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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小神棍作死咒返術(上)

崇華默道的大靈貓真身就在云豹斑斕去采樹枝的空當,適時的從房頂跳到院子中,變化人形的多方躬身行禮道:“崇華默道拜見太平大人,拜見各位先生!”

太平氏點頭回應,調侃的意味說了句:“是房頂上太擠,所以你才決定下來到院子里的嗎?”

長蘆多吉因為出殯那天,大靈貓幫忙用法術起棺材釘而心存感激,所以躬身回禮。

東橋金圓帶著媳婦與兩個姐姐東橋蜜花和芝花也禮節性的點頭算作還禮,卻因為太平氏的話,院子里的大家全都抬頭朝房頂上看,當然憑他們的眼力,又如何能發現房頂上隱身蟄伏的霧渡萇楚以及屋檐下監聽的扁顱蝠。

崇華默道跳躍思維的開玩笑回應太平氏,道:“如果我改名叫崇華金鎖,然后出現在這里,大人您就不會這樣說了吧!”

太平氏清楚的知道他后面的話,所以沉默著沒言語。

棲霞芋艿因為崇華默道在十字街上相遇那天總是對薊丘素心奇怪的笑,雖也覺得那笑并非不懷好意,就是感覺怪怪的,卻也知道匿界高法力對應著高覺悟,而且看崇華默道長的很端正,想來應該不是什么壞家伙,而且相仿的年紀,說話自帶親近感,所以才搭了他的話茬兒,回了一句:“默道這名字很文雅,改名叫金鎖,是幾個意思啊?”

崇華默道也知道這樣的話出口會招嫉恨,卻并不在意的說道:“從頭上數第一戶,叫什么金柱,然后是什么金堂,金旺,金章,金貴,金廣,我覺得這個村子的人都窮瘋了,所以才這樣起名字。”

棲霞芋艿雖也覺得崇華默道這話說的有失偏頗,卻也實際且有趣。

“這世界上大多數的人和事,就如那溪流里的魚,來一股水流,然后便呼啦一群的游過去,這就叫隨大流,所謂的金珠金廣,包括我的名字叫金園就是這么來的,可是那些數得上的名門望族按照族譜上定好的那十幾二十幾個字,什么裕文煥景瑞,永錫世緒昌,孩子的名字只能從這里面挑,看似很文雅,貪財下作利欲熏心也不在少數,甚至于我會覺得帶個金字,但只要教育孩子堂堂正正,那種取之有道的君子愛財,也并非上不得臺面,雖然這是兩種極端,都不可取,但也沒必要說這樣刻薄的話來嘲諷誰,活在這個世界,誰又敢說自己一點毛病都沒有呢?”東橋金圓說的話里,不僅有傷了自尊后的辯駁,也有接受批評的反思。

崇華默道尤其因為東橋金圓說兩種極端都不可取的話,覺得有道理,趕緊就躬身行禮道歉:“承蒙教誨,剛才是我一時失言,還請您見諒!”

東橋金圓真沒想到眼前這個樣貌端正的小伙能立時道歉,又細端詳了一遍對方儀態,該不是那種不懂事理的小混混,于是便又點了點頭,算是接受道歉,后面卻也沒說話。

七石裕洪因為他倆一個嘲諷一個思辨然后就緊跟著道歉的話,想起來曾經親歷的一次熱鬧,竟忍不住出聲的笑了兩笑,隨即就止住了。

太平氏因此說:“先生既有趣事,何不與大家說來分享!”

