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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扼殺了愛的歷史故事(上章)

很多東西,并不是一朝一夕的產物,愛,同樣是這樣的。簡單的看一下歷史,就會看出來一些端倪。

上古的祭祀文化

祭祀,就不得不提一下,上古時期的人祭。人以人做祭品祭獻神靈,古書稱“用人”,后世稱“人祭”。人祭,不僅在原始宗教中有過,而且在往后發展階段的宗教中也有過,這是宗教史上最黑暗的一頁。人祭起源于原始社會的部落戰爭。那時生產力水平低下,人的價值不能體現。戰爭中的俘虜,女性可以供人玩弄,兒童可能被收養入族,而成年男子都被殺祭神靈。商代的人祭之風熾盛,其用人之多,手段之殘,不僅有大量卜辭記述,而且有考古遺跡證明。《左傳·昭公十年》載:魯國季平子“用人于亳社”,《昭公十一年》也記述“宋公使邾文公用鄫子于次雎之社”。《史記·秦本紀》說秦穆公“將以晉君祠上帝”,《陳涉世家》也稱:“為壇而盟,祭以尉首”。

人做為祭品的另一現象是為男神提供美女。當青銅時代的廝殺開始后,婦女由于體力上的缺欠,失去了母系氏族時期的尊位,漸次淪為男性的奴隸,其生產、生殖能力也被貶到次要地位。相反,女性的美迎合男性統治者的需要被片面強調起來,面目姣好的女奴成為色欲的犧牲品。為了滿足想象中的神靈貪戀女色的欲望,產生了以美女為祭品的習俗。不論殺死、活埋、淹死,都是以美色娛神的表現。名義上是讓她們的靈魂去做神靈的妻妾,實際上是供神靈玩弄。古籍載,秦靈公時曾經用公主妻河,而戰國時魏國鄴地“河伯娶親”的鬧劇更是有力的證明。

人祭中還有以童男童女祭神靈的現象。以童年人體作祭品,一是由于童體肉嫩,二是基于神仙喜歡兒童,兒童天真無邪,純潔無瑕,這正與仙家凌空御風、長生不老的追求相關聯。

據《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秦始皇希望長生不老。

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年),徐巿上書說海中有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派徐巿率領童男童女數千人,以及已經預備的三年糧食、衣履、藥品和耕具入海求仙,耗資巨大。但徐巿率眾出海數年,并未找到神山。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秦始皇東巡至瑯琊,徐巿推托說出海后碰到巨大的鮫魚阻礙,無法遠航,要求增派射手對付鮫魚。秦始皇應允,派遣射手射殺了一頭大魚。后徐福再度率眾出海。

這應是最廣為人知的有關于祈福、祭祀方面的故事。

還有的就是《管子·輕重己》說:“以春日至始,數九十二日,謂之夏至,而麥熟。天子祀于太宗,其盛以麥。……以夏日至始,數四十六日,夏盡而秋始,而黍熟。天子祀于太祖,其盛以黍。……數九十二日,謂之秋至。秋至而禾熟。天子祀于太郊,西出其國百三十八里而壇,服白而絻白,搢玉總,帶錫監,吹塤篪之風,鑿動金石之音,朝諸侯卿大夫列士,循于百姓,號曰祭月,犧牲以彘。

近代以來,我們所熟知的魯迅,他對于傳統思想里的糟粕部分現實表現形式是這樣描述的。

“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里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而他的那些言論,至今仍未過時,亦或更甚。

“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車捽摔傷的人,路人圍觀或甚至高興的人盡有,有肯伸手來扶助一下的人卻是極少的”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

愿青年都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份熱發一份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一點光亮,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沒有火炬,我便是唯一的光。

青年人先可以將國家變成一個有聲的國家:大膽地說話,勇敢地進行,忘掉一切利害,推開古人,將自己的真心話發表出來。

從來如此,便對么?

是啊,從來如此,就對嗎?

