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高管事攜帶潼飛徹夜練習(xí)的請?zhí)谝晃晃惶祢湺锤澳托牡群颍艘惶鞎r間,一共送了五封請?zhí)?
虹青峰側(cè)峰,布設(shè)簡潔的洞府內(nèi),內(nèi)門十弟子楚嫣素手拆開信封,美眸一凝,望著請?zhí)狭鬓D(zhuǎn)的劍意,心中暗暗吃驚。
這劍意蒼勁有力,與沖霄而上的昂揚不同,更像是一桿從天而落的染血戰(zhàn)矛,血煞之氣彌漫,就連她也不敢隨意櫻其鋒銳。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沒必要、也不需要和這劍意較勁。
她深吸了口氣,撐得鼓蕩一晃,同為筑基圓滿的修為爆發(fā),瞬間磨滅了請?zhí)系膭σ狻?
然而,沒有與劍意較量,這卻是落了以力壓人的下乘。
“潼飛?宴會么,此人值得一見,外面進來的修士果然殺伐果決,不似我們這般溫溫吞吞呢。”
柔若無骨的滑嫩小手輕輕撫摸著刺刺的信封,楚嫣心中愈發(fā)期待了。
觀其書,有以得其為人。
而劍意更是真實胸臆的直接寫照,做不得假。
如此,相當(dāng)于褪下偽裝,將個人的部分真實風(fēng)格展露。
或許有人接受,或許有人排斥。
緣之一字,妙不可言。
……
虹青峰主峰,山腰處的洞府內(nèi)。
內(nèi)門三弟子顧長宇一拍信封,冷笑道:
“此子神意血煞滔天,行事風(fēng)格與我道宗理念相悖,又一連宴請半月子弟,端的是個玩弄權(quán)勢的墮落嗜殺小人,憑他也配宴請我?”
“哼!”
顧長宇拳勢一出,瞬間將整個劍意握在掌心,隨即用力一握,將整個請?zhí)B同劍意碾成齏粉,冷冷傳聲道:
“那馬場的,回去告訴你那喂馬的主子,等他結(jié)成金丹再來宴請我吧!”
所謂金丹執(zhí)事、筑基弟子。
同為筑基圓滿,顧長宇言外之意,便是指潼飛不配與他同坐而席,如同金丹之于筑基,不可同日而語。
高管事冷汗涔涔,連忙跪俯道歉,火急火燎的匆忙離去。
只因這顧長宇,乃是另一副峰主的親傳弟子,身份尊貴,道法出神入化,同階戰(zhàn)力無雙!
顧長宇不想給面子,那便無需給面子!
高管事火速趕回馬廄,又將今日得到的回復(fù)一一稟報,只是說到這內(nèi)門三師兄時,心中忐忑無比。
“一共只有兩人來嗎?高管事不必惶恐,我不會做那等遷怒他人的行徑,好好做事,他日若我高升,或許這間馬廄的管理者就該輪到你了。”
畫大餅嘛,誰不會?
但潼飛是真打算給餅。
馬廄的靈馬產(chǎn)出收益余額歸管理者,而管事卻只是負(fù)責(zé)辦事的,如果能從管事躍升至管理者,對資質(zhì)才能普通的高管事來說,稱得上階級跨越。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高管事心中大為感動,又表了一番忠心,這才感激涕零離去。
潼飛摸摸沒有青茬的下巴,消化著顧長宇態(tài)度所帶來的信息量。
這一位是虹青峰年青一代的重量級人物,據(jù)說性子十分火爆,他曾以為對方會欣然應(yīng)邀,沒想到是交惡的排斥。
但只是送個信都能交惡,那么來日再多說幾句、又或者發(fā)生了些許沖突,豈不是殺心驟起?
氣運無孔不入,而英雄本色,其見到小白色心大起,也有可能,
說不定,未來小白的筑基失敗,也有他暗中一份功勞!