“倒也沒什么,只是想起來……”七石裕洪想了想,只是不知道是否合時宜,然而話已出口,便說道:“那天是一個鎮子的集市,在一個炸食店門口,半上午天不熱,就是有點曬,幾個顧客排隊買炸杜鵑塊,排在最前面的一個胖婦女,排在第二的是一對年輕的小情侶,青年小情侶的那個瘦女孩可能是等得有點急了,也可能是以自己優勢嘲諷對方的劣勢來凸顯存在感,瘦女孩就對身邊的男友說‘長悶胖還吃炸鵑塊,真沒心沒肺!’她這話本就說的是前面那個胖婦女,只是前面那胖婦女聽了,憋了一小會兒,回身質問后面的女孩剛才那話說誰,后面女孩就回說前面的胖婦女撿罵,這樣吵吵起來,女孩那男友也幫著數落前面的胖婦女,那胖婦女自覺勢單,就對旁邊墻陰里一個小男孩說‘吹哨,喊你爸爸’然后就在那男孩的一陣哨聲中,沖出來一個光著膀子的紋身光頭男,胖婦女就招呼那紋身光頭男,說那年輕的小情侶欺負她,年輕那小情侶,尤其是那男的一看紋身光頭男的陣勢,拉著那小女友就跑了,至于還有沒有下文,因為當時我覺得后面沒熱鬧了,所以就走了沒再看!”

云豹斑斕因為神樹的說法怕折樹枝被擋,所以抖擻變化巨身去的,又因為太平氏比量著一尺左右不要很大,所以恢復本有身體大小上了樹,扯了一干小枝飛回來,云豹斑斕落在太平氏近前,然后微張開嘴,等太平氏來拿。

太平氏是比量好了位置才站在那里的,他彎腰接過云豹嘴里的樹枝,就勢往地上一插,口誦真言:“坤元至哉,萬物滋生!”也不需要確認那枝干是否已經開始扎根生長,太平氏就松開手后退著讓出空間來。

院子里的大家也跟著后退的讓出空間,只頃刻間,不僅枝干長成了天地門總壇那棵成了氣勢的大銀杏樹,因為樹根隆起而垮塌的土墻頭那邊,天地門總壇院里熱鬧紛雜的景象立時呈現在院子里大家的眼前,東橋蜜花和東橋芝花姐倆立時發出“哇!”的驚嘆聲。

天地門總壇這邊,號稱四象真君的總灰頭公孫豐年連敲鑼帶扯著嗓子喊的召集村民,從小莊村轉到南頭村一圈又回來天地門,早到一步的村民因為有小莊村上銅鎖媳婦的帶頭,正非跪即蹲的祈求神樹的寬宥,公孫豐年招呼著大伙起來,走上臺階在正殿門口的廊下站定,他從昨天游街就憋這一刻往回找臉的詞,于是說:“不怕街坊四鄰老少爺們笑話,我們爺倆昨天游街,是演的一出苦肉計,有那個鵑生禧婊子養的……”公孫豐年背北面南的站向,面對兩個村的鄉親們和院子南側的大銀杏樹,也就剛說了這么兩句,就看見燈火不及的南墻樹影里顯出來七八個身影,都不用細看就認出來最前面站的是那個什么太平氏跟戴面具的可疑家伙,公孫豐年一時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的住了口。

底下的村民們不僅得眼尖還得要嘴塊那種,立時發出驚呼聲:“快看啊,那邊!”于是引得一眾村民回頭看的目光,尤其因為東橋財遠的大閨女東橋蜜花,還得是相熟的才能認出來是東橋財遠的宅院。

“呦!那不是她家小迎嗎?”小武娘的荊條地二祥媳婦看見長蘆多吉,就對旁邊的大眼媳婦說。

“這兩天說的那個起死回生的女醫官,就說她小迎!”大眼媳婦說完,又道:“弄了半天你還沒弄明白誰對誰呢?”

“還醫官,回來了都不家走看看他爸爸去,就這樣的醫官,要是能把她爸爸給治好了,也省的天天癱那炕上難受的罵街!”小武娘的荊條地二祥媳婦說。

“看他爸爸干嗎?聽他爸爸罵街去?那不是找不痛快嗎!你也別怨孩子不看他爸爸,金廷伯那樣的,可是說癱炕上起不來難受,要不是蜜花姑天天連擦帶洗的伺候,這些個年就是拉拉著,也早給拉拉死了,還有他身上屋里那味兒,誰受得了啊,也就蜜花姑不嫌他,就這樣精心的照顧,金廷伯還想起來就罵頓街,說來說去怨誰啊,還不是就好酒場上說說道道,喝酒喝的嗎?天天連著不斷頓的喝,各人又不能喝,還逞能耐,誰請還就去,怨誰?不還是怨他各人沒出息饞那不花錢的酒肉嗎?”大眼媳婦嘴里一頓數落的金廷伯,說的是長蘆多吉的父親長蘆金廷,蜜花姑說的是長蘆多吉的母親東橋蜜花。

小武娘的荊條地二祥媳婦聽著大眼媳婦說的在理,因此說道:“這倒也是,我覺得他家小孟晨也不怎么回來,反正回來也是,打個晃就走!”

