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人成功拐到房間了,進門的時候,哪怕是蔣天云也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氣。
走在后面的林恩君聽到了,關切問道,“怎么在嘆氣呢?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多么善解人意啊,直接把理由都替你找好了。
蔣天云搖了搖頭道,“沒,在客廳喝了點酒出來一吹風,感覺就酒又全白喝了。”
林恩君被蔣天云滿臉遺憾的表情逗樂了道,“你酒量真不錯啊,但我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奔著喝醉去的啊。”
蔣天云邀請林恩君進屋,打開屋內的燈,伸手示意道,“姐姐進來聊,節目組說我住這,我都沒來得及細看,行李箱都放在那邊呢,要是招待不周多多包涵哦。”
林恩君咯咯笑道,“要不要我幫你整理下啊,不然你今晚睡前還得忙活一陣。”
“那可太感激不盡了,”蔣天云立馬雙手合十,賣萌撒嬌道,“我本來還有點擔心要是跟姐姐聊得太開心喝醉了怎么辦?這樣就徹底沒有后顧之憂了。”
林恩君有種被蔣天云擊中心靈的感覺,只感覺像是一只小奶狗在她面前搖尾撒嬌,忍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蔣天云的額頭道,“進門到現在一直都在想著喝醉,你是不是就沖著一個人喝醉來的啊?”
蔣天云咧開了嘴巴嘟囔道,“要是能把姐姐灌醉那也不是不行。”
“呵,那你可得努力了,我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醉意哦,”林恩君相當傲嬌地甩了甩秀發,雙手叉起秀發,三下五除二,手腕的手繩就神奇地來到了頭上,一個干凈漂亮的高馬尾就輕松完成了,整個動作帥氣干練,然后林恩君就走到了蔣天云的床前。
屋內其實已經被節目組整理好了,她能做的也就是把床鋪一下,被罩套一套細碎的小活。
蔣天云并沒有上去搭把手,站在原地側身看著身材相當能打的林恩君彎腰忙碌的樣子,心中泛起一陣奇怪的感覺。
在過去的日子里面,小時候幫他鋪床的通常就是家里的長輩,而當他走上了公關這條路后,陪他把床弄的亂糟糟的人倒是不少,而愿意幫他鋪床、整理床的人卻是沒有了。
畢竟那也不是他的床。
誰會帶客人回家呢。
高馬尾林恩君左腿半跪在床上,伸著右手去摸床最里面的枕頭,傲人的曲線展露無遺,蔣天云看了一眼后,連忙轉移了眼神。
但不是君子非禮勿視。
主要是錄著呢。
干站著也不是辦法,蔣天云只得出聲道,“姐姐要不我來幫你搭把手?”
“不用,”林恩君回頭把一縷調皮的劉海別了回去后,伸手點了點那邊道,“你先去那坐著吧,我很快就收拾好。”
“好嘞。”蔣天云相當聽話地坐了過去。
這里就是剛才所說的半封閉區域,上面就是二樓床板,蔣天云甚至能夠聽到林恩君在床上挪動發出的細小聲音,蔣天云把多余的屁墊收了起來,把在客廳拿來的酒和酒杯放置好后,倒個七分滿后,右手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擊打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在客廳要說只能在客廳說的話,剛才的話題僅僅局限在很淺的互通信息,連個人都沒有觸碰到,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用來熟絡感覺,為邀請進屋做下預熱。
而現在已經來到了房間,也僅僅剩下兩人獨處,肯定要進行更深層次的話題,但...
蔣天云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節目組安置的攝像頭,微微搖了搖頭,無處不在的拍攝確實有點影響他的發揮。
只能聊素的。
而且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交淺言深乃大忌,灌醉了另說。
先激發林恩君對自己的探知欲望吧,只要開始感興趣,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蔣天云心中盤算了下,定好了聊天基調后,抬頭輕呼道,“姐姐好了嗎?也不用那么細致啊,我等急了。”
“好了好了,馬上來,”林恩君柔聲道,“一分鐘。”
“那我可倒計時了啊,”蔣天云一本正經道,“60,59...”
在倒數來到了30的時候,額頭微微沁出汗水掛住了一絲劉海的林恩君出現在了蔣天云面前。
蔣天云一直知道林恩君很高,哪怕跟他現在一米八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但現在他坐著,林恩君站著,首次仰視的他還是忍不住驚嘆起來道,“姐姐你真的好高啊。”
林恩君坐在了蔣天云對面,伸手端起了酒杯,跟他放在桌面上的杯子碰了下,微嗔道,“想了半天就只夸我個子高?”
蔣天云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右手夾起酒杯,杯壁微微向下碰了下道,“我想姐姐應該知道自己很漂亮吧,事實還值得我專門夸一遍嗎?”
“那倒也是。干杯~”
兩人一飲而盡。
來到了小空間,林恩君明顯更加自如了點,居然主動開問道,“怎么想著又約我了呢?”
“啊~”
林恩君看似輕描淡寫地問道,“我的意思是現在?你剛來不應該多看看其他人嗎?說不定有更適合的呢?”
蔣天云眼神凝了凝,右手放在了胸口道,“不知道,只是心這么想,就這樣做了,人不就是要聽從內心,說愛說的話,做愛做的事嗎?”
林恩君愣住了,一時間沒說話。
蔣天云為兩人填滿酒杯,“不過還是謝謝姐姐能來。”
“別這樣說,”林恩君回過了神,問道,“你是剛畢業嗎?”
“對啊,”蔣天云掰著手指道,“準確來說還沒有,畢業季是七月份嘛。”
“哦,”林恩君點了點頭。
林恩君又問了些不痛不癢的問題,但聊天始終流離在深層話題之外,完全沒有營養。
蔣天云看著一直掌控著聊天主動權的林恩君,有種自己被墻了的感覺。
她是故意的。
還是得直球啊。
蔣天云挑了挑眉,看著還在亂扯的林恩君,單刀直入道,“姐姐沒有好奇的地方嗎?”
林恩君第一次停頓了下,“好奇嗎?”
蔣天云嗯的點了點頭,“對啊,比如說想問我些什么呢?”
林恩君抿了下嘴道,“很多啊。”
“那就現在問吧,說想說的話,做想做的事。”
林恩君捂嘴笑道,“誒,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但本質都是遵從本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