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昨晚我住的客棧
- 從觀萬物感悟開始成圣
- 萬雨千秋
- 2461字
- 2022-12-24 20:28:27
“小兄弟。”
看到這位走上來的儒雅老者。
許長風心中一怔。
這儒雅老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逼人的才氣。
在他觀望之下,這才氣仿佛匯成了一條條大道在他眼前飄過。
這與他此前所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此前所看過的人,沒有人有過這種能直接看到力量的存在。
而他從這個儒雅老者身上看到了。
他身上匯聚的那龐大才氣,就是他的力量象征。
這讓許長風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是個修為高深的儒修。
他沒敢再多做觀望,如此修為高深的儒修,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察覺到他的窺探。
許長風當下連忙拱手:“不知老先生有何指教?”
老者帶著儒雅隨和的笑容走到他面前,笑著道:“剛才你拆穿那老相士的一幕老夫都看到了,而且老夫見你一眼就洞察了那名夫人的癥狀,而且還如此準確,所以老夫也想讓小兄弟幫老夫看上一相。”
看相?
許長風皺了皺眉。
修行者,自有其道。
特別是相術這種能窺天機,奪造化的。
一般修行者豈會讓相士窺自己的天機,奪自己的造化呢?
就算有,那也是彼此之間異常熟悉,信得過的朋友才會讓其窺探的。
眼前這老者不僅是個儒修大者,而且許長風與他也素不相識。
他就不怕自己窺了他的天機,奪了他的造化?
見許長風不說話,那老者繼續開口道:“怎么,小兄弟?不可以嗎?”
“前輩當真要看?”許長風再次對他確認。
老者哈哈笑道:“難道這還能有假?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來消遣你的吧?”
“不敢。”
許長風搖頭,道:“既如此,前輩請坐吧!”
說著,許長風坐在了白胡子老頭的攤位上。
儒雅老者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需要做什么嗎?”老者問他道。
許長風搖頭:“前輩端做好便可。”
說著,許長風靜氣凝神,開始觀看這老者。
他眼前逐漸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這霧氣先是淡薄,許長風沒有在意,接著繼續往霧氣中查看。
但是很快,許長風就發現這霧氣越來越濃郁。
無論他怎么看,都無法看到霧氣中的情況。
這霧氣就好似一片巨大的屏障,將他的視線隔絕在外。
這讓許長風的心底忍不住一陣吃驚。
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無力感。
他有點不信邪,繼續深入。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強勢想要深入霧氣中實,那霧氣深處突然就爆發出了一陣金光。
金光穿透霧氣爆射而出,直擊他的目光而來。
也就是這金光突然的出現,整片霧氣也突然霞光萬丈,那強烈的光芒頓時如千萬根利箭,刺激著許長風的雙眼。
導致他直接睜不開眼,而且被這種金光刺激之下,他的腦海深處也感覺似乎是被千萬斤巨石砸中了一樣。
吃痛的許長風猛的收回視線,頭暈眼花的他險些栽倒在地。
許長風痛苦的樣子也讓儒雅老者有些驚疑:“小兄弟,怎么了?”
許長風連忙閉眼,深呼吸,大腦中迅速整理著如同一團亂麻的思緒。
他知道,剛才那霧氣中爆發出來的那種金光是老者的才氣。
那才氣波濤洶涌,導致他無法突破這才氣的屏障,窺探到老者的命數。
持續了好一會兒,這種頭暈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他起身對老者拱手抱拳,說道:“抱歉,前輩儒法高深,小子無法相出前輩的命數,還望前輩見諒。”
那老者突然哈哈一笑,然后左看右看了許長風好一會兒。
這才撫著胡須說道:“沒想到你倒是實誠,我見你年紀輕輕,有點不信你有這般厲害的相術,所以才試上一試,原本以為你會為了銀子,像之前那老相士一樣對我說些好聽的話。”
看著這老者有種惡作劇般的笑容,許長風也是愣了一下,心里也不禁有些無語。
他拱手道:“前輩說笑了,相術一道,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相士本就有天命之劫,真者助的是他人,助的也是自己,相士若以真修行于世間,也是為自己以后的天命之劫積點造化。反之,若以假行騙,不但難以入相術一道,就算以假亂真入了門,得了道,恐以后的天命之劫也不會放過你。”
“這便是天譴。”儒雅老者贊同的點頭,對他稱贊道:“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對相術一道竟有如此深的見解,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
“前輩過獎了。”許長風謙虛的再次拱手。
那儒雅老者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然后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前輩!”許長風有點不解,舉起銀子大叫了一聲。
老者揮揮手:“老夫蘇牧,就當和小兄弟交個朋友了。”
“小子許長風,謝過前輩。”
許長風遠遠說了一聲,然后也不客氣把銀子收下。
隨即他看了看眼前的攤位。
既然那石半仙被抓去見官了,索性他就直接把這攤位霸占下來得了。
想到此,他二話不說,把那招牌拿了下來。
然后拿起桌上的筆,把那‘石半仙,神機妙算,摸骨算命’的字改成了‘許半仙,相皮相骨相前程’。
看著招牌上那東倒西歪的字體,許長風很是滿意,把招牌掛了上去。
坐了一會兒后,許長風遠遠就看到兩個老乞丐朝他走來。
這兩老乞丐用那破破爛爛的衣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走路還一抖一抖的。
要不是那露出來的眼睛和鼻子,許長風都差點認不出來。
這不老孔和老邱嗎。
看到這兩老乞丐的一瞬間,許長風這也才想起,昨夜那破廟被燒毀了,這兩老乞丐也不知道去哪過夜了。
不遠處的石橋底下就是他們之前常常乞討的地盤。
這兩個老家伙應是來乞討,看到了他,才過來的。
當老孔和老邱走到近前時,許長風這才發現這兩人渾身抖得厲害,而那發紅的臉龐是被凍出來的。
“老孔,老邱,你們這是……”
面對兩人惡狠狠的目光,許長風有些不解,指了指兩人。
“許長風,我掐死你。”
老邱直接上手,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孔緊了緊那渾身上下都漏著風的衣袍,牙齒打著顫:“許長風,你這個臭小子,昨晚你干了什么?那廟怎么就被燒沒了。”
“松…松…松手。”
好不容易掙脫老邱那臟兮兮的手,許長風無辜道:“我哪知道啊,我睡醒來后,發現你倆不見了,然后就來了一幫人,這幫人二話不說就在廟里打了起來,打得那火堆的火把‘噼里啪啦’的亂飛,這就把那廟點著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倆也見不到我了。”
老邱紅著眼:“你知道嗎,昨晚我跟老孔回去,發現那廟不見了之后,我們倆人縮在華陽城城門的墻角下凍了一晚上,一晚上啊,還下著大雪,今天起來,身上的雪有這么厚,這么厚,你知道嗎?抖都抖不干凈,現在整個身子都還是涼的。”
老邱一邊說一邊用兩只手上下拉長,比劃那厚度。
許長風干笑了一聲:“我哪知道你們兩個去哪了?你們走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上哪找你們說去?”
“那你昨晚去哪了?”老孔問道。
許長風攤攤手:“客棧啊,昨晚我住的客棧。”
“客棧?你還住客棧?”
紅著眼的老邱又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