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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四姐定婚

  • 羅四姐上廣西
  • 故鄉有朵云
  • 6044字
  • 2022-09-30 05:58:10

第十三章四姐定婚

羅四姐沖出房門,徑直來到大廳,她見一個家丁站在旁邊,詢問:“聘禮在哪兒?”

家丁指著大廳側邊停放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聘禮說:“這些全是剛剛抬來的。”

羅四姐掃了一眼,二話沒說就拿起聘禮四處亂砸,一箱包裝的大紅蘋果被四姐抱著丟到了大廳外面,甩在地上七零八落四處滾動。家丁見狀,不敢制止,當即秉告羅長生去了。

羅長生匆匆趕來大廳,上氣不接下氣,抓住四姐的手制止說:“你是不是瘋啦?”

“你才瘋了,你不把女兒當人看,為什么要把我往火坑里推?”羅四姐哭訴。

羅長生見狀為難地說:“我怎么不把你當人看了?我可全都是為你好,劉家家大業大,與我們家門當戶對,是遠近聞名的大戶人家,你嫁過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不嫁!我不嫁!”羅四姐待父親一松手,又將聘禮全部甩出了門外。劉家公子聽到吵鬧聲,也來到了大廳里,他哭喪著臉說:“娘子,你不要這樣嘛,你嫁給我不會吃虧的。”

“誰是你的娘子?你給我滾!”羅四姐上前將劉家公子用力推了一把,劉家公子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四腳朝天。羅四姐急忙轉身回到自己的廂房里趴在床上蒙頭大哭。

羅長生將劉家公子送出大門:“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姑娘家開親都是這樣,過些日子,她便會心軟的。”

“多謝岳父大人指教,那我就回去啦。”

羅德生夫妻與女兒英子正吃著晚飯,茍子挑腳也回來好幾天了,德生問兒子:“潮州那邊的大米價格怎么樣?”

茍子邊吃邊回答說:“要說大米,還是廣西平樂貴得多,潮州的水貨非常的便宜。”

“你們這一趟腳好象去了有二十多天?”德生問兒子。

茍子回答說:“三伏天,路上熱,我們回家的時候,看見好多人都發螞蝗痧,有的還死在路上了。”

“兒子,你現在又去接了別人的活,我看還是立了秋再去吧。”母親擔憂地說。

茍子放下碗筷,說:“媽,沒關系的,我們幾個伙計都是不緊不慢的,這大熱天挑腳還不是象三伏天喝熱粥一樣,我們不去和氣候賽跑,這種事怎么急得來?所以這趟腳本應該半個月的,我們卻走了二十多天。”

“哥,在路上要多加小心呀,稍有不適就要歇擔,不能硬撐呀!”英子也勸著哥哥。

羅德生接上說:“英子說得對,有了難事,伙計們一起商量,常言親幫親鄰幫鄰,你們走到一起就是兄弟,也是緣分。”

“爹說的對,英子,聽說四小姐已經訂親了?”茍子探問。

德生妻子嘆息說:“唉,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好心人,就是不該說給一個瘋癲人。”

“人家四小姐不同意,聽說把聘禮都砸了。”英子說。

羅德生嘆息:“唉,也不知羅長生這東家怎么想的,怎么將自己女兒也往火坑里推,一個多么善良的人,要不是她,我們一家現在還在荒郊野嶺呢。”

“唉,真沒勁,那長生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茍子嘆氣說。

“聽說那劉家是遠近有名的財主呢,他只顧著門當戶對,哪會管自己女兒的死活?”英子說。

德生妻嘮叨說:“別去議論了,自家的事都欠人操心呢。”

英子看了哥哥一眼,說:“四姐要是嫁給我哥,多般配呀!”

“你真是胡說八道,我哪配得上她?”茍子一下羞紅了臉。德生看了看兒子,嘆息說:“窮人和富人本來就是兩條藤上的瓜,咱做夢都別去想那事。”

英子卻不服,說:“難道我們就不可以發家致富嗎?”

“我的閨女呃,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呢!”德生較勁解釋說。

羅四姐的眼睛都哭腫了。五小姐來到她的房間,開導說:“四姐,認命吧。”

“五妹,你知道什么呀,你要我去跟一個看到就惡心的男人睡覺,打死我也不會愿意!”

