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宴會
- 武俠:亂世神捕
- 初微.
- 2647字
- 2023-02-05 22:10:18
一連半個月下來,夜滄瀾每日清晨便開始修煉金鐘罩。
每日皆弄得自身血肉模糊。
但這些傷口又在藥浴浸泡之下快速恢復。
這些天下來,夜滄瀾只感覺自身皮膚不但變得堅韌起來,就連體內筋骨也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淬煉與改善。
甚至于他的力氣也開始增強,整個人身上肌肉又明顯變大。
最顯著的還是他的食量。
如今的夜滄瀾,每日皆可吃下十幾碗米飯與七八斤肉。甚至這飯量隨著他不斷修煉金鐘罩還在繼續增加。
院子中,夜滄瀾與藍榮文以及他的手下站在一起。
夜滄瀾站在人群中。
而他身旁則是十幾位大漢,其中五六人,他們兩兩一組,手中環抱著一根一人粗的巨木。另外五六人手中拿著帶鐵釘的木棍。
那巨木頭部被削的尖銳無比,要是誰被這巨木奮力一刺,保管其身上定被捅出一個大窟窿來。那木棍上的鐵釘,更是宛若天下間少有利器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而夜滄瀾依舊赤裸著上身。
那胸膛、腹部上隆起的一塊塊如同鋼板一樣的肌肉,都在宣告著他這些天的修煉成果。
“夜老弟,你可想好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藍榮文臉色凝重的向夜滄瀾問道。
夜滄瀾淡然說道:“來吧。”
藍榮文見他這么說,只好一揮手說道:“兄弟們,上。”
聽得藍榮文一說,那幾個手持木棍的人率先揮舞著手中木棍,朝夜滄瀾打去。
夜滄瀾見狀,深吸一口氣。
氣凝丹田。
丹田之中的真氣又隨著這口氣,游走全身上下,引動無數氣血。
“啪!”
木棍打在夜滄瀾胸膛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夜滄瀾臉色不變,雙拳握緊,隨后胸膛一震,便將那木棍震開。
那木棍上的鐵釘,竟然未能入其皮肉分毫!
藍榮文看見這般情景,也不禁暗自咂舌。
隨后七八根木棍又緊接,打在夜滄瀾手臂、腹部、后背、大腿等部位!
同時藍榮文的手下們也紛紛用力灌注在木棍之上,想要將木棍上的鐵釘壓進夜滄瀾體內。
但無論他們如何用力,那鐵釘始終未能入肉半分,仿佛有著一層金鐵將那鐵釘與夜滄瀾身體隔開一般!
雙方僵持片刻之后,夜滄瀾雙臂一震,便將那些人震開。
與此同時,那幾個手上環抱巨木的大漢當即沖了過來。
三根巨木分擊在夜滄瀾腹部胸膛之上。
夜滄瀾也被這一沖之力給沖的連退四五步,隨即他沉馬一踏才穩住了腳步樁子,猶如一個立地金剛一般!
“嘿!”夜滄瀾隨后大吼一聲,整個人發力灌勁一拳,隨后便將三根巨木給硬生生打斷!