酷吏、酷刑

酷吏是中國古代稱呼用嚴刑峻法的官吏,歷史上的酷吏專門和豪強作對。酷吏的政績大都相當突出,尤其是善于強化治安。

從漢代的司馬遷開始,在正史中專為“酷吏”作傳,漢以后,“酷吏”這一名目開始從正史上消失,但酷吏政治仍被后世沿用,并在明、清時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漢朝司馬遷所作的《史記》中有《酷吏列傳》的專輯,專門記述了西漢十一名酷吏的故事。所講的酷吏,雖尚稱得上能干,但往往是因要為上位者排除統治上的障礙,所以才施以冷酷的鐵腕手段。

酷吏是君主專制政治的產物,也是其犧牲品,需要時可重用,不需要時則拋棄,其有三個特點,一是比較廉潔;二是喜用重典不畏豪強,對不服從法律的人,特別是豪門貴族,敢于痛下辣手;三是幾乎都沒落得個好下場。

從張湯,到周興、來俊臣直至清朝的毓賢,都是歷史上著名的酷吏,在整人、害人方面是無所不用其極,其殘酷程度,慘烈程度,有些時候,我們在曾經看過的電視劇、電影片段里,可見一斑。

《尚書·舜典》載有:“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撲作教刑,金作贖刑。眚災肆赦,怙終賊刑。”這里的五刑一般是指墨、劓、剕、宮、大辟五種主要刑罰方式。除了大辟是直接剝奪生命的刑罰外,其它都是對犯罪者身體進行殘害的肉刑。

秦漢時期,統治者還發明了一種對一個人實施多種殘酷刑罰的處死方式“具五刑”。《漢書·刑法志》記載:“當夷三族者,皆先黥、劓,斬左右趾,笞殺之,梟其首,菹其骨肉于市。其誹謗詛詈者,又先斷舌,故謂之具五刑。”即對被判處夷三族罪者,要先施之墨劓之刑,又斬左右趾,再以笞杖殺之,然后割下首級懸掛木桿之上示眾,最后將尸體剁成肉醬。有誹謗辱罵行為者先把舌頭割掉,殘忍至極。根據《史記·李斯列傳》記載:“二世二年七月,具斯五刑,論腰斬XY市。”秦相李斯即以具五刑之法,處死于咸陽,并誅滅其三族。另漢朝開國名將彭越也是被“具五刑”而死的。北宋天禧四年(1020年),周懷政及朱能等等偽造天書,謀作亂事敗,真宗為除其黨,降詔:“劉益、康玉、徐原等十一人,并活釘令眾三日訖,斷手足,具五刑處死。”可以說,具五刑之法結合殘害身體的肉刑與死刑,殘忍至極,后世仍有復活。

上古五刑中,墨、劓、剕、宮、大辟。具皆為對人施行的殘酷肉刑。而五大刑罰,又隨著中國歷史的不斷演進,而發生著變化和催生了更多的花樣。

宮刑,屬于男子割勢、婦人幽閉的刑罰。據說始于夏代苗族的蒼刑,夏族襲用,秦、漢時亦稱腐刑、蠶室刑、陰刑。男子割勢即割下男子生殖器。女子幽閉,古有兩說。一說為禁閉于宮,另一說為用棍棒椎擊女性胸腹,使胃腸下垂,壓抑子宮墮入膣道,以妨交接。宮刑最初用以懲罰淫罪,后來也適用于謀反、謀逆等罪,并擴大到連坐的犯人子女。秦統一六國后曾大量適用。漢文帝除肉刑而宮刑不廢。漢景帝允許以宮刑代替死刑。自漢至南北朝時期,宮刑時存時廢,到隋開皇(581~600年)初年正式廢除。后來遼穆宗應歷十二年(962年)又一度恢復,以后各朝律令沒有宮刑。

