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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比武冠軍

人聲鼎沸的比武場周圍,民眾們正在熱情討論著誰才會是今天長槍比武的冠軍。許多人認為“魔山”格雷果爵士力大無比,絕對是四強中最可能奪冠的騎士。但也有很多人覺得耀眼的詹姆爵士武藝高強,定能奪取桂冠。當然還有不少人認為百花騎士魅力四射,也許可以憑借優雅的身手擊敗其他騎士,而這部分人以女性居多。

極少有人會說自己希望桑鐸騎士奪冠,大概是都在恐懼“獵狗”的恐怖面容吧。

對于這些民眾來說,昨晚僅僅是無數平常的夜晚之一。無數在今早之前于黑水河畔所發生的勾心斗角,他們都一無所知。他們只是睡了一覺,然后繼續觀看比武大會。

但也有細心的人在努力環顧四周后發現了少許端倪:四強之中的詹姆騎士沒有出現在比武場附近,而看臺上隨著國王和首相等重臣面色各異地落座,王后以及所有的王子公主也都不見了蹤影。

仍然帶著狼混在民眾之間的艾莉亞想起了昨晚自己在河畔看到的模糊身影,對于現在的情況有些似懂非懂。她和珊莎昨晚被回到營地后的艾德派侍衛送回了紅堡休息,因此并不清楚后續召開的餐桌會議以及在會議上所討論的驚人議題。

正因如此,看臺上的珊莎發現王后與王子公主不在后,也只是覺得他們可能因昨晚的爭執而留在了紅堡,沒來觀看剩下的比武而已。

瑞林混在人群之中。他沒有使用易容術,只是簡單的用兜帽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余下能被外面看到的部分也并沒有生長著鱗片。至于瑞林自己的視野卻也并不需要擔心,他特意購買了這個編織密度極低的兜帽,使他能通過較大的網眼看到外面的世界。

一陣淡到幾乎不存在的紫丁香味緩緩擠走了瑞林身邊的空氣,于是他連頭都不用轉就知道是誰人走近了自己。“大人您不需要留在看臺上去欣賞精彩的四強對決么?順便再打打賭,贏些金子來犒勞你的小小鳥。”

“瑞林先生好生敏銳,我還指望著今天能出其不意一次呢。”一個毫無特性的男人聲音在身側響起,于是瑞林轉頭看去那個發出聲音的尋常農夫,為自己和他建立了傳訊術的聯系。

“至于短暫地離開則不必先生擔憂,我身為情報總管,在這種場合親自收集些情報簡直是再敬業不過的事。何況那所謂精彩的對決,倒也有可能并不存在。”

太監的聲音在瑞林腦中說完了話,正巧國王又在看臺上站起身,用自己有如洪鐘一般的響亮嗓門向全場宣布:詹姆·蘭尼斯特未在指定時間到達比武現場,視為自動放棄,桑鐸·克里岡騎士輪空晉級,接下來請另外兩位騎士稍作準備,馬上進行比武。

人群隨之一陣騷動,好些真心期盼著詹姆拿下冠軍的人不免發出失望的噓聲,而壓中魔山或百花騎士的人則露出了笑顏。

瑞林快速觀察著全場,發現雖然場邊準備著的三位騎士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但獵狗和魔山的情緒卻又與洛拉斯明顯不同。

如果說洛拉斯只是單純的疑惑和不解,那么獵狗和魔山臉上則多出了難以掩飾的擔憂和不安。即便是以獵狗那種容貌特殊的臉、或者是魔山那幾無表情的臉來說,那份不安也太過明顯了。

瑞林又將目光移上看臺,除了多出的不少空位外,此時場上唯一一個蘭尼斯特家核心成員——提利昂雖然仍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境況卻與昨日有著微妙的不同。幾位大臣刻意忽視著這個喋喋不休的侏儒,即使是座位離他最近的藍禮也未曾回應任何一句他的主動交流。

于是不僅是瑞林看得出來事情有些奇怪,即使是提利昂本人也皺著眉頭閉上了嘴,開始發動自己那碩大的大腦。

“瑞林先生目光如炬,想必已經大體知道昨晚發生什么事了吧?”