那幾人紛紛被夜滄瀾之力反震,跌倒在地上。
“好!”藍榮文見狀,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夜滄瀾緩緩回勁,整個人身上連受重擊,卻沒有任何傷口,只有身上一片通紅而已。
看見胸膛之上一片通紅,夜滄瀾還是嘆了一口氣。
自家人明白自家事,金鐘罩他始終修煉時日太短。
這半個月下來也不過堪堪初窺門徑而已。
若是練到高明處,任他們如何攻擊,他自穩守各路要害不失,以不變應萬變,而且身上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如今尋常巨木、石墻已難以傷我,但這還不夠。若是刀劍相加的話,只怕仍是會受傷。”夜滄瀾心中暗想。
藍榮文此刻來到夜滄瀾身上,將衣服遞給他。
夜滄瀾當即穿上衣物。
同時,一旁的藍榮文開口說道:“昨日知縣差人送來請柬,讓我們今日正午前去府衙一聚。”
夜滄瀾聞言,眼神一凝。
隨即他出聲問道:“看來你說的是真的。”
藍榮文笑道:“我從來不騙人,這也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鴻門宴罷了。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怎么說。”說完,夜滄瀾便轉身離開。
藍榮文看著他那副沉著穩重,卻又充滿少年人傲氣的模樣,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
隨后,他帶著兩名仆從跟上夜滄瀾。
縣府門前,一名小廝早就站在那里等候了。
看見夜滄瀾等人少來,當即迎上來,說道:“見過藍捕頭,夜捕頭。”
天審司捕快在地方任職的話,便會成為那一地的捕頭。甚至若論手中權力,那比起縣令也差不了多少。
因為大部分的縣令都畏懼他們。
而定名縣則是一個例外。
夜滄瀾來到這里時,就已經決定要把這一個例外給改掉。
來到府堂中,王然與曹催早已落座。
見到兩人,藍榮文當即問好。
而夜滄瀾則是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王然、曹催看到這樣眼底不由閃過一絲陰鷙,但又瞬間隱沒不見。
隨后兩人招呼著藍榮文入座。
“夜捕頭來到定名縣多時,我也未曾盡過地主之誼,今日特備薄酒,還請夜捕頭不要嫌棄。”王然率先說道說道。
夜滄瀾也沒有多言,而是夾菜便吃了起來。
曹催見狀,當即就想發作。卻被王然拉住。
酒過三巡后,王然端起酒杯向夜滄瀾敬酒說道:“來來來,王某敬夜捕頭一杯。”
夜滄瀾卻不為所動,只是說了一句:“王縣令還是說說今日找夜某前來所謂何事吧?”
王然聞言,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后才說道:“也沒有什么事情,只不過我有一個兄弟在附近做點買賣,不過這買賣會有些得罪人。他為此很是苦惱,所以讓王某做個中間人,希望夜捕頭在這定名縣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當然,這必有厚報。”
說完,王然拍了拍手,幾名丫鬟當即端著一個個托盤走上前來。
托盤之上乃是一錠錠銀元寶。
夜滄瀾瞥了一眼,隨后又問道:“就不知道王縣令的兄弟做的是什么買賣?能使得如此大手筆?”
“呵呵,這買賣自然是能夠賺錢的買賣。若是夜捕頭給面,那這買賣與你說也無妨。但若是不給面,那這定名縣只怕無夜捕頭立錐之地。”王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夜滄瀾聽完,當即站起身來,拿著一錠銀元寶在手中把玩起來。
半晌,夜滄瀾才笑了笑說道:“若是正當買賣,那夜某還有興趣。若是什么害人勾當,夜某只怕祖墳被人挖了,最后落得一個與藍捕頭一般的結局。”
藍榮文聽的臉上一片白一片紅。
夜滄瀾說罷,當即便將那錠銀元寶丟在王然身前。
王然定睛一看,那銀元寶上竟然有著五個手指頭印。
赫然竟是夜滄瀾一捏之時留下來的!
曹催見此,當即拍桌子說道:“姓夜的!你別給臉不要臉!”
“哦?聽這話,曹縣丞似乎也有所參與?”夜滄瀾一挑眉。
曹催怒目一瞪夜滄瀾,同時大喊道:“來人!”
登時,外面沖進來七八個衙役。
夜滄瀾雙目一寒,自己是天審司的捕快,這曹催竟然肆無忌憚到想要拿下自己,足以可見天審司在這片地方的威信低到怎樣一種程度。
而王然此刻卻擺了擺手,示意那些衙役退下,隨后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夜捕頭,今日這般,那你走夜路可要當心了。”
夜滄瀾冷笑一聲,隨后說道:“呵,勞煩王縣令關心了。不過夜某天生命薄,受不得這潑天富貴,告辭。”
說完,夜滄瀾轉身邊走。
藍榮文看了一眼王然、曹催,隨后嘆了一口氣,一跺腳便追夜滄瀾而去。
曹催還想說什么,王然卻擺了擺手,看著那印著手指印的銀元寶,不禁沉思。
“現在怎么辦?這個姓夜的看來是個刺頭。”曹催焦急的問道。
王然眼中卻一直盯著那銀元寶。
半響,王然才說道:“我倒是小看他了,書信一封給大哥吧,讓他處理。”
曹催聽到后,立刻走出屋外。
王然一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狠聲說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只有以絕后患了!”
而走出縣衙的夜滄瀾,此刻卻又被追出去的藍榮文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