太史公司馬遷就曾遭受了這樣的侮辱和傷害,而金庸筆下的“欲練神功,必先自宮”更進一步說明了宮刑的慘烈。而歷史上,最盛行宮刑的朝代,則出現在五代十國。

南漢后主劉鋹,原名劉繼興,是漢中宗劉晟的長子,初封衛王。乾和十六年(后周顯德五年,958年),劉晟去世,劉鋹繼位,時年十七歲,改年號為大寶,史稱漢后主。他庸懦無能,不會治國,把政事都委任給宦官龔澄樞、陳延壽以及女侍中盧瓊仙等人,宮女亦任命為參政官員,其余官員只是聊備一格而已。劉鋹認為群臣都有家室,會為了顧及子孫、照顧親友、逐利利己而不肯盡忠,因此只信任宦官,為了為官之人一心一意辦理政務,后主就規定了臣屬必須自宮才會被進用,以致于治理政務的宦官們一度高達二萬人之多。

我們更知道身殘志堅受過臏刑和黥刑的戰國時代齊國軍事家孫臏。

還有駭人驚悚的人彘之酷。漢高祖劉邦去世后,惠帝劉盈即位,呂后做了皇太后,就下令將戚夫人幽禁在永巷,剃去頭發,頸束鐵圈,穿上囚徒的紅衣,讓她舂米做苦役。

戚夫人一邊舂米一邊唱著《舂歌》,呂太后聽說后大怒,說:“你還想靠著你的兒子嗎?”然后毒殺了趙王劉如意,接著砍斷了戚夫人的手腳,剜掉眼珠,熏聾耳朵,喝下啞藥,把她扔在豬圈里,稱為“人彘”。

數日之后,呂雉叫惠帝來觀看“人彘”。劉盈見了一問才知道這竟是戚夫人,就大哭了一場,從此得了病,一年多還沒有好。惠帝派人去對太后說:“這不是人干的事。我作為太后的兒子,終究不能治理天下。”從此孝惠帝天天飲酒逸樂,不去聽理朝政,所以身患病疾。

呂后的養子淮南王劉長在諸呂被滅后數落呂后和審食其的三條罪狀,其中一條就是“趙王如意母子無罪,呂后蓄意殺害他們,而辟陽侯不盡力勸阻,這是第二樁罪。”

戚夫人無過慘死,是古今人們的公論。史臣道:“悲痛啊!古代楚懷王時,有鄭袖掩鼻的讒言,古代號稱為狠毒;漢高祖的呂后殘酷的人彘刑法,世上認為是大冤枉。”

無論忠臣良將,還是千古罪人,確實是他們,才讓更多的人知道了歷史上封建王朝的慘烈。剝皮、抄家、滅三族的明朝開國名將藍玉、凌遲而亡的忠臣袁崇煥、千刀萬剮的太監劉瑾,身受酷刑而默然無聲的石達開……

還有那些聽起來都駭人聽聞、驚悚恐怖的刑罰名稱:烹殺、剝皮、腰斬、五馬分尸,影視劇里常常出現的夾十指、竹簽子……刻在了我們的歷史里,就像莫言的《檀香刑》里描述的一般,滲著暗黑的血,見證著前人們的苦難。

保甲制度

保甲制度是宋朝時期開始帶有軍事管理的戶籍管理制度。保甲制度是中國封建王朝時代長期延續的一種社會統治手段,它的最本質特征是以“戶”(家庭)為社會組織的基本單位,而不同于西方的以個人為單位。保甲編組以戶為單位,設戶長;十戶為甲,設甲長;十甲為保,設保長。各保就該管區域內原有鄉鎮界址編定,或并合數鄉鎮為一保,但不得分割本鄉鎮一部編入他鄉鎮之保。

保甲制度是中國封建王朝時代長期延續的一種社會統治手段,它的最本質特征是以“戶”(家庭)為社會組織的基本單位,而不同于西方的以個人為單位。中國封建王朝的政治學說是把國家關系和宗法關系融合為一,家族觀念被納入君統觀念之中。因之,便有了漢代的五家為“伍”,十家為“什”,百家為“里”;唐的四家為“鄰”,五鄰為“保”,百戶為“里”,北宋王安石變法時提出了十戶為一保,五保為一大保,十大保為一都保,至清,形成了與民國時期十進位的保甲制極為相似的“牌甲制”,以10戶為1牌,10牌為1甲,10甲為1保,由此建立起了封建皇朝對全國的嚴密控制。保甲制度書籍保甲制的實質是通過聯保連坐法將全國變成大囚籠。