“小孟晨嫌她媽媽臟,院里屋里炕上,全是亂七八糟的,聽說她家這個小迎每個月都給錢,就說讓她沒用的全扔了,干干凈凈的,這個蜜花姑也是,就是舍不得,跟個拾破爛的一樣,弄個銅絲都得拾回去攢著賣!”大眼媳婦說到這里,想起來上次去撿銅絲也有二祥媳婦的份,自己這樣說,二祥子媳婦肯定不高興。

荊條地二祥子媳婦確實被大眼媳婦說銅絲的話傷了自尊,又想到自己家比長蘆金廷家的院子干凈不了多少,倒是大眼媳婦的公公曾經偷東西被抓過,所以往回找補了一句:“要不怎么說破家值萬貫呢,又不偷又不搶,院里東西多,倒也不算毛病!”

大眼媳婦果然就聽出了二祥子媳婦話里的不高興,就趕緊轉移注意力的說:“我看著那邊都都用上法術了,今個這個事,準小不了!”

荊條地二祥子媳婦這又拔著脖子往太平氏那邊看,偏趕上這回荊條地三強媳婦回頭看正殿廊下的公孫豐年并兩個衛隊長,正好奇怎么不見了公孫寶通,如此妯娌倆的的目光撞到一起,立時全都不痛快起來,隨即便也移開了。

十字街衛隊長衡山桂鑫將手里捻著銅算盤珠的手串套回手腕,他和規矩衛隊長澎湖掌玉讓出正殿門口站在廊下的位置,就在公孫豐年旁邊兩步遠的窗戶邊上,并那密部的熾衛隊長霍山光不耀一處,另有一個左手持柘木弓右肩挎著滿袋箭的衛士,他們看見太平氏的身影,對上了剛才來采樹枝的云豹和小鳳凰薊丘素心的話,原本不只是衡山桂鑫和澎湖掌玉對霍山光不耀提出來的這個將死咒遣返的咒返術心里沒底,就連霍山光不耀自己也不是特別有把握,原本昨天去東橋財遠家就是要征詢一下太平氏的建議,那時候太平氏避而不見,也是沒別的招了才商定了這個咒返術,趕上這時候太平氏又不請自來,如此一個匿界封號的杏林臺醫官,再加上個杏林臺八十三評斷醫官,就算咒返術失敗,雖說已經布置了結界法陣和衛隊配備的醫療隊員來以策萬全,但杏林臺這么有分量的兩個醫官在,萬一萬一真出點意外局面失控,倒也不是說推脫責任,終歸分散一下,責任就會小很多,尤其目前所掌握的資料,太平氏出現這這里,似乎是專程而來,如此連衡山桂鑫帶澎湖掌玉也放松了下來,只是衡山桂鑫注意到太平氏旁邊那個瘦高小伙子,趕上十字街衛隊藏袖犬和白矛隼衛士兩個都在,看見了崇華默道,也趕緊過來和衛隊長衡山桂鑫指認說前幾天十字街集市牛精被燒的時候就是這個瘦高男子,衡山桂鑫就派他們兩個再加兩個衛士去東橋財遠的院子外面守著,澎湖掌玉不清楚牛精被燒的事兒,倒是霍山光不耀,因為讀過了絕密的那份圣黃桷氏讓青淵磯浩放水被抓的監聽記錄,且參與了青淵磯浩的抓捕過程,而后又發生了幾件惡性的失蹤案,種種跡象表明,青淵磯浩還真就是配合穩定局面的看似被囚禁在天道樓下面的監室里,霍山光不耀因此想到東橋財遠的院子相對更有價值,便也跟著藏袖犬和白矛隼衛士一起去東橋財遠的院子,倒也不是沒有試著從樹下直接走過去的想法,因為已經有那小孩子付諸行動的跑過去,卻差點撞在天地門的南墻上。

