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傾訴

葉子慌忙起身，躲開了程經理的手，葉子感覺到程經理的手是火熱的。而葉子這樣的舉動，程經理認為葉子的靦腆和矜持，心底漾起壓抑己久的渴望。

“程經理，你怎么記得我的生日啊……我都忘了……我們這里老鄉和我一樣，幾乎都沒過過生日啊……”葉子對于程經理格外的安排，有點不知所措。

一種難以言表的心情從葉子心底里泛出，是驚喜還是感動，葉子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能這樣的鄭重其事過生日，能有人這樣的重視自己。

“葉子……你的生日我一直記著，只不過我們之間沒有獨處的機會……我也想了好長時間，這幾年我都在情感的煎熬中度過，你知道么，在市場為什么會那么順利？為什么沒有人敢惹你麻煩，和擠兌你……”

葉子突然明白過來。是有幾回，有不省事的人來找麻煩，都會出來一些陌生的人出來解圍，原來一直都是程經理在暗中幫助。

“可這幾天你為什么不去酒樓，讓我拿著菜單到處找你，原來沒事，別有用心啊……騙我到這來找你，這就是你一手策劃好的……”葉子故意的放大了聲調，言語之中充滿了訓斥和不滿。

“這就是我要等的機會啊……我可不是故意的設局，雖然我有那個想法，可我又不能那么做呀，你想想，你的丈夫老海還有那么多員工，我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這是我們的投緣，我們做不了夫妻，但做朋友總是可以吧……”

程經理直言直語，這是他慣用的伎量，在他的潛在意識里，和一個賣菜的交往，本來就礙于面子，是不太合實際，本就是為了滿足心里面情感饑渴，面對葉子自己有什么話都可以說，也不需要隱瞞，自己完全可以駕馭這份情感，即使將來會有什么后果，自己還可以全身而退，這就是程經理真實的心理狀態。

“一個多月前，姥姥從加拿大回來了，她投了資讓我給他干酒樓，連找地方，再找裝修，姥姥看事情定了再給她送回國，真的好幾夜沒合眼……”程經理長長舒口氣，坐到了的椅子上，心想，這都是自己找的，自己這樣做也不知道最終結果，天下的女人何其多，為什么偏喜歡她一個，在程經理眼中葉子宛如就是他前生的熱戀公主。

“說真的，這幾天實在忙得喘不過氣了，把你的事給耽誤了，對不起，罰酒一杯……”說完拿起酒杯自斟自飲。又給葉子斟上一杯紅酒。

“葉子，祝你生日快樂……”程經理又是一飲而盡。

葉子，聽著程經理肺腑之言，感激的看著這個男人。葉子心里那道僅存的防線也漸漸的坍塌。

“程經理，我不知道怎樣來感謝你……”說著，眼淚在眼睛里打轉。

“葉子，沒事的，不要客氣了，客氣就見外了……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把你當妹妹看待，你們背井離鄉，在城市辛辛苦苦地掙錢服務社會讓人敬佩和尊重，從你的身上看到我們更該努力，幸福是靠自己的雙手奮斗出來的……”程經理說著又端起酒，喝了一杯。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葉子壯著膽子問程經理“程經理，你的愛人和家里的人呢……”葉子開始試探問著。

“葉子……你是說我，有沒有老婆……她去了澳州……跟初中的同學跑了，走了很多年了……”程經理長嘆一聲“走了，這不挺好，我干我的事業……”

“那孩子呢……”“孩子大了二十多歲，從來就不給我打電話，也是我想的時候才給他打電話，跟姥姥在加拿大，有他照顧著老人，我也放心……”程經理說“當年我不好好學習，早早結婚，靠父母們的關系找個國營餐飲單位，后來改革就承包了酒樓……”程經理又是長嘆一聲“我的人生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