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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術提著長斧在面前這隊宋軍騎兵殺得來去自如,可就當他即將打退敵軍的第一輪進攻時,敵軍陣中忽然飛來一人,那人身披輕甲,手挺長槍,胯下駿馬跑得飛快,只一槍,就把金兀術那即將落在一名宋兵的斧頭攔了下來。
當啷——
殺紅眼的金兀術見迎面殺來一名宋軍小將,甚至還攔住自己那一斧重擊,要知道在金軍之中,除了粘罕和他的幾個哥哥以外,基本沒有人能勝得過他,而眼前這個生得高大俊朗的年輕宋將,卻輕易地擋住了自己的重擊。
他是誰?
唰——
兩人分別抽出兵器,那斧刃和槍刃相互交錯,一剎那間便擦出耀眼滾燙的火星子。
希律律——
只見金兀術緊拽韁繩回身策馬,跟在身后的宋軍小將緊追不舍,而恰恰是金兀術引他來追,想使拖刀計一擊重砍劈殺那人,可不曾想那小將也頗通武藝,正當金兀術勒馬回擊的瞬間…
騰——
希律律——
嗡——
咔嚓——
那宋軍小將一個側身閃躲,左腿倒掛馬鐙,右腿搭在馬鞍上,他整個身體都傾斜在了戰馬左側。
斧刃恰好打了個空,并斬破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音。
希律律——
“駕!!!”
那小將輕而易舉地躲過金兀術那一記重擊,只聽他奮聲高呼,胯下駿馬徑直奔向金兀術身前,在這期間,他的動作行云流水,穩穩地坐在了馬鞍上,掌中長槍猶如龍爪直擊,一個奮力突刺,直直地打在了金兀術的斧面上。
當啷——
“你這南蠻,當真是好身手!”
金兀術擋下來將這一擊,明顯地可以感覺到雙手有些麻意,這不由得讓金兀術開始正視眼前的宋人,他居然能同自己打得有來有回…
猛將,當真是一員猛將!
“你是何人部將?!”
“速速報上名來!!!”
同樣,金兀術很是豪爽地指著眼前的宋人小將開口問道。
唰——
也對金兀術產生些許好感的宋人小將此刻也收起兵器,并臉色一正地向眼前的金兀術擲地有聲地回應道:
“我乃八字軍帳下十夫長岳飛是也!”
岳飛?
金兀術貌似聽過這個名字。
他的雙眼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腦海里也在不斷地回想有關這個岳飛的事情。
突然…
金兀術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岳飛高聲問道:
“你可是在相州武舉槍挑小梁王的那個岳飛?!”
小梁王柴桂乃是前朝后周的后代子孫,其嫉賢妒能,利益熏心,囂張跋扈,為皇帝所忌憚,但卻無法將其奈何,至于究竟為什么,包括滿朝文武在內,所有人心知肚明,因此,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趙佶執政末期,地方盜賊蜂起,太行山賊王善作亂多年,柴桂又有復國之心,于是乎,兩人暗通款曲,柴桂進相州奪取狀元之位,王善率軍在外接應,結果在相州大校場內,岳飛不滿小梁王奪取狀元,兩人簽下生死狀,在大校場一槍殺了小梁王,引得天下舉人盡歡顏。
也正是因為殺了小梁王,岳飛威震相州,他的名聲不光傳遍相州,甚至還傳到大江南北,就連北方的女真人也知道了岳飛的仗義之舉。
怪不得金兀術對他有些印象。
卻見金兀術收起長斧立在陣前,那雙炯炯有神的虎目頗為欣賞地盯著面前的岳飛,他贊嘆道:
“宋人有你這般壯士,當真可惜!若你能投效我大金,孤家定會保你當一方大將,如何啊?”
“哼,金狗!你犯我大宋山河已是罪大惡極,如此狺狺狂吠,當真是癡心妄想!”岳飛掌中長槍頓時挑起一朵槍花,去見他挺槍躍馬,伴隨著身后大軍的沖鋒,向眼前癡心妄想的金兀術又一次展開了正面較量!
宗澤坐鎮在中軍之內,他在亂軍之中看到了一個年輕人正同金兀術戰得有來有回,他不免心生贊嘆,又很是驚奇地看向身旁的王彥。
“王將軍,那人竟如此勇猛,這是你的部將嗎?”
宗澤指了指正與金兀術奮力血戰的岳飛,旁邊的王彥滿臉驕傲地點了點頭,并說這是他的部將,而且還說,這岳飛師承周同,或許宗澤可能認識這個岳飛。
“岳飛…岳飛……”
一旁的宗澤嘴里念叨著岳飛這兩個字,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又抬頭看了看那岳飛挺槍躍馬與金兀術奮力一搏的場面,只見他一拍腦門,終于想起來那到底是誰了。
“原來是他!”
“岳家小兒如今竟然如此勇猛!”
“老夫當年沒有看錯他呀!”
“周同那老頭當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宗澤盯著岳飛的身影,臉上不禁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怪不得自己聽說過這個名字,原來他是周同的徒弟,當年岳飛槍挑小梁王后,引得天下震驚,就連宗澤也不禁被他的事跡所震撼,但后來還是他們這幫人出面,才免了岳飛的罪責。
后來,宗澤也曾去見過周同,并親眼看到了岳飛,從那時起,宗澤就認定此人將來定是不凡之人。
如今岳飛就在眼前,那勇斗金兀術的一幕引得在場眾將嘖嘖贊嘆,周同這畢生所學,終于有人能夠繼續傳承下去了。
就在宗澤回味當年發生的事情時,探馬這時忽然來報。
“報——”
“稟宗帥!金軍將領訛里朵帶著我大宋官員向大名府方向跑了!”
聽此消息,宗澤頓時一驚,但他也沒有過多遲疑,只見他看向身旁的王彥,并嚴肅地命令道:
“王將軍,請您率領麾下騎兵,追上訛里朵,救回二圣!”
“拜托了!!!”
宗澤的聲音鏗鏘有力,這也讓王彥的決心也越發地堅定,他重重點了點頭,而后轉身面向麾下將士,并大手一揮高聲令道:
“二帝蒙難,如今正是我八字軍為君效力之時,隨我追!!!”
“殺金狗,迎二帝!!!”
“遵令!!!”
希律律——
“駕!!!”
騰騰騰——
王彥率軍與宗澤分兵獨自向東北方向追去,而開封城外戰況頗為慘烈,金軍不肯退讓一步,宋軍數次攻進敵軍前寨,卻又被守軍硬是打了回去。
雙方來回拉鋸數次,氣得連趙榛也不再在中軍坐鎮,索性他也充當一名小卒,與麾下將士共同攻營。
“孤家就不信,就這么一座小小的營寨,孤家就攻不破它!!!”
“他娘的,隨孤家沖上去!!!”
“殺!!!!”
此時,粘罕也不再繼續沉默,而是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來到了前軍大營親自督陣,并且調集大營內外所有兵馬,不惜一切代價堵住宋軍。
當粘罕出現在趙榛的眼前時,趙榛那猙獰的面目忽然變得極其淡定。
“粘罕……”
反觀那粘罕亦是如此,當他望見趙榛的那一瞬間,他也變得極其嚴肅和鎮定,仿佛這一切都變得靜止了一樣。
“趙榛……”
戰場,頓時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