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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林中女巫:大路

開篇提示:

沒換主角。

主角會出現的。

之后也都和以前一樣,這只是個引子。

巴德.克林維夫是個出生在艾維領,是個一名皇家信使。

他在這個行當里已經干了許多年。

他的妻子勸他換一份更穩定,安全的工作,但巴德拒絕了。

他喜歡騎馬在路上奔馳的感覺,喜歡讓風吹過自己的臉頰,而不是在田地中日復一日地勞作,直到累垮掉為止。

這又是一次工作,一次信息傳遞。

巴德從瓦爾登堡出發。

他先是騎馬去莫德海姆城門處拿到了需要傳遞的信函,接著換乘了一匹上等好馬,隨后向前往他的任務目的地。

一路上他沒怎么停下來,這一份信件十萬火急。

巴德騎馬只在路上的一間旅館里吃過一次早飯,接著在那兒換掉了疲憊的坐騎,騎上一匹新馬后繼續上路。

他晝夜前進,趕在月底前渡過了格倫納河,抵達了河口的岔路口處。

這里擠滿了許多的人,馬車,騾子,以及背著行囊的旅行者們,人們擁擠在路口處,互相吵鬧著。

“怎么回事?”

巴德騎馬靠近一輛馬車,向它的老主人打探消息。

那是個老人,鷹鉤的鼻子老長,皮膚泛黃,頭發也沒剩多少了。

“嗨,還能是什么情況?大家都堵在這兒了。”

他回答。

老巴德勒住馬,四處打量著周圍試圖找到傳過去的方法,但卻一無所獲。

“我很急,我有一份很重要的消息,需要盡快送到去處。”

老車夫別什么好眼神地盯了眼老巴德。

他不喜歡巴德,當然了,沒有商人會喜歡向他們收稅的政府成員。

“恐怕你沒得選,信使大人。”

“你得和大家一在這兒等著。”

另一輛馬車上的矮個子說,他的馬車是由一匹騾子拉著的。

“無論你有多么著急的消息,現在也得等在這里。”

他沒好氣地說。

“為什么?”

巴德問。

“我是說,為什么大家都得等在這兒?發生了什么嗎?”

“前面有一只獅鷲。”

老車夫說。

“獅鷲?”

“沒錯,一只真正的獅鷲,可不是路邊的農夫喝醉了胡謅出來的。”

馬車夫念叨著,手揮舞起來。

“那只怪物突然出現,吃了一匹馬還有車夫,把整個路都擋住了。”

“然后你們就在這兒等著?”

“不然還能咋樣?上去和獅鷲搏命啊?”

“這條路的指揮官呢?他什么都沒做?”

老巴德在一旁問,他留在了馬車邊上。

“他手下幾個當兵的,拿著長矛和刀過去,準備解決掉那獅鷲。”

“但他們都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矮個子的人大聲喊道,他的騾子也吆喝起來響應著主人。

“聽說啊連頭盔都吃了!還有幾個矮人,他們抄著斧頭過去,結果也都沒回來!”

“然后大家伙就得在這兒等著了。”

老車夫盯了那矮子一眼,叫他別打斷自己說話。

隨后他朝巴德看來。

“總之,咱們還在這兒等著。”

“那可不是!”

一邊另一輛馬車上的孩子大聲喊道。

“咱們馬上就能過去了。”

“一邊去,你這流鼻涕的小鬼,你懂什么?”

老車夫斜眼撇他。

“我當然懂!我看見了一個怪物獵人!”

“去你的,小子,還怪物獵人?我看你是中午飯沒吃飽餓得出幻覺了吧。”

“好了,好先生別說這孩子了。”

老巴德說。

“孩子,你剛剛說什么?怪物獵人?”

“沒錯!”

那孩子挺胸抬頭地說,好像他就是那個怪物獵人。

他在馬車上站了起來。

“路上來了個怪物獵人,獵魔人,他騎著馬過來,一頭白發和雪一樣白!”

“我可不關心他頭發什么色。”

老車夫叫嚷道。

“然后呢?他去殺那怪物了嗎?”

“當然沒有。”

“為啥?”

“因為沒錢拿啊,你在想什么呢?”

孩子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是一樣說。

“干活拿錢,天經地義,我爸是這么教我的。”

“別說你爸,然后呢?然后發生了什么?”

