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柔情話
- 歲月負流光
- 寫書的小笨豬
- 2217字
- 2023-03-21 09:37:04
“很多女歌手的制作人,都是男性,可是你卻好像和徐穎更有默契。”
“同為女人,穎姐更懂我和粉絲,出道之后的專輯,幾乎不需要磨合。”
“所以你的粉絲,大都是男性,而且普遍覺得,你的歌很有女人味道,聽入耳中,像是你就在他們的生活里,這樣就很好,對女人來講,異性的關懷越多越好,這是女人應該擁有的。妍雅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這樣么?那么陳滁呢?”
“他也是這樣想的。”
“嘻嘻,真好,出道以來,男性給與的愛太多太多,我都感覺快被幸福淹沒。”
“昨晚你?嗯,是這樣的,至少我和陳滁會一直在你身邊。”
“你關心昨晚的我嗎?”
“我還是先將早餐吃完,逝去的就別再追問了。”
“昨晚沒什么,或許是因為累了,人要是覺得累,壓力就會增大。”
“嗯,所以,趁著白天,多休息一會,這是陳滁昨晚分別時,叮囑我的。”
“嗯,我閉上眼睛,躺一會。”
岑雨眠的身軀,向著床尾挪動了一下,身體側躺著,面對著窗戶,輕柔的閉上了眼睛。
春風,還是春風,如玉般溫潤,謙謙君子的感覺,被輕柔撫慰,舒心總是最強烈的。
多么美好,張蕭榮就在身邊,容顏極盡美麗,身姿極盡秀氣,閉上眼睛,陳滁的面影,陪伴在心間,俊朗的五官,和肌膚挨得很近,甚至能感覺到,愛的氣息。
是愛,沒有錯,還有粉絲,百般體恤,那些日常隨處可見的陪伴,紛紛映入幻境里。
應該會有天仙的指引,人生的旅途,如此幸運,確實足以告慰平生。可是怎么會有黑暗呢,并且似乎無邊,只不過在幻境的另一處地方。
目光所及,能感覺到苦痛,似被刀山火海炙烤一般。
伸手觸及天仙的臉龐,那張美到人間無處尋的男子面容,是水做的,肌膚相親的瞬間,如夢似幻,涼波一般的蕩漾著。
他沒有體溫,不似凡塵男子那般,有親近的忻樂,可是張開口的瞬間,聲音卻如超凡脫俗般美妙。
這是無與倫比的歌聲,是夢境里才會聽到的,在過往的生命里,總會不經意間出現。停下來,落座在臺階上,安靜的傾聽,直至角落里,無邊的黑暗延伸至眼前。
“滁!”
忽然睜開眼眸,有點晦暗,一張面容,站在窗前,不是張蕭榮,而是日思夜想的陳滁。
“你來了?”
“嗯,放不下你。”
“能觸摸一下你的面容嗎,就一下。”
“能。”
陳滁走近床邊,岑雨眠伸出手掌,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龐。
“很柔軟,似水一樣,和夢境是一樣的。”
“嗯。”
“不怎么上心呀,不想知道,我夢見的是誰嗎?”
“想,可是若是你不愿意講,可以藏在心里。”
“真好,滋潤心田般的體貼,如若有一天,圓月當空,并且有流星劃過,我就告訴你。”
“嗯。”
“張蕭榮呢,他離開了嗎?”
“他走了,今晚的演唱會,妍雅需要準備良多,他有很多事情忙活。不過他剛離開,像是算準了,你很快就會醒來一樣。”
“是嗎?他有這樣的能力,洞察力總是超絕,難怪張董會放心的讓他掌舵妍雅。”
“在關心你這件事情上,他的心總是異常敏銳,有時候覺得,他沒有成為音樂家,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那你呢?新專輯正在籌備,應該也無暇分身才對。”
“你的演唱會更重要。”
“我怎么有點不開心。”
“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我想珍惜每一次機會。”
“那你答應我,新專輯一定要認真對待,別辜負了你的粉絲,她們都是善良的女孩子。”
“嗯。”
“能扶我起來嗎?靠在床頭就行。”
岑雨眠的眸子里,閃動著渴望的光澤,這一刻,她想親近陳滁,即便什么都不能發生,可是能被溫柔以待,她就會知足。陳滁的手掌,貼著她的后背,將她緩慢的托起。岑雨眠凝眸,兩張面容之間的距離,無比的接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
有點慌亂,有點強烈,是心動的感覺。雖然面容上,依然平靜。
應該知足了,多么俊美的男子,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謝謝。”
岑雨眠輕聲耳語,陳滁卻面露詫異。
有點客氣,似乎不太習慣,不像是情侶間才會有的言辭。
“你?”
“好像錯了,應該埋怨你的手好硬才對。”
“男子的手,畢竟不可能是水做的。”
“不可能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
“嗯,不該口無遮攔,我想說有你陪在身邊真好,透心的安穩。”
“想吃午餐嗎?已經過了晌午。”
“還是要注意節食的,畢竟需要表演。”
“吃點菜,沒關系的。”
“算了,我不餓。”
“昨晚在虎跳崖分開,會埋怨我嗎?”
“你猜一下,我想知道你是否了解我。”
“想知道昨晚替你換長褲的細節嗎?”
“討厭。”
“嗯。”
“怎么了,我的意思是,怎么忽然油嘴滑舌,感覺不適應。”
“因為這或許是答案。”
“好吧,算你過關了,不過投機取巧的把戲,下次就不靈了。”
還會有下次嗎?或許逝去的,終究無法追回,可是走到這一步,分明是值得欣喜的,像是領略過高處的風景一般,希望不會是錯覺,否則會很痛苦,像是被欺騙了一樣。粉絲心中的蓮花,被萬千男性寵愛,怎么想都會感到不真實,心底里總會覺得,這是一場夢,如身至幻境,隨時都會破滅,那一天真的到來時,風雨凄凄的夜晚會是永恒。
看不見白晝的生活,太可怕,沒有陽光的撫慰,怎么想都會遍體生寒。幸好此刻,陳滁就在身邊。
“我想多曬會太陽,可是又不想起床。”
“我想想,或許有一個辦法,但是要借一樣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可以隨意使用,不介意的。”
“那我要說,是衛生間里的一樣東西呢?”
“你想到了什么?不許油嘴滑舌。”
“你猜,我想知道你是否了解我。”
“準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這個難不倒我,噓。”
“沒有錯,就是它,被你猜到了。”
“它不在衛生間里,在梳妝臺上,就是那個。”
岑雨眠指了指臥室的角落,那處地方,放置著一張白色的梳妝臺,梳妝臺上面,一張粉色的鏡子,默然的矗立著。陳滁走到它身邊,隨手拿起,然后調皮的,跑到窗戶旁,將它伸出窗外。明亮的,略帶橙黃色的斑點,印在了岑雨眠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