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非禮心思
- 歲月負流光
- 寫書的小笨豬
- 2180字
- 2023-03-22 09:55:56
溫暖,似被火灼燒,肌膚的溫度,如潮起般高漲。
似乎很久不被熾熱拂過,心都變得開懷起來,春光爛漫一般。
陳滁給予的歡情,頃刻間就綻放,眼眸所及,是嬌艷的花朵,男子般的俊美。
“要是這處地方,被陽光映照,應該會更加舒服。”
光斑順著肌膚往下滑,最終停留在心口的位置。
“你在搞惡作劇嗎?酥酥癢癢的,快將鏡子收起來。”
“嗯。”
陳滁將雙手收回,落座到床邊,純潔的眸子,動情般的打量著岑雨眠。那面粉色的鏡子,被擱置在床頭柜上。
“終于看見更開心的面容,我的拙劣心思,實在不甚高明。”
“你覺得我不開心嗎?”
“有一點,是直覺,尤其是昨晚。”
“嗯。”
終于提及昨晚,張蕭榮不愿意多談,陳滁也似刻意回避,可是該面對的,怎么也逃不掉,只不過他們三個更習慣點到為止。
“你開心,我就會開心,有些事情其實并不擅長,僅有的這些,是來見你之前,苦思冥想的成果。”
“難為你了,我知道,你更喜歡文雅的方式。”
“真的擔心你,昨晚張蕭榮的面容,幾乎將痛苦明明白白的呈現出來。”
“想和他聊這件事情的,可是他不愿提及。”
“好了,已經過去了,重新開始,好嗎?”
“嗯,我有你,有張蕭榮,還有萬千俊美可愛的粉絲,這一生應該知足。”
“嗯。”
“等我一下,忽然想玩一會手機。”
“玩吧,我陪著你。”
岑雨眠拿起手機,點開新聞APP,幾張身材健美的俊男照片,映入眼眸,她的唇角露出淺淡的笑容,似月一般明媚。
敞開胸懷的開心,似緊鎖的門扉,透出一道縫隙一般,被陳滁瞧見,藏在里面的心。此刻,可以確定,之前的岑雨眠是憂郁的,只不過被刻意的開懷,掩飾住,似不愿意言說一般的,藏著。
“很美耶,你看到了什么。”
陳滁拿起手機,拍了一下岑雨眠的笑顏,然后晃了晃。岑雨眠的右手,輕柔的觸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撒嬌似的,阻止他繼續胡鬧。手指滑動了一下,陳舊的新聞被刷新,一張燦爛的男子笑顏,忽然出現。
“別鬧了,一點都不美。”
“真的很美,你看一看嘛。”
“好吧,給你看這個。”
岑雨眠也晃了晃手機,淺淡的笑顏,更加燦爛了一些。
“這笑容,好開心。”
“對呀,像是在取笑我們兩個。”
“取笑我們打情罵俏,言說私密耳語嗎?”
“討厭,你今天是不是吃興奮劑了,言辭顛三倒四,不倫不類。”
“有嗎?”
“有。”
“好吧,算是吧,主要是見到你很開心。”
“嗯。”
開心吶,多好。心中歡喜的男子,展露舒朗的容顏,應該是最賞心悅目的事情。嗯,人生的美好,莫過于此。忽然有點興奮,想到更多快樂的事情,和男女間的親密有關。
不似昨晚,當時的心是落寞的,陳滁給予的纏綿足夠強烈,感受到的忻樂卻和痛苦相互交融。
此刻是真的開心,如飲花蜜,甜到骨子里。
還是陳滁最知心,可是為什么,眼前閃過張蕭榮的面影。
那張關切的,卻似有沉郁的容顏,真的好美,想伸出手,撫摸他的胸口。
是胸口,不是臉龐。想知道他的心是什么樣的,冰冷還是熾熱,亦或者都不是,僅僅只是羞怯。
有點不懂他,似乎被雕琢的過于復雜,不似陳滁這般,觸感溫潤,是簡簡單單的感覺。
或許未曾走進他的心,有些事情,還需瞧一眼隱藏著的風景。
會像世外桃源一樣嗎?
怎么感覺,如若有一天,時光流淌至群山峻嶺,他會就此隱遁。
希望是錯覺,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身居妍雅少掌門,并且能力出眾,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如若事業戛然而止,太令她悵然。
是的,憐惜這樣的男人,體恤的心思,如東逝的江河水,不可斷絕。
會是愛嗎?男女情愛的那種。
或許還有很多迷霧,籠罩在心間。之前以為,會有愛相隨,可是如今,卻深陷疑惑之中。
“想問你件事,但是如若你不開心,一定要表達出來。”
“問吧。”
“想知道張蕭榮吃過午餐沒?他應該很疲憊。”
“想關心一下他嗎?”
“你別多想,僅僅只是問候一下,我覺得這份心思,不應該被視為禁忌,不然女人的生活,會太過苦悶。”
“苦悶的是人心,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年紀越長,拘謹的性情,越發明顯,但是好像幼年時期,記憶里的長輩們不是這樣的,言笑晏晏,談笑風生,甚至觥籌交錯的時光里,男人和女人都是開懷的。你應該也有同感。”
“嗯,大學期間,還遇到過極為厭女的男同學,也在和女同學的朝夕相處中,發現其中一些非常斤斤自守,生活里幾乎沒有男人的影子。或許從那時開始,耳濡目染之下,一些情逐漸變得不能言說。”
“所以我能感覺到,你說的苦悶,也不希望,被苦悶糾纏。”
“那我發一條微信,畢竟時刻被他照顧,而且倍加體貼。”
“嗯。”
陳滁的面容,透著溫婉,眉宇間浸潤著坦蕩,岑雨眠的唇角,微微笑著,手指在晃動之間,將“午餐吃過了嗎?”這句言辭,發送了過去。
舒心,似沐浴在陽光里,敞開胸懷一般。手機屏幕上忽然彈出一條通知,是曾經關注過的男子,不過僅僅只是看過一次他的視頻。
是美到心里的撫琴畫面,雖然只此一眸,卻記住了。
嗯,就是這種感覺,是她喜歡的女人心思。
“你又傻笑。”
“你不是覺得我的笑顏很美嗎?”
“那是上次,這次是蓬頭攣耳,齞唇歷齒,旁行踽僂,又疥且痔。”
“是這樣嗎?欺負我不通文墨嗎?”
岑雨眠的雙手,撥弄了幾下柔順的秀發,散亂的模樣,瞬間呈現在陳滁面前。不似溫婉賢淑的女人,卻有一種狂亂的美,平時難得一見,卻又被自然的舒展出來。
是女人的美,如若不能親近,難得領略到。
“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原來是這樣的,雖然不完全相同,但是能感覺到。”
“就你文氣,我喜歡宋玉,不喜歡你,因為你是登徒子,好色。”
“那我非禮一下你,應該不跳戲吧。”
陳滁的額頭,抵近岑雨眠,然后緊緊的挨在一起,這一刻,岑雨眠閉上了眼睛,因為心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