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記憶里的傷痛,,
- 棉花糖日記
- 無關殊途
- 2081字
- 2023-01-21 21:07:40
俞然很別扭的含在嘴里,突然瞧見我正在盯著他唇邊的勺子,一怔,臉上又火燒云一般燒了起來。
不知不覺我們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安寧突然問:“喂,你有男朋友嗎?”
俞然含在嘴里的咖啡差些噴出來,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扯了扯安寧的衣服。
我沒有在意她口中的稱謂,自動屏蔽了她的話。
直到她再次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我才回過神看著她。
“噢,,,好像沒有吧。。”
愛情這種東西,好像并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誠如上所述,我確實沒有談過正兒八經的戀愛,雖然我確實收到過類似于情書的東西。
不記得是哪年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吧,把一封極為肉麻的表白信偷偷塞進了我的書包里,回到家我還沒來得及驚愕,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打了過來。
我聽著那個女人嘴里說著我賤,不學好的臟話,伸手就還給了她一個巴掌。
然后果斷的搬出了那個家,離開時我從車里的后視鏡里看到那個女人張狂的笑著,我就覺得。
愛情這種東西可有可無了。
如果我父親愛他的妻子的話,他就不會在我媽的葬禮上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
也不會不管我的死活。
所以我拒絕任何除我圈子以外的人進入。
安寧這個女孩,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或許只是偶然。
我有些慌不擇路,站起了身,禮貌的道歉。
“不好意思,我可能還有事...”
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色有多蒼白推開奶茶店的門便跑了出去。
思緒孑然崩潰,我的眼里沒有淚水,干枯如舊。
因為在很久以前的一個夜里,我把哭的權利用完了。
然后我要笑著,天塌了,我也要笑著。
.....
我買了一束梔子花,前往了市區外的墓區。
我站在她的墳前,看她埋在冰冷的泥土里,石碑上有著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碑前放著干枯掉的花。
我記得她說過,在懷我的時候,父親想要個男孩,說為了以后繼承他的家業,可惜事與愿違,我是個女孩。
她總愛用額頭蹭我的臉,說我長的像個瓷娃娃,在我的印象里,她的眼睛里總是汪著一眼笑意,蕩漾著甜美的溫柔,眼睛那么亮。
她總是說
我就是她的全世界。
我呵呵的笑她,笑她的愚昧。
年小的我天真的以為衣食無憂就等于沒煩惱,后來我才明白,根本不知道有錢人家的金絲雀被困在牢籠飼養的哀愁。
金絲雀失去了生長的天空,即便是再金貴的鳥籠,也無法給予它想要的自由。
我以為我的世界本應該像童話一樣美好,我可以在我的世界里任性一輩子,可是當我意識到的時候。
我才發現一輩子那么長....
天氣很好,似乎這樣的天氣不適合用來悲傷。
口袋里響起了電話鈴聲,我掏出來一看,已經有不下十個的未接來電顯示。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個瘋了般滿世界找我的人是誰。
我猶豫著,看著屏幕上跳動的音符慢慢接近尾聲,然后在掛斷的下一秒又重新打了進來。
接通了電話,我沒開口,對方也沒說話。
隔著漆黑的屏幕,我可以想象到對方微微扶額,臉上掛著幾分憂慮和擔心的模樣。
突然之間覺得安心,好像那么悲傷的事情也變的不再那么重要了。
對面傳來輕輕的呼吸聲,像是松了口氣:“靜靜,你在哪,我來接你...”
我的世界很小,小到連藏身之所都被人一覽無余。
我癱坐在她的遺像前,低血糖的我有些無力。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對方沉默,停了幾秒鐘。
“好,你乖乖在那,我去找你。”他用哄小朋友一樣的語氣說話,讓我莞爾一笑。
我還沒回答,對方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打量了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什么可疑人物監視我。
我就更無語了,世界這么大,他找的到嗎...
一個個都是心急的家伙。
五分鐘以后,在我已經找遍了說服自己留下來的理由正要抬腳離開,一輛黑色的吉普車便出現在了視野之內。
慢慢搖落下的車窗里探出一個腦袋。
“妞,上車不?”
我白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理了理散落的劉海。
“你是怎么查到我在這的。”
聶謹恒的嘴角慵懶的劃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勾身為我系好了安全帶,這個距離太近,我聽見他胸膛里面那顆灼熱的心傳來的心跳聲。
他的頭發掠過我的臉頰,有些癢。
“心有靈犀一點通...”聶謹恒歪著頭闖進了我的視線,他的一張臉在瞳孔中極速放大。
我一巴掌打在他剛好湊過來的臉上。
“快說實話,你是不是派了人跟蹤我。”
我正懷疑這個家伙會不會不老實,想著還是捏他的耳朵更靠譜些。
沒想到他先一步退了開來,摸著俊臉,一臉小媳婦樣:“靜靜,你調戲我!~”
“誰要......”我差些忍不住爆粗口。
男人已經看到我眼眸之中逐漸散開的淺淺笑意,知道我沉重的心情正在兵臨瓦解,聶謹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許,露出了他少能察覺的酒窩。
他若無其事的發動引擎,語氣有些洋洋得意“你的世界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出我的視線。再說,墓園里知根鳥叫的那么歡快,腦子稍微好用點就知道你藏在哪了。”
我微微有些挫敗感,沒想到這個男人心思這么細膩,我還一直引以為傲覺得這個地方他一定找不到。
不過...能有一個時刻在意自己的人在身旁,自己的內心,好像不再那么空蕩蕩了。
我撇過頭,仍然裝作那副“你就自戀去吧”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想笑,卻突然瞥見。
車的后視鏡上,倒映著那張笑的極為妖孽的臉。
我一瞪眼,“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它挖出來,叫你以后看不了漂亮妹妹!”
“無所謂,我想看的風景已經看過,想要陪伴的人已在身邊,靜靜啊,我要是瞎了你可得負責!”
我實在說不過他,伸手不輕不重的捶了他一拳,這才談起正事。
“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樣?”
“一切按計劃進行,有我出手,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