告緡令的發揚光大,帶來了窩里橫的傳統

公元前114年,漢武帝出臺“告緡令”,即是鼓勵百姓舉報一切相識者的資產。武帝為從民間撈錢,此前曾頒布過“算緡令”,對百姓財產中來自非農業收入的部分征收“財產稅”,但百姓有抵抗情緒,政府又缺乏統計手段,實施效果很差。武帝遂想出鼓勵百姓互相舉報資產這般損招。“告緡令”規定:凡被人告發隱匿資產、呈報資產不實之人,其資產將被全部沒收,沒收資產的一半將被獎勵給告密人。此令一出,民間告密之風大盛,司馬遷總結其巨大的破壞作用時說:民間“中家以上大抵皆遇告”,各郡國“得民財物以億計”,“商賈中家以上大率破,民偷甘食好衣,不事畜藏之產業”,終于發展到中產之家全部破產,百姓花光吃光不思儲蓄的境地。由于當權者的需要和鼓勵,中國告密傳統源遠流長。

《新唐書·刑法志》:“﹝武后﹞欲制以威,乃修后周告密之法,詔官司受訊,有言密事者,馳驛奏之。”

《明史·刑法志三》:“莊烈帝即位,忠賢伏誅,而王體乾……相繼領廠事,告密之風未嘗息也。”

明沈德符《野獲編補遺·內監·王振恩恤》:“時曹石雖誅,而告密之風轉熾,始掌錦衣者為逯杲,以酷暴激曹欽。及杲見殺,門達繼之,酷加甚焉。故終天順一朝,刑僇乃爾。”

歷經一代女皇治下倚靠告密起家的無業游民、作奸犯科的來俊臣執掌權柄十數年,再到明朝東廠、西廠、錦衣衛,清朝時期因文字犯禁或借文字羅織罪名清除異己而設置的刑獄。”清代文字獄自順治開始,中經康熙、雍正、乾隆四朝,歷時140余年。文字獄案此起彼伏、綿延不絕,幾與愛新覺羅氏王朝的歷史相始終,案獄數量之多、規模之大、牽連之廣、殺戮之血腥,均稱空前。清代文字獄時間之長、范圍之廣都是所未有,也是歷史上所少見。因文字獄獲罪的人,罪及家屬門生,為他寫過傳記、碑文以至有過書信來往的人也要追查治罪。處刑的嚴酷暴虐,可謂前無古人。龔自珍發出“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都為稻糧謀”“萬馬齊喑究可哀”的長嘆。直至打著大東亞共榮圈的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我國時,在太監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出現大規模的漢奸,帶頭殘害著自己的同胞等普遍現象,不得不說也是這種思想的延續。

近代作家魯迅的《三閑集·序言》更是提到:“我在廣東就目睹了同是青年,而分成兩大陣營,或則投書告密,或則助官捕人的事實。”

殺良冒功

歷朝歷代的華夏大地,總免不了外族的騷擾、侵略,而武力的阻擊、對抗、殲滅是綿延千年的主旋律。對軍隊的賞罰制度,也應運而生。

軍功爵制的出現和確立,在先秦軍事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在春秋以前列國普遍存在“世卿世祿“制度。國家在選拔人才,包括軍事將領時,實行“親親尊尊“路線,主要在奴隸主貴族中選取。平日村社各級首領,戰時也就是各級軍官。戰場上軍功一錄于村社首領名下,普通士兵無論在戰爭中立下多大功勞都被看作是因村社土地關系而產生的義務,軍功不會改變他們的社會地位。戰國時列國推行的變法運動,有力地打擊了舊貴族特權。而廢除“世卿世祿“制度,就為新的軍功爵制出臺準備了社會條件。秦是推行軍功爵制最徹底的國家,對當時和后世的影響也最大。

