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征將三人挨個看了一遍,隨后問道:“哎,各位,這事兒,咱們該咋辦?”
“咋辦?涼拌!”許向杰掃了呂征一眼,不冷不熱地回答道。
見呂征一臉的不理解,趙文麗嘆了一口氣,然后輕飄飄地說道:“呂征,這是萍萍的家事,你說咱們這些外人,還能怎么辦?”
“可是,無論怎么著,咱們也該告訴她一聲吧?”
“那然后呢?然后你讓萍萍怎么辦?”許向杰盯著呂征的眼睛,直接冷哼了一聲。
“呃,這個……”
“你說這事你要是說出來了,她和那姓蔣的還能過得下去嗎?”
“呃,估計得離婚吧……”
這時,一陣寒風(fēng)呼嘯而過,吹得趙文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
她使勁跺了跺腳,又向四周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才放下心來。
趙文麗抬頭看看許向杰,又看看呂征和胡清揚,忽然低聲問道:“哎,你們還記得,我上次跟你們說的,萍萍準備和蔣方乾離婚這事嗎?”
許向杰三人聽罷,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一開始我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不會來真的。可是今天看到蔣方乾這個德性,我才發(fā)現(xiàn)是我錯了,我估計萍萍早就知道她老公在外面胡來了,你們說是不是?”
三人聽罷,再次點了點頭。
“哎,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蔣方乾本身就是富二代,前年他自己又開了家公司,聽說一年能賺不少錢,能看上他的女人自然多得是。”
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三人抬頭看著趙文麗,見她寒著一張小臉,一副對天下所有男人都很不滿意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不過這回三人都學(xué)聰明了,誰也沒敢輕易開口,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引火燒身。
正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從對面緩緩開了過來,呂征老遠發(fā)現(xiàn)又是一輛空車,就趕緊揮手將它攔了下來。
……
呂征和胡清揚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呂征不等胡清揚說話,直接麻溜的脫衣服進入洗漱間沖熱水澡。
這家伙,還真能裝!
沒辦法,胡清揚只好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邊看電視邊等他出來。
半個多小時后,呂征終于沖完澡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條白毛巾,一邊擦著頭發(fā)還一邊有模有樣地哼唱著一首流行歌曲。
“呂征,你昨晚干嘛去了?”胡清揚瞥了他一眼,直接發(fā)問。
“沒干嘛,隨便逛逛,放松放松。”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哪個美女混在一起了?”
“哈哈,美女,什么美女?哥們,實不相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一般的美女我還看不上了。”
一聽這話,胡清揚就斷定呂征已經(jīng)將欒杰搞定了,于是就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將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笑嘻嘻地問道:“呵呵,這么說,你已經(jīng)拿下欒杰了?”
“去去去,什么拿下不拿下的,你能不能說的文雅一點?哎,哥們,我告訴你啊,我們那叫兩情相悅,一吻定終身,明白嗎?”
呵呵,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
胡清揚心中暗笑。
只是,靠出賣兄弟才獲得美女芳心,你小子就不覺得臉紅嗎?
而且,你自以為做的很聰明,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嗎?
“哎,哥們,問你一個問題,能不能如實回答?”
“哈哈,那要看是什么問題了,”呂征與他對視一眼,又賊笑著說道,“還有,我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quán)干涉。”
我去,你還越來越拽了,而且還越來越會裝逼了!
不行,今天說什么也得讓你如實交代。
想到這里,胡清揚就將臉色一正,然后裝模作樣地說道:“不行,你必須回答,而且還不許撒謊。”
“呵呵,這么囂張?行行行,服了你了,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總可以吧?”
“那你說,你昨晚是不是出賣我了?”胡清揚兩眼緊盯著他,直接單刀直入。
“我出賣你了,這怎么可能?哈哈,哥們,你是不是發(fā)高燒了?”
一看呂征還想竭力狡辯,胡清揚不禁又是一陣暗笑。
我去,你還想蒙混過關(guān)是不是?
“還不承認?”胡清揚嘿嘿一笑,故意上前一步,然后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那我問你,我昨晚去相親,吳靜波又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這你問我干嘛,你應(yīng)該直接去問吳靜波啊?哎,哥們,你是不是拉著和尚認親家——找錯人了?”
“你沒有向她泄露過我的行蹤?”
“哥們,天地良心,吳靜波是你的人,我到現(xiàn)在連她的電話都沒有好不好?”
“去去去,什么她是我的人,你別瞎說行不行?”
“行行行,我不說,我不說,可以吧?”
“老實交代,你昨晚是不是和欒杰在一起?”
呂征一聽,立即呵呵一笑:“哈哈,哥們,這個問題我好像沒有回答你的必要吧?”
“看看,你心虛了不是?”
自古請將不如激將!
眼看著呂征一直和自己躲躲藏藏的,胡清揚只好動點心計,與他玩起了心理戰(zhàn)術(shù)。
“哈哈,不錯,我昨晚確實是和欒杰在一起,但我們只是在一起吃吃飯、看看電影什么的,這與你相親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胡清揚一聽,不禁心中暗喜。
哈哈,你果然承認了,果然自動上鉤了。
只是這樣贏你未免也太容易了,我甚至連一點勝利的滋味也找不到,哎,真沒勁。
“嗯,這就對了,”胡清揚嘿嘿一笑,又盯著呂征的眼睛問道,“我懷疑你昨天故意對欒杰說我要去相親,然后欒杰又將消息泄露給了吳靜波,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這樣的?”
“哈哈,對不起,你這個問題,本人無可奉告!”呂征目光斜視著胡清揚,忽然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胡清揚嘆了口氣,知道拿他沒辦法了,只好苦笑著說道:“行行行,算你厲害,我不問你了,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可以吧?”
“什么條件,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