號稱“四象小天尊”的公孫寶通此時正連害臊帶害怕的躲在殿堂東間窗戶后面的角落里,跟衡山桂鑫他們只是隔著窗戶的墻,他早沒有了往日里氣定神閑的狀態,雖然目前傾向于他是因為早年間吃過抵死咒,所以才沒有倒下,區別于昨天那種被詛咒而導致的心煩意亂,昨天抽嘴巴子嘴角流血到今天臉還腫的害臊,害怕的是他也覺得單是“咒返術”的法子不可靠,便是昨天聽他們商量這個方法的時候,十字街衛隊長衡山桂鑫當時也問了一句“如果回彈失敗當如何應對”的話,然后那個被派來的衛隊長就挑眼的躲到一邊去不讓自己聽見了,公孫寶通就覺得此時他們爺倆,尤其是他兒子很像是那釣蝦的蝦餌,公孫寶通很怕蝦餌被吃掉才能釣到了蝦,可他兒子公孫豐年卻是寧可兩敗俱傷也要奮力一搏的勁頭兒,公孫寶通無可奈何的只能是靜觀其變。

崇華默道看見那兩個衛士跑去找十字街衛隊長,都不需要唇讀術就知道他們在說自己,然后看著他們后面還跟著一個衛士出了天地門總壇,不大會兒就來到了這邊東橋財遠的院子里,更判斷他們是奔自己來的,卻并不在意的等待著。

太平氏用銀杏樹的枝干施展空間法術連接兩個院子,然后很正式的躬身行禮后,開始說道:“萬事萬物所呈現出來的狀態,第一念是好是壞,就像是原本說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很直觀很明了,可要是細琢磨細分析,非要在這個狀態上找一個善惡,找一個對錯,或是為了贊揚,或者是詆毀,但凡涉及人心了,各種問題都出來了,就好像我身邊這個戴面具的先生,他曾兩度進入火場救出一個大人兩個孩子,然而……”

“我能插句嘴嗎?”公孫豐年就想著趕緊把那個詛咒了自己的家伙給揪出來,而且他覺得太平氏這幫都不是好人,沒準就是他們里面的誰詛咒了自己,之前龜縮在東橋財遠的屋子里不出來,現在也知道被抓住了把柄,再不出來擋就沒退路了,可能是要仗著什么杏林臺大人的身份阻擾,公孫豐年志在必得,所以打斷了太平氏的話,說道:“我知道您是杏林臺的醫官大人,可我們這兒正在抓詛咒術的兇手,倒也聽說人類的一句話叫‘醫生也是屠夫的一種’只是沒見過,所以……!”

“你在作死的路上漸行漸遠,就當我是人類那紅綠燈,縱然不能勸得你回頭,哪怕說緩上一緩,就當是給現場還值得救的那些提個醒,就看你是怎么沒的,也好讓他們吸取個經驗教訓!”太平氏的話也不客氣。

“我們農村有句話,聽蝲蝲蛄叫,還不種莊稼了?誰都不是嚇大的!”公孫豐年立時反擊。

“你先別著急,等太平大人說完!”規矩衛隊長澎湖掌玉如此柔和的說著,已經想好了如果公孫豐年不聽這句勸,立刻就會變臉的怒斥讓他閉嘴,好在看公孫豐年的樣子應該聽了自己的話,澎湖掌玉對太平氏說道:“太平大人,您請繼續說下去!”

太平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剛說我身邊這個帶面具的先生,他曾兩度進入火場,救出了鄰居家的一個母親和兩個孩子,然而被熱火灼傷的半張臉,難看的疤痕卻能把孩子嚇哭,這樣的事,……”太平氏說到這里,原本想問一問在場諸位作何感想,可又想到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沒完,便是如此思維停頓的片刻,就聽底下的有聲音道。

“鄰居家的母親和兩個孩子,鄰居家的父親怎么招了?寡婦呀?”小名二腦袋的南口吉利一向喜歡說這種帶點葷的段子來凸顯搞笑的幽默感。

紅門金星和被咒倒的紅門金林是一個曾祖父的兄弟,他家在小莊村上住,平時也好說些俏皮話,此刻他也不甘落后的拓展思維,道:“必須得是個寡婦,還一準兒得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寡婦兒!”