洛拉斯和格雷果各自做好了準備,騎著自己的戰馬帶著侍從分別等候在比武場被木欄橫向切成兩個賽道的兩端。

“……看來是瑟曦和詹姆帶著他們的私通子偷偷逃離了君臨,而艾德大人也不得不將真相都告訴了國王。”

洛拉斯身下騎著一匹俊秀的小母馬,勻稱而矯健,披戴著開滿鮮花的密織毛毯,看上去足像是馬兒王國的公主。而格雷果騎著的那匹暴躁剛烈的公馬似乎是嗅到了小母馬的獨特芬芳,于是響鼻不斷,同時煩躁地不斷刨著地面干土,讓魔山甚至在沖鋒之前就不得不一直拉緊韁繩來維持馬匹的穩定。

“這還真是……料事如神,料事如神啊瑞林先生。看來我也不用向你解釋些什么了,一切正如您所猜測。”

隨著馬蹄突響,兩位架起長槍的騎士開始向著彼此沖鋒。身形隔著木欄交錯的那一刻,公馬按耐不住血脈的躁動,開始掙脫騎士全力觸及木欄另一側的俊秀母馬。而在此時刻,百花騎士精準而優雅地刺出了手中的長槍,正好既打斷了魔山想要用蠻力壓服公馬的動作使其在不受控的馬背上更加顛簸,又用恰到好處的力量直接將對方送下了馬。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沒有受訓經驗的平民百姓只覺得兩個騎士甫一相遇,百花騎士就一槍把魔山挑下了馬。頓時引起人群中一片噓聲和眾多女性的高聲喝彩之音。

“不過瓦里斯大人,有件事我還是想確認一下。國王陛下應該不會參與隨后的團體比武吧?如果他要參加,還請您多使手段將他阻止在外才好。”

“哦?瑞林大人為何關注此事?難道……你覺得陛下會在團體比武中遭遇什么意外?”

百花騎士微笑著摘下頭盔夾在臂彎處,并優雅地向著觀眾躬身行禮。他得心應手地操縱著小母馬繞場緩行,在經過藍禮座位下方時俯身摘了一朵毛毯上的白玫瑰并朝著這位國王的弟弟、風息堡公爵燦爛一笑,惹得看臺上一陣咋舌之聲。

不過洛拉斯終究還是沒無視禮數到如此程度,他沒有送出手中玫瑰,只是繼續用一個柔軟的眼神擦過藍禮之后,繞行到平民一側,充滿風度地將白玫瑰擲向了人群之中,引起一陣歡聲哄搶。

“瓦里斯大人莫要謙虛,我想到的東西您又怎么會想不到呢?瑟曦前腳才在比武大會開始前策劃了一次縝密的謀殺,讓所有人都在經過那次之后多了少許‘已經渡過謀殺’的心思,而自己又即將瞞著所有人離開君臨。若是她能在本次團體比武的參賽戰士上略作手腳——比如收買或威脅,再于臨行前通過某種方式故意刺激勞勃參加團體比武,那么國王就極有可能在幾乎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情況下在團體比武中被再次刺殺。”

“不過看大人您這悠閑的模樣,想必國王應該是已經沒了參加的心思吧。”

洛拉斯騎行在將人群隔在場外的木欄內側,于浪潮般的歡呼聲中斜著俯下身,伸開手掌用手指輕輕撫過那些被竭盡全力伸進木欄內側高舉的男男女女的手。其英俊姿態以及受矚目的程度,讓上午天空中的晴日都有些黯色。

但就在此時,從地上站起身的魔山已經又拉著韁繩把同樣躺倒在地的公馬給拽了起來。隨即他朝著自己的侍從怒吼著要劍。

等他從男孩雙手中接過一把巨大的雙手長劍后,登時將其高舉而起,雙手奮力下劈,如同要用伐木斧豎著劈開樹樁一般。

可憐的公馬連嘶鳴都無法發出,粗壯的馬脖子就被砍斷了一大半,余下少數肌肉和馬皮連接著沉重的馬頭,讓它垂在尚未倒地的馬尸體下方晃晃悠悠地搖擺著。

人群頓時一陣驚呼與慘叫。

“先生說的是。多虧我們的艾德大人深知國王陛下的秉性,這才成功勸說勞勃不再參加團體比武,連我也跟著一起放了些心。”

