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起身離開餐廳時其他人都跟著出來了，她不知道別人的態度如何，反正她是不愿意呆下去了，她又不是他們的傀儡，干嘛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更何況他們看起來處處都透著詭異。

在餐廳門口，歐威低頭跟幾個新加坡人小聲說了一會兒，趁這個機會栗子回頭看了看大牛他們一桌，不知為什么她感覺她對網上認識的這個牛老師有了一些好感。

“我們走吧！”歐威過來挽起栗子的手，帶著她就走，邊走邊說：“周福他們還有點事，我開車，咱倆回去！”

栗子跟著走了幾步，她奇怪周福他們竟然連招呼都不跟她打，回頭去看，看到周福他們并沒有離開餐廳門口。

歐威一把拉回她說：“哎，你啊，看他們干嘛？出來的時候嫌他們陪著礙眼，現在咱倆單獨回去你是不是又嫌他們不陪？”

栗子一頭重重地靠在他的肩旁上，拽住他的胳膊說：“阿威，我一直感覺有什么不對。你們不會聯合起來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能有什么出格的事？把你賣了？放心吧，沒事的。你不會懷疑我的感情吧？”

栗子突然之間感覺累了，身心的疲憊，不是時差轉換的問題，她不想再去思考，也不想說話，就這樣抓著歐威的胳膊被歐威拖著向前走去。

餐廳門口，大牛和隊長帶著兩個年輕人離開了。周福他們故意背過身去，不讓大牛他們注意到他們。而當馬瑟瑪等黑人們出來的時候，周福攔住了他們，把他們請到人行道的邊上。

“你們干什么？”馬瑟瑪警覺地問道。

周福和顏悅色地說：“呵呵，沒什么，先生們。想跟幾位借個道！”

黑人們還以為他們是黑市販子，馬瑟瑪問：“要什么貨？活得還是死的？成色啥要求？”

“死的！”

“死的交貨期要長，至少一個月。活的，有個獵豹崽，獅子沒了。”

“我們要的不是這個！比這個簡單，更加容易。價錢是你們一次出貨的三倍，而且首付一半，怎么樣？這條件！”

這些黑人中只有馬瑟瑪是個有腦子的正常人，其他人都木呆呆的站在那里聽著，不做任何反應。馬瑟瑪低頭想了一下回答：“犀角可是論克賣的！”

“沒問題，你可按整副算！”

馬瑟瑪打個響指，笑了：“說吧，買我們什么服務？”

周福仰頭大笑：“哈哈哈，不愧道上人！支付方式隨你選！”

馬瑟瑪做出請說的樣子，其他黑人們愣愣地看著。

周福觀察一下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們。

“你們在AS礦區附近活動？”

“那是我的地盤！”

“那很好！可以幫我們買槍嗎？”

“可以！長的還是短的？”

這時一個旅行團經過餐廳門口，兩個警察也跟在后邊走過來。周福和黑人們看到很默契地開始碰拳搭肩，大聲說笑起來，然后朝向另外一個廣場通道走去，一切顯得非常自然。

在確定周圍安全后，馬瑟瑪問周福：“你們是誰？”

“我們是你們地盤上那個礦區的保安，你們想要工作嗎？”

“你們怎么證明是AS礦山的主人？”

黑人們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面對著突然出現的一伙兒東方人直接跟他們談起盜獵生意，還是在白人為主的社區里，他們開始表現出謹慎的樣子。周福看出他們的疑慮，特別是馬瑟瑪的態度，他是這伙人里唯一思維正常的人。

“你們政府已經給了我們授權，剛才給你們買單的地質隊就是我們派出的。”

“噢，那個大胡子隊長，還有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是你們的人？那為什么剛才吃飯時你們彼此沒有招呼，沒有交流？”馬瑟瑪皺起眉頭問。

周福哈哈大笑了一聲：“哈哈，礦山還沒有到開采的階段。我們現在正組建礦山建設隊伍。不知道你們知道不知道，礦山開采出產品之前還要經過勘探，礦山建設，也就是設備安裝，人員配備，道路開發，交通安排這些必要的階段，然后才是礦石開采，粗加工這些人們普遍認知的礦山生產。我們現在離這個階段還有好幾年的時間。現在正在同步進行勘探和礦山建設，是兩個隊伍，彼此并不認識。所以跟他們不打招呼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我們現在還要監視勘探工作，而且發現他們勘探隊伍里混進了我們競爭對手的間諜，他們伺機要出手破壞我們的礦山建設。所以我們要雇請你們為我們工作，要幫我們清除其中的壞人。我們是礦山保安，你們給我們工作也就是保安了。這個工作會使你們今后幾十年，甚至一輩子都不需要再搞什么偷獵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黑人們彼此交頭接耳，用的是當地的土著語言。

馬瑟瑪繼續不解地問：“你們為什么要找我們這些，這些做不合法事情的人？”

“你們殺過人嗎？”周福反問他。

馬瑟瑪支吾起來。

周福不由得他分說，目光堅定地命令道：“你們現在先帶我們去你們的基地看看，再去看看能搞到的槍，然后再到我們的基地去看看，你們就明白了！”

“不，我們要先到你們那里去看看！”

周福想了一下，雙肩聳聳說：“好吧，那現在就走！坐你們的車，我來開！”

周福三個人擁有軍人的職業訓練，看到馬瑟瑪一伙黑人的智商和亡命之徒的本色感覺能夠實現完全控制就答應了，兩伙人就這樣一拍即合。他們轉身向購物廣場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黑人們把他們帶到停車場他們停車的地方，那是一臺破舊的輕型皮卡車，車身的漆皮已經斑駁，露出下面的銹跡，四個輪胎早已沒有了花紋。

馬瑟瑪不用鑰匙就打開了車門，他吩咐兩個黑人跟著他，其余的人留在此處等他們回來，然后對周福說：“我們給你們做事，你們會給我們換一臺車是嗎？”

“那是當然！”

周福他們坐在后座，鴻逵捂了下嘴巴，感覺車上的味道讓人受不了，就搖下了兩側的車窗。他們的車剛剛駛出停車位，一輛橫向過來的重型皮卡車擋在了他們的車前。坐在前座的兩個黑人下意識地去車座下掏槍，卻看到前車的車窗搖下，露出地質隊隊長老楊。

“哈嘍，馬瑟瑪！”

隊長笑容可掬地向黑人們打招呼，同時他也看到了他們車子后座坐著周福等三位亞洲人，點頭向他們致意，周福他們木無表情，輕微點頭回禮。

“哈嘍，隊長，你看我我跟他們去你們基地看看，基地見。”馬瑟瑪說完，駕著車越過隊長的車向停車場外邊駛去。

坐在副駕的大牛問隊長：“你剛才聽到他說什么？去我們基地？他車后座的幾個人是誰？”

“他說的不是咱們的基地吧？我沒注意！”隊長回答。

后座的小青說：“那幾個人不就是跟墨鏡美女坐一起的人嗎？他們是誰呢？”

“以前沒見過！”隊長回答，然后轉向大牛說：“大牛，別猶豫了，栗子姑娘要來就現在吧！國內的幾個實習生也馬上就到。”

大牛若有所思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