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即便昨天雙修到了很晚,姜少白還是準備習慣性的起來晨跑。
可他剛準備伸手摸摸身邊小狐貍的時候,所探之處卻沒了東漓的身影。
幾個意思這是?
匆匆下床的他立刻開啟廟宇感知,意識在院子里掃了一圈,愣是沒掃到小狐貍在哪。
等他走出小樓,看見正在銀杏樹下打坐的張三,便問道:“狐貍呢?”
“走了。”張三眼睛都沒睜開,保持著打坐的姿勢,口中道:“留了句話,說回去把公司關了,資產套現后就回來。”
“哦,那沒事了。”
得到了小狐貍的去向,姜少白當即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回去洗漱,可余光卻看見張三的道袍上有著些血跡,忙問道:“你咋還吐血了?難道是在我雙修的時候有敵人?”
“沒有,只是沒了神性之后我身體不太好,沒什么大礙。”
說這話的時候,張三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雖然姜少白對他的關心讓他很受用,但張三的心中還是有些埋怨。
昨天晚上他就在想自己不會是入了什么邪宗吧?!
這宗主天還沒黑呢就白日宣銀?!
怕不是合歡宗出來的?!
難怪修為提升這么快!
但雙修得來的修為根基不穩沒前途啊!
那老和尚是不是在忽悠我?!
就算不是忽悠,這能不能顧及一下大齡單身男青年的感受?!
為了修行,他張三可是多少年沒碰過女色了,院子就這么大,小樓又不隔音,剛好他還處于入定修行狀態,那一聲聲浪聲碟語直接給他破了大防,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險些大損修為和壽元。
可偏偏姜少白問他的時候,他還不能明說,這苦果只能自己吞了。
誰讓他自己沒事兒不回宿舍,非要在銀杏樹下入定來著。
本來吧,姜少白以為這活兒也跟自己一樣,瞎幾把算命遭了天譴。
可突然間,系統開口道:【他多少年練就的天璣境辛階修為,沒了神性之后人性自然開始恢復,再加上聽了一夜的墻根,不噴血才怪。】
焯!
姜少白臉色一黑,當即道:“信則靈宗門規定,以后到了夜晚必須宵禁,不許在院子里逗留!”
“是,宗主。”
這護法長老不好當啊!
但也不好當面反駁的張三抿了抿嘴,心說你都白日宣銀,晚上還宵禁個屁!
可這話都說完了,也沒見姜少白離開,張三只好問道:“宗主還有事?”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姜少白開口問道:“你平時都練的什么功法?”
“以前的宗門功法,不是什么極品功法。”張三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問起這個,但還是給出了答案。
想著自己之前特別兌換出的人階下品功法《煉體訣》,姜少白道:“我給你門功法吧,以后宗門有弟子了,你就傳這個給他們練。”
嘿!
又得一個傳功長老的頭銜。
剛剛還有些小郁悶的張三頓時一掃晦氣。
沒等他睜開眼睛呢,便感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腦門上。
其實姜少白,也不知道該如何傳功,詢問了一下系統才知道只要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就可以把功法傳給對方。
此時的張三剛好坐著,姜少白覺得順手,便按在了他的腦門上,然后將人階下品功法《煉體訣》和人階下品神通《御棍九篇》傳了過去。
茫然不知所措的張三,正要開口詢問,可一段段玄妙的文字突然映入了他的腦海。
僅僅過了一小會兒,功法與神通便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起初,張三并未覺得這功法有何奇特之處,可等姜少白傳完了最后一個字。
他驚了。
人階下品功法!
人階下品神通!
他在天庭辛辛苦苦這么多年,也不過才弄了個人階下品的御物神通!
而這種拍腦門式的傳功手段,更是讓他震驚不已。
適時,姜少白說道:“以后好好表現,還得到更好的功法與神通,甚至還會有增加壽元的丹藥和功法。”
宗門就好像一個企業。
身為宗主,給下屬發獎金的時候一定要畫餅。
光畫餅不發獎勵,那是傻逼。
光發獎勵不畫餅,獎勵白發。
既發獎金又畫餅,效果加倍。
“增加壽元!”
而聽到這話的張三,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又一次震驚了。
要知道修行之人最怕的便是當壽元將至,找不到可以增加壽元的天材地寶。
當天兵自然是不用擔心,可現在已經不是天兵的張三最需要的便是這個。
難怪廣繕禪師讓他堅定道心。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此時雖然他還在入定,但依舊激動得滿面通紅,“宗主放心,屬下必定為信則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好好修煉吧,《鍛體訣》練至大成也可增加壽元。”
放下這話,姜少白便轉身離去。
晨跑之后還要直播呢。
過兩天迷途他們就要來了。
屆時他還要好好準備一番。
這第一批優質客戶,他可得牢牢抓在手里,這個世界修行者多,雖說修行者不太愿意跟凡人接觸,但難免會出幾個像張滿歲那樣的奇葩,他可不能被外面的妖艷碧池把客戶給撬走了。
想起張滿歲,晨跑中的姜少白眼睛轉了轉,拿起手機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短暫的鈴聲響過,電話接通了。
“喂,紅事3000,白事5000,抓詭10000起,降妖20000起,售后三包,只收現金,目前正在搞活動,價格優惠,下個月恢復正常。”
一個迷迷糊糊的女聲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
還是中道院接活兒時候的那套老詞兒啊。
勾起許多回憶的姜少白,臉上壞壞一笑:“嘿嘿,包個夜。”
“賣藝不賣身,滾蛋!”
一聲嬌叱怒罵頓時拔高了三倍音量。
而姜少白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的笑意,刻意用一種奇怪的腔調,緩緩道:“張小滿!還錢!”
“我焯!”
一聽到這熟悉的語氣和熟悉的稱呼,還沒睡醒的張滿歲瞬間清醒。
如果說她這輩子最害怕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還錢”,那她更害怕的,就是姜少白喊她還錢。
讀研兩年林林總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欠姜少白多少錢了。
而且以她的財運來看,恐怕除了以身抵債之外別無他法。
這也是張滿歲一直對姜少白避而遠之的最大原因。
“師兄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
“立刻收拾行李,給你兩天時間從妙法觀辭職來我這里上班,欠的錢從工資里扣,包你食宿,如果你敢不過來,信不信師兄將你的桃花變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