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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牙病

前幾天吃東西的時候忽然艮到了左邊的大牙,頓覺滿嘴的麻木與酸痛,連口中的食物都難以下咽,此時才覺得是得了牙病。雖然一邊牙疼,但另一邊還能咀嚼,一時半會也不至于不能進食,所以就沒太在意,也沒放在心上。不就是個牙疼么,該干嘛干嘛么,還是和平常一樣地生活。這可能和近來一直外出有關(guān),常在外邊跑和吃飯,估計應(yīng)該是上火了,注意一下多喝些開水或許就熬過去了,也并沒有刻意地去治療。

可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并不如意,到了夜里,竟然左半邊臉都跟著疼了,折騰得讓你欲睡不能。于是趕緊起來吃片羅紅,以期待能緩解一下也好入眠。一夜沒睡好,翌日就去到藥房買藥,醫(yī)務(wù)人員問了情況,并說連喝涼熱水都疼,那就是牙齦發(fā)炎,上火了。于是她就給了盒牛黃甲硝唑,說是不能喝酒。我呵呵道,本人也不擅長喝酒,這個不用擔心。

自己經(jīng)由了牙疼,才知道了牙痛的厲害。怪不得人家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可真要命呢!被牙痛侵擾,自然就和朋友聊起了牙疼病。有的說是不講究口腔衛(wèi)生所致,也有的說是病毒感染引起,還有的竟然懷疑起了智齒,總之是眾說紛紜,沒個定論。一個名勇的朋友還說人身體器官的壽命其實就是四五十年,和機器的零件類似,到期都開始老化出問題了。你看四五十歲眼開始花,耳朵雖說不聾也有些背了,牙齒也開始壞和出毛病了不是?他建議我去看牙科。聽了他的話,感覺還真是那么回事呢,可牙科我卻是不想去看的。因為對于時下那些開得高大上的牙科我本就是打心底里排斥的,感覺那是有錢人消費的場所,非是我們這些平常人所去的地方。你看花上大幾百去洗洗牙,搞搞口腔衛(wèi)生都是小事兒,再講究的種個牙什么的都好幾萬進去了,所以不是像我這樣的平民消費的地方。

不知何時開始聽有人說醫(yī)院的生意目前已經(jīng)不如以前了,可看看滿大街的牙科還是人滿為患。自己有個同學最近兩年開了牙科門診,據(jù)說生意還很不錯,比他幾十年的打拼都強呢。他原本是本科畢業(yè)后在省城發(fā)展的,先后搞了幾個公司都以敗北告終。從省城回來又搞了幾個項目也沒成功,這時候就有人提議讓他開牙科門診,因為他家祖?zhèn)骶褪茄揽啤K袀€兄弟沒考上大學,就跟著父親學了修牙,這些年又到城里開了門診,早就發(fā)財致富了。如今經(jīng)歷了闖蕩世界半生坎坷的他竟然又回到了原點,跟著兄弟學起了修牙,并且又發(fā)了財,真是風水輪回轉(zhuǎn)了啊,這也算名副其實的是原業(yè)歸宗了啊。

或許我對于牙科認識有主觀的偏見,不是客觀看待的。但我這樣的看法卻是另有原因的,它竟然還和一個與看牙發(fā)生的悲劇有關(guān)。那是好多年前的一樁舊事了,大概是剛過完了年,遇到了久違的峰哥,他卻突然問我,知道春嫂的事兒了么?這樣唐突的問題把我弄得一愣,就驚訝地問他春嫂怎么了?不在了,他有些沮喪地說,多好的一個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切想知道真相。

“年前從省城醫(yī)院拉回來了,二十八那天就沒了,連個年都沒過去。”

“也沒聽說她得病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追問。

“哎,還不是緣于一場拔牙的意外。”峰哥慢吞吞地說,“她去某牙科拔牙,人家拔牙最多也就一兩顆,她一拔就是四顆。后來感染了就去了中心醫(yī)院,可本地治療不了就又轉(zhuǎn)院到了省城。”

“一個感染就那么嚴重?”我問。

“她這可不是普通的感染,去了省城才確診了,她這是由于拔牙引起的急性白血病。”峰哥道,“醫(yī)生說她血液本就有問題,如果沒有突發(fā)意外引起,這種病就不會發(fā)作,甚至能活很多年呢。”

