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霜雪按捺著自己打人的沖動,喜歡都上嘛,干嘛彎彎繞繞好幾個圈。
此事不過是八卦而已,而真正的大事上卻是兩個人剛開始談論的事情,她心中有些猜測,但又不敢肯定。
等著兩人離開以后,她才連忙起身,看著兩人離開,心中有些遺憾,她來西冊山還沒有見過這般盛宴呢。
尤其想到今日之宴還是按照她的想法做的,但最后她連見都見不到,她更是難過。
心一橫,索性跟上前面兩人的腳步,繞一圈才回到宴會上。
她也沒敢上前,就在黑暗處看著這熱鬧的場景,跟她想象中些許的不同,卻也有幾分相同之處。
場地很大,還燃著篝火,上面架著幾只雞和一些烤紅薯,旁邊桌子擺著正正八張桌子,桌子有些簡陋,上面放的菜早已經被掃蕩一空。
而平日與她一起在廚房忙著的人,已經在收拾雜物,而一群男人則是繞著篝火圍成大圈,手里拿著碗,篝火的紅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面色都是有著幾分愁容。
“如今,賣草藥一事,已然失敗,只能作為小買賣,大家還有其他主意嗎?”
眾人討論一番,又紛紛低下頭,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孫文寮有些火氣,又硬生生壓下去。
霜雪小聲答道:“不如多給大家些時間好好想想,畢竟也是關乎我們全寨人溫飽問題。”
孫文寮看向簡霜雪,目光一下子柔下來,點點頭,語氣也好很多道:“霜雪說的沒錯,那就明日再說。”
有些人偷瞄一眼霜雪,投過去一記感謝的眼神,隨后霜雪又活躍氣氛,帶著一群人將野雞和紅薯瓜分掉。
聯想到剛剛裴熵和簡霜雪兩人的談話,她大概確定。
之前裴熵是說要帶大家吃飽飯,而選擇的道路是賣草藥這一條,不得不說,雖然算不上什么特別好的注意。
但是如果有穩定的進貨商,也是一筆長久的生意,但也只能掙辛苦錢,畢竟不同年份的草藥,風干與不風干,他們的價錢也會有所不同。
若是她來做,定然是會選擇進行風干再進行銷售,雖然是要費些功夫,但是利潤絕對比采集后直接賣多的多,這翻番是不敢想象的。
她心中盤算著,但終究不是她會走的路,掙錢路千千萬,干嘛選周期這么長的,像古代最掙錢的路子,絕對不是這個。
她聽的沒趣,便想打道回府,剛站起來,卻有人眼尖著注意到她,指著她就喊道:“那是什么人?”
羌念兮腳步一頓,她能跑路嗎?想象一下自己跑路的局面,這些人大概都會追上她,抓她回來問清楚,關鍵她還打不過。
慫了慫了
默默的回頭,一群人的眼神齊刷刷落在她身上,這注目禮,著實受寵若驚,眼神無辜的看著她們,干嘛啊,她不驚嚇的。
“這是誰?”坐在最中間的孫文寮先出聲問道。
“這是……”刀疤哥本想解釋,話到嘴邊,竟然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存在。
說是琰王府的小妾,但是大哥又肯定會問,為什么留在這里,他要怎么回答,難不成說這個女人承諾帶我們發家致富?所以二哥答應留下她。
這話要是放在之前,還能當作理由,但是現在呢,這不是扯嗎?
二哥想這么一個好方法,也沒有成功,就這么個慫貨能干成。
但裴熵顯然沒有想那么多,直接接話道:“這是琰王府上一個不受寵的小妾,她說自己有點本事,我索性就暫時留她一命。”
孫文寮眉頭微皺,打量一會羌念兮,看向裴熵道:“二弟,你就是太善良罷,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另一層意思便是說,不能什么人都可以帶回來山寨。
裴熵卻不慌不忙,指著這桌子菜說道:“也沒什么大本事,這一桌全魚宴,便是用她告訴大家方法做成的。”
換句話說,至少做飯這功夫比山頭上的人強上不少。
孫文寮語塞,不再回答裴熵的話,將矛盾又鎖定在羌念兮身上,冷哼一聲,身上那股氣勢沖著她而來,質問道:“那你為何偷偷摸摸,莫非心懷不軌?”
羌念兮一頭黑線,不是她吹,在坐的各位但凡她能干過一個,她都不至于被掠上這西冊山的土匪窩。
現在的回答依舊事關自己性命大事,垂下頭,有些喪氣道:“我個人比較喜歡做菜,但是最喜歡的還是看別人吃菜,尤其將我做的菜吃的一干二凈。”
聲音越說越小,不敢直視孫文寮,那刀疤哥連忙點頭接話道:“既然這樣,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此事便算了,你回去吧。”
羌念兮感激的看一眼,也不多停留,轉身便離開宴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