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記住自己的信念(2)
- 讓心靈深呼吸的小故事
- 孫洛丹
- 3799字
- 2014-11-26 16:36:57
有人認為成功依賴于某種天才,某種魔力。但是,從鄧國順身上,我們看到成功的因素其實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一個人能飛多高,并非由人的其他因素決定,而是受他自己的信念所制約。
畫上去的葉子
歐·亨利的一篇小說叫《最后一片葉子》。文中說年輕的女畫家瓊西因患肺炎危在旦夕,用醫生的話說:“她的病只有十分之一的恢復希望,而這十分之一就是她要活下去的信念。”這是深秋時分,葉子一片片地落,她心中默默想到:當最后一片葉子脫落的時候,我的生命就該終結了。幾天過去了,別的葉子都掉光了,惟有一片綠葉依舊掛在樹枝上,瓊西因此受到了鼓舞,產生了對生活的信念。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她竟然奇跡般地康復了。事后,她才知道:那一片在風雨中都不掉落的葉子是她的畫家朋友畫上去的!
一句不經意的話,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一種不經意的眼神,往往會給對方無窮的信念,而使他從低谷中走向陽光。
回答
11月的一個星期天下午,我和女兒芬尼在家中等丈夫安德遜回來。晚上有一個交響音樂會,芬尼期待已久了。
電話響了。“應該是爸爸吧,”芬尼揣測說,一邊拿起話筒。她突然轉向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她把電話遞給我。“是教會醫院打來的。”她說,“他們想和你談談爸爸的事。”
安德遜出了車禍。芬尼和我跳進車里,飛快地趕往醫院。
近來,我和安德遜似乎總在爭吵,把我們少有在一起的時間花在了爭論那些我們不在一起的時間上。但最后我們總是親吻對方,和好如初。差不多二十年了,這個簡單的舉動仍然是我們彼此相愛的一個強有力的暗示。“噢,上帝啊,求求你了,”我祈禱說,“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吧。”我的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醫生走過來告訴我們:“你的丈夫傷得很重,現在正在手術中。你需要盡快把他的家人通知到這兒來。”
凌晨一點,一百多個家庭成員和朋友聚集到了候診室。終于,醫生出來了。他把我帶到一邊,說:“夫人,你的丈夫傷得很重。從肋骨到脊骨都碎裂了。他的胃、肝和腎都嚴重損傷。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他仍昏迷不醒。我非常抱歉,我想他可能熬不過今天晚上。”
那一刻,傳達到我腦中的信息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德遜還活著。而那就意味著他可能被治愈。“我相信他!”我說。
醫生嘆了口氣:“恐怕你需要的不僅僅是信念了。”
我整個一生都在依仗我的信念,我相信上帝會幫我渡過一切難關,我就是從這個信念里汲取力量的。現在我的丈夫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而且他的醫生告訴了我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他的命。如果真的是太晚了,會怎么樣呢?如果真的是上帝都無能為力了,會怎么樣呢?“上帝啊,求求你,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請給予我幫助安德遜的力量吧。”
他們讓我去見了安德遜。已經很難辨認出哪里是管子、儀器,哪里是他了。一根管子插進了他的喉嚨,所以我不能吻他,就是觸摸他,我也得戴上保護手套。正當我伸出手,想去撫摩他的眉毛時,護士制止了我。“小心。他的骨頭破裂了。”她說。我收回手,哽咽著說:“對不起。”然后逃回了候診室。
我無法入睡,吃了鎮靜劑也沒有用。
護士允許我每小時探望五分鐘。最初,那也是我能忍受的最長的時間了。在白天里,芬尼或者教堂里的朋友會和我一起進入急救室。晚上時,就只有我和安德遜。我在丈夫身邊坐的時間越多,護士要我離開他時就越困難。
第三天晚上,我脫掉了手套,希望安德遜會對我的撫摩產生反應。我輕撫他的臉頰、他的前額、他那從下巴滋出來的蓬亂的發須。“挺住,親愛的。再過二十多天就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了,”我甚至把它記入我的祈禱書中。
第五天,我守著安德遜時,我對護士說:“醫生認為他熬不過第一個夜晚。或許,他不久就會醒過來。”
護士伸出手,放在我的肩上。“夫人,我想,讓你理解你丈夫仍處于非常危險的狀態是很重要的。”她說,“他在做透析,他的脾被切除了,而且他的其他器官也在相繼失去功能。我很抱歉,他離蘇醒恐怕還遠著呢。”
我又一次去找皮諾醫生了。
“求求你,你一定要和我說實話。”我請求他。
他慢慢地搖了搖頭。“夫人,你要做最壞的準備。”
我感覺雙膝發軟。過去的五天,我完全是憑著最熱切的祈禱才沒有垮下。可情況沒有好轉,反而更糟了。安德遜仍在堅持。我又該如何做呢?上帝啊,我不知道如何祈禱才能有效。請再給我一些信心吧。
