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老掉牙的明捧暗踩的戲碼。
許大茂的潛臺詞。
易中海的面子很大。
可以讓你轉正,也可以讓你不轉正。
倘若賈張氏信了許大茂的鬼話,去找易中海,讓易中海幫忙把賈東旭給弄轉正了,一準有易中海的樂子看。
成了。
賈張氏也不會念叨易中海的好。
不成。
依著賈張氏撒潑的性格,怎么也得跟易中海鬧騰鬧騰吧。
算是許大茂的一石二鳥之計。
他這話也是沖著屋內躺尸不出來的傻柱說的,至于你不轉正的原因,你不妨往易中海身上琢磨琢磨。
至于傻柱如何理解。
那就不是許大茂所能操心的事情了,畢竟傻柱不是他,不曉得易中海還有一個道德天尊的綽號,別名偽君子。
內心深處。
許大茂還是希望傻柱去軋鋼廠鬧騰鬧騰的。
傻柱對易中海。
狗咬狗而已。
是四合院戰神傻柱占據了上風,還是道德天尊易中海打倒了傻柱,真讓許大茂感到了期待。
氣氛活躍到這份上。
怎么也得火上澆油一下。
不是許大茂。
是閆阜貴。
算計之王閆老扣一聽許大茂這么高捧易中海,心中瞬間猜曉了許大茂的用意,想也不想的附和了一句。
“大茂當了軋鋼廠的正式放映員,傻柱成了食堂的正式大廚,雙喜臨門,怎么也得慶祝一下,讓街坊們沾沾喜氣。”
“三大爺,咱爺倆不謀而合,想到了一塊,這慶祝的事情,怎么也得傻柱掌勺,嘗嘗軋鋼廠未來大師傅的拿手好菜。”
賈張氏一聽有白吃的飯。
立時忘卻了東旭轉正不轉正的事情,邁步朝著傻柱家走去。
萬事吃當先。
尤其是白吃。
更是先緊著來。
到了傻柱屋跟前。
嘶啞著嗓子喊了一句。
“傻柱,躲什么躲?許大茂轉正了,你轉正了,這是好事,得慶祝,你好好給街坊們露一手。”
屋內躺尸的傻柱。
心里抑郁的要死。
街坊們的話,宛如針刺一樣,刺扎在了他身上最為薄弱的地方,讓其欲仙欲死苦不堪言。
慶祝個茄子!
心一冷。
拉開屋門朝著賈張氏回懟了一句。
“慶祝什么?慶祝我繼續干一年學徒工?”
明明說的實話。
但是賈張氏非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以為傻柱為了不請客,故意用干學徒工的事情來敷衍他們這些街坊們。
老虔婆可是撒潑慣的主。
什么時候受過這般氣。
莫說就傻柱一人,當初何大清在的那會兒,賈張氏也不懼何大清。
雙腳分開站立。
手往腰上一叉。
開罵了。
“傻柱,你什么意思,有你這樣的街坊?明明轉正了,卻小氣的不想慶祝,給自己尋了一個未轉正的說詞,你以為你說自己沒轉正,我們街坊們就信了?你可是家傳的譚家菜傳人,穿開襠褲就跟著你爹何大清圍著灶臺轉,閉著眼睛都能把飯做熟,你說你未轉正,你問問街坊們,誰信?”
許大茂暗呼了一聲高。
向來胡攪蠻纏的賈張氏。
為了吃席。
難得的說了這么一番至理名言且有理有據的話語出來。
這也是街坊們深信不疑的根結。
許大茂不轉正,街坊們不覺得稀奇。
傻柱不轉正,街坊們覺得不應該。
身為四合院的一份子,曉得傻柱廚藝的高超,一個做飯不錯的廚子,說自己沒轉正,拿我們當了三歲的小孩?
“傻柱,你有點不地道了,轉正就是轉正,未轉正就是未轉正,你怎么還說瞎話糊弄街坊們。”
六月飛雪竇娥冤。
這就是傻柱此時的真實想法。
明明說的是實情。
街坊們非不信。
事到如今。
傻柱心里也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么自己就沒轉正。
僅僅就是因為年齡的限制嗎?
腦海中,忽的靈光一閃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該不是有人嫉妒自己的廚藝,在背后故意使壞吧。
“三大爺,街坊們,真不是我傻柱不想請吃飯,而是我沒轉正,我請啥?慶祝我繼續干一年學徒工?”
街坊們個個泛起了疑惑。
瞧傻柱的面相。
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難道真沒轉正?
“許大茂說你轉正了呀。”
莫名躺槍的許大茂。
不慌不忙。
依著自己的策略。
該怎么說還怎么說。
“剛才賈大媽替我說了,誰都可以不轉正,但你傻柱必須要轉正,虎毒不食子,大清叔總不能什么事情都沒安排好就跟著寡婦跑了吧,是不是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呀?傻柱,你沒問問那些領導?”
……
易家。
躺尸卻關注院內一切的易中海,聽了許大茂的這幾句話,嚇得差點把他的心從嗓子眼給飛出來。
大清叔總不能什么事情都沒安排好就跟著寡婦跑了吧!
是不是這里面有什么誤會!
傻柱,你沒問問那些領導!
字字如刀。
句句似劍。
直直的砍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怕什么。
卻偏偏來什么。
真要是傻柱聽了許大茂的話去找軋鋼廠的領導們尋個說法,易中海的算計也只能是算計了。
偽君子突然覺得他不應該在屋內繼續躺尸。
得出去。
在這么下去。
誰知道事情會朝著什么不可控制的地方傾斜而去。
翻身坐起。
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推門出來。
心剎那間失落到了極點。
前腳還人潮洶涌的四合院,后腳便變得靜寂如絲,看熱鬧的那些人,要么回了家,要么去后院看許大茂的自行車了,至于傻柱,貌似又回了屋。
想了想。
易中海覺得自己還是要做做傻柱的思想工作。
別動不動就去軋鋼廠尋個說法。
……
后院。
許大茂故意將自行車鎖在了窗戶下面。
依著他原本的想法,是要把自行車推在屋內的。
但是在看到了某些人之后,許大茂果斷的改變了策略。
老不死的聾老太太,看到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回來,眼神中閃過了幾分淡淡的不屑。
鬧的許大茂的心情挺不好的。
他可沒有忘記聾老太太上一輩子拆散自己與婁曉娥兩人婚姻的仇恨。
狗屁的大院祖宗。
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昨天晚上砸了聾老太太的玻璃,聾老太太屁也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