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黎明時分，二爺叫上李連長又到土坎處觀察。起霧了，對面一片霧茫茫，什么也看不見…一聲雞鳴傳來，接著有一條狗吠再接著多條狗吠雜夾著一片雞鳴聲，忽又歸于寂靜。“你怎么想的？”李問道。“看看再說。”二爺回。“讓其他找地方隱蔽，休息，繼續哨崗，一個一崗。”二爺說著起身往回走，大伙都沒睡，個個精神抖擻地等二人。“大家發表意見。”李邊道。“直接進村，反正咱們手里有家伙。”王大留道。“摸清情況再行入村。”劉排道。“我聽金連副的。”王陸接著道。“金連副，請你給大家說道說道。”李連長忽然對著二爺道。“我考慮大伙先找地方隱蔽，休息好。我們再看看，摸清情況后再進村。”大家伙一瞬間便沒了聲音。大伙在包谷地斜上方一處樹木茂盛處隱蔽下來，李連長又重新安排崗哨，完畢。李、阿布木、二爺三人又潛回士坎處，二爺建議再往前挪挪，李連長不肯，反而安排阿布木退到200米后的一個大樹上，藏身于樹葉枝條間，又讓二爺往上的100米尋了棵樹藏起，自己退回土坎尋了個視眼闊的地埋下身子。

太陽一出，霧就散了。對面村莊仿佛有煙升起。都快九點了，也不見有出來。二爺使勁搓了搓臉又揉揉眼睛，轉過頭找尋李和阿布木藏身的地方，直到眼睛看累也沒發現什么。實在困不住二爺終究合上了眼。

“嘭—嘭嘭！”二爺一激靈睜開雙眼，只見河邊好像什么東西被炸飛，聽聲音應該系在一起手榴彈的爆炸聲，再看只見西條牛向坡上狂奔而來，爆炸聲處好像傳來牛的嚎叫。二爺再看李和阿布木藏身處，只見阿不木從枝葉間探出大半個身子前傾著張望，沒發現李。

再轉眼，只見村中跑出三五個人的身影，下了對面梯田，來到河邊，看清了，是5個男人。涉水了河，沒走離得不遠的橋，這下二爺看清了，小河上有匹橋。留下兩人查看受傷倒地掙扎的牛，另外三人去追受驚的牛，二爺看出了點什么，好像距河岸約100米地方，他們從不走小道，好像還故意避開。二爺向阿布木做了個手勢便又隱了身。

受驚牛這時也放緩了步伐，正驚疑不定地朝李連長的方向去，后面3人就從二爺下面穿過，嘴里大聲呦呵或者安撫著牛。牛也好像聽懂了似的停在離李連長不足3一5米的樹下立起耳朵等著那三人。

看著3人牽著兩條牛往回走，不一會到了另外兩人處。這時二爺又見村中出現了一些人影，接著人影多了起來，都在河對岸。不一陣功夫，先前出來的5個拉著兩頭牛又涉水過了河上岸，回到村中不見了蹤影。

村中有狗又緊叫了幾聲。“啪！”的一聲，村中傳來了槍聲，二爺聽出，這是日本鬼子三八大蓋的聲音，和王大留手中的那支一個型號。不一會，村中又走出一人，對著梯田里的人揮舞著手，說著些什么，田里人很快便進了村，沒了身影，一陣陣狗吠聲響起。

眼前一閃，二爺只見阿布木向早已停止掙扎的死牛奔去。二爺剛想張嘴叫住，感覺有石塊落在離自己不遠處，隨即向李隱身看去，只見李一個勁擺手，又做了個瞄準動作。二爺瞬間明白。

直到阿布木扛著一大塊血淋淋的牛肉來到跟前，二爺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回去。

“你和他先回去，我盯著。”李說道，說完拔出匕首，自顧割了一大塊牛肉拿在手里用嘴撕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