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殺人刀。
明明曉得傻柱沒轉正。
卻偏偏當著街坊們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傻柱轉正來挑事。
做人做到許大茂這般地步。
也算空前絕后。
關鍵旁邊還有一幫不知道內情的街坊們,在胡亂的附和著許大茂,不曉得真相的他們,依著許大茂的這般言語,自認為傻柱也轉正了,或真心,或假意,陸陸續續的向傻柱表達著他們的問候。
“哎呦喂,合著傻柱也轉正了。”
“三大媽,你這話可不對,誰轉正都驚奇,就傻柱轉正咱不能驚奇,傻柱是誰,何大清的兒子,家傳的廚藝,我記得自打傻柱記事起,就跟著何大清圍著灶臺轉,這轉正,也變得理所當然。”
“何大清是跟著寡婦跑了,可人家好賴教了傻柱做飯的本事,也算給傻柱弄了一個吃飯的飯折。”
“大茂,傻柱轉正,他一個月得多少錢?”
許大茂依著腦海中的記憶,胡亂瞎編了一個答案。
二十七塊五!
為什么是這個數字。
上一輩子秦淮茹吸血眾人時,習慣性喊出的數字。
當然。
現下是第一版貨幣。
后面要加個萬字。
二十七萬五千塊!
“二十七萬五千塊,這么多,也夠傻柱養活他和他妹妹了。”
……
屋內。
傻柱心亂如麻。
街坊們的聲音,劃過虛空,飛入了他的耳簾,原本不高興的心情,此時愈發的難受到了極點。
就仿佛不小心吞吃了死蒼蠅,渾身上下泛著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矛盾。
轉正兩個字。
化作了重錘。
狠狠地擊打在了傻柱的身上,讓傻柱欲仙欲死,委實不能自拔。
恍惚的一瞬間。
傻柱突然琢磨不明白其中的門道了。
為什么自己沒有轉正。
許大茂說過的話,再一次浮現在了傻柱的腦海深處。
家傳的譚家菜傳人,閉著眼睛都可以把飯做熟,誰都可以不轉正,唯獨你傻柱不能不轉正。
傻柱也自信心爆棚。
自認為自己可以轉正,甚至還腦補了一番自己轉正,許大茂卻沒有轉正,且雙方見面的畫面。
曾幾何時。
想高高在上的奚落一下許大茂。
看心情的決定給許大茂抖勺不抖勺。
真相是這般的殘酷。
原本的雙方角色,卻在現實的殘酷下進行了敵我置換,不應該轉正的人卻轉正了,軋鋼廠還給他配了自行車,應該轉正的人卻沒有被轉正,還的繼續趕一年學徒工。
這叫什么事情。
心亂如麻的傻柱,隨手抓來了枕頭,將自己的腦袋夾在了兩個枕頭之間,以期這樣可以減少一點心中的難過。
街坊們熱議的話。
字字如刀。
句句似劍。
徑直砍在了傻柱的身上,讓傻柱切身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轉正個蛋。
爺沒有轉正。
……
易家。
易中海也在提心吊膽著。
街坊們的聲音很高,高的易中海一字不漏的將其收入了耳簾之中。
原本穩坐釣魚臺的易中海,此時卻突然變得有些心虛了。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傻柱什么脾氣,什么秉性,易中海門清,真要是被街坊們給攛掇的不管不顧,一個人跑到軋鋼廠去要說法。
易中海的詭計也只能真相大白與天下。
親爹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走之前給傻柱安排好的轉正工作,卻在你易中海的人為干預下,變成了繼續干一年學徒。
憑什么呀。
你易中海以什么身份讓傻柱繼續干一年學徒?
到時候莫說讓傻柱養老,估摸著易中海也沒臉在四合院繼續待下去。
騰的一聲坐直了身軀。
目光隔著玻璃的看著外面的那些人。
人群中。
一眼看到了許大茂。
很明顯。
也很顯眼。
這件事就是許大茂在挑頭。
想出去說說。
卻又不敢。
人家一沒有指名,二沒有道姓。
你憑什么。
偽君子只能一個人暗自生著悶氣,心中對許大茂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緣故,易中海總感覺許大茂的身上流露著一絲與眾不同。
具體哪里不同。
易中海一時半會還說不上來,反正許大茂給了他一絲一切看破的坦然,就仿佛一切盡在其掌控之中。
昨天的挨打事件,今天的轉正事件,處處彰顯著與眾不同,也讓易中海的算計變成了無用的流水。
易中海擔心的根結。
即傻柱去軋鋼廠鬧騰,讓自己的計策顯露在人前。
許大茂挑的事,卻還讓你挑不出一點的毛病來。
這不是易中海認知中的那個許大茂。
偽君子印象中的許大茂,是挨了傻柱打,屁也不敢放一個的慫人。
愣神的片刻。
易中海忽的泛起了一個想法,自己計劃中的挨打人物,是不是要換個人選。
縱觀整個四合院。
除了許大茂,在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
總不能找比傻柱小六七歲的人吧。
傻柱的因素暫且放在一旁,人家父母也不會讓傻柱白白打了自家的孩子。
與傻柱年齡相仿的也就有數的幾個,賈家賈東旭,劉家劉光榮,閆家閆解放,賈張氏、劉海中、閆阜貴,那個是好相處的主。
思來想去。
唯有許大茂符合挨傻柱打的人設條件。
現在的許大茂,處處卻充滿了不穩定的因素,一個轉正,鬧的四合院狗急跳墻。
易中海突然瞪圓了眼睛,心緊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狗日的許大茂。
委實不當人。
調撥了傻柱不說,現在又挑撥開了賈家,用賈東旭的轉正來說事。
屋內坐著的易中海,隔著玻璃的罵著賈張氏,直言賈張氏是豬腦子,許大茂說什么你丫的怎么都信。
對許大茂瞬間高看了幾分。
鱉孫一句話。
將原本置身事外的賈家給牽扯其中。
院內。
賈張氏跳著腳的罵著某些人。
“我們家東旭沒轉正礙著你們什么事情了?用得著你們這么說,誰說我們家東旭沒轉正,我老婆子把話撂下,我們家東旭明天就能轉正。”
“賈大媽,您這話真說在了點上,東旭的師傅是誰,那可是咱四合院的中院話事人易大爺,軋鋼廠就沒有一大爺辦不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