“四姐,凡人都說是命中注定,大姐、二姐、三姐都沒有找到稱心的丈夫,你還算好,你過去就是長房媳婦,就是他娶了小,你也是當大太太呢!”五小姐還有點羨慕四小姐。

“五妹,我就是死也不會跟這種傻子過日子。”

“四姐,擇了人擇不了家,擇了家又擇不了人,劉家與我們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的。”五小姐唱起了伴嫁歌《半升綠豆》:

半升綠豆擇豆種/我娘養女不擇家/媽媽喲害了我/千家萬家都不許/偏偏嫁給財主做三房/媽媽喲害了我/嫁去三天都不滿/就象路邊爛草鞋/媽媽喲害了我/吃了好多隔夜飯/喝了好多冷菜湯/媽媽喲害了我/吃了好多酸辣苦/挨了好多蠻巴掌/媽媽喲害了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誰定出這吃人的規矩/

四姐堅定地說:“總而言之,我是死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可是爹已經答應了,那怎么辦呢?”五小姐問。

羅四姐想了想,說:“五妹,你去幫我把張媽叫來,我要跟她說明白,讓她去劉家辭了這樁婚事。”

“爹答應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的。你怎么退呀?更何況你又把人家的聘禮也給砸了。”

“只要你去幫我把張媽叫來了,我自有辦法的。”羅四姐思謀著計策。

五小姐難為情地說:“那我去試試吧。”

五小姐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終于到了媒人張媽的家里。張媽正與兒子吃著中飯。張媽的兒子三十多歲了還未娶親,兒子噘著嘴抱怨母親:“媽,你一天到晚盡是為別人去做媒,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白兒子呢?我都三十多歲了。”

“你呀,四十歲都別想娶親,你瞧你這個樣子,誰家的姑娘能看得上你?”張媽生著怨氣。

兒子憤憤不平地說:“我這樣子怎么啦?我只怪我自己不該是你生的兒子,我要是生在財主家里,我也娶三房四妾了。”

“你這是叫花子做夢,想得美!”張媽沒好氣地說:“你成天無所事事,人家別說是嫌你家窮,你這樣好吃懶做,就是財主也養你不起。”

張媽母子正在扯嘴皮,五小姐突然進了門,招呼說:“張媽,吃中飯呀。”

“喲呵,這不是仙女下凡來啦?我變董相公啦。”張媽的兒子見了五小姐喜上眉梢。

張媽見兒子失了態,怒斥道:“你胡說什么!這可是羅老爺家的五小姐。”

“五小姐,你長得好漂亮喲!我要能娶上你這樣的婆娘,就是天天喝稀粥也心甘情愿呀。”

“你這遭瘟的,竟敢侮辱羅家五小姐,你趕緊給我死出去!”張媽氣憤至極,一面安慰五小姐:“五小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請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我這兒子神經不正常。”接著又責罵兒子:“你給我死開去!”

“娘老子呃,我走我走,以后你別來找我。”張媽的兒子灰溜溜走了。

“五小姐,你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今天你來我家,有什么事呀?”張媽探問。

五小姐神秘地說:“張媽,是我四姐叫我來的,她找你有事商量呢。”

“有什么事呀?男方那邊沒叫過我傳信呀!”張媽疑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五小姐轉身出了門。

張媽扯了扯衣襟,又拍了拍灰塵,說:“哎,做媒人呢天生就是跑腿的,去就去吧。”

張媽關了房門跟著五小姐一起上了路。路上,張媽不停地說東道西,五小姐不吭不聲,她一直把張媽帶進了四小姐的房里。

張媽一進四小姐房里,開口便問:“四小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

四小姐支走五小姐,關上房門,張媽見了,吃驚地問:“四小姐,有什么秘密話呢,五小姐也不能聽?”

“張媽,你說我這個人怎么樣?”羅四姐開口問道。

“你呀,漂亮、靈秀、爽快大方,又有個性。”張媽不假思索便說了好些四小姐的恭維話。

四小姐不緊不慢,說:“那你做媒為什么給我說了個傻子呀。”

張媽被問得啞口無言。羅四姐又逼問:“張媽,你為什么不說話了呢?”

張媽無奈地說:“這都是你爹的意思呀。”

“那你就叫我爹嫁過去吧。”

“那怎么行呢?”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我不會嫁的。”羅四姐很堅定。

張媽為難地說:“四小姐,這事很難的。其實,劉家大少爺也不錯的,他家是劉家灣的大財主,萬擔禾田千畝山,綾羅綢緞盡你穿,你一過去掌大權,還怕日后沒福享?”

張媽不愧是做媒的高手,出口成章妙語連珠。說得羅四姐差點笑出聲來,但是羅四姐想想那瘋瘋癲癲的劉家大少爺就惡心。

“四小姐,我為你說的這門親事,你不會吃虧的,你嫁過去,劉家人呢就會夸你少奶奶短少奶奶長的。”

“那你嫁過去呀!你反正死了丈夫。”羅四姐沒好氣地頂撞道。

張媽慍怒地說:“四小姐,我是好心沒有好報,不過這件事已經定了,八字都合好了,不能由你說了算,你要悔婚就去找你爹說吧。”張媽怒氣沖沖地走了。

羅四姐坐在房里生悶氣。翠云來到廂房里,見女兒像個泥人似的,問:“你發什么呆?”

