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只怕是盯上了雨和,而狼頭的刺青也說明這個人應該也不是什么獨狼,可能是有組織的。
白落笙看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心里已起了戒心。
......
與此同時,男人離開后便趕到了不遠處幾座房屋形成的小角落處。本來在這里蛇鼠一窩的幾個小混混看到他后皆臉色一變,紛紛跑走,生怕惹上什么禍患。
于是,這里只剩下男人一人。他用萬聯再次點開了電話面板。
“老板,確定了。那兩人應該不是過江龍,單純的毛頭小子,聽不懂這里的當地話。”
“嗯。那就把貨物拿到手吧,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說完,電話那邊的人就把電話掛了。男人也不惱,而是思索了一下便又打起了電話。
......
“怎么突然這么急切了?”
雨和看著皺著眉頭,喊她一起向城門趕去的白落笙,心里一陣好奇。
“這座城可能不大安全,剛才看好幾個人賊眉鼠眼的。”白落笙沒告訴她真相,怕她因此而心里老不安穩,或者對人類會產生偏見?
“那也不用這么急吧。”
“我們包裹里物資都是足夠的,在這里也就打聽打聽消息或補足物資。而我剛才問了問當地人,他們也都不知道之前的地震怎么回事。但這明顯已經超出了常規地震威力了。”白落笙解釋道,而他們已經接近城門了。
而他們靠近城門時,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
“站住。夜晚時間,不得出城。”門口的守衛看起來十分警惕,手里銳利的武器也給他們添上幾分戾氣。
“夜晚時間?現在不過才17點半吧,這便是傍晚了?”
“少廢話。說了不得出城就是不得出城,哪兒來這么多問題?再啰嗦信不信我就扣押你了?”守衛瞪著白落笙喊道。城門處旁邊還有幾個守衛,聽到動靜也紛紛回頭瞪著白落笙。
看來那家伙的組織來頭不小,連城門的守衛都有干涉的能力量,白落笙心想。
這時候再出城明顯不現實,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下了,晚上警惕一點。
于是白落笙帶著雨和兜兜轉轉在城里逛了一圈,找到了一家不大起眼的客棧,里面的老板看起來也算是還算和善,兩人便住在這里了。
當然,辦了兩間房間,但白落笙先到雨和房間跟她介紹了一遍房間里一些工具的功能:比如水龍頭,電吹風之類的玩意,讓雨和嘖嘖驚奇。
“行了,介紹得也差不多了。你就先休息吧,有啥事兒喊我,我就在隔壁。”
白落笙擺擺手,直接告辭回到了自己房間,打理打理準備睡覺了。
其實換個角度來說在城里也有個好處,那就是那個組織應該不敢搞出大動靜,真要下手應該也不會特別夸張。
白落笙就這樣想著,一絲困意襲來,與他心里的擔憂抵抗。于是白落笙便這般半夢半醒地睡著了。
......
半夜,除了樹叢中嘰嘰喳喳的蟲子聲外,城鎮上幾乎一片寂靜。
而幾個黑影正慢慢靠近白落笙他們所住的屋子,一個為首的黑影來到了一間窗下。
“是這間嗎?”這個黑影并沒有說話,而是打著手勢問后面的人。
后面的黑影悄無聲息地從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似乎密密麻麻的寫著什么文字。不一會兒,他便做出手勢:沒錯,就是這間了。
為首的黑影點點頭,慢慢地打開了窗戶。
雨和此時正在床上睡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似乎也睡得不安穩,純潔美麗的面容此刻也微微蹙著眉。
在黑影打開窗戶的那一刻,雨和的耳朵微微顫動,隨即她睜開了雙眼:“是誰在哪里?”
“不好,速戰速決。”為首的黑影有些驚訝,不過依舊冷靜地向其他黑影人發布著命令。顯然,部分妖族人聽覺靈敏的事他早就明白了。
雨和睡覺時將平時穿著的白裙化作了睡裙,而此時其余幾個黑衣人聽到命令后便散開來圍在床邊,同時從口袋中拿出了某個東西,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黑影們還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
雨和也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她心念一動,右手纖長的手指在空中劃過,寫出一道“雹”的字符。
隨即,雨和周圍的空中生出無數道猶如冰溜子一般的冰雹尖刺,向周圍的黑影刺去。
幾個黑衣人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先前他們誰都沒料到雨和還有這等實力,喜的是雨和這么強,抓回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黑衣人們不約而同地加快了施法速度,任由那些冰刺刺入身體。
一些冰刺刺入墻內,發出刺耳的聲音,讓隔壁的白落笙從輾轉反側中驚醒。
“不好,他們果然動手了。”
白洛笙頓時從床上坐直了起來,顧不上穿上鞋子就跑到隔壁雨和房間的門口。
“咚!咚!”
門是鎖著的,白洛笙用肩膀一下下撞擊著門板,最終撞破了房門沖了進去,只看見一個個黑影在床邊圍著床上的雨和,而雨和身邊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層類似泡泡的薄膜。
“可惡。”
白洛笙一揮右手,空氣中的水汽慢慢聚集,在雨和的冰霜旁慢慢凝固成小冰粒,向黑影們快速刺去。
“太晚了。”先前為首的黑影嘿嘿一笑,說道。
突然,空中若隱若現的薄膜突然變得清晰可見,不斷生成的冰霜也驟然停止。薄膜中的雨和似是突然睡著一般,在空中撰寫符字的小手也無力地墜下。
先前為首的黑影大手一揮,便將薄膜幾乎是貼到了自己的身后。但剩下的黑影人們似乎同時噴出一口血,眼中滿是惡毒與驚訝地看著那個為首的黑影,慢慢倒下。
“謝謝你替我解決這些占我分錢的分母,那么永別了,小子。”
為首的黑影一個箭步沖出窗外,白洛笙下意識地也沖到窗邊,卻看見那道“背”
著泡泡的黑影在屋頂上一跳一跳遠去。
“可惡!”白洛笙氣喘吁吁,右手握拳重重砸在了窗子下邊的臺子上,點點木刺扎入了他的拳頭。
他回頭一看,只剩下房間滿地狼藉,
小床幾乎塌了下去,床邊密密麻麻都是腳印,而床上的人早已被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