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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冤家宜解不宜結【求追讀喵~】

月轉星移,炎夏的蟬鳴響徹不停。

仙女山似乎被氣溫所影響,干涸了好些個溫泉坑,約莫是仙女石被取走,使這里少了許多靈氣蘊養。

好在,天地之間依然有靈氣。

徐長青操勞一夜,莫名其妙的踏入了凝氣六層。

當他意識到這點,已然是在客棧的房間醒來。

此前,小桔用兩條毛茸茸的尾巴戳在自己臉上,喚醒道:“徐先生,太陽曬屁股了~”

徐長青睡的很熟,小桔叫喊了幾次才睜開雙目。

無非是昨夜太過投入,全然是二十六年里最疲憊的一日,青傘女不時接管沈初白的玉體,化形妖怪的實力毋庸置疑。

當兩人聽見溫泉外梭梭的掃地聲,方才意識到日出了。

盡興而歸的徐長青倒頭便睡,閉上雙眼之前,隱約間能感受到他與沈初白之間多了一道桃紅色的煙火氣。

這大抵是一種新的契約法。

突破的緣由顯而易見,契約化形妖怪帶來的提升必然是極大的,除此之外。

不僅不消耗神識,識海反而擴充了不少,足夠在創造一只堪比無身的妖怪了。

徐長青打了個哈欠,起身,揉了揉小桔的腦袋。

“嗯...便叫作‘融合法’好了。”

“話說,我若是能契約更多化形妖怪,豈不是金丹有望?”

不過,這種機緣應該比天上掉大白饅頭還要稀奇。

徐長青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陸月兒雙臂環腰,倚靠在屏風旁的桌案,饒有趣味的講道。

只是,婉轉悠揚的語調中似乎透露著一絲兇氣。

徐長青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但,很快就將思緒拋在腦后,認為是自己過度解讀了。

“可惜沒能跟陸姑娘一起共浴,昨夜的月兒甚是好看,看了一宿呢~”

“哼,嘴貧?!?

陸月兒嘴角微不可察的翹起,撇過頭說道:”你最好說的是天上的月亮,對了,你有沒有感覺...我今天哪里不一樣了?”

徐長青不置可否,認真打量了她一番。

看的出來,陸月兒精心打扮過。

黑發盤起,發尾有一支金鳳凰釵,螓首上點了朵梅花花鈿,身上套繡著牡丹的白色長裙,白嫩的小腳踩著雙短木屐,輕便的船襪覆蓋在足底。

可見白皙的腳踝,以及泛紅的指腹...

加上她偶爾的嬌氣,頗有大家小姐的味道。

徐長青脫口而出:“從小姑娘變成大美人了?!?

陸月兒挑了挑眉,染著淡粉胭脂的唇口微張,剛想說些什么。

徐長青及時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每天都很好看,今天格外好看?!?

且聽此言,陸月兒眼眸閃爍,臉頰微微泛紅,轉而瞪了他一眼:“平常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能說會道,怎么,來仙女山一趟打通任督二脈了?”

“武夫才會鍛體開脈,我這自然是由衷的欣賞?!?

徐長青一本正經的講道,剛想起身,不經意間,瞅見了薄被里的玉兔肚兜。

趴在一旁的小桔也注意到了這點,雙目瞪大,剛想出言就被捂住了貓嘴。

喵喵喵?

炎炎夏日,冷汗直流。

該死...

昨夜本想著紀念一下,卻忘了將此物放進須彌芥子袋里。

徐長青騰出一只手,不動聲色的將薄被捂緊。

“你很冷嗎?”

陸月兒敏銳的發現他的異常,鼻翼觸動,不由蹙眉道:“徐長青,你的房間里為何會有一股女子的香味?!”

難不成還換了戰場?

不對啊...日出了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何況陸月兒還在隔壁。

徐長青擦了擦汗水,打著哈哈道:“月兒,定是你聞錯了,那是我點的龍涎香...”

“香灰呢?”

“倒出去了?!?

“哦,那你被子里藏了什么東西,捂這么緊干嘛?”

徐長青急中生智,忽的調侃道:“晨日里可不興來男子房間,你難不成要站在這里看我換衣服?”

陸月兒看著他的上身,壓低視線,注意到被子里凸出的地方,臉色頓時漲紅無比。

等到她離去后。

徐長青這才緩了一口氣,將薄被下握緊的拳頭松開,順道把肚兜收入須彌芥子袋里。

片刻后,他換了身素袍,樂呵呵的出門去了。

......

