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難堪痛苦一股腦就沖上了林恩君的心間。
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現在就哭,不然會讓所有人都尷尬的!
等下,是不是還有個短信沒看?
林恩君連忙轉移注意力來控制自己的眼淚,她趕緊打開了手機,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第一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閱讀著本該是第一條的短信。
【恩君姐姐,要不要坐我這邊?】
眼中噙著淚水的林恩君就這樣委屈巴巴地抬起了頭,等待已久蔣天云毫不遲疑眼神就交匯迎上了。
然后蔣天云徹底傻了。
什么意思?
我不是邀約嗎?
難道我把催淚彈配方寫上去了?
蔣天云宕機了。
林恩君可憐兮兮地盯著蔣天云,卻不見蔣天云有下一步的行動,不禁心中更加委屈,眼淚徹底有了決堤的趨勢,好在蔣天云福至心靈,反應過來林恩君盯他是在表達什么。
于是當即起身邀請道,“恩君姐姐,來我這邊喝酒吧!”
“好的。”
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林恩君一秒鐘都沒猶豫,立刻接受了蔣天云的邀請,端著酒杯起身來到了蔣天云的旁邊。
眼淚也趁機消失了。
蔣天云把沙發靠枕放到了最右邊占據了大量的空間,使得過來后的林恩君不得不跟他坐在了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和守門員的距離狠狠地拉遠。
林恩君聽著褐色的酒液撞擊在杯壁上的聲音,聞著身旁少年身上傳來的夾雜著淡淡香水的酒味,隨口關心道,“喝很多了嗎?”
蔣天云下意識就把臉探了過去道,“我臉很紅嗎?是有點熱的感覺誒。”
然而并沒有等到林恩君借這個話題順竿而上測試他臉的溫度,蔣天云也不氣餒繼續道,“我從一開始就開始喝了,好像確實有點多了。”
林恩君捂嘴笑道,“剛來的一晚上就奔著醉了去嗎?”
蔣天云昂起脖子灌了一口道,“醉不醉那就得看姐姐的了,更何況我可早就到了呢,只不過節目組一直讓我等待,等到那個時候才讓我出來。”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林恩君的共鳴,她深表不忿地點頭道,“對啊,當初我出場的時候也是等了好久呢,就在一個房間里面,要不是那里面有攝像頭可以初步觀察他們......”
話說了一半,林恩君看著表情越來越奇怪的蔣天云道,“你不會是真的剛見到我們吧?”
蔣天云難以置信問道,“難道不是被關押起來嗎?到飯點了給你送個飯,其他什么都沒有,我在那里無奈睡了一下午呢。”
林恩君哈哈大笑起來。
初步接觸后,蔣天云發現林恩君并不像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實際上她還是一個較為開朗內向的人,想來也是,都上節目了應該不會有真內向的人。
兩人相談甚歡,蔣天云用可憐兮兮地遭遇賣慘瞬間拉滿了林恩君的同情心,而搞怪的幽默也讓林恩君愉悅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誠起來。
計劃有了極大的進展。
那邊又開始提議舉杯,舉杯結束后,趁此機會,蔣天云借口溜出了客廳。
夜已經深了,蔣天云對著黑暗中的工作人員招招手,待他走到面前后客氣道,“我想詢問下我今晚住哪里呢?”
“喊我王鵬就行了,之前嘉賓們都已經分好了臥室,還留了一間獨立臥室在那個方面,通道的盡頭就是,你看可以嗎?”王鵬熱心地介紹了情況,指點了方位。
蔣天云點了點頭,能給他留間獨立臥室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這樣的話他的計劃實施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問完后,蔣天云就拉起自己放在拐角處的行李箱根據王鵬的指引推開了房門。
一進門房間不大,所以看起來比較溫馨,整體風格偏暖色調,門口左手邊是化妝臺,后面有個一人高的鏡子,屋內有個小樓梯,床鋪在二樓,而一樓的在床下面則整理出來一個半封閉的區域。
緊靠窗戶,有張小桌子,四個坐墊,蔣天云伸了下胳膊心里有數了。
把行李箱放到柜子里面,把室內大概整理了下,蔣天云就回去了。
第一步,接近并拉開守門員距離目標達成。
那么第二步也就明確了,邀請二人世界,促膝長談。
時值深夜,正是大部分人脆弱和emo的時刻,忙碌了一天的大腦開始疲憊,感性占據了天大的上風,正是談心的不二時間,也是偷心的完美時刻。
想好借口后,蔣天云再次回到了客廳,客廳十人聚會已經開啟好幾個小時了,眾人之前的座位也早已經面目全非,在頻繁的舉杯中,眾人也紛紛都有了些醉意,正是敞開心扉的大好時間。
率先行動的是王修杰,他對旁邊的鄭詩婷發出了聊天的邀請,剩下的眾人看著兩人出去后,也紛紛按捺不住自己,蔣天云也對著旁邊的林恩君說了蓄謀已久的話,“恩君姐姐,他們都散了,要不要去我房間我們再聊一會?”
林恩君剛看著郭明奎和潘娜萱消失不見,好心情消散了一半,聽到蔣天云的邀請后,下意識就點頭答應了。
蔣天云根本不給她反悔的機會,左手夾起酒杯和酒瓶,右手伸在林恩君面前道,“走吧,姐姐。”
林恩君抬額看了看雷厲風行的蔣天云,歪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伸出手道,“好吧,看起來你是真想醉在我手上了。”
蔣天云的手第一次觸碰到了林恩君的手,柔嫩光滑但轉瞬即逝。
看著起身的林恩君,蔣天云笑道,“那得看姐姐有多大本事了。”
兩人并排走了出去,此時還留在房間只剩沈若云、李元彬和安子民,女菩薩李菲菲也不知道去向。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李元彬看似無意感慨道,“好羨慕蔣天云的自信啊,不碰壁一直直球。”
安子民看了看沈若云的神情沒說話。
而沈若云則好像回憶著什么道,“蔣天云一直都是這種性格,自信到乃至自負,覺得正確的事情就會主動出擊,別說不碰壁,就算碰壁,他還是會堅持自己,堅持直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