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知道靈能暴走是什么情況,但離遠點絕對沒錯!
顧秋蟬一腳將活尸的腦袋朝著教堂大門踢去,然后連續(xù)凝聚出兩發(fā)「雷槍」先后朝管家投去,同時大喊:“騎士道具師,跑!”
黃金坦克等幾人看到顧秋蟬將什么東西踢了出去,不過見方向是朝著大門,所以都沒有在意。
管家看到向自己飛射而來的兩道「雷槍」,微微揮手,部分冰刃匯攏到身側(cè)形成三道冰墻擋在「雷槍」前方,隨后便打算回頭繼續(xù)壓制騎士和道具師。
誰想第一道「雷槍」竟然瞬間擊穿了三道冰墻,管家大驚,急急側(cè)身才勉強躲開。
擦身而過的電芒讓他感到一側(cè)的身體陣陣麻痹。
感受到這一招的威力,管家心中一凜,再不敢大意。
他雙手一合,所有冰刃瞬間匯攏,組合拼接成八道冰墻屏障隔在自己和「雷槍」之間。
下一瞬,金色的電芒飛至,一瞬間便連透五道冰墻!
每穿透一層阻礙,「雷槍」被電光包裹在核心的源代碼就被冰墻覆蓋一部分,層層電光變成冰渣落下。
最終,在第六道冰墻面前,「雷槍」所有核心代碼都被轉(zhuǎn)化耗盡,化作絲絲電光消解在半空。
雷電的速度何其之快?
幾乎瞬間,壓制牽扯騎士和道具師的大片冰刃便瞬間消失,有顧秋蟬提醒在前,他們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騎士劍氣連發(fā),道具師忽然甩出大量黏膠手雷。
沒了管家冰刃的牽制,黃金坦克又是個偷襲摸魚的,剩下兩人面對騎士和道具師的突然爆發(fā),著實應(yīng)付得手忙腳亂。
趁著敵人攻勢的空檔,騎士和道具師也從戰(zhàn)圈中順利脫身,朝著顧秋蟬這里跑來。
此時顧秋蟬已經(jīng)躲到了祭壇后方,他看來看去,整個教堂大廳里能當掩體的,也就是這兒了。
這個時候,活尸的腦袋飛在半空還未落地。
就在其經(jīng)過黃金坦克身邊不遠處時,忽然,一陣凄厲的嚎叫聲響起,同時伴隨著一股濃稠到近乎凝固的血氣,從頭顱的五官、脖頸處涌出,朝著四周爆炸式地潑灑開來!
這嚎叫似乎在人腦中直接響起,顧秋蟬即使捂住耳朵,也感到聲音在腦中上下左右地回蕩。
所有人都被震得頭暈?zāi)垦#瑲庋俊?
而離得最近的黃金坦克首當其沖,雖然嚎叫聲剛剛響起,他的身上就被一層溫潤的白光籠罩,像是某種激發(fā)式的保護性道具,但依然一個踉蹌,被隨后而至的洶涌的血氣淹沒。
“少爺!”
見到黃金坦克的遭遇,管家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消失,顧秋蟬眼角忽然跳出提示:
【尋找龍之國公主的心臟,任務(wù)完成?!?
【新任務(wù):解除公主的封?。?/4)?!?
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感覺從裝在他口袋里的心臟中傳來,那是一種無言的指引,正在告訴他方向。
顧秋蟬本能地明悟:這是在指引他前往封印公主的地方。
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么剛才拿到心臟時,沒有完成任務(wù)的提示:
只有解決掉這個什么守護靈體,公主的心臟不再被壓制,才能作為一個信標,指引公主的位置所在。
也只有這樣,才算真正完成了第三環(huán)任務(wù)。
顧秋蟬探頭查看,發(fā)現(xiàn)黃金坦克倒在地上,沒有反應(yīng)。黃金侍從正面朝這邊警戒,另兩人圍在黃金坦克身邊查看。
對方躺著的那塊地方,包括周圍一片區(qū)域,原本光滑的地面都被腐蝕得坑坑洼洼。
他身上那套金光閃閃的戰(zhàn)甲早已失去光澤,很多地方被直接蝕穿,連內(nèi)襯都穿透了。
不過黃金坦克身上那層溫潤的白光始終存在,顯然效力不俗。
見沒事了,顧秋蟬三人從祭壇后出來,管家聽到動靜,回頭看來,通紅的雙眼中,怒火簡直要溢出來!
