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建成聊過之后,李承宗心中越發急迫,下午些時候便是帶著席君買來到莊園。
“二愣,你不是說有幾個朋友嗎?去帶來讓我認識認識。”
席君買一愣,不曾想李承宗仍然記得這個事,當時他還以為李承宗只是說一說呢。
不過瞬間,也是高興,若是他這些朋友被李承宗賞識,也不用再過著那種苦哈哈的生活了。
“是,郡王,我這就去。”
席君買也不愧是二愣子,說完就丟下李承宗,跑出去了。
李承宗無奈搖頭一笑,心中卻是挺喜歡席君買的。
這種純粹的人,不多咯。
李承宗來到院落中,一中年男子緊緊跟隨。
“李叔,這莊園內有多少人?”
緊隨李承宗這名男子,名叫李桂榮,跟隨李建成多年,河北之戰時,受重傷,傷好后被李建成安排在這莊園內,管理莊園。
“郡王,莊上有一千三百戶人,總計五千八百之數,多為戰場之上受傷退下來的,在這里結婚生子,有適齡青壯一千八百人。”
李承宗聽著這些話,感嘆這那是什么莊園啊,就是一個小鄉鎮啊。
而且這莊園內的青壯,怕不是軍隊吧!
聽李桂榮所說,這莊上的男子,都是受傷退下來的,能在這個莊內居住,代表著是忠于李建成的。
李承宗非常有理由相信,這些青壯,勢必會收到家中老爹的嚴格對待。
“李叔,莊內可有護衛?”
李承宗望向李桂榮,這個問題他非常想知道。
只見這李桂榮一笑:“郡王,莊上男子,皆是護衛!您別看我們是因傷退伍,尋常之人,我們一個打十個都還是沒問題的。”
李承宗懂了,這些青壯,說白了平時雖然也務農,但也是護衛,定然有訓練的。
而且這些老兵,仍然拿得動刀子的。
李承宗心中沉思,這個莊園,似乎可以操作。
“李叔,以后這個莊園,就是我的了,莊上的人,都聽我的,是那種我讓你們做什么,就會去做的!可有意見?”
李承宗想看看李桂榮是什么反應,他話里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就是他李承宗讓莊上的人去死,他們也得去。
本以為李桂榮會糾結或者搬出李建成,然而李桂榮的反應卻是出乎李承宗的意料。
只見這李桂榮單膝下跪:“郡王,我等本就忠于太子,感恩太子,您乃太子嫡長子,您有令,即便刀山火海,我們定不退縮!無論郡王讓我們做什么,莊上所有人,皆會去做!哪怕付出生命!”
李承宗面色冷靜,肅然堅毅的神情,完全與這稚嫩的臉龐,不相符合。
然而李承宗心中,卻是充滿驚訝,這些人,都不問問李建成的嗎?就這么愿意,聽他一個稚子的話?
李承宗心中疑惑。
然而李承宗卻是不知,從他說要去莊園之時,李建成便是已經吩咐李桂榮,讓他們聽從李承宗安排,李承宗說的,下的令,就代表著他李建成的意思。
這才有如今李桂榮絲毫不曾猶豫的場景。
李承宗想不通,也不再去想,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這點也可以說是李承宗的一個優點吧。
“李叔快起來,我相信李叔。”
待李桂榮起身,李承宗又說道:“李叔,我欲將莊內一千八百青壯,全部訓練成軍,以充當東宮衛士,可能行?”
李桂榮聽了卻是激動萬分。
“郡王,我等愿意!能為太子與郡王效力,這是我們多年的夙愿,如今終是可以實現了,郡王你稍等,我這就去挨家挨戶通知他們,保準個個都高興。”
李桂榮匆忙出去了,李承宗突然笑了。
喃喃自語說著:“想不到老爹下面竟然也有如此忠心的人,看來,不能完全用歷史看人啊!”
這點李承宗是真的感觸頗深,只有親身體會了才知道,他現在遇到的,都是活人,不是歷史中的文字。
歷史只能作為一個依據,一個參考,不能完完全全把歷史當作他現在的真實處境。
李承宗叫上幾個東宮護衛,便是來到莊園之外。
“你們先下去,不能讓任何人過來!”
李承宗準備將這些死士召喚出來了,如今時間不等人,即便來源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也管不著了。
對于李建成,大不了糊弄過去就是,雖然李建成可能不信,但,重要嗎?不重要了,只要度過玄武門之變,其他暫時都不重要。
這幾個護衛有些遲疑,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護李承宗,如今全部下去,又是在莊外,若是李承宗發生意外該如何。
然而李承宗的命令不能不聽,在李承宗的眼神威脅之下,這幾人還是退了下去。
李承宗緊緊閉著雙眼,感受著微風從身上吹過。
“五百死士,出!”
隨著李承宗一聲默念,眼前空地,突然出現一片黑衣人。
李承宗睜開眼一看,險些被嚇得后退。
這些人,給李承宗的感覺就是冷漠,甚至冷血,每一個人,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淡淡的殺氣。
“見過主上!”
只見這五百人,單膝整齊下跪,左手皆是拿著一把長劍。
李承宗細細一看,這些死士拿著的劍,似乎都是銅劍。
看著這些死士,寂靜無聲,就這樣單膝跪著,李承宗喉嚨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這些人,李承宗感覺比東宮那些護衛,更為精銳,仿佛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些人,每一個都能單挑數十東宮護衛,而且能殺死。
李承宗還來不及高興,又隱隱有些擔憂,這些人,真的是忠于他的嗎?
李承宗覺得,有必要試一試。
然后,李承宗不知從哪里來的膽氣,開始作死了。
“起來!”
“坐下!”
“起來!”
“轉一圈!坐下!”
來來回回試了幾回,見這些死士,嚴格遵從他的話,并沒有一絲遲鈍,李承宗心中高興。
“系統!我現在跟你說對不起來得起嗎!我要躺平,只要在給我來點死士,讓我用什么姿勢躺都行的啊!”
李承宗心中真的后悔了,這些死士的質量太高了。
李承宗甚至想扇自己幾巴掌,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系統,當初怎么就不好好對待呢!
看著這些黑衣死士,李承宗忽然對他們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你們知道自己是誰嗎?有目的嗎?”
只見一戴著面具,身材極具苗條,穿著緊身黑衣的人上前:“主上,我等只知忠于主上,哪怕讓我們自殺!我們只記得,我們皆是來自—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