‘唔,顧長宇?……此子已有取死之道,且再看看吧,有機會就把他做掉。’
連發(fā)五張劍意請?zhí)吹故莾晌恍宰尤缢谧陂T內(nèi)廣受好評的師姐出乎意料的應(yīng)邀了。
……
時間一晃,數(shù)日而過。
一場看似普通的宴會如期開場。
“潼師兄終于又宴請四方了,這一次還能不能看到師兄講解御劍術(shù)?”
“我賭一個銅板,這一次宴席肯定又有人來騙吃騙喝!”
“可惜,沒有內(nèi)門前十的弟子,否則同為筑基圓滿,說不定還能久違的看到靈力斗雞盛況場面,每次斗雞后的坐而論道,那真是一場沉浸享受。”
整個馬場的弟子陸陸續(xù)續(xù)到來,彼此熟絡(luò)交談,更有甚者直接勾肩搭背嬉笑打罵,展現(xiàn)出天字號馬場弟子非同尋常的團結(jié)力。
這是前所未有的現(xiàn)象,倘若在偉力不顯的時代,只消潼飛振臂一呼,或許就能拉起這支弟子兵。
然而,快樂是短暫的。
當(dāng)他們真正踏入會場,見到中央站立的那一抹倩影時,一個個都眼睛都瞪直了,仿佛見了鬼似的。
“大大大……大師姐?”
院落中庭,一襲青衫如松站立,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岳峙淵渟,占據(jù)著此地的中心。
大師姐不大,小荷才露尖尖角,青衫長袖美不外現(xiàn),反而平添了三分中性之美,干凈利落的短發(fā)下,恰好露出一對精巧粉嫩的小耳垂,雙眸清澈無塵,薄薄的澤唇稍稍一抿,有種別樣的小女子風(fēng)情。
虹青峰首席,柳青青!
當(dāng)潼飛與柳海得知柳青青到來的消息時,也是茫然的。
沒人邀請她啊。
都知道她不會來的。
但她怎么來了?
“大姐,您?”柳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問。
“來看看不成器的弟弟,再看看虹青峰的新人杰,我不能來嗎?”柳青青淡淡回應(yīng),緊接著美眸流盼,望向潼飛。
“在下潼飛,見過大師姐。”
“嗯,可有安排?”
潼飛剛要開口,卻忽地眉頭一皺,望向了遠(yuǎn)方天際。
“哈哈哈,聽聞虹青峰出了個人杰,在下天刀峰首席岳山,不請自來!”
驀地,一道霸道的氣機猛地沖撞而來,如同流星隕墜,重重敲在了在場之人的心扉,弱些的弟子胸口一悶,竟產(chǎn)生些許窒息感。
卻見,一位如鐵塔般的高大壯漢,足有兩米一高,大步流星向著院落正中走來,見到柳青青后,不由驚詫的打了聲招呼。
‘隔壁天刀峰首席!這廝怎么也來了?不妙不妙!’柳海瞪大了眼,見到這濃眉大眼的家伙,只覺眼前一暗。
潼飛心中一陣無語,本以為這不請自來的兩位大神已經(jīng)是極限了,剛要繼續(xù)安排位置,不一會,后方再度傳來一聲長嘯。
“我父李剛,我乃天刀峰李嵐李小郎君是也!不請自來,還望潼師弟見諒!”
緊接著,一位白袍俊朗公子哥飄飄而來,見到岳山后,神色一變,一縮脖子,訕訕道:“大師兄,您怎么也來了?”
然而,當(dāng)李嵐看到柳青青時,更是瞪直了眼,如老鼠見到了貓,連忙轉(zhuǎn)身撒腿欲跑。
岳山大手一伸,如提雞子般提著李嵐,呵呵笑道:“看來都得到了消息,想要迫不及待見上真人一面啊。”
這些人自成一圈,彼此閑聊著。
但不一會,又逐漸多了幾位不請自來的賓客。
唯一相同的是,這些人個個背景不凡,或是實力卓群。
四周,大量馬場的底層弟子魚貫而入,看到這一幕,自覺的坐在了不顯眼的角落,壓低了聲音暗暗討論。
無疑,這些天驕的存在,給這場宴席的來賓帶來了天大的壓力。
樂子、段子、八卦什么的,是不敢再隨意叭叭了。
快樂-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