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夜闖牛郎店
- 棉花糖日記
- 無關殊途
- 2381字
- 2023-01-22 21:37:08
開學的日子,讓人很不爽,大概人都有這么個毛病。
明明想著放假,可放完假沒過一個月就盼著開學,可一上學嘞,還沒一個星期就又期盼著放假。
鬧鈴聲足足響了三遍。
我從被窩里翻了個身,一甩手把鬧鈴摔了個稀巴爛,世界終于清凈不少。
明明昨天還很有志氣的說今天要早起,可惜,低血糖的我,志氣始終沒抵過起床氣。
十分鐘后,我起身踹了腳睡在里面,睡姿橫七豎八的聶一洛,可惜沒有動靜。
看著這個還睡的像頭死豬一樣的女人,微微扶額,伸手便抽去了她懷里抱緊的可達鴨。
“聶一洛,起床了!”
死豬不僅沒醒,還翻了個身重新找了個舒服的睡姿,兩邊粉色的睡顏上還依稀掛著凌亂的淚痕,一身的酒氣。
從新加坡回來一趟,竟染上了酗酒的習慣,我摸摸洛的額頭,幸好沒有發燒。
我還記得這個女人在凌晨一點鐘打電話過來,幸好我當時忍住了沒把手機砸了而是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聲音很嘈雜,刺耳的dj音樂震耳欲聾,差點沒把我送到另一個國度。
聶一洛低著聲音,語氣低沉又帶著難過,像是喝醉了:“唐靜,來接我......”
我皺著眉頭,很明顯大腦還沒開機。
我確定自己的確聽到了一個女漢子的哭噎聲,沒有驚天動地,沒有尋死覓活,就簡單一句,我瞬間清醒。
“你在哪,你知不知道你哥在找你!”
她依稀語言不清的報了個地址,斷斷續續的,我大概猜出了位置。
聽著對方喧鬧的嘈雜聲,有好些個人起哄在吹著口哨,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得,一天之內聶謹恒連續被耍了兩次,兩個人都不省心的和他玩躲貓貓。
我果斷開車前往a區最豪華的夜市地段,那里有一家極為出名的初夜酒吧。
說酒吧這里似乎有些過了,它其實有些類似于銀座,門口的接待員攔住了我,語氣和悅的請我進門。
我報了個包廂號碼。
他們一愣,而后互相看了一眼,對我說:“不好意思小姐,二樓是我們的貴賓室,只有達到我們這邊的消費金額,成為我們的至尊vip才能進入的哦。”
我瞇著眼睛,點點頭,看著他們陳列在框架上的酒,大概是有些上了年頭的,隨便亂點了一通,而后吩咐他們:“這些酒都給我送到剛才那個房間,要快!”
他們似乎也很少見過像我這么財大氣粗的人,有些欲言又止,我直接把卡甩在桌子上,頭也沒回的上了二樓。
推開門我一眼就看見處坐在中間的聶一洛,眾多妖艷的男女混坐在其身旁,各自碰杯喝酒。
我清楚的看到一個妖艷的男人把手搭在聶一洛的肩上。
我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把手拿開!”
他們似乎正喝的起興,沒有注意什么時候多了個人,那個妖艷的男人有些醉了,聽到一個女人在呵斥他,膽從兩邊生。
“這哪來的不懂事的,現在什么人都能上來嗎,你們這些服務生干什么吃的。”
那個男人并沒有理我,而是把矛頭指向了跟我一起來的服務生。
服務生進退兩難,有些難堪的看向我。
我被氣笑了,第一次有想要把這里毀了的沖動,我的眼眸垂了下來,再次重復了一遍:“把你那只臟手給我拿開!”
圍坐一起的人終于是注意到了我這邊,看我一個穿著米老鼠睡衣的女孩站在那根本沒有一點威脅性,一齊大笑了起來。
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醉醺醺的向我走來,極不安分的朝我上下其手:“誰家的小娃娃,你不知道來這就是羊入虎口嘛,哥哥請你喝一杯哈哈哈...呃....”
很快他就說不出話了。
我操起身后的酒瓶就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可惜,頭比酒瓶還硬,殷紅的酒水順著他的頭顱流了下來。
霎時,被砸的男人捂著腦袋沒有反應過來,眾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我,一瞬間尖叫聲沖刺著整座包廂。
幾個男人被酒精麻痹,沖上來就想找回場子,我猛的將酒摔在地上,抬手便把玻璃片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快到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有些人,不是你們能碰的。”我垂著眼,身影隱在黑暗中,臉上是一片的陰冷。
整個包間鴉雀無聲,身前的男人似乎終于清醒,喉間的冰冷讓他恢復了理智,他聲線有些顫抖:“小姐,你應該清楚,在這里的可都是厲少的人,你不可能得罪了我們所有人還能...婊子你,,,啊!!!”
我沒有耐心繼續聽他講下去,手起刀落玻璃渣子便扎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鮮血混著酒水,腥味混著甜美的酒精,刺激著我已經開始興奮的大腦。
我踩在破碎的玻璃上,聽著腳下咯吱聲響。
我記住了他嘴里說的厲少,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那么生氣過了。
男人捂住受傷的手臂猛然的瞪向我,眼里充滿了怒火。“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今天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出去,mad老子弄s你!”
我看著他們撲上來,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有點像餓狼撲向綿羊,可惜他們似乎搞錯了。
我才是那只惡狼。
場面似乎馬上就要血腥起來,我都已經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剛要動手,門口多了個好管閑事的人。
“鬧夠了沒有。”
那個人靜靜的倚在門口,幽暗的燈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的臉上,我看見那雙眸子漆黑的不像話,讓人一眼就記住了他的眼睛。臉上的表情極為從容,好似這里不是在火拼,而是在舉辦一場優雅的儀式。
我覺得他太過另類,給我的感覺就是完全不像是混這里的人,但是也沒多想,只是把他當成了這里氣質特別的牛郎。
那些人似乎很懼怕門口的男人,唯獨那個妖艷男憋不了氣,操起酒桌上的果盤往我這邊沖。
我沒有動手,那個男人已經擋在我的身前一手捉住了妖艷男的手臂。
妖艷男的臉色很難看,“祁哥,你什么意思。”
我看著這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聽他用帶有磁性的聲音漫不經心的說:“打女人就是你不對了。”
“何況,還是這么漂亮的小姐。”他略為有深意的重新掃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種被歸為獵物被盯上的錯覺。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目前來看,我也沒有再動手的必要。
男人的手逐漸收緊,引的妖艷男面色慘白,痛的他冒了一聲冷汗。
“再怎么說,你們也不能壞了這里的規矩,這位小姐不愿意,隨時可以走。”
我又看了眼這個比我高出兩個頭的男人,一道身影從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我似乎在哪見過他。
沒想那么多,我大步穿過人群,一手撈起爛醉的聶一洛,周圍有不少不善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我很想將這里的人除之而后快。
而后男人又開口了:“你們不許找這兩位小姐的麻煩,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清楚有什么后果。”
他們該慶幸這個男人救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我與聶一洛全身而退,成功的回到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