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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賜絲甜

  • 大唐一品輔助
  • 余易之
  • 3533字
  • 2023-03-20 12:12:07

只見那俏寡婦將微濕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了左肩上,長長的睫毛已被洗澡水的熱氣打濕,連帶著那雙剪水雙眸都帶了一層霧氣,臉蛋紅撲撲的。

身上只是簡單披了件外衣,飄飄然有飛仙之感。

殷禹見此情景,早已呆立當場,口不能言。

“咳咳!”

俏寡婦不得不故意咳嗽了幾聲,殷禹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收斂心神,尷尬地笑道:“今晚實在是事出有因,并非有意擅闖貴府,還望……哈還望夫人恕罪。”

他望著眼前這名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婦,一時晃神,差點要喊她做姑娘。

那俏寡婦飛快看了他一眼,略低下頭,有些害羞地說道:“多虧壯士剛才出手相救,否則奴已經性命不保。”

說著欠了欠身。

殷禹趕忙道:“哪里哪里。”

兩人又一時沉默無言,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殷禹只好先開口續道:“不知道今晚能否在貴府暫住一宿?在下發誓,一到天亮等坊門開了,即刻就走。絕不讓人發現,影響了夫人的名聲。”

那俏寡婦略蹙了蹙眉,不置可否。

畢竟對古代的女子來說要留一個陌生男子在家住宿,實在是件膽大包天的事。更何況她還是名寡婦,就更惹人閑話了。

俏寡婦低頭細想著,既擔心自己的名節與清白,又害怕貿然拒絕萬一惹惱了殷禹,更添殺身之禍,一時間不免有些猶豫起來。

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見了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陳公子,心想今夜若不是有眼前這人相救,自己不說名節難保,恐怕連命都丟了也不一定。

若他也像這姓陳的一樣是個禽獸,現在孤男寡女的他早已經發作了,又何必費這么一番唇舌呢。

又舉目打量,發覺殷禹雖然身穿夜行衣,行藏詭秘,但站姿挺拔,儀容不凡,一點沒有畏畏縮縮的小毛賊的樣子。

于是,她的心中更堅定了幾分,便說道:“那就委屈壯士在這屋子里休息片刻吧。等到天亮速速離開才好,不是奴要趕壯士,只是丫頭們每日一早就要進屋來伺候服侍,奴擔心他們撞見了壯士,一不小心聲揚出去反給壯士招惹麻煩。”

殷禹聽她說的有情有理,不卑不亢,心中不禁一動,又盯著她的俏臉細細看了一遍,嘴中連連稱是。

俏寡婦被殷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閃躲著目光。又低頭剛好看到那陳公子,猶豫著說道:“他要是等會醒來該怎么辦?”

殷禹微笑道:“夫人放心,我剛才那一下下去就算是個壯漢也要個把時辰才能恢復,保準這小子像頭老母豬一樣昏睡到天亮。就算醒了,還有我在旁邊看著他那,夫人放心去休息吧。”

俏寡婦本是出自書香門第,家教甚嚴,平時連男人的面都少見,更別說聽過這樣的粗話了。

然而她見殷禹儀表堂堂,氣度不凡,說話時自帶一股瀟灑氣質,連帶著這些粗話也變得有趣起來,因此不禁掩嘴偷笑。

旋即又想起他畢竟是個外人,便趕忙收斂笑容,囑咐了一句就轉身走進了左邊的廂房里,把門關上。

殷禹見佳人離去,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錯覺,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面對這俏寡婦的時候會比自己剛才進謝府做賊時還要緊張。最后只能把它歸結在自己做賊心虛之上。

收起心思后,殷禹不禁往這屋子四周打量了一番,此刻屋內仍燒著幾根蠟燭。

只見這屋子原來是個套房的格局,臥室單獨隔開,放在左邊。

對著正門的就是會客的大廳,而房間右側則是主人日常洗漱的地方,用一扇翠石屏風隔開了,也就是他目前所站的地方。

殷禹看了一圈后,不禁搖頭苦笑,心想:“這連個讓人躺下休息的小床都沒有,看來是只能坐一夜了。”

好在他入伍多年,什么困難沒見識過,別說是沒有床了,就是比這再艱苦百倍的條件下他都有辦法入睡,更何況這樣的一個整潔干凈的屋子那。

于是殷禹干脆盤腿坐到地上,閉上雙眼,開始靜靜養神,一時間屋里陷入了沉寂之中,無聲無息。

夜晚和時間就這么悄悄地流逝著,而那個陳公子果然像殷禹所說的一樣,一直昏睡直到天光乍破,雄雞唱曉。

殷禹聞聲,才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伸了個腰,轉頭看向屋外。

此時,透過窗戶已經能看到外頭一層淡淡的光暈。

然而還沒等他起身,只見里屋那邊忽然吱吖一聲打開了門,俏寡婦手持燭臺已經穿戴整齊,裊裊娜娜地走了過來。

殷禹沒想到她會起的這么早,趕忙起身打了聲招呼。俏寡婦望著他微笑示意,一臉說不出的疲倦,看起來似乎昨晚睡得不好。

原來昨晚俏寡婦躺到床上后,心里始終牽掛著屋外的殷禹。

自丈夫死后,這屋子還是首次有男人居住,不免有些不適應。況且她對殷禹的身份來歷又一無所知,雖然看他樣子正派,但始終還是懸了顆心。

于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足足熬到了天亮,失眠了整晚。

殷禹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是她今天起得太早的緣故,便有些歉意道:“這次多虧了夫人相助,天已經亮了,在下就不多打擾了。”

