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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河南瘟疫地三少初顯能

藩王貴為王爺,一方封疆大吏,到也沒擺任何架子,禮賢下士倒也實至名歸。黃藥仙沉默一會兒,道:“藩王爺,不知道你搞清楚這個河南的瘟疫到底是什么引發的沒有?”藩王眼神里閃現一絲悲痛:“死尸,成千上萬的死尸。”幾個人都沉默了,連年征戰,堆尸如山,尸體又無人處理,日久生瘟也在意料之中。

藩王接著道:“要治這場瘟疫,良藥還在其次,主要是要做好制止它的蔓延,不知道黃老先生有什么看法沒,當然,我禮請閣下,主要還是幫我制造出對付瘟疫的解藥,這是眼下最緊要的事情。”黃藥仙微微一笑,“這個事情我大概幫不了你,不過我這半個徒弟倒是可以,此事由他來解決,我在旁邊輔佐。”說完,指了指劍三少。藩王不由一臉詫異,這個年輕人看來不過二十出頭,怎么能幫自己解決瘟疫呢?

劍三少也撓撓頭道:“黃老伯你就別消遣我了,我跟您學醫還沒出師呢。”黃藥仙道:“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在這一路上,已經把我大半的醫術都學去了,而醫者,重在心,次在術,你的心底純正,早已繼承了我八成的衣缽了。”劍老哂笑道:“老東西,有個徒弟也得讓你搶去半個。”黃藥仙哈哈大笑。

藩王看黃藥仙對這個年輕人如此有信心,就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小俠你對制止瘟疫蔓延有什么看法呢?”劍三少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朗聲道:“第一,水源,在井中投下有效的藥物,瘟疫通過地下也能傳染。第二,隔離。把得病人群與沒有得病的人群分開,防止沒得瘟疫的人被傳染上。第三,焚燒死者尸體…”劍三少一口氣說了十幾條,黃藥仙與劍老偶不住的點頭,都深為有這樣一個頭腦聰慧,識事明斷的徒弟得意,一旁黃七雖然不太理解,也湊熱鬧似的拍手叫好。

藩王開始時眼睛中的詫異慢慢消失了,他一拍手,道:“好,我就把這件事情交給小俠去辦,常言道,英雄出少年,相信小俠會給河南一方百姓帶來福音,事不宜遲,明天我就派人跟小俠去河南,延誤一日,就有更多人丟掉性命啊。只是不知小俠有沒有醫治瘟疫的良方呢。”黃藥仙接口道,“這個不用擔心,我這里有個方子早就準備好了,藩王爺拿去照抓藥,溫火熬制,應該沒什么問題。”藩王笑逐顏開,“既然如此,我就恭候諸位勝利歸來了。”

剛到承德沒有多久,劍三少等人又啟程去河南了,不過,這次卻是心情十分沉重。畢竟,誰將要面對遍地都是尸體的情況,都不會開心。趙公明這次仍然隨行,看到藩王爺對他們幾位如此敬重,隨行的時候侍奉得更加小心了,劍三少心中不由暗暗好笑,這個趙公明,還真是天生做奴才的料。難怪做的這么好。不幾日來到了河南道行軍府,行軍府的主簿一干人聽說這些人是藩王特意請來治瘟疫的人,忙不迭地把全河南瘟疫的情況稟報,劍三少等人不由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整個河南瘟疫十成感染了三成,怪不得藩王如此著急,在這樣下去,河南地區的人都要死絕了。

趙公明告訴主簿一干官員,此次治理疫情由劍三少負責,所有文武官員都要聽從他的差遣,幾人偷眼看劍三少,卻發現是個孩子一般的年輕人,心中都不禁犯嘀咕:莫非是哪個王孫公子來這里耍威風來了?也不看這是什么地方哦。

劍三少第一次被推倒這種風口浪尖,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主簿一干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面前這位年輕人,到底向怎么處理眼下這十萬火急的事情。劍三少把井水,處理尸體等幾件事情分派下去,就趕緊去看黃藥仙傳下來的那張方子所熬得藥對這瘟疫所侵之人有沒有效用去了。剛到大廳外,幾個人慌慌張張就趕來了,對劍三少道:“大人,您們帶來的方子熬的藥不大頂用啊,幾個人吃了病情并不見好轉啊。”劍三少一下子愣住,按說以黃藥仙的醫術不可能用這無效的方子啊。

劍三少緊走幾步,來到黃藥仙的屋子外,敲了幾下房門沒有人應,良久才從門縫里塞出一張紙條來,劍三少拿來一看:方子卻是無效,良藥請君自配。劍三少不禁苦笑,這個老頑童,都這個節骨眼子上了,還要考自己,既然如此,他只好放手一搏了。瘟疫屬陰病,即是陰晦之物發酵才導致的病,必須以火猛藥劑攻之,才能見效。劍三少反復思索,嘗試著把幾味藥反復調用,好好斟酌一番,才勉強有了個方子。可是,畢竟經驗太少,還是不太放心。人命關天呢。只好又來到黃藥仙的房門外,把自己的方子塞進去。良久,才聽到里面嗯了一聲,方子被推了出來。劍三少一顆心總算稍微放了一點下來,事不宜遲,他把方子分派給幾個人過去抓緊熬藥,馬上去救治那些病人,自己則坐在大廳里等消息。

過了良久,幾個人喜出望外地跑了進來,劍三少看著幾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方子奏效了。

蛇無頭不行,章無目而不成文。主簿等人以前碰到的都是貪官污吏一流的上司,吃喝玩樂還行,真要到正經事情上面就屁也不會了,只有這個年輕人來了以后,雷厲風行,幾件措施做得十分到位,尤其更為可貴的,他竟然還是個良醫,寫出了個藥方就能對瘟疫奏效,一干人在劍三少的帶領下,對制止瘟疫的信心大增。

黃藥仙房中,劍老聽到老伙計寫的假方子來考驗徒弟的做法,只有搖頭苦笑,自己的這個老伙計,每次都這樣,真是讓人沒有辦法。幸虧這個徒弟確實有實力,要不然就真的是拿人命開玩笑了。黃藥仙道:“你以為我老的沒腦子啦,我的本事,我們這個徒弟已經學習了七八成了,對付這場瘟疫還是挺有把握的。況且這小子,確實天賦驚人,像是石頭中一塊璞玉,時間越長,就越能見其芳華。”劍老點點頭,沒想到自己在無意中救得的一個窮小子,到現在已經大有出息了,真期望他以后是一顆明珠,驅逐這武林中的隱晦,給水深火熱中的百姓一片光明。

一個月飛一般過去了,河南地區的瘟疫雖然病人仍然很多,但是再也沒有蔓延,劍三少也稍微松了一口氣,這一陣子以來,見慣了生死,他也成熟了許多。現在來說,這場瘟疫被撲滅,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所以黃藥仙與劍老跟劍三少商量了一下,是該回藩王府回報的時候了,主簿一行人送行,一直送出了三里之外。劍三少大是感動,付出總有回報,雖然百姓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能,但是,畢竟,自己以自己之力,總算做了一件大好事。河南地區一直是產糧供餉之地。此地安寧,也多少穩了幾分中原的形勢。

劍老心中一直惦記著藩王府中得到的漢高祖斬白蛇用的明鈞劍。相傳,明鈞劍流傳于世,并不是因為它的吹毛斷發的鋒利,而是因為劍上所帶的正義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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