哄笑聲和小聲的議論,立時嘈雜一片。

灰孔雀雉精七石裕洪清楚的知道說這樣話的人,不過是嘩寵取寵圖個嘴上痛快,以此獲得存在感而已,雖也心里不舒服,卻也不至于恨他們。

“肅靜!”十字街衛隊長衡山桂鑫厲聲喝止,雖然聽那話他很生氣,考慮到不較真這話說完就完了,較真起來反而引起村民們的議論,所以也只能怒目而視的說道:“先聽太平大人把話說完!”

太平氏原本就在說失望的事,被剛才的渾話打斷,因為知道可恨之人必有的可憐,便也沒受影響的繼續說道:“類似這樣的事,發生在咱們南頭村,東橋財遠帶著兩個孩子去抓蝦,一個是親孫子,一個是鄰居家的小孫女,兩個孩子滑下了水,東橋財遠只把鄰居家的小孫女救了上來,親孫子卻沒能救上來,四鄰八村聽說了這事,或許是不走腦子只圖嘴上痛快說是救錯了,可是南頭村里的街坊四鄰也有說東橋財遠是救錯了,今天咱們就論道論道,到底是不是救錯了?”

南頭村和小莊村的現場村民,都不需要見過什么大世面,這時候也都聽出了眉目,想來詛咒的根兒很可能就在這個事兒上,雖仍舊小聲的議論如一大窩蒼蠅般的嗡嗡,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敢接太平氏的話,如此半夜三更給折騰起來,絕大多數的村民關心的也不是這許多年前的救錯沒救錯,而是普遍看戲一般的心理,更關心后面的劇情發展。

東橋財遠的二女兒東橋芝花相比大女兒東橋蜜花,頭腦更清醒,只聽東橋芝花說:“我爸爸以前說過,小全鐸不老實釣蝦,河里有那個干的扎蓬菜,一大整顆拽上來,就能把藏在扎蓬菜的蝦給帶上來,小全鐸就弄了好幾團扎蓬菜,我爸爸還囑咐他,就在邊上,別往水里去,可就那么一走神的功夫,小全鐸也不怎么就出溜下去,小賽男喊著爺爺去拽小全鐸,小賽男也滑了下去,我爸反應過來去拽那兩孩子,就得說那是我親孫子,我得先救我那親孫子嗎?兩孩子在水里,小賽男更靠邊,我爸爸就一把先把那小賽男拽上來了,就這么一轉身再回去拽小全鐸,小全鐸就沒影兒了,我爸爸那時候自責起來都抽個人嘴巴子,……”東橋芝花說到這里,心疼的已經淚流滿面。

太平氏所在的東橋財遠的院子里,東橋蜜花也跟著哭,東橋金生家的兩個閨女東橋柳紅和東橋柳雙,滑下河里淹死的東橋全鐸就是她倆的弟弟,姐妹倆同樣聽的落淚,東橋金圓倒是沒哭,他媳婦卻知道丈夫心里不好受,所以往東橋金圓身邊靠了靠,原本這種事,但凡有心的,誰聽了心里不難受。

“顯而易見,被咒倒下醒不了的這幫肯定都說過是東橋財遠大爺是救錯了孩子,只是游街的那倆神棍,想來還會說那個叫賽男的丫頭命硬,逮誰克誰吧!”棲霞芋艿有感于東橋財遠的委屈,有憤于救錯了說法,想起自己老家也很多這種類似的事,所以才會如此激動的說這樣的話,可又想到屋里躺著的東橋財遠,不禁問道:“可是屋里的東橋財遠大爺也被咒倒了,是有誤會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薊丘素心注意到太平氏從始至終就只是說過東橋財遠醒來的話,也可能是知道剩下的永遠醒不了,也可能是不知道剩下的會不會醒來,正等著太平氏對于棲霞芋艿這句問的回答,卻聽見天地門總壇那邊的神棍調侃催促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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