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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原來如此

“善哉,善哉,主持不在,鐘師兄,唉!”中年和尚合十嘆道,“寺內不準留宿女客,這是寺規。”言外之意是在責備鐘師兄壞了寺規。

“師兄,鐘師兄說那是他老婆,而且他是俗家子弟。”年輕和尚說道。

中年和尚不再說話,兩人從走廊中經過,陳兵心說這個鐘有才真把荷官當老婆了,他從前往后一路尋找,一直到最后的數間廂房,感覺到一縷極淡的幽香,他嗅了嗅,這是女子的體香,仔細回味,這是荷官身上散發的,他的目光盯在了第三間廂房,燈光亮著,他輕手輕腳潛近。

展芳悠悠醒來,她記得自己被人點了昏穴,此時她只感全身疲軟,躺在一張大床上,當她看到一雙小眼睛盯著她看時,她驚呼出聲,“是你。”隨即記起自己被此人偷襲,她身子微微一動,就感到肋部疼痛。

“別動,不好意思下手重了,斷了你一根肋骨,娘子是修真的,若下手輕了,說不定灑家倒霉。”鐘有才笑道,“我已把你斷骨接上了,靜靜躺著只需二天就好。”

“你想干嘛!既然知道我是修真的,還敢如此對我,不怕我師父找你算賬嗎?”展芳說道,心里想只要有時間恢復,自己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了對方的小命。

“還想謀害親夫,你這女人還真是毒,不過灑家喜歡。”鐘有才“哈哈”大笑道,“這樣洞房花燭夜才有勁,娘子是春秋門的弟子,灑家不怕。”

春秋門是修真門派,具體在哪里?怕少有人知,展芳震驚中有些害怕了,她心中所念被人洞悉,這個鐘有才真的要娶她為妻,而且還知道她來自春秋門,“你,你是那個宗門的。”她問道,難不成這人也是修真門派的。

“呵呵,聽清楚了,灑家真的是鐘家子弟,當年灑家來到這世上,正好你展家落難時,而你也正好出生,你爺爺為了巴結我鐘家,就把你許配給了灑家,后來你展家在我鐘家的支持下,咸魚翻身,重新成為京城豪門之一,并一舉超越了我們鐘家,五歲那年,你爺爺去世,你爹就毀了我們兩家定下的娃娃親,嘿嘿,這是在削我們鐘家顏面,也是恩將仇報,我爺爺一氣之下,半年后也離世了,我也離開了鐘家。”鐘有才一字一句地說道,小眼睛中時而有著回味時而有著怒意。

“胡說。”展芳怒道。

“你爹為什么敢如此做,因為在你五歲那年,被春秋門的一個長老看中,要收你為徒,修真門派在世俗眼中那是神仙般的存在,你爹以為有了靠山,這才在你爺爺過世后,立刻毀約。”鐘有才接著說道。

展芳心中一愣,她是五歲那年跟著師父離開家的,這一去就是十幾年,這次下山歷練才回家看看,難道這些話都是真的,“口說無憑。”她冷哼一聲道,心中已有三分相信了。

鐘有才笑道,“看清楚了,這就是我們兩家的婚書。”他說完掏出一張羊皮紙,上面寫著字,還有手印。

“哼哼,偽造的。”展芳看了一眼,心中又相信了二分,但她是不會承認的。

“隨你怎么說,灑家不在乎,你夫君無門無派,當年我爺爺也不知怎么想的,從小竟然把我送進了寺廟里,好像知道你展家將來要毀約似的,讓灑家一輩子娶不上老婆,后來老爹說起這事,灑家就想,你展家這般無恥,灑家就要看看這個未來的老婆長什么樣?要是如母夜叉般,灑家就砸了你家賭場,從此一筆勾銷,想不到娘子長得這般美貌如花,讓灑家春心大動。”鐘有才說著用手摸了一把展芳的俏臉。

展芳本能地想躲避,同時左手一記刀斬劈出,只是手出一半,好不容易聚起的靈力一滯,好似筋脈受堵。

“水嫩嫩的,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如此這般嫩滑。”鐘有才嬉笑道,“手指留香,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展芳又驚又羞,極力控制住自己起伏的心跳,自己是在寺廟里,她聞到了淡淡的香燭味,在京城有名的寺廟就是白馬寺,自己失蹤,誰會想到自己會在寺廟中,她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陳兵,她淡淡道,“既然你是為我而來,為什么要害陳家三少爺。”