然而斬殺坐騎后的魔山仍然怒氣沖天,他跨步邁向洛拉斯,先是一劍就砍碎了擋在二人中間的可憐木欄。隨后在人群驚叫聲中一把將其拽下那匹優美的母馬。最后更是舉起劍就欲砍向還沒站起身的洛拉斯。

人群突然混亂起來的聲音是如此吵鬧,以至于首相大人奮力地呼喊聲竟完全淹沒。而國王失去焦點的眼神宣示著他正在走神的可憐事實,一時之間竟完全沒有注意到場上亂況。

幸而關鍵之時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魔山的胳膊。魔山轉頭看去,正是自己那可悲的弟弟——獵狗桑鐸。

“也就只能放心這一會兒了……瑟曦他們偷偷逃走,看起來戰爭似乎不可避免。哎,我確實沒能預先想到她會逃離君臨,我始終以為憑她的性格會堅守在紅堡中于最后時刻放手一搏的,我猜瓦里斯大人的想法應該和我并沒有太多分別。”

獵狗看向魔山那沒有燒疤的臉,沉聲讓他離洛拉斯騎士遠點。但在瑞林看來,這并不是因為他在特意保護百花騎士,反而多半只是找個理由和他哥哥大戰一番而已。

魔山猛地抽出自己握劍的手,然后不由分說就砍向獵狗。而獵狗自然也早有準備,抬劍便與魔山開始了一段勢大力沉地近身劍術格斗。

獵狗桑鐸騎士與其他大多數騎士戰斗時,每一招每一式在旁觀者看來都像是崩山斷河似的不可阻擋,直打得對方不斷退縮。但在現如今的這場戰斗中,面對魔山的獵狗卻正像是面對獵狗的其他普通騎士一般。

前后不過十幾合,獵狗的劍甚至就被魔山給砍飛了出去。就在魔山馬上準備一劍砍向獵狗那沒戴頭盔的丑陋頭顱時,他的劍卻脫離了他的手掌,自顧自地憑空升到了幾十尺的高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上二人都呆立在了原地,而剛剛因為緊張對決而安靜下來沒多久的人群則又爆發出一陣吵鬧的嘈雜。

這自然是人群之中瑞林的手筆,他本想無動于衷地等著勞勃像原著一樣大聲喝令二人停下。但即使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瑞林發現勞勃還是神游似地坐在看臺上沒有關注著場上,于是不得已,只能用一個浮空術先將魔山的武器奪去,停下這場斗爭。

好在人群的反復變化終于是將國王拉回了現實,他剛定睛看清場上的情況,就立馬皺眉大聲吼叫到,“七層地獄啊!你們在干什么?這回合比武的勝者早已經確定了,那就是洛拉斯爵士。來人!把格雷果爵士帶走!”

隨著場面重歸平靜,瑞林也解除了浮空術的效果。于是魔山的劍復又從幾十尺的高空緩緩地勻速落下,看上去只像是一大只鋼鐵做的鳥似的,引得所有人嘖嘖稱奇。

瑞林抬手比劃,重新用傳訊術建立起了自己和瓦里斯之間由于釋放其他專注法術而突然斷裂的聯系。

“剛才那也是……法術?真是不可思議,到底還有什么是瑞林先生您做不到的?而且沒想到,您竟然會如此關注喬佛里狗兒的性命。”

人群吵鬧,場上忙碌。沒多久,重新做好決賽準備的獵狗再次騎馬回到大家眼前。但在他對面,百花騎士卻未著片甲,只穿了一身麻布衣衫走到場上,鄭重地向國王和全體觀眾表示,因于桑鐸救下了自己的性命,所以自己在這場比武中認輸,冠軍屬于桑鐸。

人群之中涌現出一片片的嘆息和贊美之聲,但其中卻并沒有多少屬于冠軍獵狗。

“我倒不是不希望他死,只是突然覺得,這對兄弟命運注定的對決似乎并不應該發生在今天。何況,即使我不出手獵狗應該也死不了,他不像是那種完全沒有后手的蠢貨。再說了,喬佛里可還欠我一把鍍金的刮鱗刀,如果他忘了,正好還需要他的侍衛來提醒他。”