新的軍功爵制是以國家授田及土地私有制為基礎的制度,它不同于舊的份地制。舊制度以“份地“的形式來酬答服兵役者;新制度以“爵祿“的形式來酬答服兵役者。因而“爵祿“制較之“份地“制有著無可比擬的優越性,它能激起廣大官兵對爵祿、田宅和稅邑、隸臣等物質利益的巨大貪欲,從而起到增強軍隊戰斗力的作用。事實上,由于軍功爵制的實行,列國也都程度不同地收到了富國強兵的效果。魏國實行軍功爵制最早,所以戰國初魏國以武力稱雄一時;楚國自吳起變法,實行軍功爵制以后,數年之間便“南平百越,北并陳、蔡,卻三晉,西伐秦“,國勢大張。秦國的軍功爵制最完善、最合理,所以秦國的軍隊戰斗力最強。

魏國變法最早,提出“食有勞而祿有功“,不再以“親、故“而以“功勞“作為賞賜的標準,實際上已經具有了軍功爵制的性質。吳起在楚變法,“使封君之子孫三世而收爵,絕減百吏之祿秩“,然后用所收減的爵祿“以奉選練之士“,也具有軍功爵制的特點。秦是推行軍功爵制最徹底的國家,秦的軍功爵制最典型,對當時和后世的影響也最大。

秦的軍功爵制主要包括兩項內容:其一,“有軍功者,各以率受上爵“。這就是說凡立有軍功者,不問出身門第、階級和階層,都可以享受爵祿。軍功是接受爵祿賞賜的最必要條件。其二,“宗室非有軍功論,不得為屬籍“。這是取消宗室貴族所享有的世襲特權,他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僅憑血緣關系,即“屬籍“,就可以獲得高官厚祿和爵位封邑。

這項規定,造成了戰國時“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將必發于卒伍“的時代特點。軍功爵制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顯示了勃勃生機。

在變法運動的推動下,趙、燕、韓、齊等國也實行了新的任官制度。如:

趙孝成王依據趙襄子時代“功大者身尊“的法規,下令對降趙的韓上黨守馮亭等“以萬戶都三封太守,千戶都三封縣令,皆世世為侯,吏民皆益爵三級,吏民能相安,皆賜之六金“。

在燕國,實行了“公子無功不當封“。樂毅破齊有功后,“燕昭王大悅,親至濟上勞軍,行賞饗士、封樂毅于昌國,號昌國君”。并以上功、中功、下功、無功來區別賞賜的等差。

在韓國,申不害創立了一套“循功勞,視次第“的任官制度,規定“見功而與賞,因能而授官“。

在齊國,齊威王也選賢任能,因功授官,封賞功效卓著的即墨大夫,烹殺逢迎取譽的阿大夫。趙、燕、韓、齊實行的這套新制度,也就是新的軍功爵制的不同表現形式。

秦國施行的軍功爵制,在賞賜爵秩的原則上還有較嚴格的限制。

其原則之一,是“官爵之遷與斬首之功相稱“。《韓非子·定法》說,商鞅制定的秦法是:凡戰士能斬得敵人一顆首級,就可以獲得爵位一級及與之相應的田宅、庶子,也可以做官。斬殺的敵人首級越多,獲得的爵位越高。如果能斬敵人首級五顆,還可以役使隸臣五家。總之,軍功的大小決定著將士“尊卑爵秩等級“的高低。

其原則之二,是爵位高者賞賜重,爵位低者賞賜輕,對士兵的獎賞低于軍官。依秦制,劃分爵位為二十級,從一級公士到二十級徹侯。軍隊在攻城圍邑時如能斬殺敵人八千以上,野戰時如能斬殺敵人二千以上,就是全功。凡立全功的部隊,就對全軍進行賞賜,而賞格依五大夫(九級)為分界,劃分為兩類,對五大夫以上的高爵賞賜重,在正常的官爵升遷之外還有“賜邑“、“賜稅“、“稅邑“等。而對五大夫以下的低爵,則只賞賜官爵一級,或者最多加賜幾千錢、幾個奴隸而已,沒有“賜稅“、“賜邑“、“稅邑“等重賞。

