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在河東

酒樓外的墻面上一副大大的漢堡的廣告噴圖，讓葉子看著饑腸轆轆，晚霞中的十一經路如寒羞的少女，輕紗捂面。匆匆從身旁走過的人奔向家的方向，而自己卻在這里自費功夫，這才叫瞎子點燈白費蠟。

掛完電話，沒等葉子辨別完方向，葉子手機收到條程經理給的詳細地址短信及提示。按照短信提示，葉子拐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小區入口墻壁用水泥刻著“西坤里”

這是個老舊的小區，主要是過去鋼廠的家屬樓。房子的密度大。小區里大多數樓房，都像是擺在那里一樣，沒有一條象樣子直道，要不是樓棟口上老舊門棟上標記的藍底白色數字的標識，但要想找到程經理給的那個樓很難，都是一個個樓房錯落著，樓的外形幾乎都是一樣，簡直就像是個迷宮，要是生人在晚上到這兒來，不太好辨別不說，就連出去也不空容易。

葉子左拐右拐，終于找到找到了那棟樓，上了五樓，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氣喘吁吁，葉子靜下心，舉起手敲開了門。

果然，屋里有個干活的工人，再收拾管件兒，衛生間的淋浴器水管壞了，新換完，正在試水，沒有漏水就準備下了樓。還沒等葉子說話。程經理從屋里面就喊了聲“小葉兒……進來吧……”

葉子被讓進房間，老房子的客廳就是小，裝修得十分精致。床的旁邊放著一張圓桌。上面用一塊白色的塑料布蓋著。葉子在屋子里，并沒有找到其他的人。葉子的手不禁攥住了衣角，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葉子的目光落在了衣柜，角櫥上放著的相片，這里確實是老人居住過的房子。

程經理在房廳和那個工人交待了工地上的一些事務，工人離開了，程經理關上了房門，走進房間。看著葉子站在那里發愣，程經理不慌不忙，帶領著葉子走到了窗戶邊。

站在窗戶邊，葉子眼前豁然開朗。窗前是一塊綠地，幾棵大樹被圈成了幾個圓形的花池，每個花池旁有一個長座椅，旁邊就是一條馬路。在這樣的小區里能有這樣的無遮擋房間絕無僅有，這套房子處在頭排的金角位置，無論是光照還是從通風都是很理想的居所。

“這房子你喜歡嗎？……”程經理滿臉堆笑的問著葉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葉子轉過身，滿臉疑惑的望著程經理。葉子握在手中的菜單剛遞給穩經理，又縮了回去。

葉子，看著面容堆笑和顏悅色的中年男子，看不出來一點狡詐奸滑，使壞的那一種。葉子心里在想。“他是在試探我……討好我嗎？或是他的資金周轉不靈，要暫緩？……我有什么地方能打動他？……接下來他對我有什么企圖啊？……圖謀不軌，上一次他不就差點得逞……”葉子的腦海飛速轉動著，她想想出幾種不同的結果，唯獨最后的一種自己難以應對。

雖然眼前的這位男人比自己大十多歲。生長在城市里獨特的優勢，和為人處事考慮全面周到，工作又不風吹日曬養尊處優，看起來比丈夫長老海還年輕許多，有氣質和風度，更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白皙英俊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想著葉子臉泛起一片緋紅，自己在想什么了，都是有過來人，孩子都那么大了自己哪有什么欲求不滿，葉子還是屬傳統本份那一種類型，也就是一心踏地的為了那個家，那個家庭有一個完美的未來。

“沒有別的意思……”程經理風趣說道“這是姥姥的房子……他們都出國了，閑了好幾年了……你要是喜歡這里，就搬這來住吧，這房子空著太久沒有人住，隔三差五還得派人來收拾……”程經理看著葉子十分的拘束站在窗邊，也許是沒有點燈的緣故，葉子的側影在窗戶的光亮下，我倆是身材和臉的輪廓，那樣的凹凸線條像是勾勒的一樣，讓程經理看著，心神搖蕩，但對于自己只有忍耐。程經理不愧有著不惑之年的沉穩和毅力，還要把自己手中的棋下好。

程經理招呼葉子坐到桌邊來，掀開蓋上了桌子的塑料布……

桌子上擺放著一盤生日蛋糕，一瓶紅酒。還有一些水果，瓜子之類的零食。

“程經理，今天是你生日啊！……”

“我？……”程經理走到葉子的椅背后，舉起手猶豫了下，但還是緩緩放手輕放葉子的肩上，笑著說“今天是9月22號，是你的生日，你都己33歲，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