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馮化成的求救信
- 重生諸天從光字片開始
- 閑不住的老魚
- 3568字
- 2022-12-25 00:08:00
周秉昆對著中年人再次使用能力。
兩人之間不足一米。
一種無形的念力,完整的包裹在了中年人身上。
周秉昆清楚的看到,他的身體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叔,你就幫幫忙唄,告訴我吧。那兩位老人的女兒,是我的朋友。以后她想爸媽了,還能去看看。”周秉昆又對中年人請求道。
這一次,中年人看向周秉昆的目光變了。那是一種看待自家子侄的眼神,目光柔和泛著親近之意。
這目光,讓周秉昆有點后背發毛,總感覺怪怪的。
“你這孩子,這種事也敢管。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煩。我跟你說,這事除了他們家姑娘,一定不能往外傳?!?
周秉昆趕緊點點頭,“嗯,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亂說?!?
中年人警惕的看看四周,這才把頭伸過去,在周秉昆耳邊低低的說道:“延州,北興人民公社?!?
“嗯,謝謝叔!”周秉昆高興的說道。
臥槽,這能力太強大了,周秉昆心中感嘆。
問完話,周秉昆轉身就走。
鬼知道這能力能維持多長時間,萬一狀態沒了,被這陰險的中年人抓起來,可就麻煩了。
保險起見,先從這人眼前消失再說。
周秉昆躲在遠處,看著郝冬梅的父母被人帶上了汽車,那個中年人坐在副駕駛,一路遠去。
沒想到這么順利的便打聽到想要的消息。
也是他運氣好,這個中年人恰好是負責把郝冬梅的父母送到延州的執行人員。
周秉昆不知道的是,釋放在中年人身上的能力,那是一種對生物體從思維層面的改變,是永久性的。
直到周秉昆再一次見到這個中年人時,他才知道這個能力特性。
從干部小區出來,周秉昆便去了老邱的宿舍。
他最近正忙著寫書,計劃在下一次去香江前,至少寫出五十萬字。
老邱作為他的第一位讀者,兼職校閱書稿。
有時候,兩人會因為一些劇情,大聲爭論,吵得不可開交。
在這不平靜的歲月里,一老一小,在一間二十平方的世界里,談音樂,談創作,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幾天后,蔡曉光的突然到來,讓周秉昆不得不先停下了手中的筆。
一封來自燕京的信。
一封來自馮化成的求助信。
如周秉昆預言,當大時代來臨,他的作品成為了很多人的批評對象。
他不但丟掉了工作,還面臨著牢獄之災。
他的結發妻子,明哲保身,果斷的和他劃清界限,并且離婚。
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他。
沒有朋友,沒有同情,舉世皆敵。
短短兩個月,遭受如此巨變,一度令他崩潰。
夜深人靜時,一個人待在角落的陰影中,他開始沉下心反思自己的過往。
徐朗,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他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如今一一應驗。
回想這兩個月來經歷的一切,席卷全國的大事件,他面臨的困境還有他家庭的反應,都在那個年輕人的預料之中。
連他妻子那邊的舉動都預料的如此精準!
細思極恐!
想到周秉昆曾對他說過的話,他會幫他一次,這讓馮化成頓時有了希望。
于是他偷偷的寫下了這封求助信,沒有署名,從三樓的窗戶爬出去,冒著摔死的風險,把信寄了出去。
為此,事后他被看管的更嚴了。
如果當初他聽信周秉昆的話,有所準備的話,也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況。
可惜沒有如果。
日復一日的開會與檢討中,他唯一的期盼,就是那個青年能信守承諾。
“秉昆,你怎么想的?”蔡曉光問道。
“我當初答應過他,我會幫他一次,我不能食言。”周秉昆拿著信說道。
“光哥,你得幫我個忙。”
“沒問題,你說!”蔡曉光痛快的答應道。
蔡曉光和周蓉能走到一塊,這里面有馮化成的一份功勞。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馮化成對他有恩,這個人情他得還。
周秉昆說:“你家老爺子是省商業協會的領導,你看能不能讓老爺子給我派個任務,安排我去燕京出趟差?”
蔡曉光有點撓頭,“這啥任務能用得著你去出差???”
老邱一邊插話:“找個借口唄!吉春火車站是南北物資中轉的大站,每天那么多的商品周轉,找點事還不容易?”
“你有啥主意?快說說!”周秉昆催促道。
“嗯……”老邱想了想,說道:“秉昆不是會英語和俄語么,就說從北邊來的外貿品出了點問題,燕京那邊要求咱們這派人去核對一下。事急,工作量大,要多派點會俄語的過去核對,反正秉昆閑著沒啥事,不如一起跟著過去,還能賺點錢?!?
“這個理由不錯,光哥,你回去編一個紅頭文件蓋上章,內容編的靠譜點,把我哥糊弄過去就行,只要我哥信了,我媽肯定沒問題!”
“槽,又要偷蓋公章!兄弟,你凈給哥整大活?!辈虝怨饨o周秉昆豎起大拇指。
“不然怎么辦?我這次去燕京,肯定得幾天時間,沒個好點的借口,我媽找不到我,那不得急死?”
“行,交給我了。”
蔡曉光突然想到,要是這事被周蓉知道的話,下場估計比他家老爺子知道好不到哪去。
于是叮囑道:“秉昆,這事你可千萬別讓你姐知道啊。”
“放心吧,光哥!”