其原則之三,是賞罰并行,立功有賞,無功者罰,賞罰分明。秦國軍隊以伍為基本戰斗單位,據《商君書·境內》篇,一伍之中如有一人戰死,其余四人即獲罪;如有二、三人戰死,其他人的罪名更重。將功折罪的唯一方法是殺敵:一人戰死,須殺敵一人。二人戰死,須殺敵二人。所以秦軍戰士要想得到“斬一首爵一級“的獎賞,必須是在斬殺敵人的數量中扣除了己方死亡人數后,方能獲得。這樣一來,士兵要想獲爵位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因為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交戰雙方的武器裝備相差無幾,又是近身肉搏戰,想要在戰斗中只斬殺敵人而自己不受損失,幾乎是不可能的。

歷史上一系列新的軍功爵制造就了一批爵祿及身而止,不再傳給子孫的新官僚和一批軍功地主,所以它不但是新的封建軍事制度的一個重要內容,而且又是新的封建官僚制度的一個組成部分。正是由于這一原因,在戰國時期活躍于政治舞臺上的著名將、相,大多已不是出身于舊貴族,而是出身于微賤者了。如著名軍事家孫臏是刑徒,吳起是游仕;名將白起、王翦是平民,趙奢是田部吏;名相藺相如是宦者舍人,李斯是郡小吏。其他如蘇秦、張儀、陳軫、范雎、蔡澤等,不是鄙人,就是貧人,從而開了秦漢以后的“布衣將相之局“。這在客觀上,對于舊的“世卿世祿“制度和宗法制的瓦解,也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

然而,在士兵殺敵立功的同時,殺良冒功的情況也同時出現。現代出土的秦簡中就曾記載了這樣一件事,說的是秦國一名士兵拿著一個人頭,到了軍營前報功。

當他到達軍營的時候,負責檢驗的官員發現首級上的致命傷是短劍造成的。而戰場殺敵,傷口應該是戈矛或弓弩造成,所以驗首官當即起了疑心,便將首級懸掛在了軍營之前,并且下令各級軍官清點各自手下的士兵,如有失蹤人員,立即上報。結果不出所料,最終證實這件事屬于殺良冒功事件。

當然,這種事情一旦有了開始,便會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愈演愈烈。

明朝后期,由于時局動蕩而內憂外患、戰亂不斷。此時,殺良冒功、謊報軍情的事情也就層出不窮了。

嘉靖二十二年的一天,遼東鎮蒲河墩的指揮官崔弼正在痛罵下屬馮貴、閻忠,原因是他們找到了一名走失人口,并且安全地把他送回了家。

看到這兒,有人會產生疑問,為何安全送回一名走失人口,會被上司責罵?

實際上,不是崔弼和走失人口有仇,而是明廷對殺“韃子”有賞,殺一個韃子整整30兩白銀。所以,崔弼的意思是讓他們在沒人的地方把走失人口殺了,然后在用首級去領賞。

說巧不巧,剛被訓斥幾天之后,馮貴和閻忠發現一個身著蒙古服飾、身背弓箭的人向他們的駐地走來。當時,眾多守衛將他團團圍住,但經過詢問之后,這個人是一名漢人,幾個月前被蒙古軍隊擄走做了奴隸,如今乘其不備,終于逃了出來。

既然這樣,一眾軍士就把這名走失人口迎進了軍營,準備留宿他一晚。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去了,而駐地內的有個叫做伊名的士兵起了歹心,他看中了這名走失人口的弓箭以及人頭,想著唾手可得的30兩白銀,他起身串通了馮貴和閻忠,以及另外兩個守軍。

就這樣,這名走失人口身首異處,成為了明朝邊軍領賞的工具。

第二天,指揮官崔弼醒來,一到現場就看看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于是他立刻把人頭搶了過來。不過想來想去,崔弼決定分給眾人一點油水,所以他讓伊名帶著人頭去衙門領賞,回來后眾人平分。

不過,老天爺開眼,官府通過人頭的傷口看出破綻,最終事情敗露,崔弼和伊名被判處了斬首示眾,其余從犯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以上兩件看似是小事,但由小及大,這種事情可以說是普遍反應當時的社會情況的。比如到了明朝末期,明朝遼東總兵李成梁的軍隊就曾殺良冒功,甚至是大肆屠殺平民。左良玉在圍剿農民起義軍時,就曾在舒城縱兵劫掠糧草、婦女,甚至是屠殺當地百姓,殺良冒功。

