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香,有茶香,味道不錯,可有做給客人?”
“我是想呢,甜夢美食館什么都有,可是客人不來,做給誰吃啊。”
郝康笑出聲,“沒想想辦法?”
“想了啊!昨天我和母后挨家挨戶去給做飯,想著能通過廚藝吸引過來,哪想到大多都閉門不出。”
“回宮吧,這村子不適合你們皇家的人住,你們皇家和老百姓也沒辦法交流。”郝康放下杯子,“沐兒,能不能告訴小姥爺,為什么留下,村里議論紛紛,總該給一個說法吧。”
南宮沐狡黠一笑:“小姥爺還不娶妻,村里議論紛紛,是不是也要與村里說明原因?”
“你這孩子!”
“我們活著的目的是為了向別人解釋我們在做什么,為什么這么做?如果是這樣,我們和傀儡有什么分別?如果一定要解釋,我就要請二姥爺解釋解釋當年為什么私自賣我姥姥姥爺的土地。”
“你過來是……”
“沒錯,我是來要地的。小姥爺您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十畝地的收入對您來說九牛一毛。我和母后在這常住,花銷大,我身體不好,一直吃藥,小姥爺一定會還給我們母子。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地本來不就屬于你們三兄弟。若是你不還,我和母后只能行使皇家權利,皇家的人是不會顧念親情的。”
軟的硬的,扮可憐,又嚇又哄。
他想不還還真不行。
“地是我的,近幾年也是我在種,但當初的合同簽字人是你二姥爺,你得去找他要。”
二十年前,郝富與姜紅和離,千畝土地賣的只剩六十畝,這剩下的還沒來得及,是因為村里施加的壓力(村里人都這么說),不得不走。
他們剛走幾天,郝強就和郝案商量把地分了,雖然不缺錢,可再不能到外人手上。本來想一人三十畝,但想到還有一個尚在襁褓的弟弟,也給弟弟分了十畝。五十畝該平分吧?然而郝強認為自己是二哥,理應多分,兄弟倆大打出手,郝強沒打過郝案,后來動了手腳,多拿了十畝,也替郝康簽了字。
聽郝立風說完,南宮沐道:“不要臉!太不要臉了!姥姥姥爺的地,他們怎么好意思爭搶,那都是您和小姨的!走,咱們去找郝強!”
“娘娘,殿下,好像來客人了。”
郝立風和南宮沐一起出去,來人手握佩劍,摘掉紫色面巾,對郝立風一笑:“好久不見,飔厲師姐。”
郝立風對南宮沐說:“沐兒,這是母后的師妹也是閨蜜,金寶,你叫金姨。”
“金姨好。”
金寶仔細看看南宮沐,然后走過來,抓著他肩膀,“真像,真像。飔厲,你有沒有覺得,這孩子的眉眼,還有這耳朵,這鬢角,太像了!”
郝立風眉眼含笑。
南宮沐說:“這叫母子像。我和母后相處三年,越看越像。金姨,你想吃什么,沐兒這就去做。”
金寶笑:“你會做什么啊,說給金姨聽聽,看看有沒有金姨愛吃的。”
“只有金姨想不到,沒有我做不來。”
金寶對郝立風說:“看你兒子這驕傲地眼神,像你小時候。哈哈哈!”
南宮沐眨兩下眼睛就看到金寶的回憶畫面,只有她們倆一起習武的畫面很清晰,背景很像馬賽克加模糊處理。
南宮沐想看清,但天穹術似乎失靈了,口中念念有詞,“怎么這么混沌?”
金寶:“哪里有好多餛飩?”
南宮沐嚇一跳,忙收了天穹術:“金姨想吃餛飩,我這就去做。”
“去吧,你一說我還真想吃了。”
“金姨白吃嗎?”
郝立風:“這孩子,快去吧。”
金寶問郝立風:“這財迷樣像若水,你發現沒?”
“若水……”
“這么多年,你也不哭一聲,憋著不難受嗎。”金寶非常心疼大師姐,想抱在懷里安慰一番。
“我把眼淚都咽進肚子里了。對了,你怎么會來?”
“想師姐了,金木水火土都想師姐。”
“他們都還好嗎?”郝立風激動地問。
這時,又走進來一個人。周長福過去問:“客官來點什么?”然后遞過菜單,男子看了看道:“魚香肉絲,麻婆豆腐,醬豬骨,山藥蓮藕排骨湯,千層發面餅。”
“好的,我記下了,請問還有什么交代的嗎?”
“魚香肉絲不要放魚,我不能吃魚,麻婆豆腐不要放豆腐,我不能吃豆腐。”
周長福和南宮沐說,南宮沐笑得腮幫痛:“我只聽過,有人問魚香肉絲為什么沒有魚,麻婆豆腐不加辣,他這是什么要求。天哪。不行了,”突然繃起臉,“讓我看看是誰。”
男子看南宮沐過來,站起身。
“你知道什么是魚香肉絲嗎?”
“魚肉絲不是嗎?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這兩天我不能吃寒涼腥膻。麻婆豆腐汁用來泡餅。”
南宮沐嘴角一抽:“可以。不過,不管放不放豆腐,還是那個錢,還要不要?”
“要啊,不缺這倆錢。”
南宮沐回到廚房開始準備,先煮了餛飩讓周長福端過去,排骨燉進砂鍋,然后切肉絲,切著切著覺得不對,沖到男子面前拉著男子走出去,用異術看他腦袋,什么都沒有發現。
“你這是何意?”
“你怎么會知道魚香肉絲這道菜,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從哪來的,告訴我,你是從哪來的!快說!”
南宮沐突然想起來,魚香肉絲要放泡辣椒,但他正在生活的古代并沒有辣椒。
除非,除非這人也是穿越來的!
男子莫名其妙他為何如此激動:“菜單上寫的,怎么了?”
“我問你是從哪……菜單上寫的。”南宮沐尷尬的笑笑:“原來如此。”害他緊張地汗毛都豎起來了。“不好意思,肯定是周長福拿錯菜單了。這兩道菜,都要秋天之后才能做。”
“沒有,沒有寫什么?”
“別走啊,還有別的呢,排骨燉上了。”
“我們就是來吃新鮮菜的,你這沒有,我還留下來干什么。”
南宮沐想,他不說實話,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難道真誠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