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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巨監心徹服,應元拙演技

悲也好,喜也罷,情緒總歸是要退去的。

那魏忠賢在哭過一陣以后,也是擦拭了眼淚,垂手靜跪了起來。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哭了許久,穩坐高位的新皇竟然沒有絲毫不滿,而是極為耐心的等待自己發泄完。

要知道過往面對天啟帝時,他肯聽自己說完一整句話,那便是阿彌陀佛了,哪里有新皇這樣好的耐心。

想到此處,魏忠賢愈發敬畏起這新皇來。

喜怒不形于色,臨巨變而面不改色,這些可都是賢君良將的標配啊!

終于等到魏忠賢戰戰兢兢跪了一小會后,撫著羽扇的諸葛亮這才開口道。

“魏忠賢,你須知,一心為民,一心為國者方能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其他盡是過眼云煙罷了。我會遣人送必要之資料與你,你可斟酌分辨后,傳語錦衣衛于我。”

“是!老奴必不負皇上重托。”

“嗯,既如此,便隨我來吧。”

諸葛亮這才默默將魏忠賢所寫罪狀收好,起身離開。

魏忠賢此刻起身,腿也麻了,頭也昏得不行。

剛一爬起來,竟然差點昏倒。

可是新皇在前,他怎敢怠慢,哪怕強撐著也要跟上。

諸葛亮察覺到了,便放緩了腳步,故意等上一等。

魏忠賢最擅察言觀色,亦是體會到了新皇對自己的關懷。

一時間他心中真是感慨萬千,多年來都是他照顧皇帝,怎得到了新皇這兒,卻是叫新皇照顧了。

這也足以證明,自己個輸的并不冤。

敗在如此心思縝密,手段高明,又能體恤下屬,明察秋毫的新皇手下,真不叫冤。

兩人出了密室后,轉而又進了一間密室。

這時候魏忠賢才暗暗后怕起來。

因為下一間密室內呆著的人,便是老熟人許顯純。

他見了皇上,也是一番啜泣,并將自己所寫的罪狀遞了上來。

可新皇只看一眼,便甩手丟棄,嘆息道。

“許顯純,我已給你機會,叫你全數坦白,一切自從寬,可你竟然全篇不提殘害楊漣之事,莫不是把我當做三歲小兒糊弄?左右何在?”

“臣等俱在。”

隨行的錦衣衛們當即上前,跪倒在新皇的身旁。

新皇便用那羽扇一指,遂決定了許顯純的命運。

“原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冥頑不靈,忠邪不辯,今日起移除詔獄,押往刑部審理。”

這一句話,當真是判了許顯純死刑。

在詔獄內,就是天大的罪,大家看在都是昔日同袍的份上,多少還能照顧點。

可到了刑部,那可是三司會審,大小官員的眼睛都在盯著,什么罪狀都別想逃過。

許顯純只怕是徹底完了!

這廝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后悔不已的想要再寫一封自罪信。

只可惜諸葛亮已經擺手讓人將其拖走,絲毫不給他辯駁的機會。

經過這一手,魏忠賢的頭低得更低了。

他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在新皇面前耍滑頭,否則的話,必然萬劫不復!

已露雷霆手段以后,諸葛亮這才回過頭來,望向魏忠賢道。

“魏忠賢。”

“老奴在。”

“我意遣戶部官吏往江南地區繳稅,又深恐官商勾結,收效甚微。你可有人選推薦,能助我完成此事?”

魏忠賢一聽,心中大喜過望,皇上這是讓自己保舉人啊!

他本想嘰里呱啦一通,再說出一些自己心腹的名字,讓他們脫離苦海,然后再設法搭救自己。

可他再抬頭望向新皇時,心中顫栗。

因為眼前的新皇,哪里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天子,分明像是一位馳騁殺場數十年的老將。

那周身的氣場與眼中的力量,絕非自己能糊弄的。

他心中仔細思索一番,想到了幾個人的名字,開口道。

“皇上,老奴愿保舉田爾耕,崔應元,李實,駱養性四人,此四人都是錦衣衛中拿人的好手,最是會調查深挖之事。其中駱養性頗為干凈,一直忠心耿耿,辦事也牢靠。”

“嗯?”