原來如此啊!我不僅心下莫名地悲哀起來,開始感嘆生命的無常與脆弱。春哥和春嫂他們雖說是二次婚姻,可兩人相親相愛還是很讓人羨慕的。春哥戴著一副近視鏡顯得文質(zhì)彬彬,春嫂也是一位文弱瘦小有著如水一樣性格的女子,走路都是輕盈盈的來,又輕飄飄地去,就是說話也是細聲慢語的生怕驚動了他人。這樣一個尤物一般風雅的女子怎么這么薄命啊?她怎么這么傻?一次就拔四顆牙呢?哎,雖說不愿相信這個噩耗,但事兒畢竟是真的,遺憾與可憐竟相繼襲來,心下便不由自主地埋怨起她來。

可埋怨又有何用?人畢竟已經(jīng)如云一遍飄蕩到了天邊,再也不能相見了。只是她那雙有些棱角的大眼,略顯短促的面龐卻仍清晰而又活靈靈地印記在腦海間難以抹去。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世事無常吧,可憐了春哥,還要一人照顧她留下的唯一親生女兒。

峰哥又說,春哥準備和那個牙科打官司,他要為春嫂討回個說法。后來聽說牙科只愿補償四萬元,春哥一家不同意,再后來是如何的進展,究竟也沒有個確切的消息。可即使是賠償再多也是無意義了,畢竟那個如水的女子,一個年僅幾歲女孩的充滿著愛心的媽媽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走遠了。

因為看牙而丟了性命,這是多么可怕,這不就是典型的因小失大么?或許是為了引起你的重視,醫(yī)院的醫(yī)生總會把很小的病給說得嚴重些,所以縱然有些不舒服,我也不愿去醫(yī)院看醫(yī)生。當然這次牙疼也是如此,能對付就熬著,還是離牙科遠一點好,雖然眼下大小牙科診所的生意都紅火得“爆棚”。

不僅是城里的牙科都很火,就連鄉(xiāng)下的牙科也時不時的要排隊。和同事下鄉(xiāng)那陣兒,有兩個都愛去診所包藥,一般都是一個去,那個就拖另一個幫他拿藥。他兩個都愛喝酒,所以常常犯牙疼病。那是個鄉(xiāng)鎮(zhèn)所在地,診所掛的牌是某村衛(wèi)生室,兩間房有一間竟然就是牙科,治療的機器一應(yīng)俱全,和城里的牙科并無二般。可見他這里修牙的業(yè)務(wù)還是很可觀的,至少占了一半么。在他這兒有時候拿藥竟然要排隊,讓你等上一兩刻鐘。同事一般都是拿幾天的藥,一般算下來都要好幾十塊。可同事末了總是樂呵呵地走出診所,說比城里便宜多了,不用說只看起來他還是相當滿意的了。

還記得那幾年包村,某村的村部是棟兩層小樓。就在樓房旁邊就是村醫(yī)的家,當然那里也是他行醫(yī)的診所了。聽村里干部說他治療牙疼最拿手了,在當?shù)胤綀A幾十里都很有名,也有開車專門跑幾十公里來看牙的。聽他們說得神乎其神的,我當時竟然有些高看起這位衣著樸素的村醫(yī)了。時下輪上自己牙痛,甚至想要去找他拿藥了。可人總是惰性大些,當然我也不例外,讓我跑上十幾公里去看牙,還總不至于此。當下就心里自我安慰,不就是個牙疼么,興許吃些藥熬一熬也就過去了,犯得著興師動眾地跑老遠去折騰么?于是就在附近是藥房拿些藥吃了了事。

吃了藥,牙疼自然減輕些,也不那么難受了。單位里見到那位經(jīng)常拿牙疼藥的同事,就問吃幾天能治好?一般對癥得四五天吧,他說。那牙疼還有不對癥么?我問。當然了,所以找個好牙醫(yī)很重要了,要么下了班我開車拉著你去某村找那個村醫(yī)?他說。

犯得著么?我愕然。我不就是隨口一問,他卻認真起來了。

不去,干嘛那么費事呢?我不知理趣地回道。

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也好想早已忘掉了那個輾轉(zhuǎn)反側(cè)的難眠之夜,只顧眼下得過且過了。反正吃著藥呢,只要能忍受,能熬就熬唄。不過最近可要委屈自己一點了,那些辛辣美味之物必定是吃不了了,譬如那色味誘人的火鍋,讓人垂涎欲滴的麻辣燙,還有號稱大雜燴的全家福都要暫別一時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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