明媚的陽光照在山邊,一襲銀白瀑布從九天落入凡間。

山石上,徐長青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溫泉蛋妖蓋在頭頂充當遮陽傘,蛋蛋很喜歡被曬太陽的說。

偶爾發出歡快的嘟嘟聲。

小桔淌在崖下的溪水里捉魚,不亦樂乎。

嘩啦啦的流水之間,依稀能見著朦朧的彩虹,嗅見茂密樹林的清香,聽聞鳥兒的清脆啼鳴。

這本是一片祥和的場景,但,徐長青卻面無表情。

無她,左右兩邊各站著一位如花似月的姑娘。

花是桃花,月是白月。

可謂是一山容不下二女,兩人互相看不慣對方,皆是冷面朝天,環胸不悅。

只不過,沈初白占有先天的優勢,以及先手的優勢。

“長青哥哥,你明明答應小女子處理完鎮妖司的事情,獨自陪我游玩,為何還要帶上多余的人呢?”

“獨自”和“多余”兩詞,被沈初白咬的格外清晰。

自己什么時候答應她了?!

好家伙,添油加醋是吧...

徐長青面無表情,宛若練功房里的木樁,屹立不倒。

此刻,還真分不清是不是青傘女在幫沈初白。

畢竟女子在面對女子的時候,口角功夫總是要厲害百倍。

陸月兒怒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原來你房間里的女人味就是她弄的?原來你昨夜背著姑奶奶偷情去了?原來你欺騙本姑娘的感情?”

難不成這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陸月兒在心底無身吶喊,悲痛萬分。

不過,她還是將矛頭先指向了沈初白,那個身穿翠色長裙,手持青紙傘的狐媚子。

“呵,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慷啻竽昙o了?”

陸月兒語氣平淡道:“不知為何要干預我和他欽差,是誰與你說鎮妖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一連串的問題,似乎沒什么殺傷力。

沈初白挽起耳邊的發絲,將徐長青夾在山谷之間,柔聲回應:“哎呀,人家叫沈初白,才十八歲呢,不像某個二十多的阿嬤,總喜歡怨聲怨氣?!?

“鎮妖司的事情有沒有處理完小女子不知曉,不過——”

沈初白將蔥指放在紅唇之上,驚呼道:“你看起來比我小很多呢~”

還好她沒說昨天夜里的事情,不然的話...

死定了。

死在這青山綠水,倒不乏一件美事。

徐長青面無表情,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手臂上的柔軟令他嘴角微動。

“你...不知廉恥...”

“你也不知廉恥!”

徐長青含淚中槍,面無表情。

陸月兒咬牙切齒的講道,一開始她就發現了自身的不足之處。

卻是無能為力,只能在暗中挺了挺身子,可惜仍有很大的差距。

傲嬌少女總是這樣的,低攻低守易破防。

鄰家少女的沈初白倒是跟她類似,可青傘女就不同了。

高攻,不設防。

徐長青轉動著眼珠,瞥了眼氣鼓鼓的陸月兒,又望了眼山間的瀑布,嘆了口氣道:“月兒,初白其實是我相識已久的妹妹...”

“初白?”

“月兒?”

且聽兩女的質問聲,徐長青渾身猛地一顫,額頭上再次冒起了冷汗。

汗流不止,比起瀑布還要迅速。

這一剎那,下山時他曾想過的嬌妻美妾夢,飛到了十萬八千里,化作泡沫般消散在天邊。

兩個人的修羅場徐長青都難以應付,更別提十個八個的大雜燴了。

該死...說錯話了。

徐長青斜眼望向兩邊,陸月兒不知何時靠近了些,雖沒有像沈初白一樣夾住手臂,可也將雙手抓在他的手腕。

沈初白更不用提了,對他的占有欲無比強烈,強烈到山谷都變得緊湊起來。

并且,她的眉目里盡是小女子般的幽怨。

若是尋常男子,怕是抵不住了。

徐長青覺得頭上的溫泉蛋滾燙無比,仿佛在冒著縷縷白煙。

旋即,心生一計。

將煙火氣運至頭面部,緊接著直挺挺的朝著地上倒去,臉紅如火。

“誒?”

“啊呀,長青哥哥你怎么臉這么紅,是不是中暑了?”

