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手
- 從中華古拳法開始
- J莫洛
- 2301字
- 2023-03-25 17:23:29
第4章對手
那又如何?
白王想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擋。
他既然說了要在這里與京極一打上一場,那么即便東瀛的天皇來了亦無法阻止。
此刻于白王的面前,輪回之地的提示再度出現。
(警告,提前與比賽對手交戰將會影響后續任務的進行,請……)
“啰嗦……”
字符尚未顯示完畢,便被白王一手揮散,“……給我收聲。”
一旁的岡川還以為白王是在對自己說話,嚇得立馬將頭低下,牢牢地閉上嘴巴。
白王端起那杯干馬提尼,大搖大擺地朝著南信彥一干人等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一路上橫沖直撞,絲毫不避讓人群,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引起不小騷動。
雖然如此,那杯滿滿的雞尾酒一滴都沒有灑出。
南信彥早已注意到了白王的動向,面上含笑地遙遙舉起了酒杯。
“?”
誰料白王看都沒看南信彥一眼,仿佛當他是空氣一般地從一邊走過。
那只舉著酒杯、戴著祖母綠戒指的手,就這么尷尬地僵硬在了半空。
來到京極一這個頭超過兩米的巨漢面前,白王再度露出他標準的八齒微笑。
“喝一杯?”
原本閉著雙眼、對周邊一切漠不關心的京極一緩緩睜開眼睛。
定定地盯著白王看了大概十多秒,京極一緩緩搖頭:“……我不喝酒。”
京極一沒有說謊,他確實不喝酒。
確切地說,是任何對身體不好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喝酒、抽煙、熬夜、容易令人發胖的垃圾食品,這一切都與他絕緣。
他每日除了吃飯睡覺解手之外,唯一所做的事情便是練拳。
不停地練拳。
正是保持著這接近于苛刻的自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進行最殘酷的變態訓練,才令他擁有了這整個東瀛最強大的、堪稱兵器般的肉體,宛如古希臘的雕塑。
“可惜了。”
白王見京極一搖頭,便自己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酒便是能夠讓人心情愉悅的好東西呀,你現在想必很苦悶吧?”
“怎么樣……”
將酒杯隨手放在桌面,白王微俯下身,對著面前仍在靜坐的京極一說道:“過過招?”
不需要擔心語言不通,有輪回之地在,白王的話會被翻譯為意思最為相近的東瀛語。
京極一眉頭一挑、明顯有些意動。
顯然,他亦知道對手難得。
每一個真正的武道強者,心中最大的渴望永遠是對手。
金錢、榮譽、名聲?
只要擁有力量,這些便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這里不好。”京極一看向夜店里癲狂的眾人,厭惡地搖了搖頭:“在這交手,是對武道的不敬。”
“真是挑剔。”白王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那你選地方吧。”
京極一點了點頭。
這時,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某位貴公子終于忍受不了被兩人無視。
“我說你們,不要太目中無人了!”
他穿著的量身定制高級西服、僅僅面料就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南信彥走上前,那張原本英俊、溫文儒雅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你們的比賽安排在七天之后,在此之前禁止任何私斗,明白嗎?”
“任何一方先動手,便視作放棄比賽資格,同那唾手可得的三億美金說再見吧!”
白王依舊充耳未聞,而京極一也對南信彥的話無動于衷。
被南信彥摟在懷里的小倉杏子面露難色,擔憂地看著白王。
這時,京極一從卡座上站起,整理了一下道服上的皺褶。
他所坐的位置,那張價格昂貴的真皮沙發上仍殘留著被壓下去的痕跡,仿佛失去了彈性般無法恢復。
三億美金?
對于常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東西。
對于白王和京極一來說,便是用來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他們參賽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金錢、更不是什么豁免罪責。
就像白王迫不及待地想要與京極一過招一般,此刻他的心中亦只有戰斗。
“……”
南信彥越發憤怒,摟著小倉杏子的手下意識地捏緊,將那纖細腰肢掐得發紅。
小倉杏子吃痛后咬緊嘴唇,面上卻仍要保持得體的禮貌笑容。
所謂最大的輕蔑,便是無視。
其實半決賽之后,白王愿意同那班東瀛各流派的大師們說上兩句,已能算是對老東西們的尊重了。
但是,家財萬貫、可謂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南信彥便從未品嘗過如此被人忽視的滋味。
將東瀛將近一半的經濟產業抓在手中,如同地下皇帝一般的南家,在這片自稱為‘日出之地’的土地上,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是官員、明星、還是名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不敬!
即便,他僅是一個無法繼承家業的二兒子。
明知道京極一不會喝酒、不喜歡繁華喧鬧的場所,但南信彥便是要將他帶至這聲色犬馬的地方,為的就是要顯示他的威嚴與權力。
世上最重要的三樣東西是什么?
南信彥的答案是——鈔票、鈔票、和他媽的鈔票。
南信彥看著正欲離開的京極一,快步走上前,將杯中紅酒潑在對方潔白的道服上。
原本是想潑臉的,可惜他太矮了。
“哪都不許去,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
“……”
京極一停下了腳步,沉默地低頭望著道服上的臟污。
“哈哈哈!”見京極一站住了,南信彥當即露出得意笑容,挑釁般地看向白王:“中華小子,你看到了嗎?你們這些腦子里都長著肌肉的人便只配被我們這些精英掌控!什么狗屁武道家,不一樣要聽我的話?我要他做什么,他便要做什么!”
見小倉杏子偷偷地看了一眼白王,南信彥心頭火起,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你們便和這女人一樣,看上去是個人物,實際不過只是玩偶!”
小倉杏子被一巴掌扇紅了臉,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如人偶一般的
白王仍舊無視著如瘋狗一般的南信彥,看著京極一:
“你欠他錢?”
京極一搖了搖頭。
“那是他欠你錢?”
京極一又搖了搖頭。
“那你在等什么了?”
京極一僵住片刻,隨即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是啊,我在等什么?”
他轉頭看向南信彥,高大如鐵塔般的身體僅踏出一步便邁至對方的面前。
南信彥整個人都被京極一的陰影所覆蓋,露出不安神情:“你、你要做什么?斷水流的道場可一直是我們南家贊助的,你不要……”
聒噪。
京極一將手輕輕一揮,喋喋不休的南信彥便打著轉地倒飛出去。
他鼻梁上的眼鏡已被震成碎片,于飛濺的鮮血之中,隱隱能看到幾顆白色的牙齒。
京極一終究沒有下死手,只是將南信彥滿嘴的牙齒打落以作懲罰。
“我們走吧。”
揮出這一掌后,他顯得無比輕松、念頭通達,望也不望昏倒的南信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