這確實是實話。瑞林并沒有因為剛才的出手而升級,說明要么獵狗本就能保證自己不死,要么獵狗在這死或生都不會對之后的故事產生多少影響。雖然有兩種可能,但瑞林本人更傾向于前者。當然,也有可能二者同時存在。

既然長槍比武的冠軍已然產生,那么國王理所應當要稱贊一下他的勇士。至于領取數萬金龍的冠軍獎金,則是之后更為私密的事了。

勞勃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站起身,正式向所有人宣布了本屆首相比武大會的馬上長槍比武冠軍是桑鐸·克里岡,并較為常規地用標準語言稱贊了這位奪取冠軍榮譽的勇猛騎士。

單膝跪地的獵狗被垂下的半頭纖細深發遮住面龐,讓人看不清表情。

就在所有民眾都以為該進行休息以準備團體比武之時,勞勃卻仍舊沒停下他響亮的嗓門,繼續說出了一段足以震驚整個七大王國的話語。

“從北境直到多恩,從鐵群島直到塔斯島,不論諸位來自七大王國全境的哪一個角落,我,勞勃·拜拉席恩一世,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全境守護者,都有一件悲痛而羞憤的事要講給你們眾位傾聽!”

“我名義上的王后——瑟曦·蘭尼斯特,長期與她的胞弟——詹姆·蘭尼斯特保持著不倫的私通關系。甚至生下的三個被七大王國視作是我子嗣的孩子,無一例外都只是他們二人私通之產物!”

“為了掩蓋這為諸神所不容的真相,他們秘密謀殺了私下調查此事的前任首相瓊恩·艾林,又殘忍地一手導致了布蘭登·史塔克的墜樓!實為私通禍子的喬佛里心腸歹毒,竟然擅自雇兇謀殺彼時還未醒來的可憐布蘭。”

“犯下這一切仍舊不夠,‘瘋王后’瑟曦甚至勾結狹海對岸,意圖用刺殺的卑劣手段將我殺死!”

“幸而七神庇佑,為我們掃清眼前礙障,如今終于讓這紅堡王室之內的可憐真相被陽光照耀出了原本模樣。諸位爵士或騎士、戰士或工匠、婦人或少女、幼童或老者,今日于此決出冠軍的比武場上,你們的國王向你們講述了一切。”

“你們應當銘記這事,向北、向西、向南、以及向東地傳播那幾個蘭尼斯特的罪惡,讓所有人將他們的惡行刻在心底和石上,教所有孩子唾棄他們那樣的人。”

“然而今日我自述其丑惡與諸位,并非是為了給出日后殘殺他們的理由。我在此許下承諾,諸位也自當將此帶給泰溫·蘭尼斯特公爵:只消將瑟曦、詹姆、喬佛里送回紅堡,我便只取瘋王后瑟曦一人的性命,而詹姆及其長子自可以在披上黑衣與領罪受死之間選擇其一。”

“至于托曼和彌賽菈,念其無辜年幼且心善有德,我更是愿意以國王之名號,將其合法為正式的蘭尼斯特,使其成為西境的封君繼承人。”

“以拜拉席恩之名,請七神與諸位見證此諾!”

霎時間,人群轟然炸響,猶像是一鍋熱油突然被潑進了水。

【2環變化系法術——浮空術:指定施法距離內你能看見的一個生物或松散放置的物件,使其垂直上升至多 20尺,并在該處維持懸浮直至最多十分鐘的持續時間結束。

該法術可懸浮一個重量至多 500磅的目標。一個非自愿的生物可以對法術進行體質檢定以避免受其影響。目標只能通過推或拉一個固定的物件或平面(例如一面墻或者天花板)來進行移動,這種移動方式視為等同于攀爬。你可以花費時間將目標的懸浮高度向上或向下改變至多 20尺:如果你自身就是該法術的目標,則你可以進行上升和下降并將其作為你移動的一部分。

法術終止時,仍處于空中的目標會緩緩飄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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