老車夫叫著說,拉起韁繩勒住他前進的馬。

巴德也來了興致,側耳傾聽著。

“然后?他和商人們吵了起來,守衛隊長趕了過來找到了他,還有一個矮人。”

那孩子抽了抽自己的鼻涕。

“他們說愿意雇他去殺了那怪物,25個銀幣。”

“結果那怪物殺手說,25個銀幣不值得他冒險,那可是只獅鷲,他提著劍過去也可能被它殺了,除非50枚銀幣,不然絕對沒得談。”

“然后呢?”

巴德追問道。

“商人們罵他是個唯利是圖的雜種,而怪物獵人說生意就是生意。”

孩子說。

“守衛隊長說,他們可以等獅鷲吃飽了飛走,怪物獵人則嘲笑他們,說現在到處都在打仗,鮮血味早就讓林子里的怪物發瘋了。”

“獅鷲不會走的,它會坐在那兒,直到世界而終結。”

“最后呢?”

巴德再次發問,有些不耐煩了。

“最后他們拉扯了好一會兒,守衛隊長說愿意籌錢,50枚銀幣要他去殺了那怪物。”

“再然后呢?你這孩子別說話大喘氣似的,繼續說。”

矮個子與他的騾子一起叫著。

“我這不正要繼續嗎?”

孩子大聲宣布道,讓他們別打斷自己。

“那白發男人聽了后,二話不說拔出劍就過去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沒看見了。”

“嗨,你這臭小子!耍我們呢?讓我替你爹好好地教訓你一下!”

老車夫揮舞起馬鞭,孩子大聲尖叫起來,大聲地指向遠處大喊那就是那個怪物獵人。

巴德在馬鞍上坐起來望去。

銀發的人從路的那一頭走了回來,老巴德認出了他,一個名字在他腦海中形成。

“索爾.凱文大師。”

他低語道。

“這是獅鷲的頭。”

索爾將斷頭扔在了守衛隊長,以及商人的面前。

那怪物的腦袋嚇壞了商人,他向后連連后退撞在了馬車的車輪上。

“該死,這就是那怪物?獅鷲?”

“對,就是它,我的錢呢?說好的,50枚銀幣。”

索爾伸出手來討要,商人則鼓起了勇氣。

“50枚?你過去到回來才多久?這事根本沒有你說得那么難。”

“花費的時間與工作難度沒關系。”

索爾說。

“去你的!你這詐騙犯,卑鄙可恥的變種人,我可不會給你50枚銀幣!”

商人大聲闡述,仿佛那是世界的真理,是從西格瑪箴言錄中所念出的句子。

索爾聳了聳肩。

“好吧,那我就把它的頭扔回去,過一會兒他就會復活的,然后你們再祈禱有其他人愿意25枚銀幣來幫你們吧。”

索爾在撒謊,獅鷲可不會復活,就和把人的頭砍掉也不會活過來一樣。

但他敢賭,這些家伙一點都不懂。

索爾轉過身去,提起獅鷲的頭,沒走幾步就被不出意外地叫住了。

守衛隊長嘆了口氣。

“把錢給他。”

“但這些錢!”

“我說了給他,我可不想讓那獅鷲活過來懂嗎?給他,不然我就把你吊起來。”

商人極不情愿地將錢袋給了索爾,后者掂量了掂量后掛在了腰上。

接著扔下獅鷲的頭,走向自己的母馬翻身上馬就要離開。

“這顆頭怎么辦?”

隊長問。

“就和你處理所有被吊死的人那樣,把它燒了,或者找個坑埋了,扔進河里等等,隨你便。”

索爾說罷便牽起韁繩離開了,臨走前最后給他們留下了一句建議。

“把你們吊死的人都處理掉,別掛在路上,除非你還想引來別的怪物。”

索爾說。

“我可不會掉頭回來。”

“你要去哪兒?”

隊長問。

索爾瞥了他一眼,隨后策馬向前。

“奧斯特馬克。”

索爾走了,騎著馬在無人的大道上奔向遠方,帶著剛剛賺到的錢揚長而去。

在他身后隊長雙手抱懷,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了眼地上的獅鷲腦袋,招呼人來幫他一起把這腦袋搬走。

“世道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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