說著,便把還躺在一邊昏睡的陳公子拉了起來,抗在肩上,道:“他就由我帶走吧,夫人放心,保證不會讓人看到。”

俏寡婦剛剛還在憂慮該如何處置這陳公子才好,沒想到殷禹已經先她一步替她想好了解決辦法,不禁對他大生好感,笑道:“那奴這里就謝過壯士了。你出了門往右走到頭,再往左拐,一路順著小道走過去就是我家后門,那里大清早的人少。”

殷禹聽了點了點頭,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來,笑道:“夫人恐怕還不知道你家有個更隱蔽的出口吧。”

俏寡婦不禁一臉的疑惑,于是殷禹便把自己昨晚是如何從那狗洞中鉆入的一節故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俏寡婦聽后果然目瞪口呆,有些驚慌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陳公子他又不會武功,是怎么翻進來的,肯定也是從那個破洞里鉆進來的。”

殷禹道:“夫人還是盡快找個工匠把洞口修好,否則讓那些街邊上的地痞無賴知道了,才真的危險哩。”

俏寡婦沒想到這個和自己素昧平生的男人竟然會對自己如此關心,這是她自守寡以來首次感到了別人的關懷,霎時間一股暖流淌過她的心頭。

她見殷禹轉身要走,不禁脫口道:“等一等!”

殷禹回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只見俏寡婦進了里屋,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不多時便走了出來,手里已經拿著一套男子衣服。

她略帶害羞地看了殷禹一眼,說道:“這是先夫的衣服。壯士要是不嫌棄就換上吧,否則穿著這身出門,恐怕太招人注目了。”

說著,伸手將衣服遞了過來。

殷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一身夜行服,可不就像個明目張膽的不法分子嘛。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萍水相逢的俏寡婦竟會替自己考慮的如此周全,心中也是大為感動。

于是道了聲謝,接過衣服,正要換的時候才猛地想起有些不方便,于是苦笑地看了一眼俏寡婦。

只見俏寡婦低頭一笑,顯然是心中會意,隨即轉身回到里屋又把門關上了。

片刻之后,殷禹在屏風之后終于換好了衣服。

只是這衣服對他的體型身材來說實在小了些,穿起來好像后世的緊身衣似的,他都怕自己隨便一個大動作就把衣服崩開個口子。

殷禹又望著里屋的房門,見它仍然緊閉。

本來還想去跟那俏夫人道別,又忽然想到自己已經打擾多時,待會下人醒了反而給她添上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他將那姓陳的一把抱起抗在肩上,輕開了大門照著之前俏寡婦的指示無驚無險地從后門偷偷溜了出去。

此時天才蒙蒙亮,街上仍是空無一人。因此殷禹扛著那陳公子連穿過幾條街,繞過了幾條巷都沒被人發現。

一直到了某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兒的小巷子里時,才把那陳公子放下。

殷禹正要轉身離開時,忽然想到這姓陳的長得人模人樣,卻是個衣冠禽獸,老子不教訓教訓他,怎么對得起那俏夫人的救命之恩。

正想把他叫醒時,忽然腹下感到一股暖意,不由得嘿嘿笑道:“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積了什么德,一大早就有本少爺來伺候你茶水喝。”

殷禹自言自語地說著。

一泄如注,姓陳的公子照單全收。

殷禹壞笑著邊說道:“得虧老子身體健康,沒有三高,要不還能給你點甜頭嘗嘗。”

陳公子被這股熱水一激,驟然驚醒,猛地睜開睡眼,坐了起來。

一時間還沒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只覺得臉上燙燙的,嘴里咸咸的。

等他抹了把臉才終于看清了眼前原來站了個人。同時聞了聞手心,一陣反胃干嘔,怒罵道:“什么東西!呸呸呸……”

不住地張著嘴巴往外吐口水。

此時,殷禹的蓄水池也正好排空。

那陳公子抬頭一看,早已經氣的渾身發抖,紫漲了臉,扶著墻止不住地干嘔,眼睛都快迸出火來,顫抖著右手怒指殷禹道:“你!你你!你!”

他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殷禹卻輕蔑一笑,一腳踩在了他右耳邊的墻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道:“你什么你!你給老子聽好了,以后要再敢去騷擾……打擾夫人,我可就不是喂你喝了。直接把你扒光了吊樹上灌你一桶的馬尿,你信不信!”

他說到一半時才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那俏寡婦叫什么名字,好在這姓陳也早已被他氣的頭昏腦漲沒有留意到。

“你是誰!”

陳公子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但和剛才相比已經有些底氣不足,顯然是被殷禹剛才的一番恫嚇嚇住了。

殷禹也不回答,往左右看了看,撿起地上的一根兩指粗的小樹枝,用自己的食指、中指夾住,微微用力,只見那根小樹枝直接應聲而斷。

這一手功夫著實把那陳公子嚇得不輕,再看向殷禹的眼神不禁充滿了畏懼。

殷禹也不再說什么,只淡淡地冷哼一聲,轉頭離去。

從那天起,這陳公子果然沒再敢去騷擾俏寡婦,回到家里家人見了他的這副狼狽模樣問起來,也是一言不發,甚至還生了一場大病,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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