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螢火蟲也飛來湊這熱鬧的時候，程曉曉終于滿意，“這還有點意思。”

“剛才的煙花不好看嗎？”梁錚不死心地問。

“還行，就是花樣太老了，我們過年的時候，小孩放的都比這要好看些。”

那就是既老還丑嘍！

“下次，我讓小五好好挑挑，弄點好看的。”梁錚不著痕跡地洗白自己。

不想程曉曉竟然很認真的點點頭，深表贊同。

又過了半天，當西風漸起，螢火蟲也越來越少，梁錚喊來小五，開始準備離開。

小五很興奮地跑來，“程姐，煙火好看嗎？”

程曉曉點點頭，“好看啊。”

梁錚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對著小五不停的使眼色，小五卻全然沒看見，依然努力為自家老大加著分，“程姐，你高興就好。這些都是老大安排的，連這煙花也是老大托人從外面買來的。咱們花河過年都沒舍得放這么多。。。”

梁錚強撐著，擠出一點笑意，“小五，凈為我考慮了。”

程曉曉也不戳破，“小五，你去挑一些好看的花來，要最紅的那種，我要帶回去養著。”

小五樂滋滋地跳下車，去了。

車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更尷尬了。

“不是我。”

“謝謝你！”

兩人同時說出了心里話，又同時愣住。

梁錚臉終于繃不住。

“梁老大，你臉紅了。”程曉曉覺得自己發現了比自己生日會還有趣的事，明明做了這么多，偏因為其中一件沒做好，就連帶著全部都不肯承認了。

這樣的梁老大太可愛了，扭扭捏捏的，像個情竇初開，又不知道怎么討忍小姑娘喜歡的愣小伙，雖然他也不算太年輕了。

被喜歡的人笑話，梁錚臉更熱了。

他轉頭看向小五，“以后會做更好的。”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程曉曉聽還是給自己鼓氣。

“梁老大，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程曉曉試探地問。

梁錚怎么也不敢想，自己糾結這么久都不敢承認的事，就這樣被人直接說出來了，他臉色又一變，看著身邊的人的眼睛，有幾分調皮，也有幾分戲虐，就是沒有他預想中的那一種。

她大約還是在假裝看不明白吧。

他忍住失望，笑的坦蕩，“怎么會，老子眼光高的很。”

“是吧，我也看出來了，咱們梁老大怎么會那么庸俗。跟自己人談情情愛愛，太吃虧了不是。我也看不上那種。”程曉曉笑得諂媚，又帶了一種說不清楚得如釋重負，“怎么也得把目光放長遠了，哪家當家的妹子啦，女兒啦，不光能拉近關系，最好還能擴張點地盤什么的，才不虧不是。”

“程曉曉！”梁錚終于忍不了，開玩笑也要有個度不是。你不樂意的事，老子已經沒勉強了，怎么還蹬鼻子上臉了。

程曉曉做了個了解的表情，乖乖閉了嘴。

小五捧著一大把紅色的玫瑰跑了進來，“程姐，這些夠了吧。”

程曉曉接過花，招招手，讓他上了車。

小五在后排坐好后，

程曉曉抱著花，轉過身和小五攀談起來，“小五，你多大啦？”

小五看看前排的兩人，敏銳地嗅到一絲火藥味，他眼珠飛轉，笑嘻嘻地答道，“22。”

“坐好了。”梁錚語氣不善地提醒。

小五條件反射般立馬繃直了上半身。程曉曉被逗笑了，她挑挑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反擊給梁錚一個不屑的眼神，然后繼續道，“才22，看不出來呢。”

“是吧，我只比老大小5歲。”小五自作聰明地答道。

梁錚臉色一暗，暗罵一句，你說你自己的，提老子個毛線。老子又不老，用你幫腔。

程曉曉點點頭，敷衍地奧了一聲。

“那你有女朋友了沒啊。”

小五搖搖頭，“我跟老大一樣，都單著呢。老大是太忙，顧不上，我嘛跟老大一起忙。。”

梁錚臉色更加難看了，在心里咒罵道，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就罰你100個單桿。

“那小五喜歡什么樣的呀，那天的席面上，有機會我給你留意著。”

“這。。”小五感覺這是個壓軸題，答得好，送分，答不好，送命。

小五擦擦自己脖子里的汗，“這個。。。，其實有一半像程姐。。。。”

話音未落，梁錚猛打了一把方向盤，程曉曉也被晃了一把，整個人都往擋風玻璃奔去，梁錚趕緊抓住她，冷冷提醒道，“坐好了，天太黑了，剛才沒注意。”

小五看出來，這是老大在警告自己呢，趕緊閉了嘴。

程曉曉則氣急敗壞，“好幾次了，不會開就讓小五開！”

小五也連忙點點頭，“對對，老大我來開吧，這車該保養了，不好開著呢。我開車穩著點。您和程姐坐后排也好說說話。”

梁錚扶額，哪哪都有你啊小五！

程曉曉看著再一次被揭穿的梁錚，硬氣的附和，“對對，我同意，讓小五開車。我真想看看小五開車到底怎么樣。”

梁錚硬著頭皮停了車，和小五換了位置，程曉曉卻不愿意動了，她才不愿坐后排呢，和那個人一起。

小五有些為難，不著痕跡地替老大剛才的失誤辯解，“程姐，您還是坐后排吧，你的花擋住右邊的鏡子了，我看不清。”

梁錚終于臉色稍霽，100減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