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兒,沐兒你進來。”
南宮沐應聲進去,“金姨,還想吃什么?”
系統后來有對任務做補充,美食不僅要做出來,還必須客人來點。
“你金姨我食量小,一碗餛飩就吃飽了。那人怎么走了?”
“我說了實話,惹他不高興了。”
“沒關系,過兩天就有讓你高興的事了。”金寶摸摸他腦瓜,“金姨可真喜歡你。”
“金姨你太老了。”
郝立風:“南宮沐,不許沒正形!”
金寶笑得前仰后合。
金寶臨走前還說,過兩天就有高興的事,讓他們母子做好準備。
雖然不知會發生什么,也不知做什么準備,但金寶這人是靠得住的,母子倆也想著順應其變。
金寶走了,就再也沒有客人來,南宮沐和郝立風商量種地比較重要,早點種地早點收,說不定異獸喜歡的這里壓根沒有。郝立風覺得他所言有理。
母子倆簡單吃了口,南宮沐吩咐周長福,若是來客人就在紙上寫字,他就能知道,然后和郝立風在周長福詫異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郝強和妻子金鳳坐在炕上挑糜子種子,面前放著大小兩個簸箕。
兩口子見郝立風和南宮沐進來,先是一愣,然后下地,行禮后分別落座。
郝強道:“有啥需要幫忙的就說,別不好意思,咱們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郝立風:和皇后太子是一家人,可不是和郝立風南宮沐。
金鳳道:“對,咱們一家人,只要不是太過分……”
郝強:“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金鳳還是把“就行”兩個字說了出來。
“立風,二叔這樣叫你行不行。唉!二叔挺害怕的。你這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見到你就膽戰心驚。” 郝強說著還掉了眼淚,“我們一個高貴一個低賤,真擔心一不小心說錯話啊。”
南宮沐道:“二姥爺這話說得不對,不管咱們什么身份,咱們都是平等的,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這孩子,這孩子說得真好!這么會說,像你娘小時候。你娘小時候啊……”他說著又說不下去了。
“我是母后的兒子,當然像母后。性格也像,想拿回什么就要拿回來,比如二姥爺您種的我們家三十畝地。”
郝強臉色突然一沉:“我幾時種了你們家三十畝地,證據呢。”
南宮沐皺眉:“對呀,都沒有合同。”看郝立風,“母后,你看這可怎么辦。”
“你二姥爺記性不好,但是咱不擔心,母后的異術能讓你二姥爺想起來。”
郝強:“郝立風,你何必為難我們兩個老人,我們沒種,你是皇后了,我們哪還敢撒謊。”
“那是因為二姥爺認定了即使如此,母后也會因為親戚里道不會降罪,有個成語,不知二姥爺可聽說過,有恃無恐。不過,母后和別人不一樣,她掐我的時候可狠了,您想她對我都這樣,呵呵呵。”
“我真沒種,你們不信可以問郝案,郝案和他家里的很清楚,還有郝康,郝康什么都知道。他最小,也最聰明。還有郝富,他和大嫂和離兩個月以后還回來過一次。土地的事,誰都比我清楚。”
“我爹娘回來過?然后又去了哪?”
“只有大哥回來過,只見了你小叔,說了什么你小叔也說不清楚。”
和郝立風出了門,南宮沐問:“母后,二姥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查不到。我們要去問小姥爺嗎?”
“當然要去,必須弄明白。”
南宮沐點了下太陽穴,接收到了周長福的消息,對郝立風說:“母后,美食館有客人來了。”
“回去吧,娘自己去。”
“娘你小心點,非必要不要起沖突,先壓住,等著我,我來解決。”
南宮沐樂:“還能打起來不成?快回去吧,別讓客人等著急了。”
“一定一定要小心。”
郝立風看他挺嚴肅的,也是緊張:“兒子,你是不是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沒有權限預測沒發生的事,只是郝康不好對付。”
“放心,你母后不是一般人。”
甜夢美食館。
客人是郝小強和他的幾個哥們,都在榨油坊干活,過來吃中午飯。
周長福剛拿過來菜單,南宮沐閃電般竄過去把菜單拿過來,對客人說,“不好意思,這菜單不對。還沒修改,稍等。”說完閉眼,用天穹術將一些未來菜抹去,重新遞過去:“請。”
郝小強抱著胳膊:“見你小舅也不打聲招呼,是不認識還是裝不認識,對啊,你是太子,自然記不得我這小人物。”
“本宮日理萬機,隨時都要為登基做準備,也挺難的,還有危機感,畢竟我不是很優秀,也不過會異術,會武功,精通四書五經,不像小舅,能干活,能吃苦,才能目中無人不把本宮放在眼里啊。”
“你說誰?”
同伴們都勸他閉嘴,南宮沐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同伴們吃吃喝喝熱火朝天,郝小強卻覺得半點食欲都沒有,隨便要了碗拌面。
南宮沐把面條撈出來放在用醬油,醋,白糖,鹽,芝麻醬調的拌汁里。鍋里放入木耳,豆皮,海菜,黃花菜,熟羊肉,煮熟撈出來放豆芽和小白菜,放在面里攪拌,鍋里煎一個糖心荷包蛋放在上面,撒層蔥花,滋啦澆上熱油。
沒有食欲的郝小強吃完又要了一碗。
南宮沐剛把水燒開,突然一陣眩暈。他犯病就只能躺下呼吸,廚房里沒有可以躺下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像被鞭打的陀螺,他的腦袋里像是裝了個八音盒,八音盒唱著歌,轉著圈,一刻不停。
他撐著桌子,但根本沒辦法使用天穹術。
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快合上眼睛,他還有意識,只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咕咚!”
南宮沐躺在了地上,鍋里的水在沸騰,火苗噼啪噼啪。
郝立風生氣地從郝康家出來,她萬萬沒想到小叔這么不讓人省心,他的不懂事遲早帶來大麻煩,他自己居然還狡辯,難道沒有他,信招娣能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吵了半天,走出庭門了,郝康也出了遠門,她才想起來,她是來說什么的。
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