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洞中有鬼傳消息
- 本以為在洪荒的我其實在西游
- 丹青道人
- 2104字
- 2023-06-04 23:25:22
洛煌點點頭。
他如今也不是修道上的小白,也明白些道理了。
這世間修士,大多是積年累月,慢修法力,積攢功行,少有一朝突飛猛進的。
當(dāng)然,少非無,自是有捷徑可走。
但這捷徑,九成九都是有違天道地德,人倫綱常的,故而被諸道禁了。
唯有寥寥兩三個捷徑還可走,且諸道皆許。
一是古仙尸解傳功,二是得享九轉(zhuǎn)金丹,三是積善十世。
可說是捷徑,其實也是因為積年累月的時間都被旁人替了,只是得享之人走捷徑罷了。
而被禁的捷徑之中,屬妖道的那一條,便是血食。
這血食是有情眾生。正所謂殺一是為罪,殺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古妖吞眾生,化血食為惡濁之氣,可增法力,結(jié)殺劫道果,雖要遭天譴,但卻能速升境界。
北俱蘆洲那里,皆是妖魔鬼怪,不修道德,不尊人倫綱常,盡數(shù)行血食之道,將好好的一座人杰地靈之大洲,化作血肉泥潭。
其余三部洲有德之士,知者無不捶胸落淚,為無辜慘死之人痛哭。
虎山君四處看了看,低聲道:“我得了消息,天庭對北俱蘆洲的糜爛之勢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不日便會調(diào)兵遣將,一舉滌蕩妖氛,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此事,已是經(jīng)過黃帝陛下與蚩尤兵主的首肯了。”
“哦……嗯?”
洛煌開始還沒什么,突然是一愣:“等等,你說蚩尤兵主也首肯了?”
“那是自然。”
虎山君笑道:“當(dāng)年逐鹿一戰(zhàn),蚩尤被應(yīng)龍斬殺于曠野之上,尸首五分,鎮(zhèn)壓五岳之中。
其后歷經(jīng)歲月,七魄衍三魂,那三魂誕生還未多久,便被黃帝陛下尋上門去,帶入帝宮當(dāng)中教導(dǎo)向善。
后功成,得享神仙果位,是為天下兵主。”
“原來是這么個緣由。”洛煌點點頭,沒成想,竟然還有這等密辛。
不過,他瞥了虎山君一眼,疑道:“老哥,你這知道的……
是不是多了些?”
“多嗎?”
虎山君愣了愣:“北俱蘆洲之事,雖是隱秘,但在神仙之中也非絕對的禁忌,只是為尊者諱。
如今蚩尤大人當(dāng)任兵主,其為新生之魂,前身種種,本為罪孽,怎能輕談?
故而天下知北俱蘆洲大妖多,但不知大妖來處。
至于兵主之事,這又不是大事。若非上帝首肯,落下神職符詔,你當(dāng)大人能任此職?這在神仙圈子里,那就不是新鮮事了。
不對,就是人間都不是新鮮事,畢竟供奉兵主,在人間也有諸侯國如此行事。”
洛煌腦中一轉(zhuǎn),想起了前世網(wǎng)上所見的知識,點點頭。
齊地八主,其中天、地、兵三神主最尊,那兵神主,不就是蚩尤嗎?
倒是不稀奇。
“老哥這消息,我倒是不曾聽過,今日是長見識了。”
洛煌大笑,舉起海碗同虎山君碰了碰,豪飲起來:“喝酒。”
“喝酒!喝酒!”
虎山君也是一飲而盡,晃蕩晃蕩酒甕,發(fā)覺沒酒了,便大喝道:“來人啊,上酒。”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話音未落,便有四個環(huán)眼豹頭的小妖,一手提一酒甕走了進來。
“大人,酒來了。”
“好,好!”
虎山君大喜,把酒甕的泥封拍掉,酒香四溢起來,哐哐便是倒了三海碗。
他道:“來,老弟,道友,咱三人繼續(xù)。”
洛煌開懷而笑,接過海碗,舉起,便是一敬:“今日那是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寄春君接過海碗,眉頭微微一皺。
不動聲色的看了那四頭小妖中一頭,發(fā)覺有異。
“這小妖……法力不純,似有拔苗助長,吞吃血食的影子。”她心道,“山君素來慈愛,絕不會縱容手下行此天譴捷徑。而且四周也無村落,斷然供應(yīng)不得。
有問題。”
她看了洛煌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也發(fā)現(xiàn)此事,只是按下不表,遂也不言,與之喝酒。
府中拼酒,這府外也是設(shè)宴。
虎山君對手下那也是個妙人,從不吝嗇。
今日是因洛煌與寄春君的緣故,府內(nèi)滿桌珍饈沒個葷腥,但那些小妖手下便沒這個忌諱了。
直接就是整雞整鴨,整牛整羊,各類渾酒,各自吃個盡興,在那劃拳猜酒。
“誒誒!豹小四,你給大人送完酒了,出去作甚?”
方才那送酒的四頭小妖,有一頭向府外走去,另三頭問道。
“方才酒喝得多了,尿包發(fā)漲,這棒子也硬的發(fā)疼,出去泄水。”
豹小四說話有些葷,但旁人都已習(xí)慣了。
那三頭小妖里的一個笑道:“你小子,凈說些葷話,回頭別在大人面前再犯了混,說出這話來,少不得挨打。”
“曉得,曉得。”
豹小四咧嘴一笑,牙縫間隱約有猩紅,但此時光暗,旁人看不真切。
只覺得對方這口氣有些重,臭烘烘的。
他道:“我可又不是渾人,這跟你幾個口花花幾句如何?你們還能給我點了炮不成?”
“哈哈哈哈!”
三妖齊笑:“你去吧,別待會真炸了,濺我們一身騷氣。”
“騷氣?濺你們一身腥氣才是!”豹小四哼哼唧唧,一搖一擺便出了府外。
尋了個草高之處,走了進去,旁人看不見他做些什么。
于是便把襠褲給褪了,掏出一張沾滿泥污的黃紙來,心道:“這玩意,硌死個人了,我那倆卵蛋生疼。”
這邊想著,他咬破指尖,在紙上寫下方才看到的,打聽到的事情來。
雖不知洛煌何人,但知寄春君之名,遂寫個清楚。
然后附上一句:“那白臉疑似是寄春小娘皮的姘頭,說不準(zhǔn)是個入贅的軟蛋,應(yīng)是沒甚法力,算不得數(shù)”。
寫完后,折成一個鉆地鼠的模樣,吐一口惡濁法力,賦予些能耐,喚醒其中的力量。
只見那黃紙疊的鉆地鼠頓時活了,雖還是紙的軀殼,卻能掘開地面,鉆了下去,不一會,便離了此地,不知向何處去了。
“老爺啊老爺,我今個可是給你打探了好消息。真若逮了這寄春小娘皮,就算是吃不著頭湯,你叫我喝個二湯也成。
別說,這小娘皮,長得那叫一個……嘿!”
嘩啦啦!
把水放了,地上那方才鉆開的地方被直接沖塌了,成一個小尿坑。
抖落兩下,把襠褲提起,搖搖晃晃便回了洞中,臉上掛著幾分淫笑,似是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