首級軍功制的確立、延續和不斷的演化、完善,直接導致前線作戰的士兵想要領賞或者升遷,都必須拿敵人的腦袋去邀功,這就讓殺良冒功成了無法避免的問題。特別是到了明朝末年,當兵的都到了舉步維艱的時候,刀口就揮向了比他們更弱小的群體—老百姓。崇禎四年,陜西總兵杜文煥上報各營兵將斬賊首531級,內親兵斬132級。但據地方州縣官員匯報,杜文煥未曾在此作戰,所謂的斬賊首,多半是殺的老百姓。同年11月。總兵趙大印被彈劾殺良冒功言官,點明了被殺者的姓名,很多人竟然是全家被殺,如高古建一家四口,霍士剛一家四口,齊蒼父子二人,吳老漢夫婦二人等等等等。可恨他殺的這些賊人里面,有好些個都是婦女兒童。

軍隊各級人員為了更多地領取賞賜,明朝官兵們甚至還自學了美容美發的技術,把殺死的百姓剃成滿清的辮子頭,然后以假亂真上報給朝廷。一顆百姓的腦袋,能讓當兵的賺到錢,能讓當官的受到嘉獎,能讓崇禎皇帝睡得更踏實,做起中興大明的美夢,看起來大家都各有所得,皆大歡喜,只有那枉死的人以及他們的家人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中。

當然,這種事情絕對不是是秦朝、明朝特有,歷史上各個朝代層出不窮。清朝太平天國運動時期,最初的清軍和湘軍軍紀渙散,殺良冒功事件層出不窮,這也是清廷和曾國藩在太平天國運動初期,屢敗于太平軍的重要原因之一。

人是環境的產物,什么樣的環境,造就什么樣的人,而什么樣的人,又創造了什么樣的環境。按這個邏輯進行延伸,不必過多糾結是否合理或者說通順!如果非要推理,如果人是環境的產物,什么樣的環境造就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人創造什么樣的環境,到底是人來自于環境的創造,還是人創造了環境,這樣的命題和人類的起源,到目前的爭議不斷、林立的學派定義一樣毫無頭緒,但大多數認可的關于人的起源的定義,均認同由進化而來!至于進化前原始的模樣、物種的定義和名稱等至今議論紛紛。但我相信,如果沒有追求進步、進化、不斷升級的最初想法和應運而生不斷優化的思想觀念,是不可能實現的;同理,如果人與人之間的世代交替、繁衍,沒有情感作為紐帶和以此為基本基礎的交流、聯系直至融和、共生共息在這個美麗的星球,是不可能有如今80億的巨大體量和人口規模;同樣,沒有創造美好生存環境的想法、不斷優化幸福生活場景的初衷,我相信,人一定會越過越苦、越來越難,直到這些年來聽到或看到日本、韓國等國外許多國家出生率連年下降的趨勢似乎注解了一部分答案。特別是像日本、韓國這樣的國家,生育率十多年來持續降低,是很好的反映了當今的日本人、韓國人越活越不愛人,越不愛人,越不像人,因此更多的日本人、韓國人,干脆就不要人,不生人。

沿著歷史的脈絡,其實非常有必要來看看古代封建社會里,燦爛歷史人文中那些懷揣愛念、敢想敢干的將相王侯、名流志士、大人物們。在他們當時所處的環境中,是否體驗到了愛,再看看他們所處的環境中,這份愛的范圍有多廣、質量有多重,如果當時的文化、技術里包含著大量的愛和明確了愛的主體和愛的對象以及確立了愛人的概念、輸出的方式、應有的場景的話,那么他們是否會不再受苦受難、百口莫辯、委屈含冤。如果把他們的故事,再次呈現、梳理、剝離出來,再來看看當初的他們身處的人文環境中到底缺乏了什么,是否可以把這個缺口堵上、空白填補,來更好地豐滿生存、生活,更好地創造環境的持續優化,將更優化的環境來反哺弘揚、傳承到生生不息呢?極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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