陳兵一直在外面聽著,忽然聽見展芳提到了自己,這也是他想知道的,這個鐘有才為什么要對他下手。

“呵呵,這小子對你眉來眼去的,灑家早看不慣了。”鐘有才說道。

外面的陳兵在心中大呼鐘有才無恥。

“亂編。”展芳叱道。

“當年灑家師父去了一次陳家,回來后說陳家的三少,他固然沒看走眼,將來定是人中龍鳳,灑家不服,當時聽娘子說這小子就是陳家三少,就想掂量他一下,想不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傻蛋,不過這小子身上的寶貝不少,這顆夜明珠就當作是我倆的定情之物。”鐘有才說道。

屋里的燈光一下熄滅,“你想干嘛!”傳來展芳的驚叫聲。

陳兵也是一驚,這個鐘有才是要對展芳無禮了嗎?隨后屋里亮起了五彩的光芒,“這顆夜明珠是極品,灑家曾聽師父說過,夜明珠在夜里如果能發出七彩光,那就是仙品,這陳家能稱京城第一豪門,還真不是吹的,這顆夜明珠就能買下其他豪門全部。”鐘有才說道,眼中有著驚喜。

陳兵想不到夜明珠還有這樣的說法,他師父來過陳家,可他怎么記不起呢?此人貪色貪財還有妒忌心,他師父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寺廟內修行,那就是枯燥乏味,心中無欲無貪,那還是人嗎?所以灑家死也不出家,隨性而為,那才是大丈夫本色,寧做小人不做君子,呵呵,要是我師父聽到這些話,怕是要吐出老血了。”鐘有才笑道。

陳兵不再聽下去了,他想著離開了,這個鐘有才也是個修真者,以他現在的實力不可能是對手,況且他身后還有一個師父,這顆夜明珠暫時寄在他那里,到時他要加倍討回來,至于這兩人的結果他無暇去管,不過倒是可以把展芳在白馬寺的消息散布出去,惡心一下這個鐘有才。

就在他將要抽身時,卻聽鐘有才說道,“外面的朋友聽夠了嗎?”

陳兵一驚,被發現了嗎?他已經夠小心了,沒等他從暗處現身,卻聽一個尖細的聲音笑道,“不小心碰了下樹枝,被你發現了,白馬寺原來也是藏污納垢之處,寺廟內竟然藏著女人。”

聲音從另一邊傳出,陳兵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隨即是破窗之聲,然后是打斗聲,連續幾下轟響,顯然雙方在動手,陳兵不敢過去偷看,他看了一眼廂房,縱身一躍,已入屋內,幾步來到大床邊,見展芳背對著他,他伸手把夜明珠送入儲物戒指中后,一把抱起展芳,又出了廂房,疾步奔向墻角邊,一手抱著人,一手在墻上借力,奮力躍起,到了外邊,見沒有人追來,暗自松了口氣。

月光下,展芳驚異地看著他道,“陳家三少。”

此時陳兵有些后悔剛才進屋救人的沖動,不過夜明珠搶回來也不白跑一次,他出手點了展芳的穴道,讓她不能說話,他看準方向,朝忘我人生賭場而去。

還沒到地方,陳兵停下了腳步,他看著邊上有個酒店,二層的窗戶開著,感知里面沒有人,他雙手運力,把展芳整個人拋了進去,正巧輕輕地落在大床上,展芳雖不能說話,但一路上已是震驚不已,這個陳家三少會點穴,剛才把她一扔,就落在了床上,好像他在下面能看到屋里的大床似的,想到這,她心里更驚,他也是修真者嗎?

陳兵輕輕一躍,也進了房,他開門看了下是二零三室,走廊上也沒有人,他回轉身,看著床上的展芳,笑道,“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你,這次我是救了你,你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記得要還啊!”

來到忘我人生賭場,已是晚上十一點了,幾個小時前這里鬧出大動靜,只是在一個小時后就恢復了營業,見陳兵再次回到這里,展豪第一個從二樓沖下來,臉色鐵青問道,“你,你又回來了,我姐呢。”

“一百萬。”陳兵說道。

“想錢想瘋了。”展豪氣急而笑道,“你怎么不去搶。”

“二百萬。”陳兵說道,“想知道你姐的消息,拿錢來。”

“給他。”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灰布長衫,陰沉的眼神掃了一下陳兵。

“是。”展豪答道,這是他父親展鷹,因為展芳出事,他從家里趕了過來,并動用一切關系,在京城找人。

陳兵接過支票,笑道,“明朝我會打電話給賭場。”說完就要走,展豪一步攔住道,“拿了錢,還沒告訴我姐消息,就要走人。”

陳兵看向展鷹不說話。

“放他走。”展鷹說道,“這里的電話是五個八,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看著陳兵揚長而去,展豪心中郁悶,對父親道,“爹,他不會騙我們吧。”

“他是陳家三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展鷹冷冷道。

展豪一聽笑道,“不錯,這里都是監控,剛才的一切都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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