諸葛亮可早就看過崔呈秀給的點將錄,魏忠賢保舉這四人,一半是五彪之一,另一半也是他的親信。

真要復了這些人的職位,恐怕錦衣衛又成了魏忠賢的爪牙了。

那魏忠賢也慌了,發覺諸葛亮稍有不悅以后,當即連忙叩頭,哆嗦道。

“老奴糊涂了,糊涂了...這四人都是罪孽深重之人,品性不一,皇上您只能暫用。有兩人...老奴以為可以用。”

“誰?”

“是老奴曾經排擠走的一人,名為劉僑。那年為扳倒楊漣,我授意他誣陷汪文直。他不肯,遂被我排擠出錦衣衛。眼下應該還在明湖老家。”

“另外一人呢?”

“吳孟明,也是那一次汪文直案中,忤逆老奴的人。”

看著魏忠賢老實巴交的說出錦衣衛中尚有良知的人才,諸葛亮這才微微點頭,這便是他要的效果。

舉才唯賢,絕非舉才為親。

如此一來,黨爭才有可能消弭。

否則這黨爭不僅在前朝出現,就連錦衣衛中也會出現。

諸葛亮便把名字記下,他須得親自考核這四人以后,才能決定是否可用。

按照諸葛亮原本的設想,西廠東廠,乃至錦衣衛這一類組織,他都是不愿使用的。

君不密則失臣,君臣猜忌,實為禍患。

只是看著朝堂上門第黨派固化之深,不用些非常手段,斷然無法扭轉,如此只好暫用錦衣衛。

想清楚以后,諸葛亮這才領著魏忠賢,到達了最后一處地方。

一行人剛一走進,便看到原錦衣衛中一眾高層皆跪倒在地。

田爾耕,崔應元等一干人等,盡數在列。

“皇上....”

他們一看到諸葛亮,便盡皆哭訴跪拜。

身為錦衣衛,他們最是明白錦衣衛的殘忍手段。唯有盡快服從,才能免受那些駭人聽聞的苦楚。

只是一眾哭訴的人群中,有一人的腰桿子卻挺得很直。

真讓人以為,他是被冤枉的。

諸葛亮有些好奇,羽扇一指那人,詢問道。

“你是何人,可有冤屈?”

那人當即抬起頭來,神色肅穆,拱手道。

“回皇上,臣名崔應元。”

他說完,又是一拜。

諸葛亮留意到,此人手白指嫩,中氣不足,應是常年往返于溫柔鄉中所導致的。

再看其他錦衣衛,一多半也是如此。

甚至還有不少發福者,臉上橫肉叢生。

唯有一人,太陽穴高鼓,雙手粗糙,關節極大,此刻雖一言不發,斷不肯求饒,卻無人敢望向他一眼。

這一粗一凈,便已經顯露了此人的不俗。

錦衣衛身為皇權鷹犬,察舉百官之職,武藝傍身是標配。

這崔應元同其他錦衣衛平日里定然是吃拿卡要,游手好閑,疏懶了一身武藝,這才讓那雙手也白凈了起來。

僅憑這一點,諸葛亮便已經否決了他們。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想看看這硬氣的崔應元,想玩什么把戲。

于是諸葛亮投石問路,先問道。

“你既不訴冤屈,便是知罪了?”

“臣斗膽問皇上,臣有何罪?”

“你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擄民攝官,還敢言無罪?”

聽到諸葛亮的語氣稍有變化,跪倒在地的其他人都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了。

不少人忙去拉崔應元的衣角,求他少說幾句。

只是那崔應元卻頗為倔強,昂著頭道。

“皇上,這些都是臣的職責罷了。錦衣衛身為皇上鷹犬,本就是干這些事的。皇上讓我們查誰,我們就查誰,皇上讓我們殺誰,我們就殺誰!皇上今日若是想讓我等去死,那我等也必然遵從。”

說罷,竟然直接往那墻柱上撞去。

幸好在場還有錦衣衛,左右強拉之下,這才將崔應元救下。

如此一番慷慨激揚,振奮人心的話,再加上這一出以死明志的好戲,結果換來的結果...居然只是崔應元腦門上,蹭破了一點皮。

原來此人,還是個怕疼之輩啊!

諸葛亮心中嗤笑,卻不表現出來,目光僅留在那一言不發的漢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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