從管家出場后的做派、以及對黃金坦克“少爺”的稱呼來看,他的身份大概率和“管家”這個名字一樣,可能真就是黃金坦克家里的管家什么的。
對方顯然和黃金坦克關(guān)系匪淺,現(xiàn)在黃金坦克如此遭遇,他有這樣的表現(xiàn)也算正常。
見這老頭有點要暴走的意思,顧秋蟬非常警覺,直接召出「雷槍」握在手中,引而不發(fā)。
騎士卻毫不在意,他上前一步,按下顧秋蟬的手,懶洋洋道:“怎么,玩不起?”
管家確實有些急怒攻心,不過一個“玩”字還是讓他立刻冷靜下來。
幾人雖然打得慘烈,出手毫不留情,但終究只是為了游戲,上升不到生死之爭。
無論是黃金坦克還是騎士,自始至終都沒打算在秘境中徹底殺死對方。
如果沒有顧秋蟬這個變數(shù),騎士的下場不會比現(xiàn)在的黃金坦克好到哪里去,雙方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另外,他清楚騎士除了玩家、游戲公會會長外的另一層身份,絕不是他一個管家能夠隨意拿捏的。
當然,管家能夠冷靜下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對于顧秋蟬的忌憚。
剛才還只是兩發(fā)「雷槍」,他就已經(jīng)有些應(yīng)接不暇,如果多來幾道,自己絕對討不了好。
現(xiàn)在還是盡快將少爺送醫(yī)更重要。
看一眼顧秋蟬手中緩緩散去的電光,他恨恨道:“我們走!”
管家抱起黃金坦克,黃金侍從護在旁邊,刺玫瑰不甘地看一眼顧秋蟬,幾人匆匆走出教堂,離開秘境。
敵人退走,三人都松了口氣,騎士更是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他看著顧秋蟬,伸出手笑道:“重新認識下,方川?!?
又一指道具師:“巴托。”
顧秋蟬也握住對方的手:“顧秋蟬?!?
一番大戰(zhàn),幾人也算共患難,相互都覺得對方可以信任,便互道真名,重新認識。
“兄弟,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和巴托都得在床上躺幾個月了?!?
“別這么說,我?guī)湍銈円彩菐妥约??!?
顧秋蟬不太習(xí)慣接受其他人的感謝,或者說帶點宅屬性的人,大都是類似的性格,他下意識地不想居功。
見顧秋蟬謙虛,騎士方川也不在這事上多糾纏,情誼記在心里就行,沒必要一直掛在嘴上。
道具師巴托則搖頭感慨:“沒看出來,顧兄弟是深藏不露啊。”
顧秋蟬撓撓頭:“說老實話,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像下山后莫名其妙地就……”
“是啊是啊,秘境這種地方,發(fā)生什么樣的事都不稀奇啊。”
兩人看出顧秋蟬不想多說,雖然清楚他肯定有所隱瞞,但也都默契地不再深究。
顧秋蟬的劍術(shù)和「雷槍」,還有隱身的能力,當然不是一句“莫名其妙”就能糊弄過去的。
不過,一來騎士方川和道具師巴托都不是喜歡追根究底的人,誰還能沒點秘密呢?
二來他們也清楚,顧秋蟬并非玩家,大概率是個刀客,對于自己的實力底牌有所保留,再正常不過了。
騎士方川還想再說什么,卻忽然面色一變,露出痛苦的表情。
道具師巴托忙道:“沒事吧?”
方川一邊搖搖頭,喘了幾口氣,才道:“沒想到「嗜血」的副作用比我預(yù)料的還要大,看來這次至少要躺幾天才行了。”
他苦笑著看向顧秋蟬:“還想跟你多聊幾句的,不過實在是撐不住了。以你的能力,這個秘境可以隨便平趟,我就不再廢話惹人嫌了。咱們……交換下聯(lián)系方式,以后常聯(lián)系?”
“求之不得?!?
三人互換了通訊碼,道具師攙起騎士,沖著顧秋蟬點點頭,選擇離開。
兩人的身影逐漸變淡,最后緩緩消失。
顧秋蟬知道,他們的電子身軀已經(jīng)徹底離開了這里,意識將從網(wǎng)絡(luò)的底層上浮,再次體驗穿透信息之海帶來的終極體驗,然后重歸自己的肉身,乳燕歸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