護士們不再要求我每過五分鐘后就離開。我盡最大的努力在各種插管與繃帶之間,仔細地為安德遜清洗和修面。“你瘦了。難道你不想醒過來,吃一點你喜愛的肉辣醬嗎?”我問。一天,我握起他的手,把它壓在我的嘴唇上。“你已經錯過了我的生日。你不想再錯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對不對?”我感覺和他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就好像他的身體是我自己的一部分,就好像我們共呼吸一樣。
祈禱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我虔誠祈禱,祈禱之于我已不再是一種舉動,而是我的一種生存狀態。在我的周圍,有成百上千的人在為我丈夫的康復祈禱——親戚、朋友、我們的教會之家,甚至那些安德遜去墨西哥和俄羅斯布道途中遇到的人。我們挨個地為安德遜的器官祈禱。“主啊,讓安德遜的腎再次工作起來吧!請治好他肝臟上的損傷吧!”我們為他的腳祈禱,盡管它有十多處都碎裂了,而且還成了壞疽性的,但醫生還是把它保住了。
又過了五天,但我很清楚這并不意味著安德遜已經脫離了險境。只是我在一些瑣碎的事情上找到了快樂。比如能夠再次吻他。氣管切開手術將一根管子插進他的喉嚨。他的面部肌肉扭歪著,繃得緊緊的,同此我親吻他的嘴部周圍,希望能使它放松變成微笑。“我愛你,安德遜。對我們曾經的爭吵,我一直很難過。”我說,“快醒來,寶貝。”我把頭枕在他旁邊的枕頭上。我感到那不是安德遜,而是上帝在回答我:堅持下去,相信我。
一天,我回家洗了個澡,然后又趕回急救室,趕回安德遜的身邊。我向護士點點頭,轉身去看丈夫。我剛給他洗了個澡,刮了胡子,他看上去很安靜。我彎下身,像往常那樣吻了他,算做問好。就在我移開以前,我感到他的雙唇抖動了一下。我退后一步盯著他,他的雙眼依然閉著。我又一次吻了他。他的嘴唇皺了皺,回吻了我一下!安德遜回吻了我!這個吻是一個許諾,就像二十年前封緘我們婚禮誓言的那個吻。只不過這一次的許諾似乎不是來自安德遜而是來自上帝,因為是他將丈夫還給了我,是他給了我們更多的時間。
“護士,我丈夫吻了我!”
“可能是條件反射吧。”護士說。
“不是,你看著。”我堅持道。我吻了一下安德遜,他再一次皺了皺嘴唇,回吻我。
護士的眼睛睜大了。“我得去叫醫生了。”
在醫生趕來以前,我又吻了安德遜兩次。然后我再次吻他。他回吻了我。醫生捏了捏安德遜的手。他也捏了醫生的手。那天晚些時候安德遜醒了。
兩天后,我們慶祝了我們的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我們一起再過二十年,可以嗎,寶貝?”我問。安德遜仍然不能說話,對我來說,他的吻就是回答了。
信念,是蘊藏在心中的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炬;信念,是保證一生追求目標成功的內在驅動力。信念的最大價值是支撐人對人、對事的孜孜以求。堅定的信念,是永不凋謝的生命的綠色。
老師的秘密
魯西南深處有一個小村子叫姜村。這個小村子因為近年來每一年都要有幾個人考上大學本科、碩士甚至博士而聞名遐邇。方圓幾十里以內的人們沒有不知道姜村的。人們會說,就是那個出大學生的村子。久而久之,人們不叫姜村了,大學村成了姜村的新村名。
姜村只有一所小學校,每一個年級一個班。以前的時候,一個班只有十幾個孩子。現在不同了,方圓十幾個村,只要與村里有親戚的,都千方百計把孩子送到這里來。人們說,把孩子送到姜村,就等于把孩子送進大學了。
在驚嘆姜村奇跡的同時,人們也都在問,都在思索。是姜村的水土好嗎?是姜村的父母掌握了教孩子的秘訣嗎?還是別的什么?
假如你去問姜村的人,他們不會告訴你什么,因為他們對于秘密似乎也一無所知。
在二十多年前,姜村小學調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教師。聽人說這個教師是一位大學教授,不知什么原因被貶到了這個偏遠的小村子。教授教了不長時間以后,就有一個傳說在村里流傳。說老教授能掐會算,能預測孩子的前程。原因是,有的孩子回家說,老師說了,我將來能成為數學家;有的孩子說,老師說了,我將來能成為作家;有的孩子說,老師說,將來我能成為音樂家;有的說,老師說,我將來能成為錢學森那樣的人,等等。
不久,家長們又發現,他們的孩子與以前不大一樣了。他們變得懂事而又好學,好像他們真的是數學家、作家、音樂家的料了。老師說會成為數學家的孩子,對數學的學習更加刻苦;老師說會成為作家的孩子,語文成績更加出類拔萃。孩子們不再貪玩,不用像以前那樣嚴加管教,都變得十分自覺。因為他們都被灌輸了這樣的信念:他們將來都是杰出的人,而有好玩、不刻苦等惡習的孩子都是成不了杰出人才的。
家長們很納悶,也將信將疑,莫非孩子真的是大材料,被老師道破了天機?
就這樣過去了幾年,奇跡發生了。這些孩子到了參加高考的時候,大部分都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大學。
老教授在姜村人的眼里變得神乎其神。他們讓他看自己的宅基地,測自己的命運。可是教授卻說,他只會給學生預測,不會其他的。
老教授年齡大了,回了城市,但他把預測的方法教給了接任的老師。接任的老師還在給一級一級的孩子預測著,而且,他們堅守著老教授的囑托:不把這個秘密告訴給村里的人們。
幾個從姜村走出來的大學生說,他們從考上大學的那一刻起,對于這個秘密就恍然大悟了。但他們還是自覺地堅守著這個秘密。
聽完這個故事,我一直在被這位可敬的老教授感動著。人世間還有什么力量能超過信念的力量呢?他通過中國最傳統的方式,在這些幼小孩子的心靈里栽種了信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