“媽!”羅四姐淚水漣漣。

翠云安慰說:“孩子,認命吧。”

“我絕不認命!”

“做女人誰不是這樣呢?你以為我那時就愿意嫁到羅家來?”翠云帶著隱痛說。

羅四姐納悶:“那你又是怎么嫁來的?”

翠云嘆息地敘述說:“唉,十五年前,我也是你這般大,有一天我正在房里做著針線活,一個奴仆突然跑來向我道喜說:‘小姐,老爺為你定親了呢,那相公好帥的。’我帶著好奇心偷偷出了門,到了你外公的書房外,我窺見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看他的長像,真的生得很帥氣。我想這一定就是我的終身情郎了,我心里好喜歡呀!有這樣的俊男,我哪能不同意呢。”

“那時候我爹真的有那么英俊嗎?那后來呢?”羅四姐追問。

“說實在話,我見了這個英俊的相公后,我便日日夜夜想著他,我盼呀盼,好不容易盼到羅家的娶親吉日。出嫁時,我還是高高興興上的花轎呢。”

“那后來是怎么調的包呢?”羅四姐急著追問。

翠云擦了擦眼淚,說:“當花轎把我抬進羅家后,我在洞房里等呀等,等了好長時間,我都等不耐煩了。便自己掀開頭巾,卻見新房里一對紅燭,燃著昏黃色的火炬,墻壁上大紅雙喜字流光溢彩,床上新鋪的綾羅緞被看了都讓人心酥。我等呀等,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時,新房門突然開了,我心里又驚又喜,這畢竟是第一次呀,我蓋著頭巾,心里祈求新郎千萬要對我溫柔一點,不然我真的好害怕的。”

新郎關了房門,走進床邊,一把掀了我的頭巾,說:“娘子,讓你久等了。”我一見新郎,心都掉到十八層地獄里去了。

“怎么啦?”羅四姐驚問。

“這哪里是我日思夜想的英俊情郎呀!”

“他是誰呀?”

“他是一個比我大三十多歲的糟老頭子,就是你現在的爹!”翠云訴說著放聲大哭了起來。

“當時在洞房里,我一見了他就大聲喊叫,然而誰也沒有來幫我,我大聲喊相公快來救我,可是這個羅長生卻說,我就是你的相公,而且他還叫來了那個與我相親的相公,我顧不了什么,當即沖上去投進了他的懷里,卻不料,相公把我推開了,說:‘小姐,你的相公是羅老爺,我是他的下人,那次到你們家去相親,是老爺叫我代替去的。所以,我不是你的相公,你的相公是老爺。’這位相公說著便走了,我聽了他的話,一頭栽倒在地上。到第二天天亮,我在床上卻被你現在的爹糟塌了,你說我還能做什么呀!”

“你就不知道跑呀?”羅四姐憤怒地說。

翠云擦著淚:“你能跑到哪里去?我被關在房里整整一個月。”

“你就這么認命了?”

“不認命咋辦呢?”

“你不知道去告官府?”羅四姐天真地說。

“孩子,你別來說了。后來我回娘家將這些事告訴了你外公。可是,你外公也勸我算了,還說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我還能說什么呢?”

羅四姐陷入了憤恨之中。翠云擦干眼淚勸說:“孩子,你歇著吧,聽媽的話,別斗了,認命吧。”

翠云離開女兒的廂房走了。羅四姐悶著頭沒再說什么,她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兩日,四小姐與五小姐雙雙來到后龍山的亭子里,五小姐向四小姐打聽那天向張媽辭親的事:“四姐,你那婚退了嗎?”

“沒有。”四小姐頹喪著臉。

五小姐問:“那怎么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

“四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女人哪能跟男人比呀。”

“我要是個男的就好了。”羅四姐傷感地說。

五小姐嘆道:“唉,這都是命呢,像我們還是生在富貴人家的女兒,如果是窮苦人家的女兒那命運就更糟了。”

“唉,要是能自由自在的尋找自己的相公過一生那多好呀。”

“四姐,羞死我啦。世上哪有這樣的事呢。不是說,天上無云不下雨,地下無媒不成婚呢。”

“你還提媒人,我都恨死了,哼!”羅四姐唱道。

媒婆,媒婆,牙齒兩邊磨。

夸男家有田園,夸女方嫁妝多。

又說男子好模樣,又說女子賽嫦娥。

一張嘴巴嘰哩呱,好似一面蘇州鑼。

說得公雞生下蛋,說得石頭滾上坡。

說得我娘心腸軟,說得我爺沒奈何。

媒婆媒婆,生前害人精,死后下油鍋!