“你這個狐媚子,把傘放下是要做什么?!”

“還有你這個負心漢,別裝死了,快些起來...”

徐長青緊閉唇口,默默的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同時,面無表情。

......

當徐長青感受到腦后的一股柔軟,迅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經受嚴峻的考驗。

膝枕。

是沈初白的膝枕。

陸月兒緊咬牙關,不甘示弱的跪坐在地上,將徐長青的腦袋搶了過來。

膝枕。

是陸姑娘的膝枕。

兩人把他的腦袋當成皮球,搶來搶去。

還有這種好事?

徐長青面無表情,心想:“沈初白的腿兒好軟,像是枕在層層棉花之上,比起天上的白云還要軟上幾分?!?

“陸姑娘的腿感自然更好,修了青云決,飽滿圓潤,彈性十足。”

“不愧是一雙能玩年的好腿?!?

當然,愚者才會比較,智者只會欣賞。

可陸月兒并不想讓他欣賞,仰著脖頸問道:“登徒子,不準裝死了,快說,到底想躺在誰的腿兒上?”

沈初白也緊跟著嬌聲道:“長青哥哥,你評評理,明明是小女子先這樣做的,她是后來者?!?

一語雙關。

惹得陸月兒面色不悅,卻是將他更為抱緊了些。

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不管先來還是后到,搶來便是了。

徐長青面無表情。

他未睜開雙眼,秉持著客觀、公正、嚴謹的態度,講道:“陸姑娘更勝一籌。”

陸月兒眉開眼笑,神氣的剮了一眼旁邊的女子。

沈初白明顯是不樂意了,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在徐長青的另一側,附下了身子。

臉上多出了大片的柔軟。

徐長青緊閉的唇口也被輕啄了一口。

“小娘魚,你敢親他嗎?”

沈初白挑釁似的望了她一眼,兩手叉腰,神氣十足。

“你你你...”

霎時間,陸月兒羞紅了臉,沒想到此人竟然敢這么大膽,還有沒有女子的矜持了?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可是,她若是不這么做豈不意味著輸的一塌涂地。

陸月兒提起一口氣,白齒緊咬紅唇,斟酌了半天,終是將昂起的腦袋低了下去。

比起沈初白的時間更長。

她贏了。

陸月兒臉上雖然泛起朵朵紅霞,但,得意的對著沈初白嬌哼了一聲。

徐長青感受著殘留在唇邊的濕潤,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

原來什么都不做,真的是最好的做法。

他悟了,深刻的悟了。

大徹大悟。

只不過兩女爭風吃醋的情景沒有持續太久,許是陸月兒意識到這樣做下去,只會讓躺在地上的好色者得利。

沈初白倒是無所謂,反而變本加厲,可也對徐長青心生了些小怨氣。

虧大了,虧死了!

自己剛才都做了什么?!

陸月兒的臉上赫然是紅霞滿天,她將徐長青的腦袋甩在地上,又往腰間重重的擰了一下。

“大騙子?。?!”

沈初白笑呵呵的將他接過,往腰間的另一側輕擰了一下。

徐長青面無表情。

在他腦袋上的溫泉蛋早已被蒸的滋滋冒煙,蛋黃分散,卻是一副愉悅的模樣。

瀑布下的溪水里,不知發生何事的小桔疑惑的往上看去,過了一會兒,便繼續捉魚兒了。

聽見陸月兒沉悶的腳步聲,徐長青有些躺不住了。

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歡喜冤家之間應該化解矛盾而不是深化矛盾。

他不想失去兩人中的任何一位。

眼見著徐長青步履飛快的追了上去,從身后拉起陸月兒的雙手。

沈初白不由噘起小嘴。

陸月兒往前走了幾大步,徐長青依然不肯放手。

便停下腳步,背對著他沉默不言。

徐長青深吸一口氣,講道:“陸姑娘,我喜歡你很久了,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又有誰不喜歡好看又好欺負的姑娘呢?”

“我不想騙你,我也喜歡初白,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還是要厚顏無恥的說出來?!?

“能不能兩個都要?”

陸月兒想要掙脫他的手,用力握著,過了好些時候,終是泄了氣。

徐長青的手心布滿紅印,卻是笑道:“你答應了?”

陸月兒用手肘用力戳了下他的腹部,嗔怒道:“誰跟你說的本姑娘答應了,何況我又不喜歡你?與我講這些——”

“可是你親了我?。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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