7月23日,吉春火車站。
鄭娟和老邱來火車站,給周秉昆送行。
“娟姐,我這次去燕京后,家里我媽那你多去陪陪。我哥和我姐成天的在外面參加活動,你多辛苦點。”
“沒事,家里你就放心吧?!?
這一年多,有了工作的鄭娟,整個人變得自信大方,不再是一個畏縮的女孩了。
她叮囑周秉昆:“去了外邊,把事辦完就趕快回來。不要和別人置氣,一定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周秉昆對著他們揮揮手,他和老邱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點點頭。
周秉昆轉身上了火車后,鄭娟問老邱:“邱師傅,秉昆去燕京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事?。俊?
她總感覺周秉昆去燕京是有別的事。
他知道周秉昆寫了本書在香江發表,他并不缺錢,所以她才懷疑周秉昆去燕京是別有目的。
只是見周秉昆走的這么急,不想給他心里填煩。
她師傅老邱十有八九知道,因此才有這么一問。
“我沒聽說他還有啥別的事??!娟子,秉昆的本事大著呢,你就別替他瞎操心了。對了,我讓你抄的琴譜,抄咋樣了?”
“哦,這兩天家里事多,還得兩三天才能抄完?!编嵕暧悬c不好意思。
“琴譜我借了時間不短了,等你抄完了,我得趕緊還回去?!?
“那我后天把琴譜給你拿過去?!?
“你也別太累了,省得秉昆知道了,回來埋怨我。”
“沒事?!编嵕晷唪龅恼f道。
成功轉移話題!
老邱悄悄的抹了把腦門子上的汗,得意的走了。
24日早,燕京。
周秉昆從車站一出來,一路打問,找到了馮化成信中說的地址。
信是19日早晨寄出來的,這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轉移。
北三環邊上,宏光賓館。
這個賓館不大,上下三層樓,每層六個房間,馮化成說他在3樓東數第二間房。
周秉昆站在賓館不遠處,抬頭望去,唯獨第二間房拉著窗簾。
現在時間快到中午了,他準備白天在這里蹲守觀察,等夜里再行動。
馮化成就是一個被教育的知識分子,他信里也說了,守著他的都是一幫社會上的年輕人。
只要不是拿槍的士兵,對付幾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對周秉昆來說,毫無難度。
周秉昆在遠處的樹蔭下坐下,視線始終注視著賓館??臻g里吃的喝的都有,沒敢喝太多水,這一待就是五個多小時。
下午六點多,周秉昆看到了馮化成。
包括馮化成,一行三人,雙手被綁在身后,被幾個青年推攘走到了宏光賓館樓下。
他們三人,在幾個青年看守下,依次走進了賓館。
看來馮化成還沒有被轉移,人還被關在這里。
找到人,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等到深夜,屋子里的燈光熄滅,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了。
只有路燈和賓館的招牌還在亮著。
周秉昆活動了下手腳,拿出一塊紅布,蒙在了臉上。
他已經把賓館周圍的地形都研究好了,大步朝著賓館走去。
推門進去,大廳里只有一個人坐在吧臺后,此刻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周秉昆沒有打擾他,輕輕挪動腳步,從旁邊的樓梯,一路往上直奔三樓。
到了三樓,探頭觀察,走廊竟然空無一人。
這守衛也太松懈了!
找到302房間,門把上掛著一把鐵鎖。
在木質門框和木門上,分別用螺絲固定著兩個鐵鼻子,鐵鎖套在兩個鐵鼻子上。
果然很有時代特色!
周秉昆預想的很多手段,都派不上用場了。
他拿出一把螺絲刀,三下兩下就把固定在門框上的鐵鼻子卸了下來。
他輕輕推開門,鐵鎖依然掛在木門的鐵鼻子上。
馮化成竟然睡的很香,鼾聲四起。
“喂,醒醒!”
周秉昆推了推馮化成。
“嗯?”
黑燈瞎火的,床頭突然出現一個人,差點沒把馮化成嚇死。
幸好周秉昆及時的捂住了他的嘴。
“是我!”
馮化成原本想反抗一下,奈何周秉昆的力量太大了,他完全無法動彈。
短短幾秒,他思緒冷靜下來,也反應過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雖然對方蒙著臉,他認出了周秉昆,眼神一亮。
周秉昆對著他點點頭,松開手說:“不要發出聲音,起來跟我走。”
馮化成激動的點點頭。
周秉昆觀察了下房間,窗戶都被釘死了,看來是預防馮化成跳窗逃跑。
這種程度的關押,也就關馮化成這種文質書生了。
要是周秉昆被關在這里,直接一拳打爛窗戶,就跳走了。
馮化成拉住周秉昆的胳膊,低聲說道:“我還有兩個朋友也被關在這里,你能不能也一并搭救了?”
周秉昆皺了皺眉,說道:“我只準備了你一個人的東西?!?
馮化成解釋道:“你只要把他們救出去,剩下的他們自己解決?!?
在馮化成的指引下,周秉昆成功的又打開了兩間房門。
四人輕手輕腳,從三樓到一樓,直到出了賓館的門,竟然沒有被人察覺。
這幫年輕人真是太不專業了。
從賓館出來,一路往南走,大概半個多小時后,到了一處公園,這里花草樹木茂密,也沒有人煙。
周秉昆摘下面罩,對著馮化成笑著說道:“馮老師,這回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