要流暢,他來回描了好幾次不說,簡直雞用爪刨的可能都比他好看。
為此他也看見了爺爺在旁邊笑,是不怎么樣。
第一次接觸還控制不好右手的三根手指,人是動物,肌肉上的微微抽搐是保不齊的,所以只能多練。
不過他也狠下心了,難看就難看吧。
自己至少得把一到十以及十到一弄完,所以嘴里的詞一直唱著。
唱來唱去,張聞順在旁邊聽著,聽到一到十還好說,但從十聽到一,臉上的表情不再是笑了,有一點變化。
下意識看了看孩子側(cè)臉。
自己唱一遍他就把詞全部記住了?這么快?
唱的詞是有規(guī)律和簡單,不同文言文那般拗口,但全程下來也有三四百字呢。
自己唱一遍,他就全部記住了,這年頭年輕人的記性都這么好嗎?關(guān)鍵還記得這么好,一個字都沒有念錯的。
張聞順?biāo)闶窃诹硗庖环矫骟w會到了孩子的天賦,難怪說以前他在孤兒院跟著義演的演員學(xué)幾段就那么好了,要知道義演的演員不可能每天教他,最多教幾遍。
可教幾遍他全部能記住了,記住后自己慢慢學(xué),是難怪一開始能說一段《珍珠翡翠白玉湯》!
“爺爺!您看看吧,已經(jīng)這樣了,救不回來了。”齊成苦笑,讓爺爺看一眼,然后再問一聲,“您有沒有什么技巧之內(nèi)?或者我的手勢不正確?”
張聞順回神來,“沒什么技巧,哪有技巧!只能練。最近幾天沒場子,就在我這練吧,回頭我跟你師父打個電話。”
“好!”
現(xiàn)在的齊成壓根不在乎住爺爺家還是師父家,因為被領(lǐng)養(yǎng)的他,已經(jīng)和他們很親了。
于是整個炎熱的下午,他全程在客廳的桌子上練白沙撒字。
練的時候還不能吹電扇。
電扇一過來,直接漫天飛。
所以一練便是練的滿頭大汗,汗水都滴在宣紙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點。
怎么說呢。
齊成覺得練這東西好玩,因為是在玩沙子,不想寫一二三四了,爺爺還教畫其他的字和畫,跟娛樂一般。
所以才很投入。
可看著孩子滿頭大汗,張聞順坐在旁邊又高興又心疼,是個學(xué)習(xí)的料,且能吃苦,不過還是伸手把他打住了。
起身從冰箱拿起一個冰糕來。
“別練了,歇一會兒吧!吃個薄荷味的冰糕!”
手上把自己的一個成字撒完,齊成也坐下來跟爺爺一塊兒坐在長椅上吹著電風(fēng)扇,外加看著外面毒辣,曬得地面都燙的太陽。
現(xiàn)在是十月,天氣比八月、九月好多了。
但燕京還是很曬。
“好好練,讓你練個兩周,我?guī)懔痰厝ィ。 ?
“唔……”
爺爺說話的時候,齊成正在吃冰糕,下意識發(fā)出了一個聲音,緊接把冰糕拿出來開口,“您帶我撂地?現(xiàn)在還能撂地嗎?去天橋?”
興奮!異常的興奮!
從學(xué)相聲以來,撂地兩個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經(jīng)常聽老先生說什么撂地之類的故事,但是越說年輕人就越好奇,因為不知道撂地是怎么樣的,更沒經(jīng)歷過。
說白了,他還是喜歡相聲,想了解當(dāng)初的相聲是什么樣。
哪怕厚著臉皮也想經(jīng)歷一回。
張聞順瞧見孩子的勁頭心里暖呼呼的,不過遺憾的開口,“去天橋?現(xiàn)在的天橋早不一樣了。
別說現(xiàn)在00年,就是1957年后,天橋的藝人都大多不在那聚集,一部分人改行,一部分人成為文化骨干或者什么。
而且最近幾年算發(fā)展的快,天橋地區(qū)與燕京其他地區(qū)完全一樣,進行了大量的舊城改造和道路拓寬工程,早沒有了老燕京的氣息。
要知道以前的天橋雖然道路不寬,但熱鬧極了。
哪哪都是玩意。
身上揣一點錢能跟那玩一天,關(guān)鍵想聽什么就聽什么。
比現(xiàn)在什么ktv、電影院舒服多了。
要是累了餓了,有澡堂子、有飯館、一條龍的游玩地方。”
齊成想到了師父和他老人家說的論相聲五十年現(xiàn)狀,那里面說的場景就已經(jīng)很讓人覺得向往,可向往歸向往,對演員來說是殘酷的。
沒有真功夫一分錢賺不到。
“所以您帶我去哪?”
“還能去哪?去天橋說不定城管還攆人,就找附近一人多的廣場,趁著人多歇涼的時候咱們撂地去。
你正好弄一下白沙撒字,體會體會撂地被圍觀是一什么感覺。
有的演員活七老八十了,都不一定有這體會。
人吶,得有一些新鮮體會,不然一輩子活狗身上了,算是讓你見見世面吧。
去嗎?”
“去!”
齊成又怎么可能不去,當(dāng)相聲演員就得臉皮厚且多經(jīng)歷。
“那白沙撒字撒完了,要說相聲嘛?”
張聞順一邊笑一邊搖頭,“如果是在天橋還可以說,人家知道你是干這個的。去廣場就不用了,人家都不一定喜歡曲藝,說了也是白說。
就當(dāng)玩玩了。
不過你得好好練練,不然寫的什么都不是,過去就是讓人看像話的。”
“我知道了。”
答應(yīng)一聲,齊成把冰糕吃完,吃完再吹了一會兒風(fēng)繼續(xù)悶頭去練自己的手,外加嘗試去寫出一個筆鋒來。
要寫出筆鋒,他才發(fā)現(xiàn)是真的難。
估計得好好練上一陣子。
而在孩子練的時候,張聞順拿起手機來同郭得剛說一聲,并把這個事情告訴他,郭得剛知道還能不同意?
這算是在教育孩子,口頭上的教育,永遠(yuǎn)不如實際來的深刻。
尤其撂地時候路人的目光和言論,更會激發(fā)他的心。
不過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張聞順還是笑著同郭得剛說了一聲,“得剛,這孩子很好啊!小小年紀(jì)就知道什么是喜歡。
跟咱們一樣的喜歡!一般小孩子喜歡某一個東西,只是覺得好玩,但齊成似乎是和我們一樣的感受。
剛才聊天的時候,我從他的眼里看了出來。
很怪異,不像是他這個年紀(jì)能體會出現(xiàn)的感覺,畢竟才十二歲!”
郭得剛能理解老爺子說的意思,一個十二歲哪有什么喜歡到想為相聲去活一輩子的相聲,可齊成就有,所以他才跟自己說這么一下。
于是回復(fù)一聲,“老爺子您甭管了,孩子本來過來的就怪,這些年我們好好教他,等著以后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