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為什么要參與盜墓和販賣文物呢?”唐問。
“很有可能也是譚搗的鬼。譚這個人只要是看中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會下各種黑手。當然,也可能是別的原因——比如穆本身就有倒賣文物的意圖……”謝說。
“你是說特色旅游服務中心有穆組織的盜墓團伙?”周問。
“對!不過為首的幾個都在這里的盜洞遭舉報后被抓了。”謝說。
我心中暗暗困惑:照這樣說來不光是穆作為譚的勢力集團的保護傘為其非法行為提供保護,自己居然也是盜墓團伙的組織者以及販賣文物的參與者!但以他現在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做這些事啊!而且——這里盜洞遭舉報之后就是他第一次來客棧進行勘察……
“給程老師的微信消息是你發的嗎?”周又問,“投毒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發的。這件事我確確實實是被人陷害了。”謝說,“只怪我不敢對任何人說起自己當年參與盜洞挖掘被抓的案底——除了老夏。這事除了穆就只有老夏一個人知道。后來我倆見了面之后詳細陳述了各自經歷,分析后發現譚與穆與我們的遭遇有莫大關系。老夏那時初步擬定針對譚的復仇計劃時并不知道有穆在公安機關做他的保護傘,他只是圍繞兩個目標:一、奪回其父親的公司或擊垮譚的公司,二、將譚和穆繩之以法,來籌備一切。后來他開始注意探聽穆的情況,我當然也極力配合他,試圖在必要的時候倒戈一擊。但他觀察了穆一段時間后又跟我強調了最最重要的一條——如果復仇行動找不到有十足把握的機會,只能勉強進行時,必須有事先謀劃好的保證全身而退的應急預案。所以從那時起,他在復仇計劃中加入了這方面考慮,這些應急預案都是他單獨思考之后再跟我商定,每次他想到完善計劃的細節就會約我見面,但為保目標實現之前的彼此安全,我們起誓所有事決不可讓第三人知道,除了約定的、反復確認過安全的見面地點外,其余地點的時間遇見時一概裝作不認識。”
原來是這樣!我們心想。
“投毒那件事后來我仔細回想起來,應該是穆或譚給我設置的圈套。”謝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與仇恨,“我沒有想到自己的委曲求全非但沒有保全自己,還給程老師帶來了殺身之禍!”說完目光中又有了淚水。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下毒的究竟是誰?”唐問。
謝點點頭:“第二天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穆當時逼迫我去偷123號墓葬群的超高清衛星圖……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是這樣的:當時老夏跟我最后一次見面……”
“老夏現在哪里?!”唐忽然喊道。
“我也不知道。”謝說,“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在半個月以前。他告訴我他有針對譚和穆的安排,具體什么安排并沒有告訴我。但他跟我說這段時間我們不要見面也不要聯系了,因為會有很多的安全問題。最后他說,如果聽到關于譚或穆出事、或者東窗事發的消息,就來找老板娘,讓她帶我到‘專用工作室’幫他把剩下的文物一起捐給博物館。”
“剩下的文物?”周問。
“我明白了。”唐從墻上打開一個暗格,按了一下上面的開關,工作臺下面的地上彈開了一塊方磚,下面藏有一個指紋鎖。老板娘把拇指按在上面,旁邊的磚塊移動之后露出一個暗室,里面有一個舊式的密碼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