五小姐見四小姐唱得咬牙切齒,她附合唱道:

死媒婆,瘟媒婆,吃了好多老雞婆。

你初一吃了初二死,初三埋在大路坡。

牛一腳,馬一腳,踩出腸子狗來拖。

羅四姐唱道:

死媒人,瘟媒人,花言巧語欺騙人。

騙得我娘心腸軟,不愛女兒愛金銀。

死媒人,瘟媒人,要你嘴巴生瘡疔。

要你下巴長喉吩,世世代代當寡人。

張媽路過聽了罵媒的歌聲,氣咻咻來到亭子里,理論說:“哎

我說羅家四小姐,你唱歌就唱歌,怎么還唱上罵人的歌了呢?”

“我就罵你啦!”羅四姐頂撞道。

張媽生氣責罵道:“好呀,你會唱歌罵人,我就不會嗎?你聽著。

張媽當即嘶開喉嚨唱道:

小雞婆,鎖尾巴,媒人給你找婆家。

一聲嗩吶上花轎,未進洞房先當媽!

“張媽,你怎么也扛上啦?”五小姐氣憤填膺。

“五妹,聽我的。”羅四姐說著提高聲調唱道:

日頭落山搖沉沉呀,砍頭打靶做媒人。

死你的崽,破你的錢,要你娘崽不團圓。

要你夫妻不雙全,要你下世變牛羊。

“四小姐,你罵吧,你是富家小姐,我是窮苦寡婦,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張媽悻悻地離開亭子走了。

吃過晚飯,張媽找到羅長生,她坐在羅長生的房間里嘀咕著,羅長生問:“劉親家那邊把日子選好了嗎?”

“選好了,我是過來和你說一聲,你要盡早把嫁妝置辦好,男方那邊已經迫不及待了。”張媽小聲小氣說著,生怕別人聽去似的。

翠云為打聽女兒的婚事,也來到了長生的房里,她見媒人在場,順便問道:“張媽,聽說劉親家那邊已經選好日子了,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呀,這吉日呢就是這個月的二十九,二九二九,天長地久。”

“那好吧,借你吉言,你回去告訴劉親家,我們會為女兒準備好嫁妝的。”翠云說著,在一旁的羅長生也跟著附合著。

張媽起身告辭羅長生走了。羅長生問翠云為女兒辦些什么嫁妝好,翠云說:“這事還是由你作主吧,我說了,二姐也會有意見的。”

“翠云,這你可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雖然四小姐不是我生的,但我還是沒有對她分過心的。”巧云在門外聽到了翠云背后說她的話,正好給她碰上接上了腔。

“你來了正好,我現在正在與翠云商量為四女兒置辦嫁妝的事,你也參考參考。”羅長生征求巧云說。

巧云見翠云敬畏自己,她也送了個順水人情。“翠云,你說呢?劉家是有名的大財主,我們也不能讓人家瞧不起呀。”

羅長生思忖一會說:“我決定劃四十擔良田,外加一畝茶山陪嫁,你們說怎么樣?”

“老爺,你說咋辦就咋辦吧,不過呢,這門親事,四小姐是不大同意的。”巧云提醒說。

“前兩天,她還約了張媽過來,提出要退婚,我勸了她好一陣呢。”翠云告訴羅長生。

“這怎么行呢,她沒大沒小的,婚姻大事,豈能由她作主?”羅長生氣憤說。

羅四姐離出嫁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為了這樁不樂意的婚事,她不知想了多少辦法辭退,然而都沒有行通。這些天來,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淚水也哭干了,丫環為她送來飯菜,她也不理不睬。

翠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閨女,你怎么就這樣任性呢?我說大說小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羅四姐踢掉床上的被子,說:“你根本不管女兒的死活。”

“你要我怎么管呀,現在劉家已經把日子送過來了,我是跟你商量辦些什么嫁妝為好。”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答應我別嫁劉家去。”羅四姐堅持說。

“這怎么行呢,你爹他答應劃你四十擔禾田,外加一畝茶山陪嫁,你看怎么樣?”翠云告訴女兒說。

羅四姐反駁說:“我要金山銀山。”

“這怎么可能呢?”翠云吃驚地問。

羅四姐故意要挾說:“沒有金山銀山我不去。”

“這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日子定了,你就別來為難媽了。”

“那我去和五妹商量一下。”羅四姐抽身出了房門。

第十四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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