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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終于見面了

南非約翰內斯堡國際機場不是很大,到達大廳里擠滿了各種膚色的人。大牛也站在人群中焦急等待,然而航班信息顯示的香港到達航班已經落地一個小時了,栗子還沒有出現。

終于可以奔現了,大牛的心情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終于有個姑娘為他而來,憂的是她能夠吃得了野外生活的苦嗎?如果吃不起是不是拔腿就回,從此不再相見呢?

此時此刻栗子也是心情復雜,她坐在飛機上輾轉反復,旁邊的歐威睡得很熟,她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那一天,歐威載她從賭場回到莊園,栗子已經精疲力盡了。打開箱子,熟悉私密空間,收拾好東西,還沒等他們進入纏綿,周福帶著盜獵黑人們回來了。歐威不得不下去應酬。百無聊賴的栗子在焦灼中等待了很久,幾次想下樓看看,走到門口又覺得不妥,就在門口踱步,依稀聽到了樓下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礦權。。。消失。。。新加坡地質隊。。遺物。。。全體。。。女孩子。。。”

聽到這些她也沒往心里去,只想著周身環境突然的變化所遇到的這些人這些事透露著太多蹊蹺和詭異的氣息,但是一想到因為她的一個可能不會給別人明顯帶來損害的謊言能給自己和男友帶來一筆巨款和不可估量的名譽,她就釋然了,不想繼續去搞其中的緣由了。只是想到因此會給大牛的網戀最后帶來傷心的時候,她的內心有了一點點的不忍。

“哎,就當過去談過的戀愛的吧,不也有幾次是似是而非的戀愛嗎?那幾個男生難過得死去活來,最后呢,還不是一樣生龍活虎,活得有滋有味!自己干嘛要那么玻璃心,為別人難過呢?”栗子自己告訴自己。

她在門口的沙發上等到了早上也沒見歐威回來,自己實在撐不住就沉沉睡去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連夢都沒有,她實在是太累了。直到歐威把她叫醒,她發現她的行李又重新被收拾好,等待出發。還沒等栗子反應過來,周福已經上樓來催他們了,他們要立刻前往機場回國,等待大牛的地質隊的訪問安排,正式執行“混入”計劃。

栗子稀里糊涂地被安排回國了,她和歐威等了沒多久,大牛的信息就來了:“想清楚了的話,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事已至此栗子就算退堂鼓也不行了,她的銀行卡里突然多出了幾十萬,數倍于她的年薪了。歐威說這僅僅是新加坡公司給她的車馬費而已,而與此同時歐威對她表現出異常的殷勤,一改平常或多或少老子是有錢的鉆石王老五的狂傲。

當栗子問起歐威何以如此大獻殷勤的時候,歐威回答:

“親愛的,這次混入地質考察隊我就要故意跟你疏遠了,不能住在一起,不能牽手,不能擁抱接吻,啥親昵的話都不能說,就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你要習慣,不能讓人看出來,咬牙堅持一下。但是那也是多煎熬啊,所以說,我現在必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吃了。”

機場,栗子出來了。

栗子頭戴一頂黑色的棒球帽,本來的長發盤起戴在帽子里。鼻上一副大大的墨鏡,上身著緊身的粉紅色t恤,下身緊身牛仔褲,腳蹬一雙粉紅色登山鞋,推著裝滿兩大行李箱的手推車向外走來,她看起來格外颯爽干練。

大牛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第一眼的印象:栗子完全不是美顏相機的產物,實實在在的青春麗人。

迎接的人群中栗子也認出了大牛,她第一眼的印象:他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沒什么特別,既不帥氣,也不高大,有一定的成熟度。她突然發現,在地質勘探的這個特殊行業里,成熟不是社會學名詞,而是生理機能的自然狀態。他臉上有著一般都市白領男人在這個年紀所沒有的滄桑感,眉頭皺起時能帶起鼻梁與額頭結合部的皺紋,看起來像似在沉思的樣子,顯得很老氣,可他眼睛很清澈。栗子想起跟他視頻時他皺眉深思時的樣子。他皺眉時像個學者,而看人時卻滿眼都是無知,顯得很稚氣。栗子猜測這可能這都是因為他是地質學家的緣故吧!做地質這一行是一個跟正常生活非常不同的一個世界,因為長期的野外勘探作業與社會接觸很少,除了家人和地質隊的同事,再沒有更多的人情往還了,所以他們很單純,為人也很木訥,但是木訥難道不也是一種真誠嗎?

兩人微笑著相互迎來,然而大牛停住了,他看到了伴隨栗子出現的還有一個拉著一個巨大箱子的男人緊跟在她的后邊。

這是怎么回事?瞬間石化的大牛的第一個想法是栗子不是沖他來的,還帶這么大的箱子顯然是來生活的,而且像是和她身后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高瘦,談不上英俊,卻把自己刻意打扮成很有男人的味道:留著輕微的絡腮胡子,也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身著黑色的t恤,也是牛仔褲,腳上卻穿著一雙軍用高腰皮鞋。手腕上戴著串珠和各種不知名的鏈子,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項鏈。整個給人的印象是既像個老板,又像個運動員,可鼻梁上卻架了個近視眼鏡,讓人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大牛看到這一幕由最初時的欣喜,旋即變成了一種困惑,甚至一種嫉妒,他的笑容凝固了。可栗子并沒有停止腳步,而是展開雙臂擁抱他。大牛反應過來,試著回應了她的擁抱。這是他第一次擁抱女人。

擁抱的那一瞬間,大牛第一次經歷了奇妙的感覺:女孩輕微的喘息,身軀的柔軟,以及身上散發出的香味。。。。。。這一切讓他在那瞬間一下子墜入云霧中,但是朦朧中他感覺栗子不由自主的抗拒了他的擁抱,不讓他抱得很緊,然后就推開了他。似乎栗子感覺到些許尷尬,她連忙拉過傍邊的男人給大牛介紹。

“嗨,牛老師,這是歐威。我的同事,我們公司的平面總監。他跟我來是為了不給你們添太多麻煩,別影響你們的正常工作。他是資深驢友,野外旅行很有經驗,相信在很多方面能幫到我,我不能拖累你們啊。特別是你反復強調在野外可能會拖累隊伍,我就帶了個幫手來,呵呵!”

歐威過來跟還在懵懵狀態的大牛握手。

大牛回過神來,覺得五味雜陳,他直覺這個叫歐威的男人跟栗子的關系并不像同事那么簡單,可自己和跟栗子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大牛滿腹狐疑,栗子卻重新落落大方起來,主動把行李推車交給大牛,語氣親昵地說:“嗨,牛老師,見到你很高興啊!那么長時間的網上交流現在終于走到現實了,真希望沒影響你們工作!”

大牛沒有說話,木訥地點點頭又輕微搖搖頭,看了一眼歐威就接過栗子的手推車向機場外的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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