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貓武士之鷹羽的記憶
- 恬夢想
- 2015字
- 2023-02-24 10:34:36
“禿葉季到了,我們的草藥庫存不太夠了。”灰白相間的巫醫(yī)梅花池仔細清點著巢穴里的草藥,對月羽說道。
“我去采一些吧。”銀灰色虎斑母貓月羽自告奮勇地說,“我們得備著些貓薄荷,以防綠咳癥的發(fā)生。”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綠色眼睛里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不是你的錯。”梅花池向月羽投去關心的眼神,鼻頭輕壓她的身側,表示安慰。
“我找名武士和我一起去。”月羽立刻岔開了話題,好像不想再提起這件令她傷心的事。
說完,她的頭探出了巢穴,眼睛掃視著四周,瞥見了暗棕色的虎斑學徒鷹爪正朝她快步走來。
“藤雨說你可能需要幫忙。”鷹爪開口說道。
“呃……我確實需要。”月羽有點不自然地說道,“我需要去兩腳獸巢穴附近采一些貓薄荷。”
但我需要的是武士,而不是一名學徒。月羽心想道,但她確實需要鷹爪的幫忙——盡管他還是一名學徒。
“那就走吧。”鷹爪向月羽搖了搖尾巴,示意她跟上自己。
雖然是寒冷的禿葉季,但陽光依舊穿過樹縫斜射到兩只貓的身上,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鷹爪……你最近有沒有做過奇怪的夢?”月羽尷尬地挪了挪腳掌,問道。
“奇怪的夢?”鷹爪停下了腳步,揣測著這幾個字,他冰藍色的眼睛里閃爍著困惑的光芒,不解地抬頭凝視著眼前的巫醫(yī),“你是指什么?”
“那只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貓。”月羽吐字清晰地說,雖然她的聲音不響,但每個字都在鷹爪的耳朵里回響。
暗棕色虎斑學徒冰藍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警惕,“我沒有再夢見過他了。”他最終說道,“你以前也說過,那只是一個奇怪的夢罷了,不必在意,不是嗎?”他望著月羽,那只銀灰色虎斑母貓明顯地縮了一下身子,似乎是在隱瞞什么。
她肯定知道些什么。鷹爪暗暗想道。
月羽失望地將爪子插進地里,“那確實只是個奇怪的夢,不必在意。”她重復著鷹爪的話,但很顯然無法說服自己。
一路上,兩只貓各懷心事,都沒有再說其他話。
“到了。”月羽打破了沉默。
面前是低矮的荊棘籬笆,兩腳獸的巢穴就在里面。
兩只貓輕松地越過籬笆,不得不說,鷹爪矯健的身手讓月羽感到很驚訝,畢竟,他還是個剛剛接受訓練的學徒。
“在那里。”月羽用尾巴示意鷹爪朝那個方向走。
三株體型不大的植物展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可是上面的葉片有些凍壞,有些被扔在地上。
月羽心痛地看著破碎的葉片,卻也無可奈何,“我們只能把上面的葉片帶回去了。”她轉向鷹爪,吩咐道:“記住,不要太用力,否則會把葉片扯碎的,這樣就用不了了。”
鷹爪點點頭,學著月羽的樣子,動作輕柔地將僅存的葉片取了下來,叼在嘴里的時候也特別注意不讓葉片破損。
月羽摘夠了貓薄荷后,揮了揮尾巴示意鷹爪離開,突然,她的目光充滿驚恐,倒吸了一口氣,身上的毛發(fā)顫抖著。
一股臭味傳了過來,鷹爪順著銀灰色虎斑巫醫(yī)的目光看去,一只毛發(fā)濃密的黑色家伙正向他們跑來,發(fā)出咆哮的叫聲。
“是狗!”鷹爪判斷道。
“你怎么知道的?”月羽一臉茫然地看著暗棕色虎斑學徒,不自覺地抽動著耳朵。
“這重要嗎?”鷹爪的眼珠轉動著,無語地瞥了一眼巫醫(yī),“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跑嗎?”他反問道。
兩只貓用盡全身力氣地向荊棘籬笆跑去,但不巧的是,月羽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貓薄荷散落在地上。
月羽不顧一切地撿起掉落的貓薄荷,這時候,狗趁機追了上來,它的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嘴里似乎還流著口水。
鷹爪迅速地將巫醫(yī)護在身后,伸出利爪試圖恐嚇狗,但狗卻毫不畏懼,張開大嘴,暗棕色的虎斑向學徒咬去。
鷹爪向旁邊一閃,狗只是扯下了他肩膀上的毛發(fā),它吐掉嘴里的貓毛,兇狠地盯著他。
鷹爪毫不示弱,面對體型比他大了一倍的對手,他拱起背越上狗的背部,伸出爪子——那雙爪子確實比正常的貓的爪子更長、更鋒利,向它的后背刺去。
狗痛得叫了一聲,它的毛發(fā)上沾上了自己的鮮血,它發(fā)瘋似地搖晃著自己的身體,恨不得將鷹爪從背上甩下來,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鷹爪緊緊地抓住它的毛發(fā),不讓自己掉下來。
正在這時,兩腳獸的呼叫聲傳來過來,鷹爪迅速地從狗的背上跳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狗向主人搖了搖尾巴,它不甘心地看了鷹爪一眼,向主人跑去。
“鷹爪,你救了我的命!”
“這沒什么啦。狗本來就是些愚蠢的家伙。”鷹爪得意忘形地說:“只要騎在它們的背上,你就可以馬上制服它們……”
月羽綠色眼睛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明明只是個學徒,甚至還沒有接受過戰(zhàn)斗訓練,卻聽上去和資深武士一樣經(jīng)驗豐富……
沒有哪一位學徒會那么具有天賦,況且,鷹爪面對狗的時候異常冷靜,完全不像第一次碰見。
他就是鷹風?
別傻了。這怎么可能。狐焰也說過,星族貓沒有讓貓起死回生的能力。月羽對自己說。
她嗅了嗅暗棕色虎斑學徒身上的血味,“回到營地后,我得給你做一遍全身檢查。”她用不容反駁道語氣堅定地說道。
“那是狗的血……”鷹爪喃喃道:“真的,我沒有受傷。”他冰藍色的眼睛似乎有些閃躲,不愿直視著巫醫(yī)。
月羽將尾巴稍放在學徒的肩膀上,她的語調堅定,但并不冷漠:“我是你的巫醫(yī),只有我說你沒事,你才是真的沒事。”
“好吧。”鷹爪答應道,他的目光中充滿戲謔,打趣地喵道:“你聽起來就和以前沒有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